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觥籌交錯、絢爛華麗的宴會非常適合南宮烈的優雅瀟灑,南宮烈也着實左右逢源、遊刃有餘,可是葛麗絲姬發現他並不快樂!
至少不像和展令揚他們在-起時那般,打從心坎裡笑。
“夫人,你累了嗎?”回神時,南宮烈已經像平時一樣來到她身邊,溫柔地關心她。
“我沒事……”
“那就好。”
真誠的眼眸裡潛藏着抹不去的孤寂,葛麗絲姬看了心疼。
“烈,你真的快樂嗎?”
“嗯!”南宮烈衷心地說。
可映入葛麗絲姬眼裡的依舊是不變的孤寂。
“和展令揚他們在一起相比呢?”
霎時,葛麗絲姬發現那股濃濃的孤寂瞬間消失了!
“那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不能相提並論的。”一想到他們,南宮烈的心窩就充滿溫暖的氤氳。
“說得也是……”葛麗絲姬心疼加劇。
不是因爲發現能讓南宮烈真正感到快樂的不是她,而是心疼南宮烈溫柔得沒有發覺自己只有在提到展令揚他們時,纔不會感到寂寞。
南宮烈輕嘆一聲,滿懷遺憾地說:“如果門主不要那麼討厭令揚就好了……”
“烈——”
“我不明白的是,門主既然那麼討厭令揚,爲什麼要把他監禁在不許任何人隨意接近的禁地裡?難道那裡面是行刑的天牢嗎?”
“不是的!”葛麗絲姬若有所思,又改口說,“或許算是。”
“那令揚不就被門主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其實他的第六感和安凱臣的監控報告都顯示展令揚平安無事。
“烈,你先別急,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可是夫人明明說禁地算是天牢!”
“那只是我的感覺和說法罷了……”
“夫人?”
一提起赫爾萊恩,葛麗絲姬便有無限感慨,“維納斯花園就像赫爾萊恩的心牢,他把自己的心緊緊鎖在那裡面,不讓任何人靠近、更不許任何人擅自闖入,”
“可是據我所知,門主並沒有阻止門主夫人入內。”南宮烈很想知道赫爾萊恩對葉清到底是什麼想法。
“我也覺得奇怪,門主對女人是根本不會在意的,可是對葉清……而且,現在他把展令揚也監禁在裡面。”
她想起來了!難怪她對南宮烈眼中的孤寂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是因爲那股抹不去的孤寂也一直長駐在赫爾萊恩眼底……“這麼說來,門主並不討厭令揚了?”
“呃?”
“因爲照夫人的說法,禁地是門主的心牢,那門主把令揚監禁在那裡面不就等於把令揚鎖在自己的心裡?一般而言,人們是不會把自己討厭的東西像寶貝般,鎖在自己不許別人碰觸的聖域裡纔是。所以我纔會認爲門主或許並不討厭令揚。”那麼葉清也是了,難道赫爾萊恩愛上她了……
事實上他已經很確定這個答案了。如果是這樣,他就可以理解赫爾萊恩不對展令揚和葉清施行移情術的原因——那傢伙不要移轉得來的感情!
南宮烈一語驚醒夢中人。如此一來,赫爾萊恩近日來一連串古怪行徑就完全可以合理地解釋了。
“原來是這樣……”她居然都沒發現!葛麗絲姬心中自責不己。
莫非赫爾萊恩他……整合連日來的各方探索,共住在御風閣裡的東邦五人歸納出幾個結論——
赫爾萊恩愛上葉清了。
赫爾萊恩並不討厭展令揚。
赫爾萊恩似乎想永遠把展令揚監禁在“禁地”維納斯花園裡。
“看樣子還是隻有正攻法,用連環計和赫爾萊恩硬碰硬,迫使赫爾萊恩交換條件這個方法了。”
“現在還缺最後一項關鍵證據未到手。”
“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那份關鍵證據在赫爾萊思的住處。”
“只要把那份關鍵證據弄到手,我們就可以採取行動了。”
“嗯!接着只要注意別在交易時,讓赫爾萊恩有機可趁地對我們施行二度移情術就成了!”
然後,他們就能帶着令揚與清回到他們可愛的窩——“異人館”了。
就像葉清說的那樣:“馬上就會結束了,然後一起回家。”
悠揚的旋律迴盪滿室,彈奏者赫爾萊思十分忘我,聆聽者展令揚也十分陶醉地靠着人家臂膀呼呼大睡。
已經習慣的赫爾萊恩一點也不以爲忤,像往常一樣,親自把他抱到牀上,白色西伯利亞虎也和平常一樣跟到牀邊趴下。
瞧展令揚睡得那麼香甜,赫爾萊恩也感染了睡意,跟着躺下小憩。
沉澱的記憶趁虛而人,像魑魅魍魎般佔據了赫爾萊恩卸除防備的心房,將他推向熟悉的夢魘,緊緊扣住他的呼吸和每一根神經,令他無法呼吸、冷汗浹背卻又醒不過來。
他像往常一樣想伸出手求援,又怕遭到拒絕地放棄了愚蠢的念頭,和往常一樣選擇獨自承受。
意外地,有入主動握住他的手,給了他想要卻不敢要的溫暖,可卻一下子又要移開,他不想失去溫暖地抓住——
“不要……”
來自記憶深處那嚴厲的阻力讓他話說一半就消音,人倒是因而轉醒。
朦朧的視線還來不及看清眼前的人影,已被溫柔地擁抱着。
“做噩夢了?”
