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鳴~~鳴~~清幽逸雅的柳園,今早是在一連疊費南多悽慘叫聲中開始的。
“費南多,我不是說過不可以失去教養,對希瑞這般無禮?”藍洛實在不明白爲何他的愛犬如此排斥曲希瑞?
打從曲希瑞走進柳園開始,費南多的慘吠聲便未曾歇過,少說已哀號了二十多分鐘。
曲希瑞表面上看似翩翩貴公子,心裡卻猛打着壞心眼:好狗子,叫聲和他想象的一般宏亮,不愧是上等的實驗材料。呵……鳴~~鳴~~鳴~~可憐的費南多,明知自己身家性命安全正瀕臨嚴重威脅,怎奈主人爲了讓它不至像上回見着曲希瑞時那般失禮的逃之夭夭,所以把它綁在樹幹上令它無法逃走,只能拼命慘吠,盼能引起主人的注意。
遺憾的是:注意到它的只有愈來愈逼近它的曲希瑞。
鳴~~鳴~~鳴~~費南多嚇得更加拼命的慘吠。
“唉呀呀,阿狗兄,你幹嘛這麼興奮,莫非有什麼喜事?還是你心情正好,在縱聲哈哈大笑?”曲希瑞自以爲是的下了斷論:“我猜對了,你心情非常好對不對?那太好了,我們就趁你心情正好時來做個小小的實驗吧!”
鳴~~鳴~~鳴~~曲希瑞眼中迸射的邪惡光芒讓費南多嚇得幾乎當場昏倒。
“來來來,看着我的眼睛,Comeon,baby!”曲希瑞駕輕就熟的一把制住費南多的兩隻前腳和嘴,開始對費南多進行動物催眠實驗。
“你是一隻奇特的貓,不但會喵喵叫,還會用兩隻腳走路……”曲希瑞不斷重複地對動彈不得的費南多施以催眠暗示。
叫不得也動不得的費南多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一旁觀看的藍洛和隨從倒是全看得津津有味,很期待曲希瑞對費南多旋予的催眠究竟會不會成功。
約莫二十分鐘後,曲希瑞放開了制住費南多兩隻前腳的手,費南多卻未似先前般激烈掙扎,而是乖乖的放下兩隻前腳,像極了沉穩的紳士。
接着,曲希瑞又鬆開了制住費南多嘴巴的手。
令藍洛一羣人訝異的是:費南多變得十分溫馴安靜,一聲也沒吠叫。
費南多真的被催眠了!?衆家觀衆好奇死了。
“好了,現在我將擊掌三次,之後你就會變成用兩隻腳走路的貓,記得要一面走一面喵喵叫,聽好——”
曲希瑞好期待實驗結果,藍洛一行人也是一樣期待。
啪!啪!啪!
在曲希瑞擊掌三次後,衆人全屏氣凝神地凝睇費南多的反應。
費南多先是毫無反應,漸漸地它張開了嘴,聲音由小漸大的發出“喵汪……喵喵汪……”的叫聲。
然而,當費南多試着擡起兩隻前腳時,卻連續失敗了三次,在前腳第三次落地時,恢復了先前的慘吠——鳴~~鳴~~鳴~~衆人一聽,同感失望泄氣。
“太可惜了!差那麼一點就成功了說。”身爲實驗者的曲希瑞最爲抱撼,連連嘆氣扼腕。
藍洛見狀不禁輕笑出聲,順手放走了費南多,示意隨從全數退下,原本熱鬧非凡的前苑,一下子只剩下靜靜凝睇曲希瑞的他和佇立在楊柳樹下大嘆可惜的曲希瑞。
微涼的晨風,輕靈曼妙的拂過滿園綠柳垂楊,亦拂過曲希瑞桀驁不馴的黑髮。
“看來還是得借用‘無瑕’之力才行!”曲希瑞按照計劃,不着痕跡的把話題帶到“無瑕”上。
“你要怎麼使用‘無瑕’都無妨。藍洛極其大方的說,一雙眼睛始終未自曲希瑞的黑髮移開。
“我真的可以任意使用尚在研發中的‘無瑕’?即使我是要用在動物催眠的實驗上也可以?”曲希瑞嘴巴雖這麼說,事實上他真正的目的是趁機研究“無瑕”,好順利完成任務。
“我說了就算數。”
“那就謝啦!”曲希瑞要的就是藍洛這句話。
如此一來,他就可以不受懷疑的自由出入“無瑕”的研發中心,任意取用研發中的“無瑕”了。
“好漂亮的黑髮……”藍洛情不自禁地探出手撫觸曲希瑞的頭髮。
曲希瑞微微一愣!注意到藍洛的神情不同以往,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古怪。
藍洛明白曲希瑞的感覺,溫柔的淺笑解釋:“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該怎麼說呢?或許是深受我小叔影響的關係,我一直對黑髮懷有一種特別的喜好,每每看到漂亮的黑髮就很容易忘情的伸手去撫mo。”藍洛沒說謊,他對黑髮的特殊喜愛確實源於小叔米歇爾的影響。
只有一個人例外:就是六年前傷了他的仇家!
“原來如此……”曲希瑞突地靈光乍現,趁機提及展令揚的事,“既然如此,那你一定要見見我們家小姐才行。”
“你們家小姐?”藍洛除了知會炎狼他要留下曲希瑞之外,其餘的事皆未多加過問,因此莫名所以無可厚非。
“我上次說過,我是拉斯維加斯詹森老大的手下,這回是受炎狼之邀,陪我們家小姐珊曼莎前來這裡作客,記得嗎?”爲了達成目的,曲希瑞不厭其煩的說明。
藍洛點點頭,想起確實有這麼回事。
曲希瑞於是接着往下說:“我們家小姐珊曼莎便是個絕世美人,而且她有一頭及腰的黑色長髮,非常漂亮迷人,你一定會喜歡她的頭髮的。”
曲希瑞心裡是這麼盤算的:如果能說動藍洛向炎狼提出和令揚見面的要求,炎狼便非把令揚從密室中釋放不可,而且他有十足的把握藍洛一定會喜歡令揚。這麼一來,炎狼就沒辦法再對令揚爲所欲爲,可以防範炎狼再對令揚做出便令他們防不勝防的不利之舉。
聽完曲希瑞的話,藍洛果然對珊曼莎——的黑髮,產生了興趣。
“我會找個時間向唐納森提出邀約,請他和你們家小姐一起來柳園喝喝下午茶。”
“最好不要今天。”今天的話,令揚溜出密室的事會穿幫。
“爲什麼?”
