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直接走近到她面前,充滿挑逗地道:“爲什麼?是怕自己抵擋不了我的吸引力嗎?”
白玉霜頰上紅暈加深,柔聲道:“坦白說,是怕害死你,因爲和我白玉霜上牀的男人只能是那個人。”
溫言感覺這美女老闆確實不像一般美女,言談有趣,難怪能是神色坊這種地方的老闆。他微笑道:“多謝你的關心,這麼早來找,應該不只是談這些吧?”
白玉霜回過神來,知道自己是有點心亂了,把目光轉嚥了他臉上:“是關於雲珠的事。”
溫言若有所思地道:“仍然沒有辦法?”
白玉霜嘆道:“那已經不是當務之急。她現在非常生氣,發誓一定要殺了你,我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找了她的經濟人和公司,給她安排密集的工作和活動,讓她無法分心到你的事上。雲珠對自己的歌迷非常好,所以工作方面的事永遠是第一要務。但這辦法也只能撐過一時,在她重新有休息時間之前,我們必須想出辦法消解她的怒氣。”
溫言淡淡地道:“那是你的事了。”
白玉霜愁眉苦臉地道:“確實是我的事,我來只是告訴你一聲,你最好平時小心點,我無法二十四小時監視她的行動,她要是恨意不消,始終會有找你報仇的一天,而且那不會很遠。”
溫言露出一抹笑意:“那你該讓她小心點,因爲想要報復我的人,通常都不會有好下場。”
白玉霜微微蹙眉,但沒再在這事上說什麼,說道:“我先走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你……不累嗎?”
溫言啞然一笑:“現在我立刻把你搞定都沒問題,你說我累不累?”
白玉霜白了他一眼,轉身走向門口,拉開門後,她忽然回頭一笑:“恭喜你,輕鬆打破了我們神色坊的紀錄。”
“紀錄?”溫言微露訝色。
“神色坊開業這麼多年,最高紀錄是兩年前有人夜御十二女,但當時那人自己也差點出事。”白玉霜嬌笑道,“今天以後,我們的紀錄提升到了二十名,假如有人要挑戰你時,我會替他聯繫你——不要生氣,因爲允許別人挑戰,是我們神色坊的規矩。”
溫言看着她關門離開,一時哭笑不得。
這世上確實有很多人這麼無聊,在這種事上爭個你高我低,但他哪有那麼無聊?難道每個想證明比他在女人方面更在行的人一挑戰,他就得應戰?閒得蛋疼!
門外,白玉霜轉頭看了一眼房門,心中異覺升起。
這傢伙好像跟昨晚大不相同,就像恢復了第一次見面時的那個溫言,表面說話斯文溫和,但卻隱透拒人千里外之意,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在神色坊這麼多年,從沒享受過那種眼神!”趙富海在他的豪車內哀聲嘆氣地道,“我看以後去那,你會替代我成爲最受歡迎的男人。”
溫言不覺莞爾。
這傢伙交往起來,其實個性相當率直,向來說話無忌。
趙富海忽然邪笑道:“不過有人挑戰時你最好接受,因爲被挑戰的你,所有的費用都是由挑戰者包下,免費玩女人,何樂而不爲?”
“說到費用問題……”溫言不疾不緩地道,“我忽然想起咱們的賭注。”
“我趙某人說過的話比真金還真,你放心,一會兒咱們就去我三水重工,一天時間,這一百萬股一定奉上!”趙富海豪氣地道。
溫言看着他,沒說話。
趙富海有點心虛地道:“怎麼了?”
溫言微微一笑:“沒什麼,我是在想,是不是就算你贏了,也會大方地把這一百萬股送給我?”
要知道早前這傢伙送的卡也不過是十萬這個數量級的金錢,現在竟然出手大方到匪夷所思的地步,其中沒有緣由,他絕不相信。
趙富海嘆道:“怎麼都瞞不過你,溫大師看得非常準,我要再瞞着就不厚道了。這一百萬股我早就準備好,只要你接受,以後你就是我們三水重工的股東之一,那咱們交情自然不同,我的治療相信你也不好意思不盡力。”
溫言奇道:“你覺得我不夠盡力嗎?”
趙富海不好意思地道:“坦白說,到昨晚爲止我確實那麼想,否則你也不會等到我主動聯繫你,才記起要給我治療的事。溫大師,我這個人向來以錢交友,你要覺得我俗不可耍,那我也只能認了,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這幾年以來,你還是頭一個讓我願意付出這麼多錢交的朋友。”
溫言對這傢伙越來覺得有點人不可貌相,初時只覺這傢伙貪色多情,雖不是什麼致命的缺點,但也不算什麼好人,現在卻越來越感覺到他的與衆不同。
果然能成爲三水重工老闆的人,絕非一般。
趙富海忍不住道:“溫大師要是不喜歡,那這賭注我收回去好了……”
溫言打斷他的話:“想得美,給出來就休想收回去。不過你誠意確實挺足,這樣吧,當作一點小回報,我會把那套強身健體術教給你,但教學藉時不短,現在我很難擠出那個時間,只有等手邊的事告一段落再說。”
趙富海喜出望外地道:“真的?太好了!這事不急,慢慢來,呵呵……”
溫言正要說話,手機忽然振動起來。
摸出手機,見來電是安妮婭的號碼,他不禁微訝,接通了電話:“喂?”暗忖難道是她發覺昨晚留電腦警告她的人是自己?