“嗯……”眷戀讓赫爾萊恩維持現狀。
“我小時候經常被綁架,剛開始時常會做噩夢,我小舅舅都是這樣對我的,很有效哦!”
赫爾萊恩並不在意效果,只是單純地喜歡現在的感覺。
“我的雙親都是鋼琴家,在我小時候他們帶着我雙雙逃離這裡,卻在途中失事身亡……然後,我遇上了小夜,那個時候,小夜還只是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小女孩,我,小夜和她的哥哥,三個人總在一起玩鬧,那幾年是我最開心的時候,可是在小夜七歲那年,我爺爺找到了我,將我帶回布蘭登堡,不許我像父親一樣逃避責任,禁止我踏出布蘭登堡半步。在他臨終前仍然未曾解開禁令,反而要求我對他發誓,-直到我正式接掌白虎門前都不能走出大門……”
“笨蛋!你該逃走的。”
逃走?
“難道沒人教過你這個方法?”
赫爾萊恩以一種看外星生物的眼神看他。
展令揚滿腦子壞主意地說:“不如咱們現在開溜吧!”
“開溜?”
“嗯!”
“爲什麼要開溜?”
“因爲你沒做過、因爲好玩、因爲我想這麼做,難道你不想試試?”
“我?你?”
“對!我、你、還有小白。”
“……”
“幹不幹?”
“……”
“沉默代表同意,那咱們現在就溜!”展令揚興致高昂,拉起赫爾萊恩的手對一旁的白色西伯利亞虎吆喝,“快過來,小白,咱們要溜出去玩!”
白色西伯利亞虎像聽懂人話,旋即跟了過去。
“我們怎麼出去?”
“當然是從沒有人知道,或者易容擺脫盯梢的溜噦!”
赫爾萊恩忖度片刻道:“我知道一條可以通往外面、不會被發現的秘道。”
展令揚聞言納悶地問道:“既然如此,你以前怎麼都不利用那條秘道偷溜出去透透氣、散散心呀?換作是我鐵定會那麼做。”
他從沒想到!
展令揚瞭解地拍拍他肩膀鼓舞他,“沒關係,現在開始不遲。”
赫爾萊恩一陣愕然。他有預感,他大概永遠都會因爲這小子出乎意料的言行感到詫異。
展令揚老實不客氣地用手肘撞撞他的肚子,“咱們就走你說的那條秘道,所以換你來帶路。”
赫爾萊恩在半推半就下當起了開路先鋒。
葉清從隱蔽的角落走了出來,看着他們消失的方向,笑了。
義哥哥,好好地去玩一場,感受與揚在一起的快樂……
沿途上,赫爾萊恩不斷匪夷所思地自問:眼下是什麼情況?爲什麼是他帶着自己的人質溜出自己的城堡呢?
接近出口時,赫爾萊恩突然停下來,走在他身後的展令揚剎車不及,貼上他的背,墊後的白色西伯利亞虎跟着粘上展令揚,壓得展令揚忍不住抱怨:小白,你知不知道你很重耶!小心點嘛!想把嬌弱的人家壓成肉餅不成?“
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惡作劇,白色西伯利亞虎更加用力地推壓展令揚,害得展令揚支撐不住順勢推擠赫爾萊恩。
一隻老虎加一個人的重量遠遠超過赫爾萊恩負荷極限,以骨牌效應原理一齊跌倒。
把赫爾萊恩當墊被的展令揚只顧着向壓在他背上的白色西伯利亞虎抗議,完全沒有注意到被壓在最下面的赫爾萊恩處境比他更糟。
“死胖子,你還不趕快起來,真想壓扁我呀?”
“你有資格說句話嗎?”赫爾萊恩覺得有必要提醒他。
展令揚卻氣死人不償命地說:“你沒事幹嗎傻傻地趴在地上當墊背,被壓扁可是沒人會同情耶!”
赫爾萊恩很想開罵,怎奈他的處境糟到連順暢呼吸都有困難,根本無暇抗辯。
幸好白色西伯利亞虎良心及時發現,移開了極有份量的尊軀,赫爾萊恩的危機才得以解除。
赫爾萊恩從地上起身第一個動作不是拍掉自己身上的灰塵,而是關照展令揚的狀況.“有沒有受傷?”
