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 ”
溫言緩緩站起身,身體有點控制不了地微微晃動。
這話發自內心,因爲他向來自認爲眼力過人,竟然沒看出這女人之前一切都裝的!
楊柳緊張地看着他。
爲了迷他,她找的是最強力的迷藥,沒想到他居然還能站起來!
溫言深吸一口氣,勉力朝她走了一步。
楊柳嚇了一大跳,趕緊後退。
哪知道溫言一步甫落,整個人登時側倒,摔倒在地板上。
楊柳鬆了口氣,走近看他,忽然一笑,柔聲道:“放心吧,我不會殺你的。”
溫言抵抗着襲來的濃濃睡意,勉強睜眼看她。
他的身體可以抵抗各種藥物的影響,但那也需要一個緩衝時間,現在必須要等這段緩衝時間過去。
就在這時,小腹忽然一熱。
與此同時,面前的楊柳忽然站直了身體,雙手輕動,身上的連衣裙從她身上落下,露出只穿着內衣內褲的嬌軀。
溫言目光觸及她身體,小腹更是熱不可耐,顫聲道:“你……你到底想做……做什麼?”
楊柳反手到身後,解開了釦子,任內衣掉落時,她輕聲道:“姐姐知道你現在很不舒服,來,姐姐讓你舒服一點。”
溫言腦中轟然一想,一念忽然閃過腦海。
水裡不只是迷藥!
漸漸模糊的視野中,楊柳已經俯身相就,溫言再難控制男人的生理反應,勉力擡手,把她光滑的軀體摟住。
剎時間,整個客廳內春潮迭起。
半個小時後,楊柳從地上爬了起來,穿回衣服,淡淡道:“迷藥藥性不久就會消失,不過很抱歉,現在還不能放你走。”
地上一絲不掛的溫言倏然睜眼,銳利目光掃過她後背,說道:“你是誰?”
楊柳正背對着他穿衣服,沒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只道:“你認識宗巖,就該知道我是誰。”
溫言微微一震:“你是柳媛!”
楊柳終於發覺不對,愕然轉身,登時臉色一變:“你的藥性……”
溫言翻身而起,右手閃電般敲到她右頸處。
楊柳一聲輕嚀,軟軟倒了下去,眼睛卻還睜着。
溫言並不看她,藉着穿衣服來壓抑心內的巨浪。
這女人如果真是柳媛,那就等於是說,自己上了宗巖的女人!
要命的是,儘管已經知道她是宗巖的女人,現在他仍然沒法壓下對剛纔發生的一切的回味。這半個小時裡,他算是開了眼界,男女之間的那事,竟然可以玩出這麼多花樣!
難怪李田會因爲她而背叛宗巖,這種在牀上妙用無窮的女人,足以勝過無數美女,令任何一個和她發生過親密關係的男人無法忘懷!
倒在沙發上的楊柳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前發生的事實,服下這種強烈的迷藥,就算是頭牛,也得睡半天,但是這人竟然半個小時就完全恢復了!
他還是人嗎?
穿好衣服,溫言恢復了冷靜,轉身走到楊柳面前,認真地道:“告訴我,你是不是柳媛?”
楊柳從震驚中回覆過來,忽然一聲輕笑:“是又怎樣?”
溫言臉色沉下來:“我不想讓人知道我上了宗巖的女人,現在只好殺了你滅口了!”
自稱“楊柳”的柳媛駭然道:“你不能殺我!”
溫言一探手,掐住了她脖子,眼中兇光微現。
早前他還在猜測柳媛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沒想到現在自己居然中了招。爲了不讓宗巖爲這事和他生出嫌隙,只好下狠手了!
“殺……殺了我也沒……沒用!”柳媛掙扎道,“錄像已……已經……”
溫言一震,鬆開了手:“錄像?”
柳緩重獲生機,邊捂着脖子咳嗽邊指向牆角的一盆萬年青。
溫言轉頭看去,登時一僵,明白了她的意思。
萬年青後面的牆上,竟然預先裝了攝像頭,隱藏得非常好,如果不是她提醒,無心之下根本發現不了。
“整……整個過程已經通過網……網絡到了佩哥手裡。”柳媛恢復過來,冷笑道,“你就算殺了我,宗巖也會知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溫言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他會看出我是身不由己。”
柳媛忽然一陣嬌笑,得意洋洋地道:“那又怎麼樣?你瞭解多少宗巖?你知道我爲什麼要背叛他嗎?”
溫言聽出不對勁來,轉頭看她。
柳媛神色突轉,玉容上帶上恨意:“從我跟了他的那天起,他就把我當私有物品一樣看着,不准我和任何男人來往接觸!更可恨的是,他是大哥,他的話沒人敢違背,周圍誰都不敢和我說話你能想像那種囚籠般的日子嗎?宗巖告訴你我背叛他?告訴你,不是我要背叛,是他逼着我背叛!”
溫言怎麼也沒想到居然聽到這種事,一時愕然。
柳媛眼角淚光漸起:“我本來還一直忍着,但那天的事,讓我堅定了擺脫他的決心!你知道發生什麼了嗎?那天下雨,我們去吃飯,從餐廳出來時我不小心滑了一下,被旁邊一個男服務員扶住了。你知道後來發生什麼了嗎?宗巖竟然當場把那服務員打斷了腿!”