“今天天氣看起來不太穩定,風又大,我擔心你的舊傷隨時可能復發。”曲希瑞說倒也是事實。
藍洛心頭一暖,瞇起眼睛溫柔的淺笑:“好吧!別選今天。”
雖然在曲希瑞的醫治下,他被“海拉”所傷的後遺症已漸漸好轉,但距離痊癒尚需一段時間,所以還是謹慎點爲妥。
這也是他喜歡曲希瑞的主因——聰明又體貼的黑髮美少年……
抱着必死決心,一大早便坐在大廳等着展令揚羞辱他、把他當成奴隸使喚的鬼面,在左等不到、右盼不着展令揚人影之後,終於不耐久待的火山爆發。
敢情那個臭小鬼是存心整他、讓他乾着急,事實上那個小鬼早已躲在一旁看他笑話?
這念頭令鬼面及時嚥下一肚子火氣。
他決不能輕易上了那個臭小鬼的當!
適巧尤金走過,鬼面便喚住他打探究竟:“他人呢?”
“唐納森先生今早在流金水榭進餐。”尤金恭敬地道。
“我不是指唐納森。”
尤金會意的蹙眉輕嘆:“我也在找他,今天早上我如往常般到他房間去叫他起牀吃早餐時,發現他不在房裡,我四處找了找還是沒見着人,心想他可能去找安凱臣和曲希瑞,可是經過查探發現,他沒有去找過他們兩個……也沒有在愛妮小姐那裡……”
“活着的人全部給我滾出來!”隨着一個聲音極其好聽的怒吼聲傳到他們的耳朵裡,葉清雙手叉腰,怒氣衝衝的出現在他們眼前。
尤金感覺不妙,戰戰兢兢的問,“愛妮小姐,不知道你——”
“啊——”
尤金慘叫一聲整個人飛出去好幾米遠。
葉清收回了左腳,再一次問道,“揚——我是說我的好姐妹呢?!”她逼近了鬼面,“你不要再說不知道。”
鬼面看了一眼不遠處已爬不起來的尤金,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不知道爲什麼,他,怕她。沒錯,的確是怕她。但不是因爲她的身手好,而是由潛意識發出的一種感覺,確切的說,是敬她。
“他……會不會偷溜出堡外了……”然後鬼面雙眉挑高,窮兇惡極的忿道:“城堡的警備系統和一大票警衛是幹嘛的?竟然讓一個小鬼神不知鬼不覺的逃出去還渾然未察!?”
“屬下馬上去查!”尤金知道了鬼面的良苦用心,深知事態嚴重,連忙採取補救行動。要快點把令揚找回來,不然……尤金看了看外面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身影,他可不想成爲其中之一……
“不必忙了,那小鬼在我那裡。”炎狼適時現身,示意尤金退下。
“你?”鬼面大感狐疑。
下一秒鐘,葉清就逼到了炎狼的面前,“你把他怎麼樣了?!”
炎狼冷哼一聲,漠然以對:“我要他暫時和我獨處。”
“你要做什麼?!”葉清冷冰冰的看着他,然後將脣靠近他的耳側,壓低了聲音,“你早知道了我們的身份對不對?”
炎狼以冷漠回答了她的問題。
見他默認了,突然從葉清右手中指上的戒指里長出了一跟十公分左右的長針,抵在他的喉嚨口,“放了他!”
他沒有理會她的動作,只是問,“告訴我你是誰,我可以讓你見他。”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那麼也就該知道我是誰。”葉清猜不透的看着他。
“告訴我你是誰,我讓你見他。”炎狼用不冷不熱的語調重複了一遍。。
“葉清,我叫葉清。”
“我知道。”
“那你還問!”葉清生氣的看着他。
“我想知道你的身世。”
提及此,葉清的眼神一下子失去了光彩……
父母被殺的畫面一遍一遍的重現在她的眼前,他們倒在地上的那一剎那,血染紅了附近一大片的白雪……
炎狼當然捕捉到了她眼中的驚慌和害怕,想必她的過去應該不是那麼的光明。他沒有在問下去,而是勾起她的下巴,“我說過,我要你成爲我的女人。”
葉清擡首看他,不一會剛纔從眼睛流露出來的恐懼褪去,淺淺的笑了出來,“我想我也說過了,我還不想這麼早就死。”
炎狼接下來的話讓在場包括他自己都驚愕萬分,“做我的女人,我不殺你。”
葉清笑的更大聲了,然後用極具誘惑力的聲音輕啓雙脣,“原來哥哥你愛上我了。”葉清用另一隻手十分溫柔的拉下勾着她下巴的手,“那哥哥願意爲了人家放了揚嗎?”
“只要你開口,隨時可以。”
葉清嫣然一笑,收起了戒指上的長針,然後牽起炎狼的手往外走去——
“唐納森先生!愛妮小姐!”尤金喚道。
“你們——”鬼面瞪大了眼睛,“要去哪?”