展令揚輕指他左腕上的擦傷,道:“受傷的是你,老兄。”
展令揚掏出手帕替赫爾萊恩包紮,赫爾萊恩沒有拒絕地任由他。
“我發現你似乎不像我想象中那麼難以招惹,意外地還挺有意思的耶!”展令揚隨口話家常。
“是嗎?”赫爾萊恩倨傲不屑地冷哼,神情看起來卻比平常少了一些冷淡。
“是啊!雖然臉臭了一點、話少了一點、人笨了一點、個性彆扭了一點、脾氣怪了一點,不過基本L還算得L是個好傢伙。”
赫爾萊恩久久纔開口,“你確定你這番話是在讚美人?”
“是啊!”
瞧展令揚答得那麼順口,赫爾萊恩一時之間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該高興還是生氣,索性不去想它——至少他不討厭,他知道。
“出口到了。”
人家活剛出口,展令揚就當人家是無知無感的擋路擺飾,猛地衝撞了人家一下,硬把人家撞到一邊去納涼,生龍活虎地搶先蹦到外頭。
入眼而映的是一幢白色建築,從落地窗望出去是浪花起落的湛藍大海。
展令揚心情飛揚地打開落地窗,走出露臺深吸一大口海風,快意地道:“原來秘道連結的盡頭是一幢面海的海灘別墅,如果我是你,一定經常偷溜出來透透氣,享受一下陽光碧海藍天沙灘的快樂假期。”
赫爾萊恩靜靜地來到展令揚身邊,滿懷感觸眺望着蔚藍大海出神。
多少年了?自他上一次從秘道來到這兒已經過了多少年了?
展令揚撞撞人家,鬼頭鬼腦地問:“這兒有沒有私人遊艇?”
“有。”
“太棒了!咱們出海去玩吧!”展令揚說了就算數,完全不給人家考慮的時間,就拉着人家往外跑,“走了!咱們先去採購一些出誨的民生必需品和快樂用的東東,小白,你不可以撒懶,快跟過來載東西!”
他這個人一貫的遊戲規則是:不可以有人比他更輕鬆!
真虧白色西伯利亞虎肯給他吆來喝去地跟前跟後。
自從發現赫爾萊恩和展令揚以及白色西伯利亞虎憑空自布蘭登堡消失之後,整個白虎門便陷入兵慌馬亂。
執行總長肯、參謀長兼執行副長那瑟西斯面對從未有過的重大狀況,雙雙拋下彼此平日的成見,合作無間地聯合坐鎮指揮。
那瑟西斯立即前往白虎門的情報部門總指揮中心接掌白虎門的全球情報網的總指揮權,下令全面暗地搜尋赫爾萊恩的下落。
肯則趕至長老葛麗絲姬的住處稟報此事,共商大計。
照慣例聚集在御風閣的東邦五人,事實上比布蘭登堡任何人都還要早就發現赫爾萊恩和展令揚失蹤的事,且一直完全掌握着那兩個人和一隻老虎的行蹤。
這是他們五人共有的最高機密——
帶着被曲希瑞施以催眠暗示的展令揚重回布蘭登堡時,安凱臣在展令揚腕上的手錶型通訊器裡,偷偷加裝了追蹤與監聽功能,以便隨時掌握忘記他們的展令揚的行蹤,以防萬一。
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可惡的渾小於,居然自己偷溜出去玩!”而且還是和拆散他們的赫爾萊恩!
雖然是他們自己協議讓令揚暫時忘記他們,可是一聽到令揚和他們以外的人要出海去玩,向以農就是很不是滋味。
曲希瑞心有慼慼焉,說起話來也是酸溜溜的:“有什麼辦法,自從令揚醒來至今,我們都還沒有機會見着他一面,就算見了面,他也不認得我們,何況我們也沒打算讓他見着我們,而這種結果又是我們自己選擇的,只好忍耐了!”對令揚施催眠術暫時忘記他們,爲的就是不要令揚再次爲了他們而傷害自己。
所以打從他們決定執行雷君凡的計劃,帶着令揚重返布蘭登堡時,他們就已經決定在計劃成功前,絕對不再接近令揚!
然而,他們卻沒想到赫爾萊恩會將令揚監禁起來,不讓任何人靠近,害他們連躲在暗處遠遠偷看的機會都沒有。
“沒錯!小不忍則亂大謀,所以我們要冷靜!”安凱臣恨恨地說這話時,已經朝人形槍靶連開了六槍,槍槍命中心臟部位。
這叫冷靜?其它四個好夥伴我看你、你看我眼裡都寫滿相同的疑問。
安凱臣再一次瞄準人形槍靶,又是一氣呵成地連開六槍,一樣槍槍命中心臟部位。不同的是剛剛是右手開槍,現在換成左手開槍。
安凱臣話鋒一轉,直接切人重點,“所以誰也不準衝動地意氣用事,一定要按照計劃行動!”
