次日上午十點,神色坊內,十一樓趙富海的包間裡。
溫言靜坐在沙發上,冷眼看着進來的趙富海和棕發異國女子。
這應該是碧絲?汀娜的女人年約三十,姿色中上,身材很好,皮膚白皙得有點透明的感覺,配合着她雕塑般的臉型,非常有魅力。
她的胸圍在歐美人種中不算大,但對比z國的亞洲人羣,則已經算是非常不錯的尺寸,至少能秒殺百分之九十的亞洲女性。
不過溫言雖然一直盯着她,卻始終沒有看她的胸部,反而看着她的小腹部位。
棕發女踏進房間,不由蹙眉,以流利的中文道:“趙,他是誰?”
趙富海替她脫外毛皮披肩和外套,掛到了旁邊的衣掛上,同時道:“這是我的合作伙伴,來,到那邊坐吧,你要喝點什麼?”
“我什麼都不喝。”碧絲?汀娜蹙着眉走到溫言對面坐下,心中不悅。
對面這斯文的年輕人仍在盯着她的小腹,令她心中一陣不舒服的感覺。
趙富海笑了笑,跟了過去:“怕我下毒害你嗎?你該明白,我正大光明地邀你到這來,就絕對不敢在這動手殺你。”
汀娜勉強把目光轉移到他臉上:“你的話令人心寒,什麼時候開始,我也成爲你有心要殺的目標了?”
趙富海知道她非常聰明,從自己話中聽出了殺意,但他卻毫不否認:“你明白的,這次事件帶來的影響早已經巨大到足夠引動我的怒火。但你可以放心,至少今天,我絕對不會動你。相信克里斯也是明白這一點,否則不會在你打電話向他確認時,他卻肯讓你跟我來這。”
汀娜哼了一聲。道:“你說了只是希望請我喝一杯,徹底了結我們過去的情誼,克里斯不是沒有人情味的人。”
趙富海看向溫言。
溫言仍盯着汀娜的腹部,沒有看他。
趙富海不知道他有沒有感覺,只好轉回目光再道:“汀娜,真的沒有挽回餘地了嗎?”
汀娜垂下臉來:“動用溫情手段沒用的,你該知道,下週的庭審就算我不出庭,也有大把的證據能把三水重工在北美的賄賂和偷稅事實證實。這一次,三水重工不退出北美市場是不可能了。”
原本只是找話題,但說到這方面,趙富海登時火氣又上來了,啪地一下拍在沙發扶手上,怒道:“你!這一切就因爲你聽了那個小白臉的蠱惑!汀娜,我真的不明白,他有什麼好,可以讓你對他這麼死心塌地!就算你去了菲裡普勒能源,難道他們肯給你像三水重工給你的這種高伴和待遇?”
汀娜輕聲道:“不,我不會去菲裡普勒,除非克里斯要求。但他只想和我在一起,並沒有強求我一定要去菲裡普勒工作,所以這件事後,我退出商場,做他身後的家庭主婦。”
趙富海怒極反愣。
這回答比任何話都要令他震驚,因爲沒人比他更清楚汀娜是多麼要強的女強人,現在她竟然說出做家庭主婦這樣的話!
汀娜終於忍不住了,瞪着溫言微怒道:“你太無禮了!你不知道盯着異性的腹部看是多麼粗魯的行爲嗎?!”
始終沒說話的溫言終於開口:“你怕我。”
汀娜一愣,隨即勉強道:“笑話!我認都不認識你,爲什麼要怕你?”
趙富海好奇起來,來回打量兩人。
溫言忽然探身,朝她緩緩伸手抓去。
“啊!”
汀娜像被人了一耳光似地,朝後猛一縮身。
這下連趙富海都看出來了,一般人就算有自我保護反應,也絕對不可能像她這麼大!
溫言收回手,淡淡地道:“給克里斯打個電話,叫他以最快的速度到這裡來!”
汀娜一震,脫口道:“憑什麼……”
溫言眼中寒光一閃。
汀娜登時住口,滿臉驚恐之色,卻沒有逃跑或者躲閃之類的反應,反而下意識地伸手去拿她的手提包,哆哆嗦嗦地拿出她的手機。
趙富海這下是真的滿頭霧水了。
碧絲?汀娜是第一次見溫言,按說絕對沒有理由怕他纔對,怎麼現在就跟在嚴父面前的乖女兒似的,這麼聽話?
