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雪不顧身上穿着緊身的套裙,拼命扯包,一邊扯一邊還叫:“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夠了!”溫言一聲沉喝,用力一拉。
米雪頓時一聲驚呼,被拉是向前一僕,倒向他懷裡。
溫言一個側身。
撲!
米雪正面向下,摔了個狗啃泥。米雪吃痛,一時沒爬起來。
溫言輕咳兩聲,說道:“這姿勢太不雅了。”
從他的角度,正好看到米雪因劇烈動作而翻到近腰位置的套裙下,那雙雪白粉嫩的長腿,差一點點就能看到更裡面的風光。
米雪大窘,慌忙爬了起來,把裙子拉了下去,怒道:“你爲什麼不接住我?”
溫言翻翻白眼:“接住你做什麼?等你再打我?”
“你!”米雪氣得雙頰緋紅。
不遠處的路人被他們的動靜吸引,無不紛紛注目。
溫言一臉認真地道:“打人也要有理由,你的呢?”
米雪怒道:“你差點害我的尚竹軒毀掉!”
溫言若有所思地走近她,抓起她的玉手。
米雪掙扎道:“你幹嘛!”
溫言淡淡地道:“你受傷了。”
米雪一愣,這時發覺自己手掌上挫傷了少許,剛纔沒注意還沒什麼,現在疼痛感瞬間升起。
溫言說道:“別動。”伸手輕輕在她手掌周圍按壓。
疼痛感迅速減弱,米雪心裡一暖,卻嘟着小嘴道:“別想轉移視線,你害尚竹軒差點垮掉,那可是我的心血!”
溫言輕咳一聲,說道:“我這只是給你暫時壓痛,趕緊上去找急救箱處理一下,不然以後要留疤的。”
米雪一震,慌亂道:“留疤?”
溫言心裡鬆了口氣,暗忖終於把你注意力給轉開了,表面上笑笑:“不過別怕,我有好東西可以幫你治好,保證傷好後半點疤都不會留。”
米雪大喜道:“真的?什麼東西?”
溫言故作高深地吐出幾個字:“聽過‘黑藥’嗎?”
米雪一呆,臉色古怪起來。
幾分鐘後,兩人已經在米雪的ceo辦公室內,溫言呆看着嚴輕煙給米雪上藥。
“我還以爲是什麼好東西,原本你就指這玩意兒?”米雪感覺着傷口的清涼,板着臉道,“十幾塊錢一瓶的東西,能有多好?”
溫言愣道:“這藥哪來的?”
嚴輕煙一邊上藥一邊道:“藥房裡買的呀,說是最新的外傷藥,比白藥的效果好得多。我試過一次,覺得效果不錯,就買了點備在公司裡。”
溫言盯着桌上的小藥瓶,說不出話來。
這藥竟然已經推廣到這種程度了?!
“聽說這種黑藥是一家新興公司生產銷售的,最近在醫院裡很火,你猜那傢伙公司的老闆是誰?這個人你也認識,”嚴輕煙上好藥,把藥瓶蓋好,轉頭看向溫言,露出一抹曖昧笑容,“竟然是咱們平原市的大美女醫生程念昕!”
溫言怔道:“你怎麼知道?”
米雪沒好氣地道:“我米雪什麼人,人脈之廣,什麼消息不知道!”
溫言小心翼翼地道:“那公司叫什麼名字?老闆就程念昕一個?”
“好像就叫什麼平原黑藥股份有限公司。”嚴輕煙回憶道,“除了程念昕,據說還有一個專責運營的小股東叫什麼林波,任公司的ceo。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很神秘的,似乎只和程念昕有接觸的第三股東,資料不詳。”
溫言鬆了口氣,笑看米雪:“某人的人脈不是很廣嗎?”他不想太多人知道黑藥的事和自己有關,畢竟這是取自神寧膏的方子,避避嫌比較好。
不過,程念昕請來林波原本只是任總經理,溫言還以爲她自己要做ceo呢,現在看來她是給他升職了。
米雪惱道:“誰知道程念昕那女人把那個只敢躲在陰暗角落的傢伙藏起來幹嘛!搞得好像誰會吃了他似的!”
嚴輕煙正色道:“這很正常,我聽說第三股東是黑藥配方的提供者,作內部保護是必要措施。否則要是有人和那人接觸,搞什麼陰謀手段就糟了。”
溫言擡手輕輕扶了扶眼鏡,說道:“我來看看菲雪的情況,不知道有誰可以簡單向我講解一下嗎?”
米雪正要說話,嚴輕煙欣然道:“當然由我來啦,講完正好我們一起去尚竹軒,今天的培訓你可別忘了。”
米雪頓時閉上了嘴,心中異感掠過。
溫言看她一眼,奇道:“米大老闆好像不怎麼開心似的。”
旁邊嚴輕煙一愣,若有所思地看向米雪。
米雪有點慌亂地哼道:“看到你在這我就不開心,快滾,多看你一眼我都心煩!”
“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一份文件沒看呢!”嚴輕煙突然道,“老闆,還是跟溫言講講吧,我先去看文件了。”
沒等兩人有反應,她已經溜出了辦公室,臨走時朝着溫言眨了眨眼。
溫言一愕。
這什麼意思?
米雪繃着臉道:“哼,這可不是我想跟你說,是煙姐有事!”