“我想趁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潛入赫爾萊恩的住處和禁地,說不定會大有斬獲。”雷君凡勢在必行!
“我和你去,只要有我在,任何機關和鎖都無濟於事,保證讓你暢行無阻,必要時還可以負責A東西。”向以農一派跟定了態度。
雷君凡倒是不反對:“A東西就免了,如果我們A走裡面的東西,赫爾萊恩一定會發現,所以把它們coPY在我腦海裡最穩當。”
“我去追蹤令揚他們廠安凱臣說着就開始整裝準備動身。”展令揚身上的監聽和追蹤器都有一定的有效範圍,一旦他們出海,很可能就會超出監聽和追蹤的有效範圍,所以他得做保持距離的動態追蹤才行。
如此才能一直精準地掌握令揚的行蹤,確保令揚安全無虞。
“我和你去,你開直升機時,我來負責監聽追蹤,必要動手時也多個幫手。”何況偷襲凱臣的兇手至今未找着,也就是說,凱臣本身也處在危險之中,所以曲希瑞不放心讓安凱臣單獨行動。
安凱臣明白曲希瑞的用心良苦,因此並未反對他一起行動。
“那我就到葛麗絲姬那邊打探消息,一有狀況,我會立即用手錶裡的通訊器知會你們。”南宮烈也沒閒着。
“我看就算你不去,那女人也會派人來傳你去。”向以農語帶調侃地說。
“有人來了!”安凱臣從設在御風閣外一百公尺的自制監視器畫面確定來人,“是葛麗絲姬的人。”
“瞧!說人人到。”
不久,葛麗絲姬的人在東邦五人的默契下,幸運地平安見着南宮烈。
“見過五風閣主,我是奉葛麗絲姬長老之令前來知會御風閣主,請立即前往面見葛麗絲姬長老。”
意料中事,南宮烈順水推舟弛說:“我這就去。”
留下來的四人在南宮烈離開後也各自展開行動……
兩人一虎和老虎拖拉的一大箱採購晶浩浩藹蕩地登上白色的快艇。
展令揚發現赫爾萊恩雖然和平常一樣安靜,但又和平常有點不同,半是好奇半是關心地問:“老兄,你中暑了嗎?還是暈船?不會吧?我們纔剛上船,連開航都還沒耶!”
“不是……”他只是爲在港口碼頭的行徑感到可恥……他堂堂白虎門主居然仗虎欺人!靠着黑帝斯恫嚇店家,迫使店家自動降價甚至免費贈送他們東西,真是太可恥了……赫爾萊恩不禁汗顏。
相較於赫爾萊恩的自慚,展令揚可就自在快活極了,在他身上完全嗅不出一絲一毫的罪惡感,更甭說羞愧。
他十分滿意赫爾萊恩的回答,轉眼又開始差遣人家:“既然你沒病,那咱們就來談正經事。我說老兄,你會開遊艇吧!”
赫爾萊思以沉默表示肯定,心裡很佩服展令揚能活得如此任性,一點也不覺得“人”仗“虎”勢是很丟人的事……展令揚很理所當然地就把開船的活兒丟給他,“那就快開航吧!”
赫爾萊恩微愣:“我開?”
“不是你,難道還是小白開不成?”反正就是不會把自己算進去。
瞧他說得那麼理直氣壯,赫爾萊恩一時之間真有一種“理當如此”的錯覺。罷了!反正他也很久沒自己開遊艇,舒展舒展筋骨也好。
人家纔開動,展令揚又有意見了,“我說老兄,你可別太小兒科哪!時速至少要有一百一、一百二才叫開快艇,OK?!”
赫爾萊恩以突然加速疾馳作爲回答。
“呀呼!好耶!再快再快廠展令揚在乘風破浪中愈見快意地歡呼。
他原意是想嚇唬一下展令揚,沒想到竟是這種結果:不過也沒什麼不好,正好他也不排斥疾馳的快感,所以就順水推舟加速。
“呀——呼——”肯神色匆匆地趕去謁見葛麗絲姬,一進門便見着葛麗絲姬身邊的南宮烈,雖然他不樂見,但也不意外。
況且眼下也不是在意那些芝麻綠豆之事的時候。
“長老!我有重要急事向您單獨稟報。”這話是針對葛麗絲姬身旁的南宮烈而說。
葛麗絲姬無意遣走南宮烈:“烈又不是外人,有話儘管說。”
“這……”肯雖老大不願意,但茲事體大,權衡利害得失之後,他沒有更好的選擇,只好當着南宮烈的面說了:“剛剛我收到最新情報指出:約莫一小時前,有貌似門主和展令揚的人,帶着一隻白色老虎出現在港口碼頭一帶——”
“爲什麼沒有馬上通報?”
