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豔一震,喝道:“什麼事?”
奔進來的白苗人驚詫莫名:“青公主突然就倒在了地上,說是肚子很疼,叫我來找人幫忙!”
巫豔斷然道:“我立刻去!”之前她一直慢條斯理,可是遇到了巫青出事,立刻緊張起來,可見對其妹子的重視。
溫言悠然道:“那你最後讓這胖子先別對我動手,不然弄傷了我,一會兒你要求我幫忙時我就幫不了了。”
“關你什麼……咦?難道是你動的手腳?!”巫豔震驚道,“你對她下毒了!”
“去了你就知道。”溫言輕鬆地道。
旁邊那洪將軍皺眉道:“這傢伙搞不好是胡說八道。”
巫豔神色冷淡下來:“我不能拿我妹妹冒險,洪將軍,在我回來之前,請不要傷害他!”
洪將軍黝黑的胖臉上浮起笑容:“豔公主放心。”
巫豔這纔去了。
牢房內,溫言這才鬆了口氣。
哪知道巫豔出了牢房,這邊洪將軍臉上笑容頓時轉邪:“我洪某人想做的事,沒人能阻止,別說你一個娘們兒,就算你爸來了都不行!來人,把他全我吊起來!”
溫言一震。
這傢伙!
旁邊立刻有人開了牢門,進去把溫言擡了起來,想綁到牢門上。
溫言喝道:“動我你會後悔!”
洪將軍哈哈一笑:“很好,我就愛後悔。”
溫言急中生智:“我能治你的早.泄!”
“早.泄”兩字一出,幾個兵動作頓時一僵,下巴差點沒掉地上去。
這個話題在洪將軍面前是絕對的禁詞,曾經有個洪將軍最看重的副官,無意在開玩笑提到了他這方面的問題,當場就被洪將軍給揍趴下,而且剝去了副官職位,之後連見洪將軍的機會都沒了。
果然,洪將軍臉色瞬間脹成了豬肝色,殺氣騰騰地道:“你說什麼?你敢說我早.泄?老子上過的女人成千上萬,沒人敢說老子早.泄!”
溫言頓時鬆了口氣。
這傢伙對這話題越敏感,他的反轉機會就越大!
“哼,當面當然沒人敢說,但背後呢?”溫言冷笑道,“你自己行不行,你心裡最清楚!”
這句話頓時戳中洪將軍痛腳,他雙拳一捏,一字一字地道:“你這是在找死!”
溫言仰頭哈哈一笑:“找死還不簡單?一槍的事!但我死了,不出半個月,保證你這輩子再沒辦法做男人!”
洪將軍一震。
他貪花好色,從年輕時就縱慾過度,上了三十歲後就再沒辦法持久,最近更是狀態每況愈下,就算別人不說,他自己也清楚這方面的問題。
試想,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能金槍不倒,殺得自己身下的女人丟盔卸甲?可是他偏偏處在“被殺”的狀態,每每在別人面前,總會有點心理陰影,所以對這方面的事纔會格外敏感。
而且,這麼多年以來,他已經試過無數醫生,中間偶有效果,卻都是曇花一現,而且往往反彈時他的狀態會更差,到現在他都已經絕望了,只能抱着“能來一次是一次”的心思去做那事,心中苦楚可想而知。
溫言適時道:“假如你晚遇上我半個月,就算神仙都沒辦法幫得到你。幸好……算了,反正也要死了,什麼都無所謂,要打要殺隨便吧!”
洪將軍臉色數變,最終斷然道:“少在那裝模作樣!老子遇到的庸醫至少幾百,沒一個能治,憑什麼你這麼有把握?”
溫言曬道:“我溫言在平原和長河頂級氣功按摩師的名號是吹的?‘名醫堂’知道吧?著名的老中醫陸遠山陸老爺子,自從見過我用氣功按摩術救回一個他都沒辦法治好的病人後,天天纏着我要學,我都沒教他!唉,扯遠了,反正要死,我也不怕告訴你,你不只是那方面有問題,照你的脈氣狀況,我敢說最多三年,你就會氣衰而死!”
洪將軍怒道:“胡說八道!老子身體這麼壯,怎麼可能死?!”
溫言露出不屑之色:“你要是能看出你身體有問題,那還要我幹什麼?我在長河時,給人按摩一場都是上萬的費用,你覺得那些達官顯貴會這麼蠢,給個廢物這麼多錢?”
洪將軍神色數變,半晌不語。
旁邊一個兵忽然“啊”地一聲叫出來,興奮道:“我想起來了!這傢伙是叫‘溫言’,我電視裡聽過這名字!上次新聞裡說什麼平原市的一個什麼局長,因爲腦出血休克了還是怎麼,都人事不知了,最後被個按摩師給救了回來,好像就是叫溫言!”
溫言沒想到自己名氣竟然都跑南疆來了,心裡暗叫哥們兒你真行,回頭老子出去時給你留點情面,不殺你。
旁邊的洪將軍卻是神色大變,一把揪住那兵:“你說真的?”
那兵嚇一跳,慌忙道:“千真萬確!新聞上還說他跟名醫堂那個超級美女醫生,嘿,就是將軍你一直想上的那女人,叫什麼程念昕的那悶.騷妞,關係親密。”
溫言嘴一張,大感愕然。
這新聞原來尼瑪是個八卦新聞?