“你昨天沒去醫院給米什卡治療,爲什麼?”那頭開門見山,說的卻是不同的內容,“尼古拉斯叔叔都快急瘋了!”
溫言輕輕扶了扶眼鏡:“忘了。”
安妮婭差點沒一口氣嗆着自己。
忘了!
溫言淡淡地道:“我現在就去醫院,就這樣吧。”直接掛斷了電話。
那頭,安妮婭怔怔地看着手中的手機。
她身後,一絲不掛的歐諾跪坐而起,從後輕摟着她,柔聲道:“怎麼啦?”
安妮婭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心事,把手機放到了一邊,起身道:“沒什麼,我要立刻去醫院看米什卡,你收拾一下,一會兒會有人來給你安裝防護設備,以免再有同樣的情況出現。”
昨晚收到筆記本後,兩女均是大驚,安妮婭立刻叫來專業人士,徹查了房間內的情況,把被人安裝的監視裝置撤除。只是現在還無法知道到底是哪來的人進行的,只能慢慢調查。
歐諾看着她火辣的身體走向浴室,忽然道:“你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
安妮婭一怔,停了下來,轉身看她:“你怎麼會這麼想?”
歐諾咬着脣道:“這麼長時間沒來找我,昨晚的反應卻遠不如以前那麼有激情,你以爲我是木頭,感覺不到麼?”
安妮婭蹙眉道:“別胡思亂想,只是我身邊遇到的事太多。就這樣吧,等事情完結後,我會向你解釋清楚的。”
早上八點,溫言坐着趙富海的車到了醫院,後者先行離開,溫言則徑直去米什卡的病房。
他剛推門而入,病房內的尼古拉斯霍然起身,怒道:“你昨天爲什麼沒來!”
溫言看看他,又看看他身後兩個似想動手的保鏢,不動聲色地道:“你是想逼我立刻轉身離開嗎?”
“你!”尼古拉斯不得不壓下怒氣,“你答應過的事,不能違背!”
“先搞清楚一件事,”溫言走到他面前,目光緊緊鎖住了他的眼神,“我幫忙,那是交易,不是我欠你的。這交易我隨時都可以撤消,因爲你還沒有完成交易的另一半。”
“你!”尼古拉斯捏着拳頭,恨不得讓人立刻把這小子給揍一頓。
太可氣了!
自己無論是在哪,都從沒受過這樣的氣!
溫言滿意地道:“懂得壓抑自己的怒氣,我們纔有繼續交易的必要。來,咱們再談談我需要你增加的交易內容。”
尼古拉斯大怒道:“你不能隨便改變交易!”
溫言輕笑道:“一般情況下我是不會改變,但現在情況有點不同。有人想要殺我,我必須要求你找人保護我的安全,時間不需要太久,只要在治好米什卡之前就行。”
來前他就已經做好了打算,現在傷勢已經盡復,縮頭縮尾並不是辦法,尤其是菲雪美體那邊他還需要繼續真人秀的活動,爲了自己公司的事業,不能躲着。爲此,他必須營造一個就算拋頭露面、宋家也沒辦法動他的環境,最好的辦法之一,就是找幫手。
趙富海曾經對米什卡的保鏢推崇備至,而看尼古拉斯這兩個保鏢的身手,確實非是一般保鏢可比,找他幫忙,是目前溫言能想到的最好的對象。
尼古拉斯一愕:“殺你?誰?”
溫言輕輕扶了扶鼻樑上的鏡架:“這你不用管,但對方擁有極強的實力,對我的保護必須非常嚴密。”
尼古拉斯心思不斷轉動,終斷然道:“我可以立刻安排,但你要向我保證,一定會治好我兒子!”
溫言伸出手去,微笑道:“一言爲定!”
尼古拉斯無奈地伸手和他相握,說道:“還有另一件事,就是你讓我查的東西,已經有了初步的結果。”
溫言想起曾讓他幫忙查分子竊聽器的來歷,但現在似乎已經沒了多大的用處,因爲他已經從另外的途徑找到了宋家的所在。不過消息總是多點更好,他點頭道:“你說。”
尼古拉斯收回手,打了個手勢:“目前在漠河,能夠有資格買到這種設備的至少有七到八個組織或者個人,但會把它用到像你這樣一個無關國家利益者身上的可能人選一個也沒有。我只能把名單給你,你自己看看。”
其中一個保鏢立刻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張摺好的打印紙,遞給了溫言。
溫言展開打印紙,頓時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