“屬下問過丁,情報部門的回答是:因爲那兩個男人雖然貌似門主和展令揚,可行爲卻讓他們疑惑不敢妄加斷定……那兩個男人利用那隻白色老虎當後盾,像流氓一樣迫使沿街店家自動降價,甚至免費送他們東西,還把那隻白色老虎當成載運貨物的馬車使喚,所以情報部門的人才會多花一些時間去確認……剛剛確定那兩人一虎真是門主他們……屬下…得知此消息就立即趕來請示長老該如何處理?”
“那他們現在人呢?”
“目前再度失去蹤影了,不過我已經下令情報部門全面動員,那瑟西斯也在情報部門坐陣指揮,一有消息就立即回報!”
“你們是怎麼辦事的?尤其是你和那瑟西斯,好端端的居然把人給看丟了,甚至連人什麼時候離開布蘭登堡的都搞不清楚!”
“屬下知罪,願接受任何懲罰,不過請長老容屬下找到門主、確定門主平安無事再負荊請罪!”肯完全不逃避地請命。
葛麗絲姬不是不明白手下的忠心,只是從未發生過這種事讓她心急如焚,纔會大發雷霆遷怒一干手下。
“現在說這些廢話都無濟於事趕快把人找到,纔是當務之急!”
“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辦!”
南宮烈不忍心見葛麗絲姬黯然神傷,極其溫柔地安慰她:“夫人不必盡往壞處想,依我之見,門主和令揚都非等閒之輩,加上又有門主的愛虎護駕。我想就算是存心招惹白虎門的人,想制伏他們兩人一虎也絕非易事,況且,根據情報部門的資料研判,到目前並沒有任何可疑勢力介入,我的第六感也沒有危險的預感,所以我相信門主和令揚他們目前應該是很安全的。”
迎着南宮烈的笑容、加上他合情合理的分析,葛麗絲姬冷靜了不少,愈想愈有道理.
“門主和令揚他們在港口碼頭都買些什麼?”南宮烈問肯。
“各種新鮮海產、牛肉、蔬菜、水果、麪包和燒烤用具。還有許多釣龜和航海用品。”雖然肯很不願意承認,不過還是無法否認南宮烈分析事理挺有兩把刷子的:“你們不覺得這些東西在在告訴我們,門主和令揚極可能出海去了嗎?”
“出海?!”肯和葛麗絲姬的語氣全都一面倒地認定不可能!
南宮烈知道他們的想法,不疾不徐地說服他們:“如果是門主個人,當然不可能幹那種事,但多了個令揚可就難說了。”一想到展令揚是和赫爾萊恩偷溜去玩,南宮烈好不容易撫平的醋意險些又打翻。
算了!凱臣說得對,現在不是計較吃味的時候,爲了重拾屬於他們的歡樂,眼前最重要的事是確實做好他負責的任務!
“荒唐!門主纔不會受一個展家小鬼影響!”肯強烈反駁。
“門主也從來不讓人進入他的禁地維納斯花園,卻把令揚監禁在那裡,不是嗎?門主也從來不曾突然不見失蹤,現在不就和令揚一起失去聯絡了嗎?還是你認爲令揚和門主的愛虎一起綁架了門主?”他愈來愈相信向以農的揣測——或許赫爾萊恩已經不像一開始時那麼討厭展令揚了!
“無禮!門主是何許人,會讓階下囚綁架!”
“所以說他們一起出海並不是不可能了!”南宮烈有條不紊地繞回正題。笨傢伙!還不快派人去保護令揚和赫爾萊恩,傻愣愣地杵在這裡窮磨菇幹嗎?
“這……”肯頓時語塞。
“夫人,門主應該有私人遊艇吧?”
“當然……”葛麗絲姬頓悟地對肯下令:“快去確定聽海別墅的快艇在不在!”
“是!”肯片刻也不敢耽擱,飛也似的去辦。
原來密道的出口叫“聽海別墅”。南宮烈把這個消息偷偷傳給夥伴們。
見葛麗絲姬仍是滿面愁容,南宮烈於心不忍地給她打氣:“夫人,你可以不用擔心了,我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
其實他的第六感早就讓他知道展令揚平安無事,安凱臣和曲希瑞也透過手錶型通訊器知會他,展令揚的行蹤完全在掌控之中,加上對展令揚自身本領的信任,所以他一點也不擔心。
他比較擔心的反而是趁赫爾萊恩不在,偷偷潛入禁地維納斯花園探查的雷君凡和向以農,還有隨時可能再次遭人襲擊的安凱臣和負責保護安凱臣的曲希瑞——因爲這兩件事他到現在還無法預知吉凶!
