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王牌對王牌上

美國秘密軍事要塞緊急高峰會議“報告,CIA莫扎特少校已前來報到。”

“讓他進來。”

莫扎特筆直走進高峰會議室。

“CIA莫扎特少校報到。”行事作風一板一眼的莫扎特面對總統、國防部長、CIA局長這一類的高級長官,態度更加必恭必敬沒有絲毫馬虎。

“聽說少校是CIATOP1的菁英幹員?”國防部長道。

“感謝莫里部長過獎。”

“很好。莫扎特少校聽令:總統先生現在命令你擔任冰鑽緊急行動小組的最高指揮官,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捕獲兇手,並找回失竊的冰鑽。”

冰鑽是美軍最新研究成功的生化武器,在昨天深夜被盜,目前犯人和冰鑽都下落不明,白宮全面封鎖這件驚人的消息,所以到目前爲止消息尚未對外界曝光。

“Yes,Sir!”莫扎特義不容辭的接下緊急命令,成爲冰鑽緊急行動小組的最高指揮官。

“犯人今早有過接觸,要求以冰鑽交換三枚核彈,並揚言已把冰鑽置放置紐約多所學校和大型醫院,且已於三十分鐘前引爆埋設於K.B.大學和奧諾蘭中學的冰鑽做爲威脅性警告。”

“K.B.大學和奧諾蘭中學目前傷亡情況如何?”莫扎特關切的問。

K.B.大學不正是那幾個被稱爲“東邦”的小惡魔就讀的學校?

“由於犯人只是先做威脅性警告,所以沒有置放足以致死的冰鑽劑量,因此目前尚無死亡報告。因爲輕度冰鑽中毒現象和感染傳染病的症狀很相似,目前已以未明病菌感染爲由,將K.B.大學和奧諾蘭中學人員全部疏散,並列爲疫區加以管制禁止任何人進入。”

聽聞此言,莫扎特心中警鈴大作——那羣小惡魔一定會興風作浪!

“少校,事態嚴重又迫在眉捷,務必儘早偵破此案。”

“Yes,Sir!”

莫扎特一回到CIA總部便對奉令緊急成立的冰鑽緊急行動小組發號施令,展開各項行動。

其中一項便是:“徹查K.B.大學的傷患名單中有沒有這七名學生。”指的當然是東邦。“立刻查出他們的確切行蹤!”他又轉向其中兩名小組幹員:“Tom、Tony,你們兩個立刻到異人館全面監視周遭動靜,並定時回報。”

他把異人館的地址和相關數據交給兩名手下。

此事非同小可絕非兒戲,無論如何,他一定要徹底排除東邦介入這件事的可能性,絕對不讓他們插手涉險。

“切記:監視異人館時,絕對不能靠近異人館500公尺內。”他不會忘記異人館的有效攻擊範圍是半徑500公尺的重要事實。

“Yes,Sir!”Tom和Tony不敢稍有懈怠,即刻領命前往異人館。

稍後,另一名手下便查出東邦的下落:“報告少校:他們目前在南太平洋渡假不在美國境內。”

“很好。通知各機場、港口和國界道路,一查獲這七名學生立即逮捕監禁,並立即通知CIA處理。”小鬼們,在冰鑽事件結束前,你們休想踏進美國境內一步!莫扎特這回是吃了秤錠鐵了心,玩真的。

太陽老兄神氣活現的在藍天中大放熱力,好象在說:“天大地大我最大”似的,拽得活像二百五,害剛下飛機的旅客們無辜受罪地一個個汗流浹背。

剛自南太平洋渡假回來的東邦也是太陽老兄耍寶下的受害者之一,尤其他們剛從正處秋冬季節的南半球回來,更覺紐約的陽光之燠熾。

“你們沒吃飯嗎?用力一點啦!人家都快變成烤肉乾了。”葉清倒是一句話了事,辛苦要其他幾位,在一旁死命的幫她撐傘扇扇子。

“熱死人了,入境後,我一定要立刻到冷氣超強的機場餐廳大K一頓冰涼大餐解暑。”向以農熱得呼天搶地。

“只怕你的願望要落空了,我有預感我們恐怕無法順利入境。”第六感奇靈的南宮烈宣告正頻頻發出不妙警訊的直覺預感。

他們很有默契的互看一眼。

接着,擅長催眠術的曲希瑞便知道自己出馬的時間到了。“我去找個機場警察伯伯問問情況。”曲希瑞所謂的問問想當然爾不會是像迷路的小學生一樣,很有禮貌的向交通警察大叔問路那樣囉!

他一樣會裝得天真又無辜,不過他比較偏好另類問路法——以催眠暗示法問路。

不到十分鐘,曲催眠大師帶着夥伴們的期待歸隊,“不得了了,我們現在是美國各機場、港口和國界道路的超級名人了耶!聽說CIA下令全面通緝我們,一旦發現我們的蹤跡就把我們逮捕監禁,直接送交CIA總部呢!總而言之就是不讓我們入境美國啦!”

“看來有人看我們很不順眼哦!”向以農吹了一聲口哨助興。

葉清擡頭看了一眼火辣辣的太陽,“我不管啦,我要回家吹冷氣,吃冰棍!”

“那我們就先來查查看究竟是哪位仁兄這麼熱情迎接我們回國囉!”展令揚說着就準備動身蒐集情報去。

“我跟你去!”雷君凡和安凱臣搶着當跟班。

其它人肯讓賢是因爲心裡明白:此時此刻讓擁有彈無虛發神射本事的安凱臣和中國功夫了得又精通點穴絕技的雷君凡,當情報竊取大王展令揚的終極保鏢會最有效率,讓他們做免費日光浴的時間縮到最短。

果不其然,展令揚很快便在安凱臣、雷君凡兩位終極保鏢的護送下返回。

“發生好玩的大事囉!原來咱們可愛的K.B.大學發生未明的細菌感染,已被白宮列爲管制區,所以負責處理這次感染事件的莫扎特老兄就下令全面封鎖美國國境,不准我們入境囉!”展令揚笑咪咪地說。

“原來我們就是病原體,所以莫扎特老兄纔會大費周章的不讓我們入境哪!”曲希瑞興致高昂的吹了聲口哨。

“既然我們已化身成病菌,那就不好讓莫扎特老兄太失望了。”向以農壞心眼的說。

南宮烈使壞不落人後的提出他們共同的決定:“所以我們病菌當然就要不負衆望的入境美國啦!”

