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寨牢內。
慘叫聲甫消又起,連綿不斷。
幾分鐘後,溫言鬆開手,退開了幾步,打了個手勢:“請站起來。”
之前一直趴在牢房裡的簡陋木牀上由他按摩的洪將軍渾身是漢,叫聲終於停下來,喘着粗氣吃力地罵道:“你tm非得搞這麼狠才……才行?痛……痛死老子了!”
溫言下意識地伸手輕扶鼻樑,自然扶了個空,不動聲色地道:“良藥苦口,好方子從來沒有輕鬆的。”事實上他是故意用了更痛苦的辦法,以稍稍懲罰這個色鬼,否則提倡舒適按摩的他,大可以用另一種更舒服的按摩方式來刺激對方的脈氣。
洪將軍喘了好一會兒,才費力地從牀上爬起來。
旁邊的兩個兵立刻上前相扶。
洪將軍靠着牢壁坐了半分鐘,才道:“什麼時候能見到效果?”
就在這時,腳步聲傳了進來。
溫言立刻聽出那是誰的腳步聲,輕鬆地道:“實驗一下,你就知道。”
洪將軍愣道:“什麼實驗?”
片刻後,巫豔出現在牢門邊,不由一愕。
走時溫言是被綁了個結實,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
洪將軍看向她,突然小腹一熱,一股難以抑制的欲.火騰昇起來,激起渾身力氣,起身朝着她大步走過去。
溫言退到一邊。
巫豔吃驚地看着洪將軍:“洪將軍你怎麼把他給放了?”
洪將軍眼睛發亮,一把摟住她的脖子,大嘴毫不客氣地親了上去。
巫豔這一驚非同小可,拼盡全力把他推開,怒道:“你瘋了?!”
要在平時,被女人這麼推開,洪將軍保證大發雷霆,但這刻他卻沒生氣,驚奇地俯頭看着自己襠部。
一個高高的“帳篷”赫然在目!
而且他可以清楚感覺到,那和以前的感覺完全不同,就像一座快要爆發的火山,充滿了令人衝動的力量!
巫豔被他異常的動作吸引,也看了下去,不禁瞠目。
爲了合作關係,她和他不只上過一次牀,但從沒一次看到過他有如此“雄風!”
巫豔脫口道:“怎麼回事?”
洪將軍回過神來,不顧周圍還有手下和溫言,三兩下把自己身上衣服脫了個精光,邪笑道:“來,陪我做個實驗!”
巫豔看清他胯下情況,驚道:“什麼實驗?唔……”話還沒說完,已再次被洪將軍親住了小嘴。
溫言環目四顧,見周圍幾個兵都一臉邪笑,知道這傢伙當衆搞這種事肯定次數不少了,而這些人都是樂於觀看現場春宮。但他卻沒這興趣,皺眉道:“洪將軍慢慢來,我先去見青公主了。”
巫豔被洪將軍大手在身上摸索個不停,本已神智漸迷,這時不由微醒。
這傢伙怎麼知道自己來是找他去治巫青的?
但這念頭隨即消失在洪將軍迅猛的“攻勢”中,胖子一把把她掀翻在地,不顧一切地壓了上去。
“噢!”
綿軟至令人神魂俱蕩的呻.吟聲響起時,溫言已經走到了牢門處,對門口剛剛跟進來的白苗人道:“豔公主有事,我們自己去吧。”
巫青的房間內,她整個人微微抽搐,無法動彈。
她的臉上早沒了血色,雙目緊閉,冷汗直流。
旁邊,那白苗醫生束手無策,愁眉苦臉地站在那。
另一邊,一個相貌英偉的白苗男子劍眉深鎖,站在牀邊握着巫青的手。
從她不時握緊的纖手上,他可以感覺到其中的痛苦有多深!
他的身材非常高大,比溫言那種至少高出了一頭,絕對在一米八以上,體形健碩。
腳步聲傳來,伴以之前跟着巫青去找溫言的那白苗人的聲音:“人來了!”
那英偉男子劍眉一挑:“快進!”
隨着這一聲,溫言已踏進屋內,目光掃過全屋,最後落在那男子臉上。
英偉男子顯然沒想到他竟然是這麼斯文秀氣的人,驚異道:“你就是溫言?”
溫言反問:“你呢?”
英偉男子沉聲道:“我叫巫卓,你用了什麼邪術,讓青公主變成這樣?”
溫言上下打量了他幾眼,若有所思地道:“你跟巫青什麼關係?”
英偉男子巫卓冷哼道:“這和你無關。”
溫言若無其事地道:“這種態度,你是想讓我轉身就走?”
巫卓劍眉頓時揚起。
牀上,巫青忽然一個劇烈的抽搐,呻.吟出聲,雖然輕微,但更顯痛苦之強烈。
巫卓雙眉立時沉了下來:“我是她的未婚夫。你要還有什麼問題,先替她止痛,我一定會回答。”
溫言還沒說話,旁邊的白苗醫生忍不住了:“頭領,連‘仙寧菌’都沒辦法壓住青公主的疼痛,他怎麼可能有辦法……”
巫卓聽得心中暗歎。
他也是沒了辦法,否則絕對不會求助於一個毛頭小子。
溫言笑笑:“聽過一句話嗎?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走到了牀前,伸手輕輕按向巫青腹部。
巫卓登時喝道:“你想做什麼!”