不久,肯果然如南宮烈所言地帶來好消息:“長老,那瑟西斯傳來消息證實門主確實開着聽誨別墅的私人快艇出航了,現在那瑟西斯已親自率領親信手下前去附近海域搜尋了。”
“那就好。”葛麗絲姬一放心便馬上轉向南宮烈:“烈,這次多虧了你。”
“夫人不必這麼說,我是門主欽點的五風閣主之一,自然關心門主的安危。我倒是有點納悶,那聽海別墅似乎很神秘……”
“不關你的事!”肯口氣惡劣地送他一個大釘子。
葛麗絲姬見不得南宮烈受委屈地主動揭開謎底:“聽海別墅的確是白虎門的秘密根據地之一,除了少數重要心腹之外,連和赫爾萊恩相交甚篤的其它四位門主也不知情,加上赫爾萊恩幾乎不去那裡,所以我們一時之間纔會忽略那個地方。”
“原來如此。”忽地,南宮烈感到一陣劇烈心悸!
令揚——
“烈,你的臉色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難看還冒冷汗——”葛麗絲姬話還沒說完,南宮烈的手錶型通訊器已發來緊急求援訊號!
“該死——”南宮烈情急之下,對手錶型通訊器大吼:“君凡、以農,快!”
在肯和葛麗絲姬尚呈錯愕狀之際,南宮烈已經完全消失在他們眼前。
就在此時,那瑟西斯來了訊息:肯,門主有危險!我先和禁衛保鏢趕過去,你快動員所有人馬趕來支持!
“知道了!”
晴空萬里的愛琴海上正上演着激烈的海空大戰。
大戰的一邊是赫爾萊恩和展令揚,以及一隻白色西伯利亞虎。
另一邊則是前來向赫爾萊恩尋仇的一票仇家。
“快走!”赫爾萊思不想把展令揚牽扯進血腥裡。
“這裡是大海中央耶!”
“你會游泳,快遊!”
“不要。”
“走!”
“我不會拋下你和小白自己逃走的。”展令揚難得正經八百地表態。
赫爾萊恩定定瞪視着他,久久才說:“受傷我可不管。”
“安啦!人家纔沒那麼遜哩!”
“你不可以殺人!”赫爾萊恩不容反對地堅持。
“知道!”
約法三章後,兩個人和-只老虎便開始並肩開戰。
開戰不久,一道白色身影進入了他們的視線。
“小夜!”
“清!”
“真是的,遊艇開這麼快乾嘛?害的人家一路追的累死!”葉清抱怨連連,可還是不忘幫忙對付敵人。
“小夜,你怎麼來了?”赫爾萊恩擔心她會受傷。葉清微微一笑,“人家跟着你們來的啊。”
“快離開,這裡危險。”赫爾萊恩不容拒絕的說,葉清纔不理他,“人家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有義哥哥保護我,不是嗎?”
赫爾萊恩不再說什麼。
“現在可不是感動的時候。”展令揚提醒他們現在面臨的是四面楚歌的環境。
赫爾萊恩和葉清馬上重新加入戰鬥。
不一會兒,安凱臣和曲希瑞的直升機匆匆趕至,加人大戰。
“我們有援兵!”展令揚即使大敵當前照樣氣定神閒。
百發百中的安凱臣很快就有效地牽制住敵方的攻擊,在敵船上空盤旋,瞄準目標投下裝有曲希瑞自制的強力麻醉藥彈的“趴趴熊2號”。
一陣白色煙霧散去後,敵船的甲板上多了十來只“趴趴熊”,敵人的戰力因而削弱不少。
遠遠地,向以農、南宮烈和雷君凡的戰鬥直升機也趕來參戰——戰鬥直升機當然是從白虎門擅自“借”來的。
在安凱臣和曲希瑞的護航下,雷君凡、南宮烈和向以農順利降落在敵船上搶攻駕駛艙,安凱臣和曲希瑞則在赫爾萊恩和展令揚所在的快艇上空盤旋護衛,不讓敵人有機會越雷池一步。
大勢泰半底定後,那瑟西斯的人馬、肯和葛麗絲姬也陸續率衆前來支持。
經過一場拼戰,白虎門大獲全勝。
東邦五人率先準備降落快艇附近海面,突地,一名敵人伏兵從海里躥出,瞄準赫爾萊恩開槍——
卻見白色西伯利亞虎護主心切地飛撲,以自己的身體爲主人擋子彈,展令揚又橫擋在白色西伯利亞虎前,替它挨子彈。葉清也撲了過去,準備擋下子彈。
幸好安凱臣當機立斷,瞄準伏兵的槍管連開三槍,迫使原本瞄準葉清要害的子彈偏向。
不過子彈還是擦過了葉清左臂。
曲希瑞臉色大變地衝到葉清身邊她檢查傷勢。
安凱臣在一旁防衛,雷君凡、向以農和南宮烈負責監控快艇四周海域,以防敵人伏兵再襲。
葉清的傷讓赫爾萊思眼冒怒火,他不想看到她受傷:“爲什麼這麼做?知不知道這很危險!”
