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里。威爾斯的莊園跟魅的那些莊園差不多,只不過這裡有許多穿着軍裝的人守衛,一眼看過去,不像是私人住宅,跟軍事基地倒差不多。
進了大廳,魅鬆了一口氣,好在沒有一個女人突然冒出來,如果那樣,魅想她肯定會立刻下了柯薩特的槍,變成一個殺人犯。
這應該是一個沒有女主人的家,魅一眼就明確了這一點,這屋裡就連保姆都沒有,全是警衛。
這麼多年第一次直面自己父親的家,魅覺得有點好笑,如果把這裡當成高級酒店,她覺得她應該能夠忍受。
“魅,累了吧?先去泡個澡再出來吃點東西吧!”柯薩特倒不把自己當外人,隨手招來警衛,吩咐廚房給魅弄吃的,儼然是這屋子的半個主人。
“我的房間在哪裡?”
“二樓!”見魅轉身要走,柯薩特趕緊叫住她:“魅,請你把手錶摘下來。”
“哦?”魅笑了一下:“你們打算繼續囚禁我?”
“將軍的意思,是擔心他與女兒團聚期間受到外人的打擾,所以魅,這手錶還請你摘下來。”
“你們可真有意思,發號施令的人一直避而不見,而執行命令的人又一口一個將軍的意思,你們這戲演的很到位,也很精彩。”魅一邊嘲諷,一邊摘了腕錶拋給了柯薩特。
柯薩特繃着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隼的力量我們都有目共睹,所以將軍和我不得不小心謹慎,魅,請你給我時間讓我證明,我纔是最適合你的男人。”
魅揉揉太陽穴:“午餐我也不吃了,兩天不吃還是餓不死我的,我要睡一覺,有什麼事等我睡醒了再說,對了,我有起*氣,所以我沒睡醒你們就不要打擾我了,再見!”
一名警衛上前,帶着魅去她的臥室。
柯薩特就站在廳裡看着魅一步步上樓,從頭到尾,魅在他身上停留過的視線不超過三秒。
魅簡直不敢相信,她的父親真的爲她準備的臥室,這間臥室比魅她自己在隼的臥室要豪華的多,同樣是套房,客廳大的不可思議,一整排酒櫃,上面擺滿了各種珍藏級別的名酒,會客區和休閒區的裝修也是極盡舒適奢華。
魅的高跟鞋不管不顧的踩進厚厚的羊毛地毯上,沒有一點心疼,她推開臥室的門,入眼的是一張超大的豪華公主chuang。
沒有當過一天公主的魅,對這樣的chuang顯然愛不起來,不過她來這裡是爲了睡覺的。
魅進了浴室簡單泡了一個澡就出來了,本來她是打算給石巖發個消息的,現在腕錶被收,這一點念想落空,她還不如好好睡一覺,攢足了力氣好跟她偉大的父親大人鬥法。
石巖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了巴里一早就訂好的酒店,他前腳剛進門,巴里後腳就給了他一棒。
“從颯那裡剛傳來的消息,正室把你的寶貝兒從國情局接出來了,你寶貝兒被人押着進了一家莊園,颯說那裡是維爾斯將軍的家。”
“什麼正室?”石巖滿頭霧水。
“就那個未婚夫,帕薩科還是柯薩特的傢伙!”
“媽的!”石巖摘了帽子和眼鏡,石頭認出了他,老遠就躥過來鑽進了他懷裡,石巖摸着石頭的腦袋:“兒子,你爹這樣子像小三麼?是麼?媽的,就是小三我也得幹掉那個僞正室。”
“有骨氣,你打算怎麼做?”
石巖神情一暗:“暫時還不知道!”
“我們還是等颯那邊再傳來消息再做決定吧,目前咱們就在這呆着。”
石巖打開電腦,把颯發過來的關於凱里。威爾斯莊園的衛星截面圖打開,大概瞭解了一下莊園的地裡情況:“靠,實在不行我就翻牆。”
巴里翻個白眼:“颯說威爾斯將軍家有一個排的兵力駐紮,其中還有一個特種突擊隊守衛,不說裡面的警報防禦措施如何尖端精密,就是那個突擊隊估計你就沒轍吧?”
“法克油!”石巖朝巴里豎起中指:“潑冷水的混蛋,滾一邊去。”
巴里拍拍屁股:“有本事來幹!”
“操,少他媽噁心了,那你說怎麼辦吧?”
巴里搖搖頭,一副蛋疼的樣子:“不是說了嗎?等啊,你放心,你家寶貝兒一定會堅守陣地,那個帕薩科不是你的對手。”
“是柯薩特!”
“對,就是那個正室柯薩特,我仔細想了一下,那傢伙帥是帥,但是長了一張棺材臉,多晦氣呀是不是?蒼狼堅決不能看上他。”
石巖啪的一聲合上電腦:“你是給我添堵還是給我打氣,有你這樣的兄弟嗎?”