葉清對他們回眸一笑,“我的房間。”
葉清輕輕地合上門,然後回過身面對炎狼,用手風情萬種的撥弄了一下長髮,一臉媚笑的走近他,伸出手去解他上衣的扣子,才解到一半,纖手就被炎狼抓住。
葉清的眼神充滿了誘惑,順勢將炎狼推dao在牀上,手指輕輕撫過他的側臉,在他的耳畔低聲曼語,“哥哥可是答應過不殺人家的。”
“你不後悔?”不溫不熱的語氣。
“你說呢?”她的眼神迷離。
話音剛落,炎狼一個翻身反將她緊緊壓在身下,葉清錯愕的看着他。只聽他開口道,“你的催眠對我不起作用。”
怎麼可能?!他竟然沒有被她催眠?!她看了看自己的處境,這樣的環境,這樣的姿勢……她咬了咬牙,想掙扎,“放開我。”
“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說罷,他毫不猶豫的吻上了她的脣。
葉清的眼裡流露出一絲害怕,想把他推開,可是他的身體像一座山一樣壓在她身上一動不動。炎狼抓住她不安分的雙手並用單手鉗住固定在她的頭上,然後他靈活的舌頭撬開她緊閉的齒貝,渴望而又迫切的深吻她。此時這個男人的身上已經包裹了熊熊火焰,將他整個人燃燒起來,也正欲一起將他身下的這個女人一起燃燒,他越吻越深,彷彿要將她融入到他的身體裡,他再也控制不住的一下子撕開她的衣服,雪白的酥胸半露,他將他的吻緩緩下移,在她的脖頸,肩膀,鎖骨,胸口植下一個個吻痕,那一片皮膚立刻變成深紫色,像是終於被烙上歸屬印記。
嘴巴已得到自由,她就大聲的咒罵起來,“你放開我!你會後悔的!你這麼做你一定會後悔的!我會殺了你!你——”聲音戛然而止,他另一隻手緊緊地捂住了她的嘴,讓她停止再繼續產生噪音破壞氣氛。
他粗重的呼吸聲讓她清楚的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使她一時失了主張,不由自主的夾緊了雙腿。
“分開!”慾火燒焚了現在所有的心智,他瘋狂的想要她,想zhan有她,想讓她永遠的留在他的身邊。
她驚恐的只能拼命地搖頭,眼眸中閃動着淚光。
“不準搖頭!”莫名的怒火瞬間燎遍全身,猛然吻住她,粗暴地分開她的脣瓣,帶著懲罰的肆虐。然後,用膝蓋重重的抵在她的小腿上——
“唔——”她吃痛的緊皺雙眉,然後雙腿馬上失去了知覺。
接着,她感到他火熱的手掌慢慢的向下移——
眼淚再也抑制不住的滑落。
他一愣。
他不知道爲什麼她的眼淚會讓他這麼緊張……
她的這種眼神分明訴說着對他的恨意。
炎狼鬆開了手,從她的身上爬起來,背對着她站在牀邊。
她坐起身看他。
“你不是想見他嗎?”他冷冷的吐出一句話。真是該死!他一直以爲女人只能是他泄慾的工具,就算再美的女人,美則美矣,都無法撼動他的靈魂,可是沒想到剛纔他一直引以爲傲的自制力差點毀在這個女人的身上!
啊?葉清奇怪的看着他的背影,然後抹去眼淚,拉了拉早已不能再遮掩什麼的衣服,忍着腳上鑽心的疼痛爬下牀——
“啊!”她輕呼一身,然後整個人失去重心般的向後倒去。
炎狼眼疾手快,一把摟住她的腰,阻止她向後倒。看到她眉頭緊鎖忍着痛的樣子,他纔想起來剛纔弄傷了她的腿,於是便將她攔腰抱起往外走。
“你做什麼?!”葉清驚駭道。
“閉嘴!”然後他又補充了一句,“你的腳受傷了。”
恩?他什麼意思?葉清嘟囔着抱怨他,“還不是你弄的。”
他低頭看她,她的眼角還噙着淚,讓人看了真不忍,沉默片刻,他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對不起?她的耳朵沒有出問題吧……他竟然對她說——對不起?!她沒聽錯吧?!葉清又變成了一貫的笑臉,“一句對不起就算了?萬一一不小心落下了病根,變成了殘廢,你覺得一句對不起就夠了嗎?”
“那你想怎麼樣?”他森冷道。
她思考片刻,“暫時還沒想到,對了,你怎麼不走了?你不是要帶人家去見揚嗎?”
炎狼繼續往前走。
突然,葉清神色大變,她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去見揚,要是被他看到,他一定以爲她被炎狼侮辱了,那後果……還得了?“放手!放開我!”
“你不是要見他嗎?”
葉清白了他一眼,“我這個樣子怎麼去見他!如果哥哥你不想捱打的話,還是不要帶人家去了。”
“那你要去哪?”炎狼耐住性子問。
葉清搖搖頭,“不知道噯……”
突然炎狼的脣邊勾起一抹邪惡的微笑,“那我們回去繼續剛纔未做完的事?”
“不、不、不用了……我餓了!”葉清吞了口口水,終於找到了一個安全的去處,“應該到午餐時間了。”
炎狼輕笑一聲,掉頭往後花園走去。
炎狼和葉清的出現,很顯然引起了一陣喧譁。
看着他們衣衫不整的炎狼老大手裡抱着更加衣衫不整的葉清,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
“怎麼沒見人家的朋友?”葉清指的是安凱臣和曲希瑞,“難道他們也被唐哥哥關起來了?”
炎狼淡淡的說,“這應該問你自己,你們不是有計劃嗎?”
葉清撇撇嘴,一臉“與我無關”的表情,“人家怎麼知道,每次他們商量的時候都不叫人家。”其實都怪她自己要睡覺。“怎麼還不抱人家過去?人家的肚子都餓扁了。”
炎狼二話不說的把她抱過去,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該不會真的把她……鬼面沒有說出來。
“唐納森先生……”炎狼衣襟敞開,葉清的衣服也被撕爛了,露出的那片雪白的肌膚到處都是吻痕,白癡都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尤金仔細觀察後,發現葉清的臉上依稀有幾條淚痕,她的腳好像也受傷了,難道說……唐納森先生霸王硬上弓?可是又看看她一臉笑容,不像是剛被強暴的樣子,還是她看唐納森先生有錢有勢有臉蛋,最後終於認命成服了?可是也不對啊,唐納森先生對女人是從來不感興趣的,用過之後女人的命運也只有死,現在葉清活的好好地,唐納森更是一勺一勺的喂着她吃飯,是愛上她了?但這個可能性幾乎小的爲零啊……尤金的腦子裡閃過一個又一個可能性,但都一一被他否定。天吶,誰能告訴他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吃飽喝足,葉清打了個哈欠,“我困了,送人家回去睡覺。”轉念一想,和他單獨呆在房間裡太危險了,“讓馬哥哥送人家回家吧。”
“爲什麼要讓他送?”炎狼不悅的說。
葉清給了他一記“白癡”的眼神,“和唐哥哥單獨在一起在危險了,況且,人家馬哥哥和揚比賽輸了,要給人家做三天的奴隸,忘了?還有——飆車客襲擊,人家可是馬哥哥的救命恩人噯,讓他抱我回去睡覺怎麼了?”