“而且要光明正大的。”安凱臣補充道。

“而且不可以破壞CIA和機場、港口、國界警察叔叔伯伯們表現的機會,要讓他們繼續做快樂又稱職的封鎖國境工作,免得那些叔叔伯伯因爲失業而想不開。”雷君凡也提出高見。

“那咱們就立刻赴諸實現吧!”展令揚話一出口,其他六人便爭先恐後的湊向他。

展令揚理所當然的開始分派工作:“凱臣,你好好挑一架私人飛機,看看哪一架最順你的眼。”

“OK!”安凱臣馬上梭巡停在機場上的一大票爭奇鬥豔的私人飛機,決定好好挑一架最投他緣的飛機老兄。

“以農,你去弄七張護照及七張和護照相符的臉來。”第二個被指派工作的是擅長僞造證件和易容的向以農。

“看我的。”向以農也是一溜煙就不見人影了。

“君凡,你去向CIA要一筆買飛機的錢,別忘了還要順便要一些旅費。”雷君凡是東邦的財務總長,最擅長把別人的錢神不知鬼不覺地變成他們的,所以東邦的一切開銷一向都由他負責打點。

“我這就去。”可想而知,又有倒黴鬼要平白損失一大筆錢了。

可憐的CIA,唉唉唉!

“那我們呢?”曲希瑞和南宮烈知道這麼好玩的事不會少了他們兩人的份,只是還沒輪到他們表現罷了。不過,反正嘴巴閒着也是閒着,不如就趁機做做臉部運動,不但可以保持臉部彈性永保青春,還可以預防罹患自閉症。

“咱們就先坐下來欣賞凱臣他們的表現囉!”展令揚永遠是個撒懶不落人後的傢伙。

葉清一點也不急的享受着他們周到的侍候。

第一個回來報到的是安凱臣,第二個是雷君凡,最後是向以農。

“接下來,咱們就用新面孔去買凱臣喜歡的那架飛機老兄囉!”展令揚說着,向以農就動作迅速確實的爲夥夥伴們和自己換上全新的面子。

然後,七人便以新的身分“買”飛機去了。

“就是這架。”到了目標物前,安凱臣便興奮不已的道:“這架飛機正要起飛,聽說是一位芝加哥大富商所有,他正要和他的情婦去渡假。”

“就是正打情罵俏走過來的那對情侶嗎?”雷君凡瞧着愈來愈走近他們的大富商和富商情婦道。

“看樣子應該沒錯。”南宮烈以失誤率爲0的直覺爲夥伴背書做保。

“那咱們就請這位老頭割愛囉!”展令揚上前交涉。

雷君凡和向以農負責把風以防閒雜人等來掃興,妨礙他們做買賣。

“嗨!老伯,我們打個商量好嗎?”展令揚即使換了一張新面孔,依然不改-0-號笑容。

“什麼事?”大富商趾高氣昂地斜倪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臉上明顯寫着“不悅”。他敢如此囂張除了有錢人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使然外,另一個原因是仗特有高薪聘請的貼身保鏢當靠山,自然就毫無顧忌地在情婦面前大耍威風。

殊不知他的情婦已經被天生風liu、迷死女人不嘗命的南宮烈迷得七葷八素,在他身後和南宮烈風情萬種的卿卿我我,連眼尾餘光都沒分給他,完全沒瞧見他耍威風的傻瓜相。

而他自恃不已的高薪保鏢,早被安凱臣用槍暗指着胸口,連吭一聲也不敢。

展令揚一點也不在意富商的不友善,興高采烈的說着自己想說的話:“我們想買你這架飛機,你看如何?”

“休——”“想”還沒迸出齒間,便被曲希瑞擱在他頸邊的鋒利手術刀嚇得消音。

“你……你們……”富商竭力期望保鏢上前救他脫險,哪知左等右侍就是盼不到身後的保鏢有所動靜。

展令揚好心的附耳對他曉以真相:“你的保鏢情況沒有比你好,稍微不小心可能心臟就會被轟出個大洞,所以沒辦法表演老伯期望中的忠狗救主人的感人戲碼囉!”

葉清在不遠處開始發牢騷,“你們快點啦!真實的,揚,是不是因爲天氣熱,你變懶了所以辦事效率也降低了。”

“小清清,你也真不體諒人家,人家這就好。”展令揚拋去一個魅惑的眼神,然後擱在富商頸間的手術刀又貼近了皮膚寸許。

“你們……是誰……究……究竟想怎樣……”富商有錢人怕死的特有本色旋即展露無遺,充滿油脂味的肥胖身體不停的顫抖,趾高氣昂的跩聲也被抖音取代,姿態一連跌了好幾個停板。

“我說過我們只想買你的飛機。放心,我們做生意最上道了,絕不會讓你做賠本生意。我們用市價加兩成的價格向你買,如何?”展令揚表現得極爲友善。反正錢是CIA付的,大方一點無妨。

“可是我……”

“再囉哩囉嗦,你可就半毛錢都拿不到,脖子還會多一道紅色的小河流哦!”曲希瑞要脅着加重手術刀的力道。

富商嚇得立即舉白旗投降:“我賣,我立刻賣!”

“那就請你籤這些買賣文件吧!”展令揚周到得很,連筆都替他準備好了。

飛機雖可愛,生命價更高。所以富商簽得既迅速又果斷,毫不留戀。

待文件簽妥,曲希瑞便對富商、保鏢和早已興奮過頭昏倒在南宮烈懷裡的情婦下催眠暗示,讓他們乖乖的打道回府。

可愛的飛機老兄就這麼順理成章的變成他們的財產了。

上了飛機就自動自發坐上駕駛座的東邦萬能司機安凱臣,雀躍的對展令揚問道:“請問機長,我們要飛往哪裡呢?”

