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正常的進入的話,水簾門一定會自動打開,而水簾門打開的前提條件是:它已經感應到有人到來。而被水簾門感應到,就一定會被監控設備察覺到。
凌雲現在對大通來說,可算是仇深似海,凌雲來訪,大通沒有可能不“歡迎”一下的。
所以必須想個即能進去又能瞞過監控設備的辦法。
凌雲想了一個下午。然後他想到了辦法。
下午的時候,進出大通集團的人相當多,衆目睽睽之下,不好搞什麼貓膩。而一旦到了晚上,情況就一樣了。大通大廈不是娛樂城,一定會有人落單。
不要誤會,凌雲不打算搞綁架或者打劫。
有人落單的意思就是一定會出現有人單獨進出大通大廈的時候。如果這個時候,周圍的人也不是很多,而且凌雲又恰好能站在一個比較好的位置的話,那麼機會也就來了。
凌雲仔細觀察過,每當有人靠近這水簾門大約2.5—3米的距離的時候,水簾門就會自動打開,而當人離開水簾門這個距離之後,水簾門就會自動關閉。正常情況下,從一個人走近水簾門,水簾門打開,到這個人離開,水簾門關閉爲止,總時間大約是三秒鐘左右。也就是說,當這個人進入水簾門之後大約還有1秒鐘的時間,水簾門是呈打開狀態的。而在打開狀態下,如果這時再有人靠近,水簾門將不會做出任何反應。所以凌雲只要能在這1秒鐘的時間內快速闖進去並能找到一個死角,就有可能避過監控。
至於正常進入的那個人……
沒有人能夠在1秒鐘之內做出足以對凌雲的行動構成威脅的動作的。
一個下午,進出水簾門人很多,水簾門打開的時間很長。
凌雲坐的位置正對水簾門,凌雲的視力很好。
所以到現在爲止,凌雲至少找到了不下五處是監控絕不可能的拍到的死角。這五處死角,又至少有三處可以迅速通向別處或者隱藏形跡。
所以對凌雲來講,接下來,只要夜幕降臨,自己找一個位置等候,當一個落單的人進入水簾門的時候,機會就來了!
夜,終於來了!
凌雲的運氣不錯,在一處柳樹之後,他只等了幾分鐘,就看見一個衣着時尚的女子獨自一個人朝那水簾門走去。
凌雲四下看了看,周圍人並不多,幾對情侶正在旁若無人的擁吻着,還有幾個青年男女在匆匆的趕路,沒有人往這邊看。而這個女子,也似在思考着什麼,目光集中在自己前方不遠處,也沒有往凌雲這邊看。
凌雲所在的這株柳樹,恰好處於燈光較暗處,如果這裡突然多了一個人或者少了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是絕對不會有人注意到的。
好了,就是她了!
那女子步伐穩健、很有節奏,不緊不慢的朝那水簾門走去,絲毫沒有發覺已經有人打上了她的主意。
水簾門前是一段大約15米長、中間有一段平臺的臺階,大約有半層樓高。女子已經踏上了那段臺階,腳步聲顯得很歡快,如果不出意外,十秒鐘之內,水簾門就將打門,而凌雲也將會在那一瞬間隨在那女子身後進入大通大廈!
女子已經走過中間那短短短的平臺,踏上了後半段的臺階,腳步聲明快而富有節奏,凌雲也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就好像一個潛伏在暗處的狙擊手已經瞄準了目標,隨時準備開槍。
那女子終於走上了大通大廈一樓門前的平臺,就在這時,水簾門打開了。
然而,卻不是因爲這女子而打開。這女子距離水簾門大約還有五六米的樣子,這個距離下,水簾門是不會因爲她而打的。
水簾門打開,是因爲裡面走出了人。
既然裡面走出了人,那麼就等於宣佈了凌雲的這次機會已經失去。
在正常情況下,裡面會不會有人走出來,凌雲是有大約兩秒鐘的時間去判斷的。凌雲可必須在這兩秒鐘之內判斷出進或者不進。兩秒鐘的時間對凌雲來講已經足夠了。
現在既然裡面已經走出了人,那麼,凌雲連這兩秒鐘的精力也不必費了。
可是很快,凌雲就發現裡面走出的這些人裡面,有一個是自己認識的。
這一個,就是徐信雄!
徐信雄出來了!
徐信雄的身後,跟着十幾個身穿黑色西裝戴黑色墨鏡的男人,打扮倒是和阿強頗爲類似,但是裡面卻沒有阿強。這些人似是他的保鏢。
徐信雄出來後,一輛名車立即通過一樓平臺兩側的半圓形坡道開了上去,準確的停在他的身前。
而就在這時,剛纔那女子看到徐信雄,卻突然叫了一聲,“徐叔叔!”
徐信雄正打算上車,聽到喊聲,擡頭一看,臉上立即露出和藹的笑容,“嗬!是菁兒!你怎麼來了?”
那女子頑皮的笑道:“想徐叔叔了唄!還能有什麼事兒?”
徐信雄哈哈一笑,“你這小鬼頭,只怕你不是想我,是想你那關兒了吧!你要是想我,爲什麼不白天來?”
那女子似臉紅了,扭捏着說道:“他有什麼好?誰想他了?鬼才想他呢!徐叔叔盡愛開人家玩笑,人家真的是想徐叔叔了!”聲音嗲嗲的,好像要撒嬌。
徐信雄開懷大笑,“好!好!算你是想徐叔叔了好不好?不過現在,徐叔叔有事要出門,改天再陪你,你先去找關兒玩,好不好?”
那女子展顏笑道:“好,那我送送徐叔叔!”
徐信雄又是一陣大笑,“不送,不送,你還是快點進去吧,免得關兒等得急了!”說着,就低頭上車。
那女子聽聞徐信雄此言,當然不依,跺腳嗔道:“哎呀!徐叔叔!!”
徐信雄關上車門,打開車窗,對菁兒笑道:“好了,好了,快進去吧!”
那女子笑盈盈的站在那裡,“嗯,那——徐叔叔再見!”說着,朝徐信雄揮了揮手。
接着,徐信雄的車發動了,他的十幾個保鏢也分別坐上了不同的車,迅速離去。那被徐信雄喚作菁兒的女子卻站在那裡,一直等到徐信雄的車隊看不見了,才“嘻”的一笑,轉身朝那水簾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