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溫言失聲道。秦菲是他離開長河去南海前託程念昕保護的,她竟然把秦菲送給了她大哥?!
奇怪,難道之前在軍區辦事處時,程念國對他態度那麼不好,難道是因爲秦菲的事?
“沒什麼好奇怪,我要回來上班,當然讓她留在我哥那裡更安全。”程念昕繃着臉道,“問完了嗎?問完了請離開,我還要上班。”
溫言回過神來,皺眉道:“你哥不會對她有什麼不軌的想法吧?”
“有一件事你一定要搞清楚,”程念昕冷冷看向他,“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好色,尤其是我哥。”
溫言撇撇嘴:“那未必,誰敢肯定你哥不是僞君子?”
程念昕大怒,霍然起身:“不准你說我哥的壞話!”
溫言錯愕道:“你自己對你哥的態度也不見得多好,竟然還好意思不准我說他壞話?”
程念昕火大地道:“那是我哥,我愛怎樣就怎樣!你不許!”
溫言若有所思地道:“明白了,就像是自己的私有物品一樣,自己愛抱愛摔都無所謂,但別人摔一下就……嘿嘿,明白了。好吧,她現在平安就好,反正很快我要再出趟遠門,謝啦,回頭給你帶點土特產。”站起身,轉身欲走。
“等等。”程念昕忽然開口攔他,“回去確認一下你的分紅卡,前幾天第一筆盈利分紅已經到帳了。”
溫言一呆:“分紅?”
程念昕冷冷道:“黑藥上市,獲得了非常好的反響,現在已經成爲漢西省的正式推薦藥,在本省範圍內大量推廣。恭喜你,溫老闆,你現在至少是個百萬富翁了。”
溫言一震道:“百萬富翁?”
程念昕淡淡地道:“我抵了你從我那預支的那部分錢,所以錢少點你也別有怨言。首季的黑藥盈利詳細報告已經到了我這,回頭把你的郵箱給我,我會轉發給你。對了,你手機呢?爲什麼打不通?”
溫言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我的手機和錢包都掉了。”
程念昕不悅道:“你知道你那卡要補辦有多麻煩嗎?算了,六點你到這來找我,我帶你去補辦。”要知道她給他辦的是“青龍卡”,屬於特殊卡種,手續比一般銀行卡的辦理要複雜多了,要是讓溫言自己去,恐怕沒個一兩個月很難辦好。
溫言想到“百萬富翁”四個字,一時激動難以自己,斷然道:“一定準時到!”
下午四點,尚竹軒外。
溫言呆看着大門上的貼畫,一時說不出話來。
門上,赫然竟是他溫言的照片製成的海報,旁邊寫着“頂級按摩師”數字!
不僅如此,一眼從透明的大門看進去,裝修一新的大廳牆上也有不少他溫言的工作照。
他離開平原地,尚竹軒剛開始重新裝修,沒想到重裝後竟然是這德性!
而且連整體的風格都變了,以前是優雅寧靜的偏暗設計,現在他一眼望進去,就被裡面溫暖的色彩給刺激得生出一種蓬勃向上的感覺!
“我要告你們虛假廣告!”一個男聲突然從裡面傳出來。
溫言回過神來,推門而入。
大廳內從顧客到員工至少有二十多人,但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正在其中一間按摩室門口怒吼的中年男子所吸引,沒人注意到他。
“袁總,您息怒,這事確實是我們不對,但我們絕對沒有打假廣告的意思。”嚴輕煙的聲音傳來。
溫言早看到正和那中年男人說話的她,只見這美女眼帶歉意,兼帶着幾分無奈。
“少給我打官腔!”那袁總身上還只穿着浴袍,指着按摩室裡面吼道,“什麼狗屁溫氏按摩,什麼奇特的恢復效果,我從沒見過這麼差的按摩!你們尚竹軒就等着接律師函吧!”
嚴輕煙慌忙道:“袁總您聽我解釋……”尚竹軒這纔剛剛重新開業沒多久,要是真的被告,帶來的名譽損失可想而知。
但袁總顯然沒繼續聽她說話的意思,一個轉身,竟然衣服也不換,頭也不回地朝外走去,腳步微亂,像是有點瘸了。
“把你剛纔的話再說一遍!”
前方,一人忽然冷冷道。
袁總一愣止步,立刻看到前面幾步外的斯文男子。
“溫言!”嚴輕煙看着那傢伙,失聲叫了出來。
溫言沒理她,盯着那袁總:“你剛纔說我溫氏按摩怎麼了?怎麼有膽子揹着我溫言說,就沒膽子當着我面說出來?”
袁總回過神來,認出他正是這店裡主打的那“頂級按摩師”,登時冷笑道:“說又怎麼了?狗屁溫氏按摩!”
旁邊有人忍不住道:“袁總,你可別亂說,這位溫言大師水平很高的……”顯然是個曾經接受過溫言按摩的。
“高?這店裡的按摩師不是都說由這傢伙‘親傳’的按摩術嗎?”袁總半點都沒留口的意思,“你自己看看,老子進來時這腿還好好的,被裡面那臭手給一通亂按,現在走路都不利索了!”