“我是逗你玩。”
兩人正吵鬧着,魅又發來消息:上校失去聯繫了。
石岩心裡咯噔一下,看來他的寶貝兒只是被換了一個地方關押啊。
魅一覺睡醒已經是晚飯時間,已經整整一天沒吃東西,她確實餓了。
拉開衣櫃,魅不着痕跡的震驚了一下,裡面居然全部是新衣服,並且都是今年的新款,衣服都已經下過水……呵呵,魅莫名其妙的笑起來,隨便挑了一條長裙換上。
柯薩特陪着凱里。威爾斯等了她一下午,看見她下樓,柯薩特站了起來,代替凱里。威爾斯問道:“睡得好嗎,魅?”
魅正要點頭,凱里。威爾斯突然插話說:“在家就叫名字吧!”
“好的,將軍!”柯薩特的棺材臉動了一下,應該是笑了,說:“凱這個名字很美,凱和魅給人完全不同的兩種感覺,一個高雅大方,一個冷豔魅惑,不過,這兩個名字都彷彿是爲你量身訂做一般,放在你身上一點都不顯得突兀。”
凱里。威爾斯點點頭:“這兩個名字都是我取的。”言語中不乏得意之色。
魅冷冷的笑道:“不管是名字還是代號,對我來說只是一個身份的象徵,我最喜歡的是石巖喊我寶貝兒。”
凱里。威爾斯嚯的一聲站起來:“晚餐已經好了,吃飯吧。”
魅看了看柯薩特和凱里。威爾斯,毫不在意的笑笑,腳尖一轉,越過兩人先一步朝餐廳去了。
凱里。威爾斯一愣,臉色又暗了下來。
柯薩特趕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將軍,凱剛回來,咱們慢慢來。”
那邊魅已經毫不客氣的先開吃了,跟在她的莊園似的,她自動佔據了主位,凱里。威爾斯一時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怒,最後和柯薩特兩人在魅的左右兩邊坐下來。
柯薩特看了看魅和威爾斯將軍,舉起酒杯:“凱,來,我們大家碰一下,歡迎你回家。”
凱里。威爾斯朝柯薩特讚賞的點點頭,也舉起了酒杯,目光有點殷切的看着魅。
魅彷彿沒有聽見一般,津津有味的吃着牛排,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後就放下了杯子,自顧自吃的愉快又專心。
凱里。威爾斯的臉漸漸暗下來,他已經完全找不到方式跟魅相處。
“吃飯吧,將軍,你忙了一天,趁牛排熱着,趕緊吃。”柯薩特艱難的打着圓場,這可苦了他,一張木訥的俊臉硬是扯出幾個彆扭的笑容,他自己都覺得可憐又委屈,關鍵人家還不領情。
凱里。威爾斯只得放下酒杯,跟柯薩特沒話找話隨便扯了幾句,然後看了眼已經吃了牛排正在吃甜品和水果的魅一眼,對柯薩特說:“你手上負責的幾個案子暫時交給你的助手負責,這幾天你就好好陪陪凱,這裡有你的房間,今晚就不用回去了,住下來。”
“好的,將軍!”柯薩特有點喜出望外,目光灼熱起來。
魅終於吃飽了,放下刀叉,盤子一推,拿餐巾擦了嘴,起身:“我吃飽了,你們慢用!”
說完,魅也不等凱里。威爾斯和柯薩特有什麼表示,乾脆的轉身,準備回房繼續睡。
凱里。威爾斯再也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大喝一聲:“站住!”
魅站住了,納悶的轉頭:“將軍還有什麼吩咐?”
“這是你作爲女兒對父親該有的態度嗎?”
魅擡頭望着天花板想了一下,搖頭:“對不起將軍,我好像不記得你有教過我女兒對待父親改用什麼樣的態度,我的教官也沒有教官過我,抱歉。”
“你,放肆!”
“我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嗎?爲什麼是放肆?我有什麼地方做錯了?”
魅愉快的發現,她偉大的父親被她氣得雙手直抖,似乎連刀叉都握不住了。
柯薩特見這父女兩似乎要打起來了,趕緊出面硬着頭皮上:“凱,你是不是累?累了就去休息吧,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呵呵!”魅仍舊看着她的父親,冷酷的說:“將軍,如果你現在終於記起想要樹立你父親的威嚴了,那麼我遺憾的告訴你,真的已經晚了!你應該清楚,我現在有那個能力和實力反抗你,我之所以站在這裡跟你說話,是因爲,我知道我身上流着你的血,除此之外,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
魅說完,不再看她父親驟然慘白的臉,轉過身,她的臉上也一樣毫無血色。
晚了,真的晚了,哪怕是關在同一個屋檐下,也做不成一家人,哪怕是有着血脈的牽絆,也只是剩下互相傷害。
所以,凱里。威爾斯是在自取其辱,這一點他自己也清楚,但魅是他的女兒,唯一的親人……
魅本來以爲她睡了一下午後晚上就睡不着了,事實上,無事可做的她躺在chuang上想着石巖,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睡熟中,魅緊閉的眼睛動來動,她醒了,但是沒有睜開眼。
屋裡有人,還是個男人!