葉清委屈的說,“人家以爲可以擋開這顆子彈的嘛。”
赫爾萊恩還能說什麼,只好將她緊緊地抱住。
“我說老兄,人家小清清是爲了人家擋子彈的噯,你感動什麼?!”展令揚將葉清從他的懷裡拉出來,護在身後。
“沒事啦,倒是揚,你爲什麼要去擋子彈?”葉清帶點責怪的意思。
展令揚卻理所當然地說:“因爲小白是我的朋友。而且小白若死了,赫爾萊恩老兄會更寂寞。”
赫爾萊恩頓時語塞,理不出自己真正的感覺和想說的話。
“你笨啊!”葉清將展令揚一把推開,“保護虎兒是我的職責,才輪不到你。”白虎好像聽懂了她的話是的,走到葉清身邊,舔了舔她的手。
曲希瑞鬆了口氣,道:“還好,只是皮肉傷。”說着便開始包紮。
“你呢?”赫爾萊恩半晌纔出聲反問展令揚,“會寂寞嗎?”
“我有小清清還有希瑞他們,所以不會寂寞。”展令揚極其自然地回答。
赫爾萊恩和東邦五人都十分震驚!
“你的記憶……”赫爾萊恩不確定地問。
“我前三天真的失憶,但第四天小瑞瑞的催眠術就解開了。”展令揚童叟無欺地昭告天下。
“不可能!我自己也忘了解除催眠的關鍵語,如何解開?”曲希瑞怎麼也想不透問題出在哪裡?
“因爲在此之前,你就已經對人家和小臣臣他們施過催眠術,內容差不多是不管今後誰對我們施以催眠,其效力都只有三天就會自動解除之類的!”展令揚好心地還原真相。
“耶——?!”曲希瑞又驚又喜,一時接不上腔。
“既然如此,爲什麼一直裝蒜?”赫爾萊恩眼裡已不復見柔情。
展令揚卻大呼冤枉:“人家哪有裝蒜?只是沒說而已啦!”
“爲了不讓我爲難你?”
“纔不是,是因爲人家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
赫爾萊思沒有響應,只是意外地解開了東邦五人身上的移情術。
“回去屬於你們的世界吧!”夢……該醒了……
面對意外降臨的驚喜,東邦都有種置身夢中的感覺。
然,被迫遺忘的美好記憶是那般鮮明地重現腦海,讓安凱臣、向以農、曲希瑞、南宮烈和雷君凡都深切體認到這不是夢,而是他們夢寐以求的真實。
展令揚冷不防地扒住赫爾萊恩,大刺刺地在人家手心寫了一組數字,然後狀甚親暱的附耳對赫爾萊恩悄聲呢喃:“這是人家專機的手機號碼,人家想一個月來看小白一次,和你一起彈你編的曲子,就這麼說定!記得有空就CALL我哦!”
霎時,赫爾萊恩笑了——這是除對葉清以外的人的笑容。
“揚,你多此一舉了。”葉清說着就抱住了赫爾萊恩,“有人家在,義哥哥是不會忘記我們的。是吧?義哥哥?!”
赫爾萊恩點點頭,“小夜說的沒錯。”
展令揚好像想起了赫爾萊恩說過他和“小夜”的事,這個小夜是葉清,那麼就是說……
“夫人。”南宮烈以一貫的溫柔輕喚葛麗絲姬。
葛麗絲姬阻止他往下說。她深吸一口氣衷心地道:“你只要記得我就好了……快和你的夥伴回你們的世界去吧!你還是比較適合生活在陽光下……回去吧……”她不能再說了,否則眼淚會不爭氣地掉下來。
“我會每個月寄一封信給夫人,裡面都會附上生活照給夫人。”南宮烈許下承諾。
“烈……”葛麗絲姬感動得眼泛淚光。
南宮烈體貼地替她拭去淚水。
“小白,你可別再胖下去了,當心找不到老婆。”展令揚摸摸粘在他腳邊磨蹭的白色西伯利亞虎。又似乎想到了什麼,對赫爾萊恩說:“凱臣遭襲的事我們回去後再自己想辦法就好了。”
赫爾萊恩一臉不同意。
展令揚極力說服他:“自己的仇要自己報纔有趣!”
赫爾萊恩聞言終於讓步:“如果和白虎門的仇家有關就另當別論。”
“一言爲定。”
“你們怎麼回去?”赫爾萊恩主動敲響離別的鐘聲。
“這個你就不必擔心了,我們會自己想辦法。”展令揚莫測高深的以-0-號表情笑道。
赫爾萊恩毫無預警地緊緊摟抱了展令揚一下,在他耳畔低喃:“等我電話。”
“嗯!”
