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鍾猶豫再三,想到以後可能還要靠這位年輕的“神醫”,一咬牙,壓低了聲音:“溫神醫你既然也是外面來的,跟你說也沒啥。不過……你別告訴別人是我說的。”
溫言舉手道:“我發誓,絕對不說!”
關鍾深吸一口氣,低低地道:“這回我們進南疆,其實是被逼的!”
溫言一呆:“什麼?!”
不多時,聽完關鐘的敘說,溫言才明白過來,不由瞠目。
原來洪將軍原本在外南疆也是一方霸主,手下有數千兄弟,經營着毒品和武器的買賣,後來更是直接扯族取號,自稱“南盟獨立國”,聲勢之盛,在外南疆可謂一時無二。
溫言對這名字其實並不是很陌生,上次在長河,那個刺殺南軍區師長的傢伙,就是自稱來自這地方,只是沒想到這麼巧,這樣和南盟獨立國的人遇上。
由於外南疆在邊境上多次和Z國南線的部隊發生摩擦,不久之前,Z國南軍區開始了一次大規模的襲擊行動,對南盟獨立國展開了掃蕩式的攻擊。
可想而知,南軍區的軍力,對付這紙老虎式的“獨立國”,那就是秋風掃落葉,輕鬆破壞了洪將軍手上的地盤,毒品燒燬,武器清剿,還殺了他不少兄弟。
爲此,在南軍區的行動結束後,洪將軍大怒之下,派出了手下的得力幫手,前往長河,展開了上次的暗殺行動。
只是他沒想到,這次衝動的舉措,成了他今日敗亡之因。
成功地殺了那位師長之後,南軍區的軍區總司令大怒,立刻再次展開行動,調動兵力,對南盟獨立國再次採取攻擊。
和上次的掃蕩不同的是,這次的命令已經不只是掃蕩而已,而是要毀滅整個南盟獨立國所有的力量!
結果,交手不到三天,洪將軍就不得不帶着手下的殘兵,在多方突破無望的情況下,進入了進內南疆的山道。
那條路極難行走,最初帶的人超過了八百,但當洪將軍的人進入南疆時,手下已經只剩五百,其它人要麼走散,要麼死於野獸之口,要麼掉下了深谷。
進了內南疆後,衆人遇上了白苗的人,最終洪將軍欺騙了巫王,謊稱自己在外面還有詙大實力,可以持續提供給白苗的援助。巫王見識了他們先進的武器,對他的話深信不疑,才致有了現在的行動。
聽完後,溫言終於完全明白了整件事,沉吟不語。
關鍾提醒道:“記着自己知道就行,千萬別拿出去說。假如被白苗的人知道,恐怕我們剩下這幾百人命都沒了!”
溫言暗忖確實是,他念頭一轉,忽然露出恍然神色:“難怪將軍昨天跟我說什麼將來一定幫我得到巫青,看來他是另有打算了。”
關鍾昨天在他給洪將軍治病時,就跟在旁邊,低聲道:“不瞞溫神醫,咱們現在這是要小心翼翼,先在內南疆立穩。然後再多幾個月,等地皮子踩熟了,洪將軍就會動手,把南疆的統治權給拿回來。嘿!多餘的話不用我說,只要你在這呆得久了,將來就明白。對了,溫神醫你是爲什麼進南疆的?”
溫言回過神來,隨口道:“被人追殺,不小心逃進來的。”
關鍾哈哈一笑:“那你以後再不用擔心了,有洪將軍保護,保證沒人敢動你!”
溫言暗忖你們這連自身都難保,還想保護我?表面上當然不說什麼,只道:“我先去休息了,你兄弟要還有事,隨時找我。”
回到重新給他安排的住處時,溫言還沒進門,就生出警覺。
這是在黑苗人的民居中找的一棟,離長老會的房子不遠,外面是個小院,算是對他的尊重。另外,這房子離巫青的住處也不遠,當然是爲了方便後者發作時他能及時過去救治。
此時,溫言正站在院子裡,不動聲色地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喀!
開門的剎那,房間內燈光亮起,一人坐在桌邊,冷冷道:“你終於回來了。”
溫言看清站在桌邊的那人,頓時大喜,反手關上門:“關姐!”
那人正是關千千。
她面無表情地道:“你似乎很享受這裡的生活。”
溫言笑嘻嘻地走過去,肆無忌憚地雙手托住她臉頰,輕輕地把她玉容擡起來少許:“讓我看看你有沒有變瘦。”
關千千出奇地沒有反抗,只道:“在我把它們打斷之前,把手拿開!我昏迷時你又不是沒看過!”最後一句讓冷漠之意登時大減。
溫言理所當然地道:“那不一樣。昏迷時的模樣和清醒的時候完全不同,不仔細看怎麼行?萬一你是別人易容假冒的呢?”