那人頓時語塞,接不下去了。
袁總轉頭瞪向溫言:“徒弟這德性,師父可想而知。都怪老子來之前太信任你們這些破廣告,都給我等着,這筆帳我絕對會收回來!”
溫言驀地一伸手,一把抓住了他左肩。
袁總反應不及,下意識就想後縮。
溫言使了個巧勁,那袁總頓時半身酥麻,軟倒下去。
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不知道他想幹嘛。
溫言腳一挑,把袁總挑得平趴在地,翻身騎到了他背上。
袁總驚叫道:“你幹嘛!放開我!噢……”最後一聲,卻是因爲溫言雙手按到了他的後頸處,一股異樣的痠麻感襲來,不由自主地叫出了聲。
溫言再不理他,雙手不斷動作,從他後頸開始,向下逐寸推按。
大廳內,袁總的叫聲不斷響起,而且越來越蕩,讓周圍聽到的人無不寒毛倒豎。
有過體會的人都已經看明白了,知道溫言是要現場給這傢伙來個按摩,沒體會過的卻均心中叫奇,不明白袁總爲什麼叫得跟上牀似的。
那邊,嚴輕煙鬆了口氣,身體微晃,這段時間積壓起來的壓力瞬間釋放,差點站不穩,幸好扶住了牆。
他回來就好了!
溫言熟練的動作下,袁總已經完全忘了剛纔的憤怒,叫得高低起伏,渾然忘我。
十多分鐘後,溫言手一鬆,站了起來。
地上,袁總竟然就那麼趴在地上呼呼地打着呼嚕,睡着了!
溫言轉頭看向旁邊一個看入了神的按摩師:“麻煩你,給這傢伙找條毯子來蓋上。”
那按摩師回過神來,遲疑道:“不叫醒他嗎?”
溫言淡淡地道:“等他自己醒,絕對不能叫醒他。醒後,告訴他,這就是他瞧不起的狗屁按摩,以後請他別到尚竹軒來了,不尊重人的客人,尚竹軒無能接待!”
那按摩師比他身材高大得多,但聽到這幾句時,竟下意識地應道:“是。”
溫言目光一轉,看向不遠處的嚴輕煙,露出一個燦爛笑容:“煙姐!我回來了!”
幾分鐘後,在新裝修的“技術總監辦公室”內,溫言一屁股坐到舒適的辦公椅上,笑道:“想不到我也有間辦公室了。”
嚴輕煙關上辦公室的門,鎖死,轉頭直接走到他面前,二話不說,俯身壓到了他身上,芳脣直接吻上了他的嘴。
溫言初時一愣,隨即伸手摟住了她,激烈地反應起來。
好一會兒,嚴輕煙才移開嘴脣,紅着臉道:“對不起,是我沒忍住。唉,你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受了多大的壓力,差點都快撐不住了。”
溫言仍保持着摟着她的姿勢,奇道:“什麼壓力?”
嚴輕煙白了他一眼:“還不是你!你自己說裝修好之前要回來,結果我們現在都開業快一個月了,你還行蹤不明,逼得我們只好臨時請秦樸先教大家一點你的按摩手法,結果大家學成了四不像。這段時間,每天投訴的客人都不少,你再不回來,尚竹軒就真的只好再裝修一次,恢復以前的風格了。”
溫言愕然道:“我沒回來你們可以先停業嘛,爲什麼非開業不可?”
“說得輕巧,問題是從裝修開始我們就已經花了大量的金錢打廣告,假如不按時開業,造成的損失會更加巨大。”嚴輕煙知道他在生意上門外漢,簡單解釋了兩句,又道,“還好你回來了,剛纔這一手玩得非常漂亮,現場的客人肯定會替咱們宣傳,尚竹軒算是緩了口氣。”
溫言問道:“米雪呢?”
嚴輕煙無奈地道:“這段時間主要是我在打理尚竹軒,老闆專心和孫老闆處理菲雪美體的事。”
溫言精神一振:“菲雪的情況怎麼樣?”
嚴輕煙愣道:“你這段時間到底跑哪去了?難道半點消息都不知道?”
溫言輕輕地扶了扶鼻樑上的鏡架:“我去的地方確實沒法得到消息,不過聽你這語氣,似乎菲雪的消息很容易得到的樣子。”
“當然!”嚴輕煙沒追問,“只要你打開電視,又或者上網,肯定可以看到菲雪美體的廣告。爲了做前期宣傳,老闆和孫老闆已經投進了整整一億四的廣告費!至少最近半年,菲雪美體的廣告會持續在主流媒體的黃金時段播放。”
“什麼!”溫言失聲叫了出來。最初不是八千萬的預算嗎?那還是整個公司全部運用的開支,運營、製作等肯定得佔一大部分,廣告費恐怕連百分之三十都難佔到。就算再加上孫菲投入的部分,這筆錢也遠低於一億四的數額。
嚴輕煙嘆道:“米氏追加了投資,這筆錢是得了米哲米老爺子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