不用猜魅就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心裡一下子噁心的不行,真想一躍而起揍死柯薩特,什麼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這就是,想到白日裡柯薩特那張嚴肅謹慎一本正經的臉,再聯繫到他此時的行徑,魅簡直想給他歌功頌德一番,一個人能分裂成這樣,也真是太不容易了,這傢伙難道又是一個權力的威逼下生產出來的產物?
快二十三歲了,魅頭一次真正的厭惡一個人,沒想到這個人就是她偉大的父親所中意的乘龍快婿,簡直是好笑極了。
魅不動聲色,繼續維持着平穩的呼吸,她很想看看這個柯薩特究竟有多噁心!
柯薩特腰間圍着浴巾,就站在魅的chuang邊,這傢伙似乎喝了酒,眼珠子通紅。
此時還是夏季,魅穿着輕薄的真絲睡衣,蓋着薄被,完美性感的線條展無遺。
柯薩特的喉結乾澀的滑動了幾下,最終像魅伸出了手。
魅背朝柯薩特睜開眼,在柯薩特的手碰到她之前,連人帶被子幾個翻滾,滾到一邊,避開了柯薩特的手。
柯薩特一驚,因爲喝了酒,他的身手和大腦同時慢了半拍。
“滾出去!”魅沒有起身,冷冷的看着柯薩特,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連石巖那樣的身手都不見得能夠勝了魅,魅又豈會怕一個銜着金湯匙出生,生來就比別人高貴卻實際賤成渣了的一個混蛋呢?居然還喝了酒?是想掩蓋醜行還是酒壯慫人膽?
魅實在猜不透,白天和夜晚的柯薩特,哪一個才更變|態?
柯薩特沒有滾出去,他收回手,聲音也冷起來:“凱,我們是未婚夫妻。”
“那又怎樣?”
“我等了你四年,你卻忘了我!”
“那又怎麼樣?”
“你愛上了一個叫石巖的男人,凱,你把我的尊嚴踩在了腳底下。”
魅挑了一下眉:“噢,原來你還有尊嚴?那麼正好,你毀約吧,反正我從來就沒承認過,你可以告訴大家,你有心愛的女人,看不上我,我無所謂。”
柯薩特突然瞪大了眼睛:“凱,我要你做我心愛的女人。”
“no,你瘋了!”魅起身,這麼和一個陌生男人在臥室裡夜談,實在讓她覺得詭異,哎,如果石頭在身邊就好了。
魅摸了浴袍披上,順手開了燈。
燈光讓柯薩特眼眸一陣刺痛,他變得有點煩躁起來。
“凱,你逃不掉的,我告訴你,你的石巖已經回國了,他再也回不來了。”
魅眼睛一眯,笑起來:“你們動作夠快,不過,你們是不是也太自信了?難道這樣我就屈服嫁給你?柯薩特,你真的讓我覺得又好笑又噁心。”
柯薩特擺擺手:“你不用噁心,我也沒想對你做什麼,凱,我只是要告訴你,將軍一定會讓你嫁給我的。”
“爲什麼?”
“因爲我是e國現在最傑出的青年軍官,前途不可限量,並且我的女王表姨媽對我也青睞有加,這就是權力,你知道權力能幹什麼嗎?”
魅冷聲:“我不想知道!”
“將軍說權力能保護你!”柯薩特說。
魅一愣,柯薩特這個答案是她沒有想到的,不過柯薩特估計是真喝多了,他捶了一下牆,語氣特別氣憤:“將軍說我還不夠強,不夠狠,他說我除了這一身光環,其實算不上一個男人,他說,其實他很欣賞石巖,石岩石巖,又是石巖,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他!”
魅冷笑,難道這就是她偉大的父親的計劃?激怒柯薩特,用盡一切辦法拿下她?甚至是對付石巖?
柯薩特似乎真沒打算進來做些什麼,發泄完,他又變回了那張棺材臉,彷彿夢遊一般:“凱,對不起,打擾你了,我只是來看看你,請原諒我的無恥行徑。”
“不,你沒有無恥,換做石巖,他已經爬上我的chuang了!”魅淡淡一笑,故意刺激着柯薩特。
“呵呵,是嗎?凱,我去休息了,晚安!”魅有點猜不透了,柯薩特也真能忍,剛纔還強調兩人的未婚夫妻關係,這會兒又大度的不像話,不知是故意沒聽懂,還是真的不在意。
柯薩特退出魅的房間,帶上門,盯着門看了五秒,對警衛交代:“今晚的事就不要報告給將軍了。”
“是,上校!”