鬼面只要遵守諾言從炎狼的手中接過葉清。
“她的腳受傷了。”
鬼面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了炎狼一眼,然後抱着葉清大步離開。
“唐哥哥,尤金哥哥,還有各位哥哥,人家先走嘍,你們慢吃。”葉清笑着朝他們揮揮手說再見。
諸葛避低凝赤虎那邊傳回的報告,腦海裡不停思忖盤算着整個計劃的進度。
少頃,強勢的敲門聲沉穩的響起。
“請進。”
出現在諸葛避眼前的是個極具攻擊性的霸氣酷哥。
“有事?”
“當然,而且是非你出馬不可的重要大事,否則我哪敢將你從‘月光島’召回來?”諸葛避慢條斯理的道。
“廢話少說,談正事。”霸氣酷哥沙法爾是炎狼組織的現任“武訓練長”,長年駐留在炎狼組織的秘密總部“月光島”上,專門負責組織裡的殺手訓練。
“事情是這樣的,”諸葛避把對付東邦的計劃簡述一遍,“原本是由令尊赤虎和令妹安琪負責吸收雷君凡,但依據回報的消息顯示令尊和今妹似乎拿雷君凡沒轍,照這樣下去,想順利吸收雷君凡恐怕有困難——”
“我明白了,我會負責搞定姓雷的小鬼。”沙法爾不待諸葛避說完便二話不說的接下任務。
“那就麻煩你了,愈快擺平愈好。”諸葛避把雷君凡的相關資料遞到沙法爾面前。
沙法爾的響應是拿走雷君凡的資料和毫不客氣的關門聲。
諸葛避並不在意,因爲他們炎組織的武訓練長沙法爾一直是個目中無人的狂妄霸徒。
但願沙法爾出馬能順利搞定雷君凡!這纔是諸葛避所關心重視的。
當夜行鬼正在爲如何順利自白金漢宮偷走達芬奇10號畫作專心擬訂計劃時,向以農又FAX了另一張戰帖給他,約他提前在今天先再比劃一場。
比賽的方法是:看誰能在衆目睽睽之下,於警方的嚴密保護之中,盜走今天開始在紐約公開展示的“維多利亞女皇”鑽煉。
維多利亞女皇是目前世上三大稀有鑽煉之一,價值不菲,鮮少公開展示,因此今天在紐約揭幕的展示會吸引了來自全球各地,成千上萬的參觀者和,偷兒。
紐約市府爲了確保“維多利亞女皇”的安全,不但事前對展示會的佈置極度保密,還特地請來FBI的大批幹員在會場支持,加上幾乎全數出動的紐約警力,以及最先進的高科技防盜系統,保護之嚴密實已到了滴水不漏的地步。
想要在如此嚴密的警備下偷走“維多利亞女皇”簡直難如登天,更遑論是要在光天化日下當衆偷走,根本是天方夜譚。
幾經思量之後,夜行鬼還是決定接受挑戰,設法偷走維多利亞女皇,因而來到了展示會現場,依照預定的計劃採取行動。
不論挑戰是真是假,一旦他夜行鬼決定出手,就絕對沒有“入寶山空手而回”的道理!
夜行鬼駕輕就熟的溜進機房,準備切斷展示會電源。
出乎意料的是:在他動手之前,電源已早一步被切斷。
糟了!
夜行鬼立即飛奔回維多利亞女皇的展示區,不讓別的偷兒捷足先登。
可是當他趕回維多利亞女皇展示區時,電源已重新激活,夜行鬼立即檢視維多利亞女皇的情況——一見維多利亞女皇依然無恙的安置於展示櫃裡,夜行鬼才暗鬆一口氣。
他也實在太過杞人憂天了,想這世上有哪個偷兒有那種天大的本事,能搶在他之前先偷走維多利亞女皇?呵……夜行鬼不禁忘情的竊笑不止。
“這條維多利亞女皇是假的!”耳畔乍響的尖叫險些嚇掉夜行鬼半條魂!
什麼!?夜行鬼連忙重新端詳展示櫃中的鑽煉,心頭不覺一驚——真的是贗品!
難道……聞訊匆匆趕來的鑑定團經過聯合研判後,宣佈確實是贗品,會場立即鬨堂喧譁,警方旋即清場、封鎖展示會場。
夜行鬼不敢置信的鑽進自己的車內,赫然發現了一張新的傳真:看來第二回合又是我鸁了!
真的是他!?
“怎麼可能——”夜行鬼氣得揉掉傳真,腦袋瓜像剛被一隊轟炸機轟過般,亂烘烘一片,自尊心更是遭受空重創。
“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夜行鬼重捶方向盤泄憤,根本無法接受橫亙在眼前的事實。
“不對!說不定那傢伙只是信口胡謅,維多利亞女皇根本上不在他手上!”這個念頭讓夜行鬼振作不少。
然,他車上的傳真機彷彿刻意響應他般,適時傳來另一份FAX,內容是:爲了讓你眼見爲憑,輸得心服口服,今夜兩點到展示會場來便可一探真假——除非你沒膽來!
“可惡!”夜行鬼氣得又把傳真揉掉,一張俊臉氣綠了大半。
很好,今夜他就去瞧瞧,一探虛實!