不過……“悶.騷”?程念昕這有“男人接觸恐懼症”的美女竟然被人這麼評……
洪將軍精神大振,鬆開了那兵,轉頭看溫言:“你真能治我?”
溫言哼道:“不能。”
洪將軍大怒:“你tm耍我是吧?”
溫言也大怒:“你tm見誰被綁着還能治病?”
洪將軍一愣,撓頭道:“也對,鬆開他!”
另一個當兵的遲疑道:“將軍,他功夫可是很厲害……”
洪將軍森然道:“他敢動我,也得想想怎麼從這走出去再說!放開他!等等,只鬆手!”
旁邊的兵忙上前解繩,只解了綁着溫言雙手的繩子。
洪將軍冷冷道:“先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假如不能讓我滿意,後果你可以自己想!”
溫言活動了兩下手臂:“你想怎麼證明?”
洪將軍一把拉過一個尖嘴猴腮的兵:“小六你這兩天不說便秘嗎?讓這傢伙給你試試!”
那小六苦着臉道:“將軍,我這毛病不是一天兩天了,咱們軍醫都沒轍,說什麼腸胃痼疾,只能養不能治,他怎麼可能治得好?”
洪將軍猙笑道:“越難治越好,他要是治不好,我就砍他一隻手賠你!”
小六撓撓頭,只好走近溫言。
後者完全不懂他說的什麼痼疾,但也不用懂,伸手抓住他的肩頭:“放鬆!”
小六擺出一個吊兒郎當的造型:“夠放鬆了吧……哎喲我艹!你幹嘛!”捂着肩頭朝後一跳,痛叫中怒容大現。
溫言甩了甩手,並不說話。
咕咕咕咕……
一陣水流似的響動突起。
在場幾個人無不愕然看向小六的肚子。
小六也是一臉驚愕,突然色變:“糟糕!廁所!”一個轉身,朝着牢門口奔去。
旁邊另一人叫道:“笨蛋!牢裡有便桶!”
小六頓時停步,一轉身衝進了另一間牢房。
片刻之後,有如泥石流泄地般的聲響響徹整個寨牢。
洪將軍眼睛大亮,看向溫言:“果然有兩下子!”
溫言若無其事地道:“他不過脈氣積滯,只要通了,自然什麼都通了。”
洪將軍大喜,喝道:“給溫神醫鬆綁!”
旁邊立刻有兵上前,把溫言剩下的束縛都給解開。
溫言站起身,稍微活動了兩下,正色道:“洪將軍不審我了?”
洪將軍呵呵笑道:“該要的還是得要,不過可以換個方式。假如你真能治好我,我可以給你個機會,讓你以投誠的方式,到我麾下任職,保你金錢美女享之不盡!”
溫言眼中亮起異芒:“金錢倒是算了,我比較喜歡女人,現在正恨不得把一個女人操得生不如死,但恐怕洪將軍你沒辦法幫我。”
他這麼直接爆粗口,反而更合洪將軍的脾胃,傲然道:“只要你能治好我,就算是我的女人,也隨便你玩!”
溫言冷哼道:“這個女人跟洪將軍可是合作關係!”
洪將軍一呆:“巫豔?那你想多了,那女人想上隨時都行。”
溫言嘴角露出邪笑:“她?人盡可夫的貨,沒興趣!”
洪將軍頓時一震:“我明白了,你是想要巫青!”
溫言咬牙切齒地道:“她竟然敢騙我,不報復她個痛快,我怎麼可能罷休!”
洪將軍微微皺眉,旋即展開,壓低了聲音:“溫神醫你要真想要她,那我也可以幫你辦到。不過嘛,現在不行,得等段時間,信我洪某人就給我十天,保證把她脫光了送你牀上!”
溫言聽得心中一震,明白過來。
果然,如他猜測,這傢伙和白苗人合作根本沒安好心!將來他肯定是想翻臉,否則怎麼可能把巫王的女兒送給自己?
不過表面上他卻露出大喜神色:“真的?將軍有頭有臉,你可別騙我。”
洪將軍拍胸保證:“只要你真能治好我,這包在我身上!”
溫言斷然道:“好!事不宜遲,洪將軍的病雖然需要長期治療才能痊癒,但現在我就可以讓你看到效果!”
洪將軍已經迫不及待了:“不如就在這裡治療,溫神醫你看怎樣?”
溫言露出神秘笑容:“當然行!”
果然,與其來硬的逼出他想要的答案,遠不如拉近關係來得方便!
同一時間,在巫青暫住的屋子裡,她疼得滿頭大汗,躺在牀上翻來覆去。
旁邊一名中年白苗醫生鬆開她的手,皺眉道:“奇怪,她不像是中毒,可是我也說不好到底怎麼回事。”
巫豔怒道:“你這不廢話嗎?我現在只要你幫她止痛!”
中年醫生無奈道:“我只能給青公主用一點藥物,希望可以有效。”
聽着他無奈的話語,巫豔看着痛苦得要命的巫青,雙眉深蹙。
難道真的如那小子所說,只能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