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內的男人婆被放出來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成片堆成山的垃圾堆。【
下一秒看到的是正對着她疑惑地竊竊私語的十多個乞丐,又髒又醜,清一色全是中年男性。
“這是漠河市垃圾回收站。”溫言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剛纔我特意讓人給找了這十幾個傢伙,每個人都是單身。”
“你……你要幹嘛?”男人婆突然驚恐起來。難道這傢伙想讓這些人侮辱自己?不!
“你該能猜得到,”溫言慢條斯理地道,“他們會輪流上你,直到你願意配合我的詢問。”
“你……”男人婆已經無力再說他畜牲或者魔鬼,之前都說夠了。
可是這傢伙如此變態,竟然會用這種辦法!
“喂!等等!”
說話的不是溫言,而是十多個乞丐其中之一,四十多歲上下的男的,臉上還長着好幾個紅頭大瘡。此時他一臉不滿地越衆而出,對着溫言道:“剛纔商量的時候沒說過是要上個男人!”
男人婆瞬間石化。
“就是!”另一個頭發稀疏得幾乎可以數出來的五十來歲男子也道,“對着個男人怎麼可能硬得起來……”
其它人也紛紛附和起來。
“行了!”溫言一聲輕喝,壓下了衆人的聲音,“誰說她是個男人?看清楚!”
衆人愕然目光中,溫言輕巧地把男人婆一腳挑翻,登時後者變成了四腳朝天的羞恥姿勢,關鍵部位赫然顯露。
“我草!”紅瘡男脫口叫了出來,“還真是個女人!”
整個垃圾回收站頓時安靜下來。
溫言慢悠悠地道:“說好了一次二百塊,誰先來?”
衆人面面相覷。
可是這毫無動作偏偏成了最強的傷人行爲,男人婆突然歇斯底里地吼道:“我……我要宰了你們!我要殺了你……你們!”眼淚如泉之涌,順着她幾乎比男人還平坦的胸脯流了下來。
溫言不理髮狂的她,喝道:“還愣着幹嘛?”
紅瘡男苦着臉道:“要不這樣,大兄弟你給俺們找本雜誌,或者拿個電腦啥的,放點片子讓我們培養培養情緒?她這模樣,我雖然已經好幾年沒碰過女人,可是也實在是……實在是興奮不起來……”
他身後的其它人也附和起來,個個愁眉苦臉,一副想要掙錢又特別爲難的神態。
溫言臉色一沉,冷冷道:“掙不了這錢就給我滾!”
“別別!”紅瘡男嚇了一大跳,慌忙把自己身上的髒破爛衣給脫了,“俺先試試!不行再說!”
溫言陰沉的臉色終於緩和了點。
男人婆仍哭個不停,但淚眼中仍不由看向對方,原本堅定的心也忐忑起來。
紅瘡男愁眉苦臉地站到她面前,在自己那話兒上不斷動作,想要先做好準備工作。哪知道兩分鐘過去,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仍是蜷得跟個蝦仁似的。
男人婆驀地一張嘴,用力咬下。
紅瘡男驚得退了好幾步:“她……她在幹嘛?”
溫言早看清她動作,冷笑道:“想咬舌自盡?呵呵,行,你咬,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死掉!”
男人婆此生從未受過如此屈辱,雖激起一絲餘力咬舌,但哪能咬得斷?一時哭聲更加響亮,像個幾歲的孩子般哭得淚人似的。
身爲一個女人,竟然連幾年沒碰過女人的乞丐都沒法對着她興奮起來,那種自尊上的打擊,對於原本就特別在意這方面的男人婆來說,甚至遠比他們真把她侮辱了還要強烈成百上千倍!
對面的乞丐們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溫言毫無表情地道:“你不行就滾,下一個!”
紅聞男苦着臉退了回去,把衣服又撿了起來。
剩下的人你推我卻,沒一個再來的。
就在這時,男人婆終於崩潰,哭叫道:“不……不要再……再……”
溫言垂頭看她,柔聲道:“你放心,他們做不到,這市裡還有其它男人,總能找到一個能把你當女人看待的。”
男人婆泣道:“我……我什麼都告訴你,別再……別再……來了……”
溫言眼睛倏然亮了起來,脣角微露笑意。
效果來了!