如果真有如此高人,他就……
雷君凡應赤虎之遊再度造訪“赤虎武館”。
步入道場,赫然瞥見一個頎長的身影筆宜佇立,很明顯是在等人。
“你就是雷君凡?”沙法爾氣勢凌人的質問。
“既然知道又何必明知胡問?”雷君凡一見到沙法爾的臉,“過目不忘”的好本領便即刻全面運作。
這傢伙是赤虎的兒子,炎狼組織的武訓練長,被展令揚點到名的危險人物。
雷君凡心中旋即有了定奪,但表面上依舊一臉桀驁不馴的酷相。
“你很有勇氣,敢這樣對我說話的人屈指可數,你正好榜上有名。”沙法爾攻擊性濃烈的冷哼。
雷君凡卻當他是自吹自擂的傻瓜不屑搭理他,旋踵便準備離開。
“站住!”沙法爾一個箭步,人已繞到門口擋住雷君凡的去路。
他閃電般的動作讓雷君凡意識到,橫亙在眼前的“障礙物”確實是個實力派的高手。
“別擋路。”
“想過去就先過我這關。”沙法爾擺明不放人。
雷君凡遂其所願他的祭出備戰架勢,沙法爾脣邊揚起侵略性的冷笑,出手極快的攻擊雷君凡。
幾經交手之後,雷君凡立即明白沙法爾的可怕之處——沙法爾的功夫確屬上乘,但尚在功夫之上的是招招狠絕致命的殘酷毒辦,那是殺手特有的味道。
沙法爾對雷君凡先入爲主的看法也在交手數招後徹底改變。
這小鬼功夫底子相當深厚,比他訓練過的任何殺手都遠勝數百倍,可說是個難得一見的武術天才。
沙法爾當下下定決心,非要把雷君凡納入旗下不可,他有絕對的把握將雷君凡植成所向無敵的超A級殺手。
這個想法加強了沙法爾攻擊的狠勁。“小鬼,當我的手下,我就放你一馬。”
“哼!”雷君凡毫不領情。“我這一生只當一個人的手下!但這個人不是你。”而是清。
“很好,有骨氣,既然如此,我就請你喝罰酒!”沙法爾說着便虛晃一招,轉眼趁虛而入的連攻數招,招招狠絕難於招架。
雷君凡在一連串的高難度防守中,不慎失手被伏。
“我鸁了。”沙法爾得意的宣告比劃結果。
“哼!”雷君凡依然趾高氣昂,不屑於他。
沙法爾下最後通牒的威嚇:“歸順於我!
“不可能!”雷君凡斬釘截鐵的斷然拒絕。
“確定?”沙法爾威脅着欲擊裂雷君凡的左肩胛骨。
“哼!”雷君凡依然不爲所動,不受威嚇。
“很好。”沙法爾說做就做,毫不留情地擊裂雷君凡的左肩胛骨。
雷君凡強忍灼熱刺痛,倔強得連一聲也沒吭。
沙法爾因而更加欣賞他,“帶種!”
接着,他就粗暴地將受傷的雷君凡一把揪起,拖進房裡監禁。
正當炎狼爲關住展揚而沾沾自喜時,展令揚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出桑亞那斯堡,回到可愛的東邦小窩“異人館”和南宮烈胡天道地的瞎扯淡了老半天。
“你那邊進行得如何了?”展令揚隨口問道。
“非常順利,我已經和傑約好今晚要徹底擊垮紐約皇帝。”南宮烈說得眉飛色舞。
“那位大叔有發現我們真正的目的嗎?”
“NoNoNo,咱們親愛的傑大叔一心一意只想打敗紐約皇帝,沒那個閒功夫發現我接近他和不夜城真正的目的。”南宮烈說得十分篤定。
“那我就等着看好戲了。”
“沒問題。”南宮烈得意洋洋的篤定。
“對了,反正你現在閒閒沒事,就活動活動筋骨幫我卜件事吧!”展令揚又開始理所當然的使喚人了。
“說吧!”南宮烈還真是有求必應,馬上拿出一副撲克牌。
展令揚離開計算機,從打印機上取了一張印有十來個地名的資料,遞到南宮烈面前。
“幫我卜出炎狼大叔今天最可能出現的地點。”說這話時,展令揚眸底掠過抹邪裡邪氣的促狹光芒……
“夢幻空間”正如其名,是個充滿地中海風情的高級私人俱樂部,會員全是來自世界各地的政商名流、巨紳富賈。
炎狼也是夢幻空間的會員之一,每當他想遠離塵世獨自靜思時,便會隻身來此,今天亦然。甫踏進他最愛的“聽海軒”,炎狼嗅到聽海軒不同於往的氣圍——少了幾分恬靜,多了幾分驚歎鼓譟。
“好美的女子。瞧,那頭黑色的長髮多麼動人,真是個難得一見的東方美人哪!”
“不知是哪來的小姐?真想認識她。”
“是呀……”
東方、黑髮這兩個字眼挑動了炎狼的心絃,讓他的視線全面搜尋衆人口中的黑髮美人。倏地,他的雙眉深蹙,目光轉爲駭人的冽厲。那個人是——展令揚就是在等炎狼發現他。當四目交接時,黑髮大美人展令揚笑顏粲粲的舉杯遙敬他,並?給他一記秋波。
“該死~~”怎麼可能!?炎狼驚訝得起身離座,疾衝向展令揚想親自確認。
怎奈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捷足先登。“小姐,能陪我共舞一曲嗎?”米歇爾金髮飄逸,動作優雅卻不容拒絕的在展令揚耳畔低喃:“或者我該叫你先生?”
米歇爾小叔!?炎狼因而駐足不前,萬千情緒在胸口劇烈翻攪。
展令揚故意對炎狼佯做遺憾的聳聳肩,便把注意力轉向意外出場的角色。
“你是蔚藍海岸的那個奇怪大叔?”展令揚以一O一號笑容對米歇爾道。
“你還記得我?”米歇爾毫不掩飾心中的驚喜。
“當然,像你這麼奇怪的大叔畢竟還是少數。”展令揚損人不帶髒字的促狹。
米歇爾絲毫不以爲忤,看似優雅的硬拉展令揚進入舞池翩翩起舞,展令揚意外的合作,完全配合陪他共舞。
正在播放的曲子是“昨日重現”。悠揚浪漫的旋律,優雅俊挺的金髮貴公子和黑髮飄逸的絕色美人,構成一幅最上乘的絕美畫面,令衆人捨不得接近破壞,全站在一旁屏氣寧神的欣賞,頻頻發出讚歎。只有炎狼的眼神是宛如索命閰羅般森冷駭人,他冷睇共舞的米歇爾和展令揚片刻,便旋身離開夢幻空間。
不可能有這種荒唐的蠢事!那小鬼明明被他銬鎖在秘室中!
見炎狼疾風般拂袖離去,展令揚亦隨後掙脫神情恍惚的米歇爾。
“大叔,不好意思,我有急事立刻走人,下次有緣再次陪你續舞。”
待米歇爾回神想攔人時,展令揚的身影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炎狼渾身殺氣的飛車趕回桑亞那斯堡,那令人不寒而慄的冷冽殺氣讓堡裡無人敢上前招呼他,個個噤若寒蟬地看着炎狼閃電般拂過大廳,直闖展令揚的房間。
打開秘門開關之際,炎狼心中暴怒的低咒着:臭小子,你人最好在裡面!