溫言停了下來:“不碰她,怎麼解?你,讓開!”
巫卓劍眉挑起,但終是沒發作,鬆開巫青的手,退到了一邊。
溫言的右手輕按到她腹部,用力按壓下去。
“噢!”
巫青一聲悶哼,整個人痛得蜷曲成了龍蝦狀。
巫卓脫口道:“青公主!”
溫言鬆開手的同時,巫青也癱了下來,筋疲力盡似地仰躺着。
旁邊的白苗醫生看得嘴都合不上了。
“行了?”巫卓緊張地道。
“讓她再休息一下。”溫言淡淡地道,“她會有一天的時間,明天這個時候,會再次發作。”
“你!”巫卓大怒。
“你不是蠢蛋,該明白我爲什麼這麼做。”溫言看向他,“我提兩點要求,做得到,明天我會繼續替她緩解,做不到,那就殺了我吧,反正她會成爲我陪葬品。”
見識過巫青疼痛的模樣,現在巫卓已經深信他的話,深吸一口氣,沉道:“說!”
“第一,我是你們的客人,不是囚犯。”溫言輕描淡寫地道,“第二,你剛纔答應我的事,回答我的問題。”
巫卓眼中掠過一絲異色,淡淡地道:“我從來沒有見過落在下風的人有你這樣的從容,你不一般。”
溫言露齒一笑:“誰告訴你我落在下風呢?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是否會答應我。”
巫卓感覺自己竟有種被對方牽着鼻子走的感覺,不由皺眉道:“兩個條件我都能做到,但你的問題不能涉及及深。”
溫言反而有點沒想到他這麼爽快,笑了笑,在牀邊坐了下來:“關於白苗本身的問題,我半個都不會問。”
巫卓想了想,喝道:“都出去!”
旁邊一個白苗戰士忍不住提醒道:“頭領,這個人很厲害……”
巫卓冷冷道:“出去!”
再沒人敢作聲,連白苗醫生在內,所有人都退出了房間,關上了門。
屋子裡頓時只剩巫卓、巫青和溫言三人,前者道:“問吧。”
溫言笑了笑:“我突然不想問了。”
巫卓一怔:“什麼?”
溫言直接躺到了巫青身邊,閉上了眼睛:“我要睡一會兒,天亮前不要叫我。對了,別打擾我和她睡覺,不然明天這個時候我不會替巫青緩解痛苦。”
巫卓萬萬沒想到他竟然說這些,不由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溫言沒再說話。
巫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劍眉漸漸鎖死。
這小子擺明了是要威脅他,可是爲了巫青着想,他又不敢亂來。
猶豫了好一會兒,他一咬牙,心中隱下決定。
這傢伙要是敢碰巫青一下,他會立刻不顧一切把這傢伙殺死!
太陽從東邊升起時,巫豔才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巫青的屋子。
剛推開門,她就愣住了。
屋內,巫卓坐在牀邊,目光死死盯在牀上。
而牀上,赫然竟是溫言和巫青並肩而睡!
“這怎麼回事?”巫豔吃驚地道。
“豔公主昨晚去哪了?”巫卓看都不看她一眼。
“我……我有點事……”巫豔不禁頰上微紅。
昨晚被洪將軍纏着在牢裡翻雲覆雨,那胖子竟然前所未有地“勇猛”。以前和他雲雨,他總是轉眼就繳槍,可是昨晚她都筋疲力盡了,他卻仍然生猛無比。
直到一個小時前,洪將軍才終於停止了折騰,她才能抽身回來。
不過回想昨晚的一切,她不禁心中隱隱一蕩。
沒想到那胖子竟然可以這麼厲害!絕對稱得上最近一段時間她遇到過的男人中最強的了!
牀上,巫青一聲嚶嚀,悠悠醒轉。
巫卓立時湊近:“青公主你沒事吧?”
巫青茫然看他,片刻後才恢復過來,摸了摸自己肚子:“完全不疼了……咦?這傢伙爲什麼睡在這裡?!”卻是看到了旁邊的溫言。
“當然是爲了搞壞你的名聲,”原本閉着眼的溫言忽然睜開眼睛,“以報復你昨天出賣我!”
“你!”巫青既驚又怒,從牀上跳了下來,伸手去拔巫卓腰側的苗刀。
巫卓一把抓住她的手,沉聲道:“別衝動,你的傷還需要他!”
巫青叫道:“你爲什麼看着他睡我身邊?我是你的未婚妻!”
巫卓臉上肌肉微微抽搐,終道:“豔公主,請帶青公主出去,我要和溫言單獨談談!”
巫豔看他神色,知道他脾氣,只好道:“好吧,巫青,來,我們出去吧。”
巫青氣得一跺腳,轉身衝了出去。
等巫豔追出去後,溫言纔在牀上坐了起來,饒有興趣地道:“連公主也敢命令,你在白苗的地位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