……
“任何人都有弱點,只要你能找對,就一定能攻破其心理防線。”神色坊小酥的房間內,剛剛睡醒的他聽完了溫言的處理後,動容道,“這是我學刑訊學的第一天,教官就教給我的東西,但現在我才知道,溫哥你這從沒學過這門學科的,纔是真正的大師!”
溫言失笑道:“哪有那麼誇張?不過……‘刑訊學’?怎麼還有這個學科?”
小酥嘿嘿一笑:“這是我教官給起的名字,不過刑訊方面的學問,確實也足夠構成一個專門的學科。當年在特種部隊,我算是這門課學到家了,任務審訊從來萬無一失,沒想到跟溫哥你一比,我還真是小巫見大巫。”
溫言搖頭道:“我只懂點人性,哪算什麼大巫?”
小酥正色道:“溫哥你太謙虛了,‘人性’正是最能讓人屈服的強大武器。給你舉個例子吧,我以前有次出任務,抓着個間諜,刑訊了那傢伙整整兩天,他身上絕對稱得上‘體無完膚’,但那傢伙就是不招。結果兩天後我老大當然是特種部隊裡的那個,不是龍哥來接應我,只用一根棒棒糖就把那傢伙給擺平了。你猜怎麼着?那傢伙小時候受盡苦難,卻曾經在快餓死的時候被個小女孩用根棒棒糖給救了回來。我老大查清了他的過去,一招搞定!”
溫言動容道:“你那個老大很厲害。”
小酥嘆了口氣:“厲害是厲害,可惜不懂事。在部隊時,他絕對是綜合能力第一,任務完成度超高,立下的國家功勳拿個零頭出來都能把我秒了,還一度曾經要進入部隊的核心管理層,可是偏偏做人不夠圓滑,有次把一蹭着家世進部隊的小子給揍了,結果直接被開除。”
溫言奇道:“他這麼懂人性,竟然還會出這種事?”
小酥無奈地道:“我也搞不懂,原本他不是這麼衝動的人。那次那公子哥兒其實是違了規犯了法,試圖強.暴一妞,原本和他井水不犯河水的老大剛好遇上,把那小子給打殘了一條腿,而且還是最關鍵的第三條腿那公子哥兒老爸是軍區高官,最後的結果當然可想而知。唉,要命的是後來我再也和老大聯繫不上,也探不到他的消息,恐怕他凶多吉少了。”
溫言見他神情難受,沒再繼續說下去,轉移了話題:“說點好消息吧,她叫白石鈴香,說了隱魂在漠河的藏身點。”
小酥精神一振:“那關於佈局的事……”
溫言搖頭道:“她不知情,她是前晚才從倭國本部臨時調過來幫手的,只知道要來處理一個高手,那就是我。”
小酥笑了起來:“結果沒把人處理好,自己先被處理了,嘿!”
溫言沉聲道:“現在還開心不起來,對方既然知道我在這裡,而白石鈴香又被我們抓住,那一定會很快再採取行動。我已經請樂廣幫忙,把神色坊的戒備加強,對方應該會有所忌憚,但要完全斷掉對方的行動計劃肯定不可能。”
小酥強撐着坐了起來:“我可以幫忙佈置。那些殺手手段,他們肯定不如我懂得多,我來佈置針對性更強點,保證他們沒辦法來傷害溫哥!”
溫言搖頭道:“不,你搞錯了,加強戒備只是爲了防止他們對神色坊的人不利。”
小酥立刻聽出不妥來:“溫哥的意思……”
溫言微微一笑:“有白石鈴香在手,我們還用得着這麼被動嗎?我有一個計劃,說不定很快就能解決這問題。”
小酥不解道:“什麼計劃?”
溫言從容不迫地道:“我敢肯定,上田英雄已經對神色坊進行監控,假如我們帶着白石鈴香離開,他會怎麼做?”
小酥愣道:“這……應該是會追上來吧?啊,我明白了,溫哥你是想反客爲主!”
溫言讚道:“聰明!”
小酥精神大振:“確實是個好主意,那我立刻去安排人手!”
溫言壓低了聲音:“安排之前,先聽我說完……”
小酥邊聽邊點頭,聽到最後時突然色變,失聲叫道:“那怎麼行?你一個人太危險了!”
溫言道:“不,我一個人反而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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