“嗨!”展令揚果然在裡面,而且以被銬住的手朝臉色像極閰王的炎狼揮了揮。
炎狼如願見着了展令揚後心中又是一震,“你一直在這裡?”
“當然囉!”
“那你身上那件衣服是怎麼回事?”炎狼眼中有兩簇危險的火焰劇烈跳動。展令揚現在穿的就是在“夢幻空間”那一套。
“就是這麼回事囉!”展今揚笑得童叟無欺,不費吹灰之力的將被銬住的手抽了出來,在炎狼眼前慢條斯理的晃呀晃。
“你——”炎狼看得目瞪口呆。這小子居然敢把他耍得如此徹底!
“亮劍!”炎狼殺氣泉涌,手上的金屬棍棒隨時準備攻擊展令揚。
展令揚老神在在的輕嘆一氣,笑意未減的道:“別這麼衝動好嗎?你這個人也真奇怪,明明是個嗜殺好鬥的殘暴狂徒,幹嘛在別人面前老是裝成冷冰冰的大冰塊?如果不是雙重人格,就是存心欺騙世人,難道對你而言,以真正的樣子見人有那麼困難嗎?”
“閉嘴!”炎狼厲吼,一出手便是一連串的猛攻。
展令揚邊閃邊火上加油的譏誚:“唷唷唷!這算不算惱羞成怒啊!大叔?”
炎狼給他一激,殺氣更烈,轉眼又是一連疊的狠招。
展令揚正要抽出長軟劍之際,炎狼身上的手機不識地喧天震響。炎狼完全不矛理會,全心神都轉化成暴戾鬥狠之氣;然,那手機也很鍥而不捨,一次又一次的作響,終於惹得炎狼伸手去關機。正欲關機,一通響聲與先前截然不同的鈴聲傳來。那是個非常特殊的電話鈴聲——貝多芬的1號交響曲“命運交響曲”。
炎狼對命運交響曲的反應有別於前,他微愣一下便接了電話。
展令揚見狀,順口吹了聲口哨。
“有事?”炎狼無視展令揚的挑釁,冷淡中透着些微溫度的響應電話。
“聽說堡裡最近來了位嬌客,是我未來的準弟媳。可以讓我見見她的模樣、請她喝杯下午茶嗎?”特殊的命運交響曲是來自藍洛。
炎狼聞言不禁朝展令揚迸射一道寒光,噤聲未答。
“你不肯?”藍洛有些意外。
炎狼依舊不吭一聲。
藍洛亦沉默了下來,少頃纔再度開口:“來柳園一躺好嗎?現在!”
炎狼的回答是關機,擡眼冷瞪展令揚寒霜罩頂的威嚇:“聽着,在我回來時如果見不到你,就等着替你那個保鏢收屍!”
語畢,他旋踵疾步消步於密室中。
展令揚纔想坐下休息休息,安凱臣便傳來訊息:令揚,剛剛烈傳來消息,說君凡被沙法爾監禁暫時無法脫身,君凡說他自有解決之道要我們不必擔心,你看我們真的不必插手嗎?
“這樣吧!我明天去會會親愛的小凡凡。”展令揚立即下了決定。
“炎狼大叔肯嗎?”
“放心,本山人自有妙計。”展令揚笑得好邪門。
“知道了,那君凡的事就交給你了。”安凱臣總算放下心,因爲令揚一旦這麼說,就表示已想到完美的解決之道——包括炎狼和雷君凡的事。
“你自己那邊進行得如果了?”
“非常順利,明天就可以完成所有的任務。”說到自身的任務,安凱臣可得意了。
“很好,凡事小心,別忘了對我的承諾。”展令揚語氣變得十分凝重的叮囑。
“沒忘沒忘,我發誓我今生今世最愛的人只有你一個,行了吧?”安凱臣雖然一派“真受不了你”的口氣,心窩卻一片暖洋洋,強烈感受到展令揚的深刻情感。
“對史蒂夫絕不可輕敵,那位大叔可是危險人物。”
“是是是,不過說到危險人物,我看那位有‘戀黑髮癖’的藍洛大叔才更危險哪!”
“藍洛大叔是外顯型危險人物,史蒂夫大叔是內隱型危害人物,相較之下,內隱型還是較爲危險,容易讓人掉以輕心,防不勝防。”安凱臣輕嘆一氣,正色誠摯的說:“聽着,令揚。我沒事,無論發生什麼事,我一定會毫髮無傷的回到你身邊,懂了沒?”
展令揚靜默片晌,終於回覆慣有的不正經,輕輕響應了安凱臣的保證:“毀約就準備幫我洗一輩子腳。”
“知道啦!你也是!別忘了對我們的承諾!”他指的是葉清。
“我怎麼會忘記。人家待會就去看看小清清,不然她一定會擔心的。”
“我去找過她,想告訴她你沒事,不過,沒見到。”安凱臣說出了自己的擔心,“我去了好幾次,可是每次都被外面的攔住,說清在睡覺。我有點擔心……”
“我知道了。”其實他很有些擔心。因爲通訊器一直聯繫不到她,邪煞那次也是這樣,聯繫不到她,其實她是被囚禁了起來,而這次情況……“沒事的!別擔心!”
“恩。”
收了線,展令揚旋即和曲希瑞搭上線。“Honey,你那邊進行得如何?”
“比預計的順利,再要不了一個星期就可以大功告成。”說到這點,曲希瑞實在很感謝意外出現的藍洛,因爲藍洛,他的任務才能比預計中提前許多完成。
“這麼說來,你應該有閒功夫兼個小差吧。”
“說來聽聽。”曲希瑞興致勃勃。
“就是……”
“小清清。”
是展令揚的聲音!葉清忙將被子嚴嚴實實的一直裹到脖子,“揚嗎?”