“當然是離咱們異人館最近的降落點了。”展令揚邪門地淺笑。

於是,便光明正大的起飛,飛向可愛的異人館去也。

這也意謂着:又有倒黴鬼要受苦受難了。

順利回到異人館附近正是豔陽高照的午後——和他們頇計的時間完全吻合。

安凱臣立即以向以農不知從哪裡偷來、經過他改良後的超迷你望遠鏡,梭巡異人館四周的情況。

“咱們家門前停了一輛車,裡面坐着兩個看起來很有看門狗氣質的老兄耶!”安凱臣不忘對夥伴做現況報導。

“看來親愛的莫扎特老兄這回真的很來勁呢!”南宮烈靠在展令揚肩上,懶洋洋地道。

葉清不耐煩的說,“真是的,連回個家都這麼麻煩。”

“所以我們也不好讓莫扎特老兄太失望囉!”展令揚一個眼神,大夥兒便很有默契地朝那輛監視異人館的車子靠近——當然是無聲無息的了。

進入曲希瑞特製催眠彈有效攻擊範圍後,安凱臣便把曲希瑞交給他的特製催眠彈裝進彈匣,瞄準無辜的車兄發揮百步穿揚的神射本領,展開攻擊。

隨着一陣白色煙霧起了又散之後,車裡的兩位仁兄也不負衆望的昏睡不醒。

於是他們便大搖大擺的拜訪兩隻車廂裡的睡豬。

首先,開鎖專家向以農不費吹灰之力的打開車門鎖,接着南宮烈和雷君凡便一人扛一隻睡豬,把他們弄到後座去接受曲希端的催眠暗示,好讓展令揚和他們快樂的交談。安凱臣則忙着在車裡動手動腳,監視器、竊聽器及其它“LiLiCoCo”的古怪玩意兒都免費送結車兄當裝飾品。

向以農負責把風,留意四周的風吹草動。

當曲希端的催眠順利生效,展令揚便提出第一個問題:“前來監視異人館的除了你們兩個還有誰?”

“沒有了。”

“你們是奉莫扎特之令前來?”

“是。”

“K.B.大學和奧諾蘭中學的疫情真相是什麼?”

“……”兩個CIA幹員都不肯回答。

曲希瑞又加深了催眠暗示,兩個CIA幹員才乖乖說出真相:“秘密生化武器冰鑽被偷。犯人並把偷走的冰鑽置放在紐約多所學校和大型醫院裡,且引爆置放於K.B.大學和奧諾蘭中學的冰鑽做爲對白宮的威脅性警告,企圖迫使自宮答應他們以冰鑽交換三枚核彈的要求。目前冰鑽被偷的消息還在高度封鎖中,爲避免民衆恐慌,白宮才宣佈K.B.大學和奧諾蘭中學感染未明病菌做爲障眼法。”

“負責這次行動的最高指揮官是莫扎特?”

“是。”

“下令禁止我們入境的也是莫扎特?”展令揚又問。

“是。”

“目前白宮和犯人接觸的狀況如何?”

“目前完全是犯人主導的情況,我方尚未能掌握犯人的真正身分和行蹤。”

“你們叫什麼名字?”

“Tom和Tony.”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怎麼和莫扎特保持聯絡?”

“每個小時定時回報。”

“很好。”展令揚示意曲希瑞做善後工作。

曲希瑞很合作的對Tom和Tony下最後催眠暗示:“十分鐘後,你們聽到訊號會自動醒來,醒來後你們便會完全忘記現在發生過的事,繼續正常地執行你們的監視任務。”

Tom和Tony點點頭。曲希瑞又對他們做了一些必要措施後,便把他們搬回原位,離開車子鎖上車門,彷佛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然後悠悠哉哉的結伴走進可愛的小窩異人館。

一進門,小惡魔便很有默契的齊走進他們用來磋商曠世大計的會議室。

“接下來咱們要做什麼?”向以農不愧是和展令揚並駕齊驅的多嘴公,搶話功夫永遠第一。

“當然是先填飽肚子囉!”葉清和展令揚一向是“民生第一”的忠實擁護者。尤其是葉清,除了吃就是洗澡睡覺了。

不過折騰了一個上午,他們也確實該補充能量了。

於是,幾張嗷嗷待哺的大嘴齊向東邦大廚曲希瑞大張:“飯!”

“知道啦!”曲希瑞爲了接下來的遊戲着想,義不容辭地張羅幾個餓死鬼投胎的夥伴午餐去了。

等着吃飯的人自然也不會就這麼閒着。

展令揚一閃眼已坐到計算機桌前,雙手開始在鍵盤和鼠標間忙來忙丟,展開情報搜索大行動。

他的最佳情報分析搭檔雷君凡則和他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發揮一目十行的速讀本領和過目不忘的速記絕招,把展令揚A來的珍貴秘密情報,做實時的整理彙整解讀分析。

東邦的機械改造發明天才安凱臣,此刻的工作當然是想辦法不着痕跡地竊聽CIA總部的最新動向。

託平常勤學用功的福,CIA總部的通訊系統早被他摸得一清二楚,因此想要天衣無縫的切入竊聽對他而言,可說如反掌折枝般容易。

南宮烈早把撲克牌攤了滿桌,開始占卜解牌,推揣各種可能的情況。

向以農則興奮地盯着和外頭那輛車車廂的監視器聯機的屏幕看,很期待叫醒Tom和Tony兩位仁兄的時間到來,他一定會很親切的叫醒他們。時間一到,他真的很親切的叫他們起牀——以對着和他們車裡喇叭聯機的MIC拉奏比殺豬還難聽的小提琴琴音叫醒他們。

Tom和Tony果然從催眠狀態醒來,但遭魔音之害的可不只Tom和Tony,還包括和向以農共處一室的其它同伴。

若不是親愛的夥伴們都正忙得不可開交,向以農製造的噪音公害絕對不會只是被安凱臣威脅性的射了一槍、南宮烈擲了一張特製樸克牌、雷君凡賞了他一記白眼就簡單了事。至於閒着無聊的葉清此刻當然是忙着吃冰解暑,纔沒空搭理他。

向以農也是算準了這一點纔敢毫無忌憚的製造公害。

五秒鐘後,Tom和Tony向莫扎特定時回報的訊息便自監聽器傳進異人館:“報告少校,異人館一切平靜。”

“OK,繼續監視,絕不可鬆懈。”莫扎特告誡着。

“是!”一切斷通訊,Tom和Tony的抱怨便緊跟着傳進小惡魔們耳裡:“真不知道少校在想什麼?在這麼緊急的時候竟然派我們來監視一幢沒人在的破公寓,簡直是看不起我的能力!”Tom愈說愈氣。

Tony也一肚子不滿:“就是說啊!十八歲的小鬼有什麼好防的?少校也未免太小題大作,他真以爲幾個小鬼能搞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來嗎?真是好笑!”