溫言聽得心一沉再沉。
對方當然不是無謂地跟他訴苦,而是在告訴他當錄像到了宗巖手上,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連扶一下都得打斷腿,假如宗巖看到他溫言和柳媛的錄像內容,會是怎樣的反應?
開門聲忽起。
溫言惕然轉頭,正好看到一個馬臉的年輕男人提着棍子推開門。
“佩哥!”旁邊柳媛叫道。
“給我打暈他!”馬臉男一聲暴喝。
他後面的混子們立刻蜂擁而入,個個手裡都拿着棍子,看這準備,顯然是已經從攝像頭裡看到了溫言突然恢復過來的情景。
溫言聽到“佩哥”二字,眼睛登時一亮,不退反進,驀地起身朝着人羣迎去。
呼呼!
迎面兩棍當頭砸來,勁道十足。
溫言雙手齊出,精準地抓住了兩棍棍頭,同時一旋。
兩人登時只覺掌心棍體突然以超高速旋了一週,痛叫地一聲,慌忙鬆手。再看手掌時,已經被旋轉的棍子給帶傷了,皮都掉了一層,可見溫言這一下之兇狠。
溫言輕鬆奪棍,隨即左敲右打,前格後擋,應付裕如。
門邊的馬臉把所有兄弟放進後,反手關上門,提着棍子也衝了上去。
溫言敲翻了五六人,已和馬臉佩哥正面迎手,毫不客氣地雙棍齊下,當頭朝後者砸去。
佩哥反應不慢,及時舉棍招架。
砰!
兩聲合作一聲的敲擊聲響起,佩哥只覺虎口一熱,登時鬆手,手裡的棍子掉在了地上。
溫言反手一棍逼開身後攻來的兩人,同時一腳前踹,正中佩哥小腹。
“啊!”
佩哥一聲慘叫,連退了七八步,直接撞到了房門上才停下,竟然仍沒倒,滿眼不能置信地看着回身以一壓衆地朝着其它人攻去的溫言。
他這次帶了二十來人,可是怎麼也沒想到這四眼男這麼能打,他這二十多人竟然不堪一擊!
撲!
最後一人倒在了地上,捧着膝蓋痛叫不已。
溫言扔了棍子,轉身走向佩哥。
佩哥一咬牙,揮拳搶攻過去。
溫言輕鬆地抓住他手腕,側頭問道:“盧佩?”
佩哥只覺手腕刺痛無比,額頭汗落,嘶聲道:“我就是你盧大爺!”正面毫無方寸地一膝蓋想頂過去。
溫言不擋不避,抓着他手腕的手驀地一加力,盧佩登時半邊身子軟了下去,攻擊瞬間瓦解。
“把錄像交給我。”溫言仍不放手,居高臨下地看他。
“做尼瑪的春……春夢!”盧佩顯然是個硬骨頭,毫不屈服。
溫言再不說話,一把把他掀翻在地,一俯身,雙手如飛般在他身上不斷敲擊,每一擊下去,盧佩都要慘叫一聲,渾身抽搐不斷。
客廳裡,所有還有意識的人無不聽得膽戰心驚。
在這都是提着腦袋過活的人混子,但沒人想過,一個人的慘叫聲居然可以慘烈到這種地步!
溫言一輪敲擊從胸至腹,收手時地上的盧佩已經只剩出氣沒進氣了,嘴邊白沫不斷涌出,整個人不自然地抽搐着。
溫言再不理他,回身走到柳媛旁邊,一探手,解了在她身上的禁制,冷冷道:“你帶我去找,十分鐘內不把東西給我,不但他會死,你也會死得和他一樣!”
柳媛微顫着站了起來,一聲不吭地朝着房門那邊走去。
溫言暗忖不怕你不識相,跟在她身後一起出了房門。
柳媛帶着他穿過走道,到了盡頭另一間公寓前,直接推門而入。
這房子和剛纔那房子佈置相似,不同的是在客廳裡有套電腦,此時屏幕上開着一個窗口,裡面赫然正是那房子裡的內容。
“東西都在這電腦裡。”柳媛顫聲道,“你都可以拿走,我只求你,不要殺佩哥!”
東西到手,溫言鬆了口氣,有點好奇地道:“你對姓盧的感情這麼深?”
柳媛慘然道:“除了他之外,每一個男人都只把我當成泄慾的工具。”
溫言心中竟然一顫。
只是簡單一句話,但他已經體會到那其中有多少辛酸和痛苦。
他深吸一口氣,靜下心來。
這些事都和自己無關,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宗巖回來處理他們。
原本他還以爲事情會耗很久,沒想到竟然解決得這麼輕鬆。歸根結底,顯然是對方小瞧了他溫言,以爲他是可以輕易收拾的角色。
拔了電源後,溫言把整臺電腦全都搬進了浴室,扔進了浴缸,然後打開了水龍頭。
親眼看着水面浸過電腦所有部分後,溫言纔回到客廳,對呆坐在沙發上的柳媛微笑道:“來,現在我們有大把的時間,不妨先聊聊你們是怎麼盯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