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正一下,不是醫術,是氣功推拿。(/)”溫言扶了扶眼鏡,“我不懂醫術。”
“是是……”
‘風間正鶴’連聲答應,“你這是要去晨練?”
“算是吧。”溫言敷衍着。這傢伙一直說說說,搞得他都不好直接去米婷家教她新的養身操動作,煩!
“那咱們一起吧!”
‘風間正鶴’興致勃勃地道。
“嗯?”溫言一愣。
“我最近天天練長跑,感覺身體活力比以前強多了呢。”
‘風間正鶴’一臉後悔,“早知道以前就堅持身體鍛鍊了。”
“行。”溫言心思一轉,轉身朝樓梯口走去。
晨練就晨練,正好借這機會分分鐘把這倭人搞定!
下了公寓樓,溫言做了幾個熱身動作,邊做邊道:“我有一套行之有效的鍛鍊法,想不想學?”
“想!”風間正鶴眼睛大亮。
“動作簡單,但可以活動到整個身體。”溫言繼續道,“一共三組,第一組就是讓身體先熱起來的競走——競走會嗎?”
“怎麼做的?”風間正鶴華夏語瞭解有限,對術語還有點不清楚。
“照我這樣做。”溫言擺出相應姿勢,“支撐腿伸直,對,就這樣。走的時候,擺動腿的腳跟接觸地面前,後蹬腿的腳尖不能離開地面……別離地!不然你跟跑步有什麼區別?”
“這樣?”風間正鶴走了兩步。
“對!”溫言含笑道,“有悟性,就這樣走,儘量快,從這出去,走到新城區,然後再走回來。”
“行!”風間正鶴越走越有感覺。
溫言和他並肩而走,心裡暗笑。
這傢伙不熟悉環境,要知道從這到新城區至少有三四公里,他這種新手一路走過去,腿不抽筋纔怪了!
出了小區,溫言道:“我不等你了,先走一步,回頭在樓下會合。”不等風間正鶴說話,以讓這傢伙瞠目結舌的速度,一溜煙地迅速走遠。
等離開了風間正鶴的視野範圍,溫言才繞到小區後門,回到了二棟樓下,哪知道剛剛走近,前面忽然一聲輕噫:“咦?溫言君你怎麼回來這麼快?”
溫言一呆,看着前面的風間正鶴:“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不知道怎麼去新城區……”風間正鶴有點慚愧,“又怕耽擱你晨練,就想回這等你。”
溫言一臉黑線地看着他。
失算了……
就在這時,樓上忽然一聲嬌叱傳下來:“喂,你還不過來,呆在下面幹嘛?”
溫言聽出是米婷的聲音,暗暗叫糟。
這時‘風間正鶴’站在樓門內,米婷從樓上看不到他!
果然,‘風間正鶴’聽得眼睛一亮,兩步衝出樓門,朝着樓上看去。
三樓的小陽臺上,一身運動裝的米婷也愕然看着他。
風間正鶴:“米小姐早上好!”
溫言一愣。
這傢伙什麼時候知道了米婷的姓名了?
隨即猛地明白過來。
那肥女……
樓上,米婷冷冷道:“給你一秒鐘把你賊眼移開,否則我以性騷擾罪名逮捕你!”
‘風間正鶴’脫口道:“只要能看到米小姐,就算進監獄,我也絕不後悔!”
溫言登時對這傢伙刮目相看。
高啊!這貨不是泡妞高手他絕對不信!
樓上,米婷一轉身,進房裡去了。
溫言暗叫不妙,趕緊道:“風間桑你趕緊走,這妞來真的!”
風間正鶴愕道:“來真的?什麼真的?”
溫言還沒回答,米婷已經從樓門處衝了下來。
風間正鶴登時眼睛又亮,想開口說話。
米婷一把抓住他,手一翻,一副鋥亮的手銬銬住了風間正鶴的雙手。
旁邊溫言無語地看着他們倆。
米婷殺氣騰騰地道:“你被逮捕了!”
上午正在菲雪美體面試時,溫言的手機震動起來。
一看來電顯示,溫言不由微微一笑。
文靜。
看來文敬業真是急了,否則也不會動用他愛女這層關係。
跟米雪等人打過招呼,他離開了面試室,走到休息室接通了電話。
“喂?”
“溫大哥……”那頭的文靜吞吞吐吐。
“是你爸讓你打的吧?”溫言索性先說了出來。
“嗯……嗯。”文靜回答得仍然吞吞吐吐,“你別……別生我爸的氣了,好嗎?”
“知道我爲什麼生他的氣嗎?”溫言反問。
“他跟我說了……”文靜的聲音流暢起來,“我知道他對不起你,我也不該求你,可是……可是……我爸其實人還是挺好的,只是有點官氣,我相信他只是一時衝動。”
“文靜,你太單純了。”溫言不禁笑了起來,“讓我們來做個實驗,看你爸值不值得你幫他,怎麼樣?”