“當然是人家。”下一秒鐘,展令揚的-0-笑臉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你真該慶幸這麼晚了我都還沒睡,否則……”吵醒她睡覺的後果可是非常嚴重的。
說到這個,展令揚就開門見山的問,“清,凱臣和希瑞都來找過你好幾次,可每次你都在睡覺把他們擋在門外,生病了嗎?”說着,展令揚便用手背去試她額上的溫度。
“人家沒發燒啦!”但葉清知道他不親手試過溫度是不會放心的,她也就隨他去了,然後說,“人家只是困了嘛,可是一下子又睡的太多了害的人家現在睡不着了。”
展令揚相信了她的話,鬆了一口氣,“別再睡了,睡多了不好,那人家就先走了,我沒事的,小清清不用擔心。”
葉清嘟起嘴,“人家纔不擔心。快走啦!”
柳園雖楊柳依依、微風送暖,卻掩蓋不了炎狼帶來的冷冽寒意。
“那女的只是工具,幹嘛見她?”炎狼劈口就是否決。
藍洛早已習慣這個弟弟的冷,不以爲然的溫和坦言:“聽說她有一頭黑色的長髮。”
炎狼聞言不禁雙眉深凝,心不甘情不願的做出決定:“我會帶他來見你。”既然原因是“黑髮”,那麼就算他拒絕,藍洛還是會千方百計去見展令揚,所以炎狼寧願在他控制下讓他們相見。
“何時?”
“最近。”話落,炎狼亦已離開了柳園。
炎狼離開柳園,旋風返回秘室。
“認真和我較量,我就放你自由。”炎狼強硬的對展令揚道。
“行!”展令揚這回非常乾脆。
於是一場龍爭虎鬥便激烈引爆——展令揚不同以往,一來便是一連串的連環高招積極進攻,打得炎狼頻頻後退,更令炎狼表現出前所未有的激昂亢奮,潛藏的嗜殺鬥狠性格完全展露無遺。相較於炎狼的剛烈狠辣,展令揚的招數是柔中見剛,如行雲流水般優雅從容。
炎狼從未遇過如此強勁的對手,愈打愈過癮、愈打愈欲罷不能,根本是沉醉其中。就像吸毒一般,恨不得一直纏鬥下去。
展令揚偏偏不肯讓他稱心如意,在炎狼打得正興致高昂時突然收手。
“好了,今天到此爲止。”展令揚故技重施。
“出招!”炎狼哪肯在興頭上打住?
“那就沒有下次了。”展令揚非常瞭解如何切中別人的要害。
“你——”炎狼爲之氣結,卻又奈他莫何。
展令揚完全掌握了主導權,自以爲可愛的笑道:“晚餐時間到了,咱們去祭祭五臟廟吧!”語畢便自顧自的走出秘室。
這回炎狼並未攔他,滿眼怨懟地怒瞪他的背影良久,終究還是跟了上去。
正在餐廳大快朵頤的鬼面,一見到和炎狼一齊出現的展令揚,險些當場嗆斃。
同桌進餐的曲希瑞、安凱臣和尤金反應便和鬼面大異其趣,全都滿眼笑意。
“你來啦!”葉清衝他笑笑,不過沒有同以往一樣跑上前抱住他,她的腳受傷了嘛!真是的,炎狼的手下是怎麼做事的,本來只是一點小傷,現在搞得她整個小腿都腫起來了,還連累了大腿!疼死了!
“愛妮妹妹!”展令揚笑着走過去,然後對鬼面說,“我說鬼面大叔,我知道你很迷戀我,但也不要用這種沒衛生的招數來引起我的注意嘛!”展令揚從來不會錯過捉弄人的機會。
“誰迷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鬼面邊猛咳邊向展令揚窮兇惡極的吼嚷。
“耶?這是奴隸對主人該有的態度嗎?”展令揚笑得好象一個小惡魔。
“你——”鬼面就知道自己肯定在劫難逃,唉唉唉!
以爲展令揚接下來馬上就會當衆頻頻使喚他、讓他丟盡顏面,不料展令揚卻未再搭理他,旋即在雙手環住葉清的脖子,“人家怎麼覺得今天的愛妮妹妹看上去和以往有些不同呢?”
葉清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高領、長袖、長褲……“人家還不是爲了你嘛!穿成這樣就不用擔心人家被別人佔便宜了啊。”
展令揚雖然懷疑但也不好再問什麼,既然她不想說,他怎麼問都是徒勞。然後,“瑞~~”展令揚嬌聲一嗔,整個身子便軟綿綿貼上曲希瑞的臂膀。
叩——咚——死硬派的鬼面當下駭掉了手中的叉子。
展令揚纔沒那個閒工夫理會鬼面的無狀,嗲聲嗲氣的對曲希瑞猛撒嬌道:“一天沒見到人家,你想不想人家?”
“想,當然想,想死你了,我的好小姐。”曲希瑞也很配合,噁心巴啦的話說得溜口極了。
“嗯~~人家不依了~~”展令揚雙手勾攀住曲希瑞的頸項,整個人坐到曲希瑞的大腿上。
曲希瑞也滿心寵溺的抱住他,直呵哄着:“好好好!”
在熱情的擁抱間,曲希瑞已經把展令揚先前要他準備的一顆藥丸,不着痕跡的交到展令揚手上。目的達成,兩人又默契十足的噁心了一番,展令揚便轉移陣地,賴到安凱臣身邊去。
“臣臣~~”展令揚如法炮製,一來就坐到安凱臣大腿上。
安凱臣雖然不像曲希瑞那般已經事先和展令揚串通好,但憑着東邦人的默契,他馬上知道必有什麼計劃正在巧妙進行中,所以很配合的抱住展令揚,“曲規安隨”的照樣作戲寵溺展令揚,溫柔的問道:“怎麼了?”
“活什麼,只是想知道你愛不愛我?有沒有像瑞瑞那麼在乎我?”展令揚媚眼一勾,活脫脫是個迷煞衆生的人間絕色。
“有,當然有!”
“那證明給我看。”
“怎麼證明?”
“吻我!”展令揚輕點自己的脣。
正要發飆的鬼面聽聞此言當下嚇沒了聲音,險些連下巴也給駭掉了。
不待安凱臣反應,展令揚便又主動出擊,大發嬌嗔地勾抱住安凱臣的頸子,“討厭!就像這樣的吻嘛~~”
語畢,當真在衆目睽睽下吻上安凱臣,巧妙的把藥丸喂進安凱臣嘴裡。
“別忘了你對我的承諾。”展令揚小聲的對安凱臣提醒後才朗聲道:“嗯!現在我相信你是和瑞瑞一樣愛我的了。”
順利完成重要目的後,展令揚再度轉移陣地,這回是坐到鬼面旁邊。
鬼面活見鬼似的,展令揚方要入座,他已跳離了自己的座位,退到大後方去。
展令揚見狀竊笑於心,壞心眼的瞟了臉色奇差的鬼面一眼,便理所當然的使喚起人家:“我說奴兒,你不過來侍候本小姐,卻杵在那邊吹風納涼,這是奴兒該有的行爲嗎?或者你想賴帳?”