“說得沒錯!想想看:有多少號稱神通廣大的各國間諜、國際恐怖份子還不都是兩三下就被我們CIA幹掉了。難不成他們還會比那些可笑的高手強不成?”Tom不屑的譏誚。

“我想咱們那些奉令在機場、港口和國界監視的優秀同事們一定也和我們一樣的想法。少校未免把那幾個小鬼估得太高了,我看他根本就是能力有問題。”Tony不服氣的哼嗤。

“有什麼辦法?誰教人家有國防部長和咱們CIA局長撐腰,全力支持他的做法,又有一個當FBI副局長的少將老爸,背景雄厚,我們哪有資格說什麼?”Tom輕蔑至極的嘲弄。

“是啊是啊!反正任務失敗該負責任的是少校大人不是咱們,咱們又何必多事替他費心?”Tony訕笑。

“說的也是。”

“嗨!瞧這兩位老兄聊得這麼起勁,咱們是不是也該摻一腳,與君同樂一番?”向以農相信在場的同伴,包括適巧端着午餐進來的曲希瑞都聽得一清二楚纔是。

“先別管那兩個傻子。你們快過來聽聽看犯人和CIA總部又有接觸了。”果然犯人的魅力還是勝過兩個CIA呆子幹員,大夥兒全擠到安凱臣身邊來。

安凱臣很體貼的把竊聽儀的音量增大:

“總統在那邊嗎?”犯人依然用變造過的聲音和CIA總部接觸。

“總統正在接見外賓,我是這次事件的最高指揮官,你有什麼要求可直接和我談。”莫扎特不卑不亢地說。

“無妨,你就轉告總統說他的兒子現在在我手上,叫他要好好考慮清楚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否則就等着替他的寶貝兒子收屍,當然還會有更多的紐約市民陪葬。記住,你們只剩下兩個小時的時間考慮。順便給你們一個良心的建議:CIA總部的通訊系統該徹底更新了。被人竊聽了還渾然不覺,看來CIA也不過是隻中看不中用的紙老虎罷了。”犯人把想說的話說完便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的切斷通訊。

“少校,還是追蹤不到犯人的發話源,所有的系統還是都顯示犯人發話源就是我們CIA總部這間戰略室。”也就是說CIA依然未有所突破,查出犯人真正的下落。

“繼續設法破解犯人的通訊技術。還有,立刻確定總統兒子被綁架的事,並通知國防部長、我們CIA局長以及FBI局長。”莫扎特冷靜的指揮手下。

副指揮官忍不住問道:“少校,你相信犯人說的話嗎?”

“你是指我們CIA總部的通訊系統道人竊聽,我們卻渾然不覺一事?”

“正是。”

莫扎特停頓數秒,纔回道:“寧可信其有。立刻派人全面偵測通訊系統的情況。”他對副指揮官下達命令。

“Yes,Sir!”

副指揮官一走,莫扎特又下了一道命令:“通知各機場、港口和國界檢哨站,看看是否有那幾個小鬼的入境紀錄。”接着,他又主動撥了電話找Tom和Tony:“你們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報告少校:沒有!”

“加強監視!”不知道爲什麼,莫扎特心裡就直覺竊聽一事是小惡魔乾的好事。

“報告少校,各機場、港口和國界檢哨站都未有他們的入境紀錄。”

“知道了。傳話下去:加強監視。”莫扎特愈想愈納悶。

事實明明一再顯示他們還在南太平洋渡假,爲什麼他還是那麼不安?

東邦竊聽至此,不禁替莫扎特老兄掬了一把同情之淚——他仁兄雖是CIA的Top1菁英幹員,只可惜他的同事和手下全是一些笨蛋,所以他再厲害也英雄無用武之地了,可憐哪!

“我倒是對這個犯人愈來愈感興趣了。連CIA都渾然未覺有人侵入竊聽,這個犯人卻在和CIA接觸的短暫時間裡就發覺有人在竊聽,足見犯人是高手中的高手,相當不簡單的超高級智能犯。”展令揚一句話把同伴們的遊戲興致又推升了一大格。

“看來這次的遊戲有得玩了。”南宮烈雀躍萬分的磨拳擦掌。

畢竟在這世上,能讓高手雲集的美國CIA束手無策到這種窘境的人不多,可見犯人十分厲害高竿,所以就更引發東邦的高度興趣了。

“我看,那個總統的兒子慘了。”葉清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南宮烈有同感,“我也感覺到他必死無疑。”

“被上一代的恩怨連累哦……”雖然從頭到尾她都只是在一邊旁觀,但是根據事態發展和整體概況,她已經大致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上一代的恩怨?清,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向以農期待的跑到葉清身邊。

可是葉清的回答卻讓大家吊足了胃口,“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六人無奈的在她身邊散場,接着討論剛纔的話題。

“對了,令揚,你查出”冰鑽“的資料了吧?”安凱臣代表發問。

“讓君凡說給你們聽吧!”展令揚早坐在一邊幸福的吃着香噴噴的午餐,把解說的差事丟給一樣知情的雷君凡。

雷君凡只好當起義不容辭的解說員:“冰鑽是一種毒性極強的生化武器,在O℃時是固體外形像冰塊一樣晶瑩剔透,一旦置於室溫下就會像乾冰一樣直接昇華氣化成氣體。它的毒性極強,吸入微量時雖不會致命,卻會產生頭暈、嘔吐、呼吸困難、全身抽搐,終至昏迷的各種類似病菌感染的症狀。先前在K.B.大學和奧諾蘭中學發生的應該就是微量中毒的現象。”

“那如果劑量足夠呢?”醫學天才曲希瑞對這類信息最感興趣。

雷君凡不負衆望的繼續解說:“如果吸入致死的量,就會從內臟和血管開始腐爛,身體會像充了氣的氣球不斷膨脹撐張,最後爆破粉身碎骨而死。”

“好狠哪!”向以農吹了一聲口哨,“難怪白宮要全面封鎖冰鑽失竊的消息,不敢讓民衆知道了。”

“那當然。想想看:如果讓民衆知道紐約有好幾間大型醫院和學校都被置放了足以致死的冰鑽的話,不引起全面性的空前大恐慌與大憤怒纔是怪事。”安凱臣樂得和向以農一搭一唱。

“等等,你們聽,犯人又和CIA有所接觸了。”南宮烈提醒同伴。

大夥兒旋即豎耳恭聽:

“打開電視,有精彩好戲可看。”犯人一說完便切斷通訊。

離電視搖控器最近的南宮烈立刻按下按鍵打開電視。

電視果然呈現緊急插播新聞:CNN電視網方纔收到駭人聽聞的錄像帶,現在即刻播故,請電視機前觀衆注意收看。

接着,呈現在屏幕上的便是那巷錄像帶的內容——出現在畫面上的是總統被綁架的兒子。他被關在一間玻璃密室裡,然後屏幕上發出變聲過的音訊:現在在玻璃密室釋放致死量的冰鑽。請紐約市民睜大眼睛仔細欣賞。

之後,電視便不斷傳出總統兒子痛苦驚恐的表情和淒厲的哀號,終至像氣球一樣爆破,化成滿室肉泥血水。

電視接着又傳出音訊:這是一種美軍最新研發成功的生化武器叫“冰鑽”,先前K.B.大學和奧諾蘭中學發生的疫情感染,實際上就是冰鑽微量中毒所引起的。如果劑量足夠,結果就會像你們剛剛在畫面上所看到的一樣。而我已在紐約多所學校和大型醫院置放足以致死的冰鑽劑量,只要白宮不答應我的要求,兩個小時後那些冰鑽隨時都可能被引爆。最後,給親愛的總統先生:你兒子的死是你造成的,他是代替你贖罪。爲了你兩年前犯下的嚴重過失:殘殺忠心爲國的BenGrat.這是你應得的報應。再不答應我的要求,接下來就要全紐約市民爲你兒子陪葬。

……

“清,你全說對了噯!”向以農佩服的說。

“清,你怎麼會知道是因爲上代恩怨的仇殺?”安凱臣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展令揚理所當然的把南宮烈的大腿當成坐墊,“小烈烈,你太不爭氣了,小清清都趕上你了。”

南宮烈朝葉清雙手作揖,“在下甘拜下風。”

葉清也學古人說,“承讓承讓。”

雷君凡又把話題拉回了剛纔,“可是清怎麼會知道?”

“猜的唄。提醒你們一下,犯人的目的也許不止是這樣哦。”葉清一個起身然後上樓,“你們談,我先補個覺,商量好了告訴我結果哦。”最後回眸魅力十足的一眨眼,“別忘了。”

“難得!”向以農把手搭在雷君凡的肩上,“清主動要參加行動。”

“那我們可不能讓小清清等的太久哦。”展令揚嬉皮笑臉的提醒各位。

曲希瑞表示同意,“要是久了,清可就睡着了。”

他們都知道只要她一睡着,再叫醒就難了,而且,把她從睡夢中叫醒的話,他們就沒有好日子過了,他們還不想英年早逝。

“那剛纔說到哪兒了?”安凱臣問。

“犯人要全市人民給總統的兒子陪葬。”

“這下子可好了,整個紐約市一定會亂成一團。”向以農實在很同情負責指揮這次危機任務的莫扎特。“我看莫扎特老兄這會兒會更加手忙腳亂了,真是禍不單行。”

“說的沒錯。光是面對大衆媒體的質詢、疏散安撫陷於極度恐慌與憤怒的紐約市民,以及全面癱瘓的交通就夠莫扎特老兄受的了。依照這情況看來,只怕出動紐約各部單位的警力也不勝負荷,勢必得再從最近城鎮調派警力前來支持才行。”曲希瑞開始同情起美國政府。

“我看不只警察,連軍方都得調派兵力幫忙了。”安凱臣輕吐一口氣。

“這麼一來,軍方除了應付犯人三枚核彈的要求外,又多了一項重擔,只怕會和CIA那邊一樣分身乏術,可憐!這個犯人實在高竿,令人佩服。”雷君凡對這個超級高手主謀愈來愈感興趣了。

這就是東邦人特有的特質:愈是遇上強勁的對手就愈是玩興高昂、鬥志高張。

“我的直覺告訴我:主謀不只一個。”南宮熱的超強第六感向來準確率百分之一千。

“不管主謀是幾個人,反正等我們去會會他們便知道了。”展令揚一向偏好話出驚人的遊戲,這會兒自然也不例外。

“你知道犯人在哪裡!?”十個大眼睛齊瞪一臉無關緊要的展令揚。

不能怪他們過分雀躍,知道犯人在哪裡意謂着這小子已經知道犯人真正的目的。

最重要的是:他們很清楚這小子平時雖然愛鬧,但對這種正經事絕不會信口胡謅。

“呵呵。來來來,令揚舉人開班授徒的時間到了。”展令揚又斟了一杯香濃的伯爵奶茶。

五個夥伴難得這麼順從,搶着坐下來洗耳恭聽這個廢話特多的渾小子發表高論。

“凱臣,如果你想要那三枚核彈你會怎麼做?是暗的偷,還是光明正大的向白宮開口要?”展令揚一臉閒適,好象在講笑話一樣。

“當然是暗的偷。畢竟美軍的空中防衛能力超強,沒必要和他們起正面衝突地硬碰硬,風險和代價都太大了,想成功逃脫不易——”安凱臣倏地想到展令揚問他這問題的真正目的:“和清預料的一樣,這是聲東擊西的煙幕彈,犯人真正的目的不是那三枚核彈。犯人會故意明目張膽的向美軍要核彈,是爲了虛張聲勢讓美軍更認定他們實力強到敢和美軍硬碰硬,這樣更能讓美軍全力對付他們、加強封鎖空中領域,而不會分神去想到他們另有真正的目的。”

“完全正確。第二個問題:君凡,根據你投資理財的專長,你認爲紐約什麼最多?”展令揚又問。

“錢、股票和黃金——”雷君凡變得激動起來,“等等,難道他們——可是股票不可能,得經過交易才能變現,笨蛋纔會偷股票。那就只剩錢和黃金——錢的機率最大,但目前紐約交通全面癱瘓,空中又被軍方全面封鎖,想要運走大量美金根本不可能。偷黃金的話問題比美金更嚴重,因爲需要載重量更高的運輸工具所以更不可能,到底……”

“紐約有產黃金?”向以農意外極了。

“美元是國際強勢貨幣,在紐約有個黃金準備局,裡面擁有巨量的黃金準備,只要闖進黃金準備局就可以盜走一座座堆積如山的金塊。可是這是不可能的。如果他們的目的是黃金,更不該讓紐約交通全面癱瘓。我剛剛說過了,因爲黃金的運送比鈔票更困難,需要重型運輸工具,以紐約現在全面停擺的交通情況而言根本不可能運送出去。”

“難道這就是他們另一個障眼法?正因爲紐約交通全面癱瘓加上所有警力都集中在安撫民衆、疏導交通、搜索冰鑽下落各大事件上,所以白宮認定沒有人會打錢和黃金的主意,勢必會疏於防備,犯人搬運美金或黃金的行動自然就更容易了。”雷君凡愈說愈認定是這麼一回事。

“那就更說不通了。就算交通癱瘓真是犯人的另一個障眼法,但他們也會因此動彈不得,載不走美金和黃金也是事實。”曲希瑞就事論事。

“不,他們一點也不會受影響,因爲他們走的是水路。”展令揚公佈另一個重要關鍵點。

“水路!?”