之後赫爾萊恩便放開他,愛憐的摸了摸葉清的頭髮,“小夜,你贏了。”
葉清理所當然的說,“那還用說。”然後,葉清討好的伸出手,“義哥哥答應過的。”——賭金。
赫爾萊恩解下手腕上的白金手鍊替她帶上,“很漂亮。”
“那當然!”葉清說着就在他的臉上留下分別之吻。赫爾萊恩笑了,那是第一次見她時的笑容,然後帶着白色西伯利亞虎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肯、那瑟西斯和葛麗絲姬也率領白虎門手下跟隨赫爾萊恩離開。
回程上,赫爾萊恩未吭一聲,和他同船的肯、那瑟西斯和葛麗絲姬也很安靜。
突然,前鋒領隊氣急敗壞地騎着水上摩托車飛衝而來稟報:“啓稟門主、長老、執行總長、參謀長,那幾個小鬼偷走一艘我們以天價添購的最新戰鬥快艇——”
“什麼?!”肯和那瑟西斯幾乎從座位上跳起來。
卻見赫爾萊恩出乎衆人意料地開懷而笑。大夥兒全看傻了眼。
不過肯、那瑟西斯和葛麗絲姬決定不追究戰鬥快艇一事——就算是送給那幾個小鬼讓他們門主開懷而笑的報酬吧!
那廂東邦人正逍遙快活地升着天價戰鬥快艇,一路乘風破浪地追逐海豚,載滿一船笑聲徜徉在蔚藍的地中海上!
“小清清,你和大叔是不是早就認識了?”展令揚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其他五人奇怪的看向他,不知道爲什麼他會這麼問,雖然赫爾萊恩對葉清的確有些過分的好,但是憑這個就說他們認識,是不是太牽強了。
葉清也毫不吝嗇的告訴他們實情,“是啊,可以說義哥哥是看着我長大的,只是後來出了一點意外,他就離開了。”
展令揚補充道,“是他爺爺接他回布蘭登堡了。”
葉清點點頭。
“怪不得,赫爾萊恩沒有對清施行移情術。”這樣就有了解釋了。
可是葉清卻笑了,“其實一開始義哥哥並沒有認出我,我也沒有認出他,他也打算對我施行移情術的,還好虎兒及時趕到,纔沒有傷了自家人。”
雷君凡這就不明白了,“這跟那隻白虎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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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烈的第六感告訴了他原因,“白虎是清送給他的。”
葉清點頭表示他說的沒錯,“其實就算虎兒沒有來,我也不會中義哥哥的移情術的。”
向以農問,“爲什麼?”
“因爲人家會攝魂術啊。”葉清莞爾一笑。
“攝魂術?”安凱臣奇怪的問。
作爲資料庫的雷君凡說,“是傳說中的‘兩絕’,它包括轉生術,轉靈術,攝心術,攝魂術。轉生術可以讓人重生,不在有以前的記憶,連心智都會回到嬰兒時期,而當他甦醒後的第一眼看到的人是誰,那以後他就會一生爲這個人賣命,這個術的弱點就在於如果他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施術人,那麼一切就都白費了;轉靈術是剝奪人的七情六慾,然後讓人全心全意的爲施術人效命,可是既然被剝奪了一切感情,對施術人自然也不會有什麼感情,只要在一定的情況下還是可以解術的;攝心術是利用人性的弱點去安撫他,讓他心甘情願的爲施術人做任何事,可是一旦施術者離開,術也會跟着消失;攝魂術,顧名思義是迷惑了人的靈魂,讓他的眼中永遠只有施術人,是四種術中唯一沒有弱點的一個。而移情術正是根據攝魂術發展而來的。”
其他人恍然大悟。
“清也會攝心術,是吧?”曲希瑞記得上次在賭場就是她對南宮烈施行了攝心術才安撫了他。
“那清還會攝魂術!”向以農佩服的說。
安凱臣問,“那清還會什麼厲害的絕招?”
葉清想都沒想就說,“凡剛纔說的什麼轉生術,轉靈術,人家也會。”
“OH!MYGOD!”展令揚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麼深藏不露!
“可是,人家的兩絕都還沒練到家。”葉清不好意思的說。
南宮烈嚐到過攝心術的滋味,那種感覺真的是很舒服,什麼都不用去想,只是沉浸在她的溫柔中,能做到這樣,應該不會只是皮毛而已吧。
見他們都以爲她是謙虛的說法,葉清只好用事實證明自己沒有謙虛,“揚,看着我的眼睛。”
展令揚照辦。
兩分鐘過後,葉清問他,“揚,有什麼感覺?”
“剛開始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沉沉的,可是馬上就清醒了。”展令揚說出了剛纔的感覺,葉清聳聳肩,“看吧,不是對每個人都管用的,對炎狼大叔也沒有效果。”
原來如此。
“本來義哥哥是不同意我和你們在一起的,但是人家聰明絕頂。”葉清還不忘自誇一下,“就和義哥哥打了個賭,讓他看到你們之間的友誼是不是真的堅不可摧,事實證明我贏了。”也讓她更加堅信她的選擇是對的。真的很希望可以一直和他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