溫言心中已有結論,雙眉反而策微皺起。
汀娜像做最後掙扎般道:“他現在在m國,要過來也會很久……”
溫言冷冷道:“我不管你用什麼理由,一定要讓他毫無戒心地過來!”
汀娜一個哆嗦,不敢再說,撥出了一個號碼。
趙富海完全看傻了眼。
之前這女強人會說出“做家庭主婦”這樣的話,已經讓他大吃一驚,現在竟然對溫言言聽計從,則是令他無法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
這到底怎麼回事?
“喂?克里斯嗎?是我。”電話接通後,汀娜儘量保持着正常平穩的聲音以英語說了起來。
趙富海皺眉看着她,識趣地沒說話。
他不知道溫言爲什麼要找克里斯來,但卻知道溫言一定有足夠的理由。
“是。嗯,不行,我打電話就是要告訴你,我後天纔會回去。對,明天的回程班機取消。”汀娜越說越流利,“因爲來得匆忙,我把一份重要的證明文件落下了。嗯,放在保險櫃裡的,你明天能替我拿來嗎?好的,謝謝你,親愛的。我會想你的……大壞蛋!好吧,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想在哪就在哪……噢,那會被人看到的!不不不,我喜歡你那樣……好,明天見。”
溫言雖然半句都聽不懂,但能從她臉上神色中看出事情很順利。等她掛了電話,他才輕描淡寫地道:“過來。”
汀娜把手機揣回手提包,遲疑着起身,走到溫言面前。
溫言已知自己猜測無錯,雙眉展開,轉頭看向趙富海:“趙先生,想來點有意思的嗎?”
趙富海不解道:“溫大師,你這究竟怎麼回事?她怎麼這麼聽話,打電話要克里斯過來?”
溫言神秘一笑:“你只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在我面前,她就是奴隸。汀娜,把你的衣服脫下來。”
汀娜眼中露出驚恐和羞澀交加的神色,雖然動作緩慢,卻竟然依言伸手,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趙富海又驚奇又好笑,忍不住道:“溫大師,我真的很好奇,不能小小地透露一下給我知道嗎?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催眠之類的?”
溫言啞然一笑:“我的手段你不需要清楚,現在你只要告訴我,你想讓她怎樣?”
說話間汀娜已經把外衣脫了下來,露出穿着絲襪和內衣的嬌軀,而且還在不斷脫。
趙富海早對溫言的手段佩服得五體投地,眼睛發亮地道:“自從她跟那個克里斯好了之後,她就不肯讓我碰她一下,我現在特別想以最恥辱的姿勢上她、羞辱她!”
溫言略一沉吟,忽然道:“既然這樣,不如去一樓好了。”
趙富海一呆:“大廳?”
溫言露齒一笑:“還有比那地方更具羞辱性的嗎?”
已經把身上最後一點衣物都脫了下來的汀娜登時臉色大變,卻沒吭半聲。
趙富海失聲道:“不行!去那丟臉的就不是她,是我了!”
溫言若無其事地道:“怕什麼?我突然想到,不如去市中心好了,在那肯定能讓她丟盡臉面。”
汀娜一震,張了張嘴,卻竟然仍沒說出話來。
趙富海終於察覺不對,愣道:“溫大師,你這是故意在擠兌我?”
溫言靠到沙發背上,並不否認:“你說對了。”
趙富海愕然道:“爲什麼?”
“你爲什麼生她的氣?”溫言不答反問。
“當然是因爲她背叛我!”趙富海答得毫不猶豫。
“換句話說,哪怕她是如盧玄所說,是被迫的,你也一樣想要報復她?”溫言再問。
“這……”趙富海答不上來了。
“任何事,結果永遠大於過程。”溫言慢條斯理地道,“但是你永遠不能忽略過程,以及導致這過程和結果的原因。我不會原諒做錯事的人,哪怕他有合理的理由,但我會根據理由來增減對他的處罰,這是我的爲人之道。趙先生,這和你的行事原則可能會有衝突,但既然這件事有我插手,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想法。”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趙富海終於明白過來,點頭道:“明白了,溫大師是覺得我的處理有點過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