關千千露出少許異樣神色,有點拿他沒辦法地道:“溫言啊溫言,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溫言笑容轉邪:“這不簡單?用實際的行動獎勵我的聰明和才智,是最好的選擇。”
原來早在他最初聽烏鐸說“邪神之吻”沒用時,就已經心裡動了念。
沉睡中的關千千連脈氣都和正常人無異,要想救她,確實非常困難。
但溫言卻並不氣餒,採用了另一種迂迴救人的辦法。
既然是“毒”,那就一定存在於人體內。原本身體本身就有一定的自我排毒能力,只要把這種能力給加強,那麼邪神之吻的毒就有希望解除。
所以溫言每天給關千千進行推拿,刺激她的腎、膽等經絡,使她身體狀況保持在高水平。
不過當初他只是推想而已,並沒有把握,現在當然證明了他的辦法行之有效。
早在和烏朵、烏雷等去對付冥神時,他就感覺到關千千的沉睡狀況大幅減弱,原本還想着幾天之內就能把她救醒,沒想到她竟然自己醒了過來,看樣子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巔峰狀態。
不過也幸好如此,不然被洪將軍那種人看到,別說她只是昏迷,就算她死了,恐怕也不會放過如此美麗的“屍體”。
這時聽到溫言的話,關千千頰上微紅,微嗔道:“少在那胡說八道!在山裡時,我只是不想便宜了那個蠻苗人,否則怎麼會便宜你!”
溫言愕然道:“那你在牀上叫得那麼歡,也是裝出來的?”
這下關千千終於扛不住了,紅着臉大嗔道:“胡說!誰叫……叫得歡了?!”
溫言雙手靈蛇般從她衣領處滑了下去,臉上卻一本正經地道:“我這個最客觀,大家做個實驗,要是讓我這麼摸你還能保持冷漠,我就相信你對我沒動情,從此以後再不糾纏你。別拒絕,否則我會認爲你只是礙於面子,不敢承認而已。”
關千千感覺着他的手已經滑到了自己胸脯上方,身體微微顫抖起來:“你……無恥!”
溫言將到關鍵位置,忽然收手。
關千千頓時一股失落感涌上心頭,愕然擡頭時,卻見溫言一俯身,攔腰把自己抱了起來。
“你幹嘛!”
“我決定改個實驗,”溫言若無其事地道,“假如你不願意,就一把扭斷我脖子好了。”
撲!
關千千被扔到了牀上,她哪還不清楚他要做什麼“實驗”?顫聲道:“你別亂……亂來!”
溫言再不答她,覆身而上。
屋內,頓時陷入一片春潮之中,再沒任何多餘的言語,只剩最原始的反應和聲音迴盪。
將至午夜時,木屋內的動靜才停了下來。
牀上,兩人赤身以對,關千千再沒了平時的英武姿態,小鳥依人般伏在他胸膛上,香汗淋漓。
反而溫言連半滴汗都沒出,一派悠然自得。
好一會兒,關千千才擡起無限美好的半身,疑惑道:“你的養息功完全恢復了?”
溫言正想着在第一次見到關千千時怎麼也想不到那個比母老虎還母老虎的她,今天竟然會和自己翻雲覆雨,這時點頭道:“是。”
關千千奇道:“爲什麼突然恢復得這麼快?按你以前的恢復速度,至少該再多幾個月纔對。”
溫言對這也是一直苦思不解,說道:“我只有一個隱約的猜測,但不能確定。”說着把和冥幽之間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當然主要是關於心蠶蠱的奇妙功效可能對自己的恢復產生了影響這部分。
聽完後,關千千若有所思地道:“這確實有可能,不過在南疆這裡,我感覺很多事都難以用常理說明。”
溫言笑了笑,伸手輕輕撫摸着她光滑的粉背:“最重要的是恢復,原因可以慢慢想。”
關千千哼道:“你以爲我真對原因那麼感興趣,笨蛋,我是怕你的恢復有什麼隱患!”
溫言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關千千莫名其妙地道:“笑什麼?”
溫言欣然道:“剛剛你的關心,還有之前兩個小時在牀上的反應,我真不知道關姐你還能怎樣嘴硬,說你對我沒感覺。”
關千千登時臉上大紅,一巴掌拍在他身處:“閉嘴!不準再提這事!”
溫言一把把她拉下來,翻身壓住,嘆道:“可惜我還有事,不然要這麼做一整晚那才爽。”
關千千剛剛還在奇怪爲什麼他突然停下,只是不好意思問出來,這時趁機道:“什麼事?”
溫言聽着遠處隱約的腳步聲,說道:“有人會來請我去給一個身體不適的人治療。你睡會兒,什麼事都等我回來再說。”
片刻後,他穿好了衣服,吹滅了屋裡的油燈,正要去開門,忽覺不對。
奇怪,外面的腳步聲似乎是巫青自己的,爲什麼不是派人請自己過去?
他不及細想,怕巫青進屋見到關千千,立刻開門走了出去。
果然,正是巫青親自而來,玉容上疼痛隱生,顯然已經開始發作了。
“爲什麼不躺在自己房間裡休息?”溫言奇道。
“我要求醫,當然該有求醫的態度。”巫青捂着肚子艱難地道,“好疼,讓我進去躺會兒……”
溫言不知道她是被巫豔的話影響,纔會主動過來將就自己,色變道:“不行!”
要是讓她進去,關千千豈不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