“對,就是水路,當陸上和空中交通都行不通時就剩下水路了。”

“就理論而言應該是這樣沒錯,但紐約並非水路網發達的多河流城市,基本上靠水路運輸是行不通的。”向以農提出疑點。

“我說的不是河流,而是四通八達的下水道。”展令揚以極不正經的口吻宣告正牌。

“對,就是下水道!我怎麼沒想到?只要藉由下水道運輸,最後的終點一定是海岸的出海口,他們的船隻要等在下水道出海口,就可以順利的利用海路載着大量的美金或黃金突破美方空中和陸上的封鎖,神不知鬼不覺的成功潛逃,是不是這樣,令揚?”南宮烈綜合所有信息,加上奇靈的第六感彙整出最終的結論。

“不,他們偷的一定是美金,因爲美金質輕又隨時可脫手,所以他們偷的一定是美金不是黃金。”雷君凡篤定的補充。

“標準答案,就是美金沒錯。”展令揚又是-0-號笑臉。

“那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五個夥伴已等不及反擊。

“我剛剛不就說了?當然是準備會咱們親愛的對手去了。”展令揚談笑中又如了一句,“而且要在一個小時內找到他們,否則他們就離開海岸投奔大海去了。”

“一個小時?可是犯人給白宮的時間是兩個小時,對吧?”向以農以爲展令揚弄錯了,好心提醒他。

“不,犯人從一開始設定的時間就是一小時,另外的一小時是用來預防萬一和確保順利逃出美國國境用的。”展令揚非常篤定的道。

“我的直覺告訴我:令揚的論點是正確的。”第六感奇靈的南宮烈替展令揚的話做了極具說服力的保證。

既然兩個行家都這麼認定,對東邦人而言就是真正的事實了。

“但犯人既然知道有人竊聽CIA的通訊系統至少也該擔心一下他們的行動會不會也被我們竊聽掌控了吧?可是聽他們和CIA接觸時的口吻,似乎一點也不擔心這點,爲什麼?”曲希瑞百思不解。

“那是因爲他們知道他們根本不必擔心,因爲這套竊聽設備只能用來竊聽和CIA、FBI同型系統的通訊設備,只要他們用的不是和CIA、FBI同型的通訊設備,根本就不會被偵測到。”安凱臣公佈謎底。

“原來如此,對方真是相當不簡單呢!”所以他們更加期待和對方大玩一場。

“所以咱們該分派工作準備幹活了。”展令揚一句話立即把同伴們的注意力全吸了過去。

“烈,你負責算出犯人最可能的運輸路線,還有他們接應的船所在的位置,以及他們最可能的潛逃路線。”展令揚指派任務時,雙手同時在計算機鍵盤上忙東忙西,動作的敏捷和俐落和他臉上的悠閒神情完全搭不起來。

“沒問題。”南宮烈馬上聚精會神的占卜起來。

“凱臣,你負責打點所有下水道戰鬥所需的配備和交通工具,愈快愈好。”指使同伴幹活是展令揚衆多本事之一。

“我立刻張羅。”安凱臣也是個行動派,馬上展開行動。

“以農,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反正得儘快A來大量和一疊疊美鈔堆砌起來的美鈔磚塊大小、重量相仿的東西,成不成?”此時,展令揚打開了高速激光打印機,開始Print竊取來的大量資料。

“想玩偷天換日這麼有趣的遊戲豈能不成?否則我的神偷招牌豈不砸了?”語畢,向以農一陣風似的不見蹤影。

“希瑞,你負責製造出和冰鑽外型相仿,且吸入後症狀和冰鑽輕度中毒症狀類似的藥劑來,要快。”

“小事一樁,看我的。”才說着,人已溜進實驗室“練功”去。

“君凡,你負責把以央行爲中心的下水道道路系統背熟。進了下水道之後,我們一切的行進方向全得靠你了。另外,還要找出最適合我們把他們偷來的真鈔調包的銜接點。”展令揚指着尚在輸出的一張張下水道系統分佈圖道。

“放心,我不會讓我一目十行的速讀本事和過目不忘的速記本領蒙羞的。”東邦人一個個都是自信家,雷君凡自然也不例外。

“那可愛的我就勉爲其難的來查查和總統老爹有深仇大恨的可能人選,以及和神秘的BenGrat有關的白宮秘辛囉!”查的方法當然是發揮超級網絡駭客族的本事,神不知鬼不覺地從白宮的秘密數據庫偷A囉!

展令揚突然對着計算機屏幕吹了一聲口哨。“君凡,算一下八億五千萬美金大約有多少重量,然後通知以農,要做A到等重的替代品。”

雷君凡愕愣了一下,好奇問道:“爲什麼是八億五千萬?”

“當然是和BenGrat的死亡有絕大關係了。”南宮烈好心的點通他。

“原來如此。”雷君凡旋即照辦。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展令揚算了一下時間,開口探問同伴們的進度:“君凡、烈,你們那邊進行得如何?”

“我再一分鐘就好。”南宮烈對着滿桌的占卜結果重複地解讀了無數遍。

“我只要再三十秒。”雷君凡的視線始終駐留在一張張拼湊在一起,好似蜘蛛網般密密麻麻的下水道系統分佈圖上。

“Good!”展令揚打開和安凱臣的通訊鈕,閒聊似的問:“凱臣,你那邊可以了沒?”

(差不多了,隨時可以準備出發。)安凱臣迫不及待的催促。

“很好。”展令揚起身往樓上走去,“接下來,是時候去通知樓上的那位美女了。”再晚些他可要受罪了。沒一會,展令揚就從樓下下來了,後面當然還跟着一個,葉清正在打理她的長髮,“可以出發了嗎?”