“啊?”那頭文靜一呆。
“告訴他,中午十二點五十到尚竹軒來找我。”溫言含笑道,“那時我們都會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電話掛斷。
溫言把手機揣好,心裡微微有點歉意。
文靜,抱歉,這次得讓你傷心了。不過人總是會經歷各種事,有一天你會明白這也許並不是值得傷心的事。
原本他不想破壞他們父女之間的感情,但文敬業一直不敢自己出面向他請求原諒和和解,非常之不男人,讓他想不生氣都不行。
反正和文敬業已經翻了臉,那就索性來得狠點!
中午十二點五十,溫言從尚竹軒的更衣室換好衣服出來,就看到正進大門的文敬業。
溫言也不客氣,徑直走過去,從他身邊擦過:“出去說。”
兩人一直下了樓,出了臨月大廈,溫言才停步看他。
文敬業硬着頭皮嘆道:“小溫,你我都是男人,男人總有自己的尊嚴,我承認,我是做得過火了。那天被拒絕,我一時怒氣攻心,才做出那樣的事。”
溫言不動聲色:“哦?你想怎麼樣?”
文敬業正色道:“我在這裡正式向你道歉!當然,希望你能幫幫我,讓風間君回到我家……”
溫言一笑:“小事一樁。”
文敬業大喜道:“太好了!”
溫言不快不慢地又接了一句:“可是我憑什麼幫你?”
文敬業一怔,強笑道:“這……你和我家人關係這麼好,尤其是文靜……”
“告訴我,我欠你什麼?”溫言打斷他。
“不……不欠什麼。”文敬業額頭開始冒汗了。
“你欠我什麼?”溫言毫不客氣地再問。
“你救過我一命,”文敬業無奈道,“我算欠你一條命吧。”
“然後你就因爲救命恩人拒絕了你一個提議,就對他報復。告訴我,”溫言眼中閃過冷冷笑意,“這算什麼?”
文敬業沉默下來。
“咱們就別說廢話了。以前我幫你,是看在交情的份上,既然你不講交情,那咱們就講點實際的。”溫言也懶得跟他再廢話,“要我原諒你,行,但咱們做個交易。”
文敬業都差點絕望了,一聽有戲,登時精神一振,脫口道:“什麼條件?你說!我一定答應!”
溫言微微一笑:“我聽說,你是想藉‘風間正鶴’巴結京城的高官。省裡領導班子正換屆,你這一着走得對。”
文敬業不明白他突然說這個的用意,小心地道:“你的意思是……”
溫言脣角露出一個邪邪的笑容:“爲了得到這個機會,付出什麼都值得。正好我對某人很感興趣,你知道,我是十足的愛胸一族……”
文敬業倏然色變:“你!”
整個文家就兩個女人,文靜年輕漂亮,可是說到“胸”,舍雷敏這35c還有誰人?
溫言眼裡曖昧無限:“別誤會,我要求很簡單,一個晚上就行。”
文敬業捏緊了拳頭,一字一字地道:“不行!”
溫言轉身就走。
“等等!”文敬業登時慌了,“你要是喜歡這個,我可以找更多更漂亮的女人給你……”
溫言停步看他,心裡直搖頭。
爲了達到目的,這傢伙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那些風塵女我沒興趣,”溫言表面上不動聲色,“你該知道,身份也是一種魅力。”
“雷敏是我結髮妻子,我愛她!”文敬業怒道。
“你還真愛她。”溫言微微動容,“別說我不近人情,不給她也行,我可以退一步,局長千金也挺不錯。”
文敬業一呆:“你不是說對我女兒沒興趣……”
溫言莞爾道:“我不想用你女兒拴住我,不代表我對她身體沒興趣。別忘了,我的要求只是一晚上,不是和她談戀愛!”
文敬業臉色陰晴不定,艱難地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不想她事後知道是我動了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溫言壓低了聲音,“晚上找個酒店開個房,我要看到吃了迷.藥的她躺在牀上!”
文敬業瞬間石化。
溫言轉身朝大門內走去。
剩下的事,就是看文敬業到底夠不夠禽獸了。
晚上十點,平原市南二環邊上一家小旅館的三樓上,溫言照着來前的收到的短信,找到了305號房,輕輕開了沒鎖的房門。
房間裡一片黑暗。
溫言開了燈,看清屋內的景象,默然片刻,進入屋內,反手關上房門。
唯一的牀上,文靜正閉着眼,沉睡如死。
溫言爲她感到一陣由衷的悲哀。
到最後,仍是貪念大過了親情,文敬業狠心地把自己女兒給犧牲了。
儘管上次他帶文靜去接風間正鶴時,溫言就看出這人的本性,但此時此刻,仍不由心裡微微難過。
假如文靜醒來,知道了整件事,她會怎樣?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溫言接通了電話,冷冷道:“喂?”
那頭文敬業的聲音傳來:“記住你的承諾!還有……對小靜溫柔點,她……她沒經歷過這種事……”
溫言冷笑道:“你還真疼她。”
嘟……嘟……
電話掛斷了。
溫言站在牀邊,居高臨下地看着牀上的文靜,目光掃過她優美的青春曲線。
一念忽然閃過。
假如她醒過來,受不了自己被父親出賣的事實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