“我——”爲免招人非議,鬼面雖然“餘悸猶存”,也只好硬着頭皮坐回自己的座位。老天保佑,這個變態小子不會染指於我!鬼面在心中哀禱,全然把展令揚當成性喜男色的同性戀一族。
不明究裡的鬼面,目睹展令揚和安凱臣卿卿我我、難分難捨,身上的皮膚不禁全面武裝起來,拼命在心中嚴重警惕自己:將來安凱臣加入組織後,他一定要和他保持距離,免得和A字頭的病打上交道。
“快幫人家夾菜呀!”展令揚勾魂的媚眼朝鬼一?,語氣間刻意加重了幾分曖mei,存心讓鬼面如坐針氈。
一旁的曲希瑞和安凱臣樂得欣賞免費的娛興節目幫助消化。尤金對展令揚特殊“癖好”是有些意外,但並未放在心上,全然以平常心視之;對他而言,有才能的人不論做什麼事都會被接受的。炎狼因爲曾在監視器上看過展令揚令人噁心作嘔的數封情書,彷如打過預防針般,對眼前的鏡頭已不至於過度震驚,只是有點意外這小鬼那些噁心情書的對象居然是男人!
鬼面實在受不了展令揚的陰陽怪氣,終於放下身段、討饒提出交易條件:“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事,只要你別靠近我!”
“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
展令揚不疾不徐地說出真正的目的:“聽說你們炎狼組織有個功夫高手叫沙法爾是吧?”
“沒錯,沙法爾是我們組織的武訓練長,拳腳功夫相當了得。”鬼面聲音一沉,追問道:“你不會想找沙法爾單挑吧?”
“正是。”其實展令揚是想借機去瞧瞧雷君凡的情況。
“你是什麼意思?我找你較量你左拖右推,這會兒居然要主動找沙法爾單挑?”鬼面咽不下這口鳥氣,這個臭小鬼擺明是瞧扁他。
展令揚偏還老實不客氣的踩住人家的痛處,“好象”很好心的安慰鬼面:“我說鬼面大叔,做人首重自知之明,你和沙法爾確實有天壤之別,我的態度當然就因‘能’而異,你就別怨嘆了,誰教你技不如人嘛!”
“你——”
“我也去!”炎狼冷不防的介入。
“你湊什麼熱鬧?”展令揚眼裡寫着“你真礙事”。
“否則就不準去!”炎狼內心不比鬼面爽快,理由如出一轍。
他費了好一番功夫這小鬼才肯跟他較量,這會兒居然如此積極主動地找沙法爾單挑,這豈不意味着:對這小鬼而言,他的實力還及不上沙法爾?
“哎呀呀,幹嘛這麼衝,讓你跟總行了吧?”展令揚一副勉爲其難的語氣。
其實他本來就是存心釣炎狼上鉤,這個爭強好鬥的傢伙一定會搶着先和沙法爾比劃,他就可以趁隙去會會君凡了。
“哼!”炎狼心中確實已把沙法爾當成目標獵物。
隔岸觀火的曲希瑞和安凱臣在心中拼命鼓掌喝彩——令揚這小子依然這麼奸詐狡猾,厲害!
“人家——”葉清才說了兩個字,展令揚就靠了過來,一屁股坐在葉清的大腿上——葉清雙眉一顰,但馬上忍着痛舒展開來,展令揚雙手捧起她的臉,“愛妮妹妹也要一起去嗎?”
“我……”疼……葉清咬着牙說,“我是想說……”
展令揚覺得她有點不對勁,便關切的問,“清,你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
“我……”葉清在心中暗暗叫苦,只要你快起來就行了……
這時,炎狼走過來,一把將展令揚從她的腿上拉起。
“炎狼大叔,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看到人家和別人這麼親近,炎狼大叔一定是吃醋了!不過大叔怎麼連女孩子的醋都吃。”展令揚調侃道。
“說夠了沒有!”炎狼壓抑的吼道。
“說中了就惱羞成怒——”葉清拉了拉展令揚的衣角,“別吵了。”
其實炎狼哪是是她的醋,分明是吃他的醋!
一邊的鬼面和尤金產生了共鳴。
“鬼面!送她回去!”鬼面當然知道炎狼口中的她是指誰,於是便抱起葉清大步離去。
“放開她!”展令揚伸手攔住鬼面。
葉清對他笑笑,安慰說,“人家剛纔想說人家不和你們一起去了,人家要去洗澡。我先走了,拜拜,早點回來哦!”
展令揚三人送走了鬼面和葉清,不禁在心裡產生了許多疑問……
“凱臣,原來你還在這兒,難怪我到處都找不到你。”史蒂夫氣喘吁吁的出現在餐廳。
“怎麼了?”安凱臣擡眼問道。
史蒂夫顯得相當興奮,“我剛剛看了進度發現‘閃電’的程序修正已接近完成階段,應該再一兩天就會大功告成對不對?”
“沒錯,我本來打算明天一早遇見你時跟你說的。”安凱臣實話實說。
“太棒了,我們現在就到研發室去挑燈夜戰,儘早完成它。如何?”史蒂夫擺明要不到人是不會走的決絕。
安凱臣想想也好便起身準備和史蒂夫同行,經過展令揚身邊時,展令揚起身纏住了他,神情曖mei的攀着安凱臣的肩,在他耳畔輕喃細語:“記住你對我的承諾。”順便吻了安凱臣臉頰一記,加強曖mei效果。
“我發誓,我只愛你一人!”安凱臣也十分配合,輕執展令揚的黑色長髮回吻。
史蒂夫的出現讓曲希瑞恍惚明白展令揚跟他那顆藥丸,又要他邀安凱臣與鬼面共進晚餐之由。不愧是令揚,果然神機妙算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