展令揚搖搖食指,纔要打開曲希瑞實驗室的通訊開關,曲希瑞便適巧回到會議室來,春風滿面的展示手中小型冷凍瓶揚揚脣角:“想要知道這冰鑽2號的威力如何,只要找人做個實驗便成了。”

“那麼聯絡以農,要他告訴我們他的位置,我們立刻去和他會合,準備偷天換日去。”展令揚的變眸流竄着邪惡的光芒,“不過出發前,我們得先幫希瑞找個實驗對象才行。”

其它人很有默契的順着他邪惡的視線望丟,果然在窗外500公尺處找到了理想實驗目標——盡忠職守地監視他們的CIA忠犬Tom和Tony.

“果然是個絕佳的實驗對象。”而且還可以報剛剛瞧扁他們東邦的一箭之仇!

他們一個笑得比一個邪氣。

可憐的CIA幹員Tom和Tony,渾然不知自己即將大難臨頭。

當Tom和Tony察覺不對勁時,已吸入滿車的冰鑽z號氣體開始發病,頭暈、嘔吐、呼吸困難、全身抽搐樣樣不缺,終至昏迷不醒。

此時躲在車外觀察實驗過程的小惡魔才滿意地現身。

“不愧是希瑞,這症狀真是微妙微肖呢!”

“而且事後絕無副作用,很天才吧?”曲希瑞一點也不知道何謂自謙。

葉清向他做了一個表揚的手勢。

“那我們做完最後一件工作就去和以農會合吧!”安凱臣打開車門,把事先設定好的定時回報器和兩隻睡豬的手機連上線。

如此一來,回報器便會代替昏迷的Tom和Tony定時回報莫扎特,莫扎特便不會察覺到任何異狀。

“該走了。令揚,你在幹嘛?”

“幫這兩位仁兄”創造“冰鑽2號的額外副作用囉!”展令揚一面脫不醒人事的Tom的衣服,一面邪惡的回答。

基於東邦人特有的默契,其它同伴旋即意會他的邪惡企圖,紛紛跨刀相助,幫忙創造冰鑽2號的神奇副作用。

“非禮勿視。”葉清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很識趣的退到一邊等候。

首先,他們讓Tony的右手充當亞當身上那片葉子,包裡着全身赤裸的Tom的“那個”。

接着,曲希瑞在Tony臉上塗抹了一種自行研發的“哈哈藥”。只見Tony的臉部表情旋即因奇癢而無意識的呈現出很變態的“笑”字型。

雷君凡抓準了最完美的角度,點了Tony的穴道,好讓Tony能“變態笑容永駐”。此時,南宮烈和展令揚已通力合作,幫全身赤裸的Tom擺了一個十分陶醉、標準變態狂的Pose.

之後,安凱臣用他特製的強力噴漆在Tom赤裸的胸膛上,噴了非常醒目的紅色標語:我是暴露狂!

接着又在“變態笑容永駐”而且右手摸着Tom“那個”的Tony胸前衣服上噴着一樣醒目的鮮紅標語:我是色情狂!

於是,五個小惡魔聯手創造的冰鑽2號神奇副作用便宣告大功告成。

他們很滿意地欣賞着自己的傑作,並開始看着傑作編故事。率先起話頭的是帶頭使壞的展令揚:“真的是絕配耶!全身脫guang光,搔首弄姿的暴露狂因爲有人摸他而高興得露出一臉陶醉的表情。”

南宮烈接着道:“果然是一個標準的暴露狂。”

雷君凡第三個接腔:“咱們這位色情狂老兄也很有勇氣呢!竟敢當街調戲裸男。”

曲希瑞接棒繼續未完成的故事:“就是啊,瞧他摸人家那個摸得那麼起勁,笑得還真夠噁心變態。”

安凱臣最後道:“可見他實在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色情狂。”

“總而言之,這對暴露狂和色情狂可說是絕配。”五個人不忘合奏爲Tom和Tony這對難兄難弟的“變態行爲”下了最後的批註。

“好了,咱們去和以農會合了。”

欣賞夠自己的傑作之後,五個心眼一樣壞的小惡魔便把人家丟在路邊的車子裡供路人觀賞,然後領着早已等的不耐煩的葉清快快樂樂的辦正事去也。留下可憐的Tom和Tony繼續待在車子裡盡忠職守。

展令揚幾人和向以農會合後,便按照雷君凡計算出來的路線,把替代品一批批的置入下水道,準備運往預定的調包地點去和犯人們“交換”真正的美金。

在搬運過程,向以農忍不住問:“令揚,你是怎麼確定犯人一定會盜走八億五千萬的美金?”

這也是其它四人共同的疑問。

“因爲BenGrat就是爲了八億五千萬美金被殺的。”葉清雲淡風輕的公佈答案。展令揚聽了讚賞的笑笑,表示她說的沒錯。

“八億五千萬?”

“話說兩年前BenGrat被推舉爲CIANO.1的菁英幹員,同時也是當時的CIA副局長,奉命查辦中南半島赫赫有名的毒梟”眼鏡蛇“正在進行的一筆價值市價十七億美元的毒品交易。哪知眼鏡蛇棋高一着的和白宮達成協議,表明願意把一半的利益雙手奉送給白宮。對白宮而言八億五千萬的意外收入實在非常具有誘惑力,加上眼鏡蛇又保證日後會讓美方查獲毒品的效率提高,這對當時正準備競選連任的總統老爹來說,實在是百利無一害的美事。唯一的阻礙就是BenGrat是個公事公辦、不會同流合污的男人,於是他便被冠上身爲CIA菁英幹員最感到可恥的叛國罪名殺害。BenGrat的父親也是非常忠貞愛國的道地美國人,年輕時喪偶後便獨力養大令他引以爲傲的獨子,他在聽到兒子叛國被殺的惡耗後便自殺身亡。不過自殺是官方說法,事實上Ben的父親也是被白宮派人做掉的。這就是Grat家父子的悲劇。換句話說,就是總統老爹用Grat父子的命換得了八億五千萬美元的意外收入和有利於連任的機會。”展令揚愈來愈佩服自己的肺活量,經過長期的開發訓練,一口氣能瞎掰的時間愈來愈長了。

“這就是犯人在電視錄像帶上所說的那件總統犯下的嚴重過失。”曲希瑞嘆了一口氣,已經不再同情美國總統。

“這麼說來,這個犯人應該是和Grat父子極爲親密的人,所以纔會對美國總統有着如此強烈的恨意,不惜和白宮起正面衝突也要替Grat父子報仇。”南宮烈按常理推斷。

“應該是這樣沒錯。問題是Grat家代代單傳,自從BenGrat的爺爺奶奶和母親在BenGrat小時候相繼去世後,他們父子在這世上便沒有其它親人,父子兩人一直是相依唯命的。而Ben去世的母親是個孤兒,所以親人爲他們報仇的機率可說是零。”展令揚補充道。