溫言從她眼神中看出少許喜悅,心中一動,點頭道:“說吧,我洗耳恭聽。”
去尚竹軒的路上,溫言忍不住道:“你剛纔那眼神什麼意思?”
嚴輕煙開着車,瞥了他一眼:“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溫言眨眨眼:“看你說的什麼內容。”
嚴輕煙又看了他一眼,才嘆道:“你不知道老闆很喜歡你嗎?”
溫言絲毫沒有露出驚訝神情:“當然知道。沒我,溫氏按摩就起不來,菲雪美體也沒法建立,甚至連她的舊傷也沒辦法痊癒,她要不喜歡我,那才叫奇了。”
嚴輕煙嗔道:“不是那種喜歡!唉,這也難怪,她平時跟你在一起時,總被你氣,加上本來就心高氣傲,也拉不下臉跟你說好聽的。”
溫言錯愕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嚴輕煙重重地道:“老闆她對你很有感情,尤其是在那次意外之後。”
溫言脫口道:“什麼意外?”
“你故意的嗎?”嚴輕煙雙頰紅了起來,“還能有什麼意外?當然是那次!你和我們,包括老闆在內的‘那次’!”
溫言一怔,突然醒悟過來:“你是說上次爲了救你們,逼得我不得不單槍戰九女的……”
“閉嘴!”嚴輕煙紅着臉啐道,“不準說出來!”
溫言倒吸一口冷氣:“糟了!”
嚴輕煙愣道:“什麼糟了?”
溫言眼露驚恐之色:“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比被一個飛機場喜歡更恐怖的嗎?!”
嚴輕煙徹底無語了。
這傢伙!
就在這時,刺耳的急剎聲突然傳來!
溫言第一個反應過來,一轉頭,立刻看到左後方一輛小貨車朝着這邊猛撞而至!
“小心!”
溫言一聲斷喝,一伸手,一把抓着嚴輕煙右腿,當撐杆般壓向剎車。
刷!
車子一個急剎,停了下來。
那小貨車衝勢過猛,直接從他們這車的車頭邊擦了過去,隨即加速前開,衝上人行道,竟然毫不停留地跑了。
後面的車無不紛紛急剎。
嚴輕煙這時才反應過來,驚道:“怎麼回事?”
溫言收回抓着她右膝的手,眼中射出厲芒。
對方顯然是故意來撞,會是誰?
難道是鍾令海終於發動襲擊了?
這念頭剛過,那小貨車突然一頭撞在十多米外的一棵行道樹上,登時停了下來。
溫言一呆。
難道不是故意的?
在他們車子的後方,兩輛車之外,一輛白色的小車內,一人眼中閃過邪異光芒。
果然,反應力非同一般。
但是,你能躲過下一次嗎?
離開警察局時,溫言已經知道了大概的調查結果。
“那人說他只是腦子裡一暈,後面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送他出來的米婷說道,“對他進行了身體檢查,這人有偏頭痛史,應該是個意外。”
溫言回頭望了一眼不遠處正盯着他們的韓天齊,好奇地道:“你怎麼跟韓天齊解釋後來的行蹤的?”他們回到平原市後,才知韓天齊果然已經回來。
而且讓溫言奇怪的是,這傢伙身體似乎仍然很好,沒什麼下肢脈氣受損後的異常情況。
米婷沒好氣地道:“我需要跟他解釋麼?”
溫言正想着韓天齊給他自己注射的那種金黃色液體,隨口道:“他身體還好嗎?”
“沒問題,上次千千姐並沒有給他下重手。”米婷錯會了他意思,“行了,我就送你到這,自己回去吧,我還得做事呢。對了,那個姓宋的你什麼時候帶走?”
“過幾天處理了鍾令海的事我就走。”溫言隨口道,“放心,他的伙食費我不會虧待你的。”
“你給我滾!”米婷惱了。她是這意思嗎?!
溫言哈哈一笑,正要離開,前方忽然有人意外地道:“咦?竟然這麼巧又遇到。”
溫、米兩人同時看去,只見一人龍行虎步,氣宇軒昂,赫然正是溫言頭天才見過的盧天川兒子,盧玄!
走近後,盧玄展顏一笑:“看來我們真是有緣。”
溫言微微皺眉。
連他都不得不承認這傢伙的笑容非常帥氣,充滿了陽光美男的感覺。
旁邊的米婷剛剛的惱怒神情頓時變化,白了溫言一眼:“人家跟你說話呢!”
盧玄含笑道:“沒事,相信溫言也在驚奇於我們的緣分。”
溫言皺眉道:“你來這做什麼?”
盧玄微露訝色:“米警官沒告訴你麼?我有些關於家父的事想要請教她。”
溫言一怔,轉頭看米婷。
米婷哼道:“我好像沒什麼必要事事都得跟你請示吧?”
溫言聳聳肩,轉頭就走。
“你!”米婷氣得跺腳。這傢伙這什麼態度!
“他好像對我沒什麼好感。”盧玄看着溫言走遠,若有所思地道。
“別管他,臭溫言!”米婷對着溫言背景狠狠地瞪了一眼,“進去吧。”
殊不知溫言心中此時正感疑惑。
先是程念昕,後是米婷,這傢伙這麼巧跟自己身邊兩個熟悉的美女認識?
這是巧合還是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