魅被柯薩特這麼一攪和,睡意真的沒有了。她打開衣櫃找了一套輕便的休閒裝換上,然後打開了窗戶。
如同鬼魅一般,魅的身影輕輕落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凱里。威爾斯的莊園也到處都是監控,魅就跟頑皮的孩子一樣,突然就來了興趣,不把這裡攪得天翻地覆,怎麼對得起她寂寞如雪的夜晚呢?
魅擡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估計此時已經凌晨了,她順着牆壁,一直朝莊園的後面摸過去。
藉着樹木的掩護,魅避開監控和警衛,敏捷的身影在月色中快速的閃過,很快就躥到了後院。
按照魅的習慣,後院一般都是武器庫或者健身房,魅摸過去,有一個倉庫模樣的房間沒有窗戶,這裡應該就是凱里。威爾斯存放武器的地方了。
魅隨手摺了一根樹枝,朝着武器庫門口的監控器咻的一聲發射出去,那監控立刻報銷。
門是密碼鎖,魅皺了皺眉頭,輸了凱里。威爾斯的生日,不對,然後又輸了她自己的生日,還是不對?難道是母親的生日?也不對。
魅接着又輸了凱里。威爾斯的編號和她自己的編號,還是不對,魅突然間就失去了興趣,她已不是小孩子,這種幼稚的遊戲也許不可能適合她了。
正當她想放棄,一串數字猛的躥進了魅的腦海,魅毫不猶豫的輸了進去,她其實不報任何希望的,她的動作很快,心跳也很快,說是不報希望,但又隱隱期盼着,如此的矛盾。
那串數字,饒是過了十四年,哪怕是她忘記了她自己,魅也不可能忘,那串數字就是魅母親的忌日,接着,咔一聲,厚重的鐵門打開了……原來他也記得,真的記得,魅一直以爲這個世上只有她記得母親。
魅望着緩緩打開的鐵門,愣住了神。
這裡果真是武器庫,裡面存放了各式先進的武器,魅走進去,心裡一直燃燒的一團火被那串密碼和這些武器徹底點燃,她隨手抄起一杆火箭筒,帶上三枚火箭彈,扛着就出去了。
魅心裡的火苗噼裡啪啦的燃燒着,這種時候,只有更加猛烈的炮火才能壓制住他暴躁的情緒,哪裡作爲攻擊點呢?
估計到處都有人警衛,傷了無辜的人就不好了,魅眼眸四處掃了一圈,最後就落在她剛出來的武器庫。
魅退到安全範圍,給火箭筒裝上火箭彈,然後抗在肩上,瞄準,火箭彈嗖的一聲飛射出去,直接落在武器庫上,嘭,一聲巨響,瞬間火光沖天。
魅手腳麻利的裝上第二枚,瞄準,發射,又是嘭的一聲;
再來一顆,嘭……
整個莊園都炸了!
凱里。威爾斯和柯薩特早在第一枚火箭彈爆炸就從chuang上跳起來,外面立刻有警衛進來報告:“將軍不好了,有人潛入莊園炸了我們的武器庫。”
凱里。威爾斯套上衣服,一聲不吭,滿身寒氣,連武器都沒有帶就衝了出去。
武器庫已經着火,裡面的存放了大量的子彈手雷,魅剛纔已經確定過了,裡面沒有放射性武器,除了爆炸不會造成別的危害,她就只當放煙花了。
只是這煙花很嚇人,一箱一箱的手雷同時爆炸,爆炸聲簡直響徹天際,沖天的火光完全把黑夜變成了白晝。
魅躲在暗處看着武器庫完全被大火吞嗤,像一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勾起了脣角:“媽媽,喜歡我給你送的禮物嗎?”
當年來不及悼念,來不及悲傷就被送走了,魅到現在甚至都不知道母親葬在何處,不敢問,也不想問,她知道她的母親肯定就在天上看着她,與她同在。
就這麼炸了將軍大人的武器庫,不知道母親會不會說自己調皮呢?
越來越多的人聚上來了,但是沒人敢靠近武器庫,都只能站在遠處觀望,武器庫周圍彈片橫飛,上去就是找死,衆人只能眼睜睜看着它化爲灰燼。
魅冷冷一笑,惡作劇做完了,她的心情並沒有輕鬆多少,其實真沒意思,她想石巖了,想看那個男人跟巴里鬥嘴,跟石頭爭風吃醋,想吻她……轉身,魅的身影快速消失,沿着來路神不知鬼不覺的回了她的房間。
剛從窗戶爬回去,一個黑影咻的一下從她眼前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