“這麼說來,犯人很可能是和Grat父子很親密的朋友,也可能犯人只是知道這件事的內幕刻意大做文章當障眼法,就像犯人真正的目的是偷美金卻故意要求三枚核彈一樣?”安凱臣提出另一種可能。

“不對,不是說犯人一定和美國總統有深仇大恨嗎?”向以農提醒道。

“無論犯人究竟是基於什麼理由搞這件事的,至少可以確定他是個很有格、而且不嗜血的犯人。”葉清又發表了令人亮眼的高見。

“不妨說來聽聽。”

“發現沒?這個犯人從事件發生至今只殺了一個人,就是總統老爹的兒子。一般而言,如果這個犯人夠殘酷冷血,他從一開始在K.B.大學和奧諾蘭中學施放冰鑽時就該放夠足以致死的量。以恐嚇而言,大量的羣衆死亡對白宮更具有脅迫力和壓力,這個犯人絕頂聰明不會不知道這一點,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是不是?”展令揚配合的幫腔,他知道這種長篇大論她是捨不得浪費口水的,就幫她說了,展令揚話一出,五個同伴立即同意他的論調。

“我愈來愈想會會這位恩怨分明的超級高手了。”安凱臣的話也正是東邦人共有的心聲。

靠着刻印在雷君凡腦海中的下水道系統分佈固,他們如計劃般順利的把替代品運送到預計調包的據點。

“噓,有人。”他們透過夜視鏡,很快便看清楚前方的一景一物,果然是一批批的美金運送部隊。

“看來對方和我們一樣高竿,用的都是無聲的運輸工具。”安凱臣愈來愈興奮:“我真想盡快和這位神秘高手遇過招。”

“那我們就正式進入”我暗敵明“的遊戲中囉!”展令揚打了一個暗號,一夥人便全面展開盛大的遊戲。

打衝鋒的安凱臣和雷君凡雙雙順利的制伏K區和L區中間的敵方監守員,好讓真正的美金在K區改道流向展令揚他們的所在點,換上替代品之後,再出L區回到敵方的正常運送路線。

至於被制伏的敵方監守員則交由曲希瑞,藉由完美的催眠術盤問他們所要的答案。

得到各種謎底後,曲希瑞在展令揚的示意下,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們的主謀一共幾個,分別叫什麼名字?”

“2個。一個是Lion,一個是Max.”

“Max!?不會這麼巧吧?”向以農低呼。

Max是前FBI局長,也是全歐最大國際恐怖組織狂影的首領,是個相當精明厲害、膽大聰明的狠角色,先前曾和東邦爲了路易十四在白宮交過手,打了一場非常漂亮的仗。

展令揚立刻從計算機上搜尋Lion的身分背景資料:“這個Lion也是個相當厲害的狠角色。他在六年前曾是自宮叱吒風雲的CIA局長,後來因爲抗令堅持徹查一件牽扯無數白宮高級官員的政治醜聞,而被當時的總統下令陷害處以非常嚴厲的叛國罪,並趁他人在中南美執勤時將他暗殺身亡,可說是個和BenGrat相似的悲劇英雄人物。”

“就算如此,但這並不至促成他替Ben向白宮報仇的動機吧?”南宮烈按常理推論。

“是沒錯,一定還有更具說服力的理由。至於是什麼理由,咱們就等見面時再請Lion老兄親自解答囉!”展令揚說着便把注意力轉向正忙着速算的數字天才雷君凡道:“哈囉,算出他們已經運走多少真正的美金沒?”

“照這個運送速度和時間算起來,應該已運走四億多,也就是八億五千萬的一半左右。”雷君凡不愧是數字天才,心算功夫硬是了得。

“你們Lion和Max誰會得到真正的四億美金?”南宮烈打趣的問。

“說不定是咱們親愛的莫扎特老兄呢!”展令揚又提出出人意表的高論。

一夥人合吹了一聲無聲口哨。

他們才感到納悶,這個渾小子怎麼會輕易的讓對手拿走一半的遊戲籌碼,那樣的話就算最後贏了這場遊戲也不夠盡善完美,一點也不符合他們東邦人的遊戲規則。

要知道,他們東邦一貫的原則是:無論玩什麼遊戲,他們要的都是全面性的大勝利。

“什麼時候通知莫扎特老兄?”南宮烈按捺不住滿腔好奇因子的問。

“先和咱們親愛的Max大叔及Lion老伯談談再決定囉!不過在這之前——”展令揚突地湊向雷君凡,附耳對他輕言細語了一番。

雷君凡雙眼因而透露不尋常的驚異光采,躍躍欲試地拍胸脯保證:“看我的,我絕不會令你失望。”

“我知道,否則就不會交給你辦了。”對於同伴的能力展令揚可說是瞭若指掌、運用自如,並且能讓同伴們的各項長才都得到最淋漓盡致的發揮,這也是五個和他一樣自負的好夥伴願意任他差遣的主因之一。

展令揚按着對催眠大師曲希瑞道:“你暗示這幾位仁兄回崗位去繼續站崗,然後和我一起去會會Max大叔和Lion老伯。”

“還有我。”葉清指了指自己,“人家可是好久沒見可愛的MAX大叔了。”

展令揚衝她笑笑。

“OK!”曲希瑞完全配合的照辦。

“那我們呢?”

“凱臣和君凡一齊行動,待會兒君凡會告訴你行動內容;以農留在這裡繼續調包工作,烈就憑你優越的直覺,自個兒到出海口去監視Max大叔他們的船那邊的動靜,順便竊聽白宮的行動。至於咱們之間的聯絡方式就按照老方法。”展令揚乾淨俐落地分派接下來的行動。

NoProblem!幾個默契十足的好夥伴以東邦特有的手勢互動。

“那各自行動吧!時間緊迫,動作別像老公公一樣快,隨時保持聯繫。對了,希瑞,別忘了帶冰鑽2號。”

“行啦!”

換作一般人絕不敢玩這種稍有閃失就會喪命的超高危險遊戲,但他們生來膽子結構就與衆不同,不但一點也不怕還個個High到最高點,那滿不在乎的瀟灑神情旁人看了,真會以爲他們是要去參加什麼有趣的Party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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