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一星期的時間,但世界還是跟以前一樣,閒着的人繼續閒着,忙的地方繼續忙……
異次元空間,黃金大殿。
經過連續的操勞,白祭司那佈滿了時光刻痕的臉上變得更加憔悴起來,大祭司和聖君的傷勢依舊沒有任何好轉,方霧寒的傷也完全沒好利索,但他畢竟因爲地球上還有那麼多事情需要處理,所以也只能帶着傷回到了地球,而且一走就是一週,到現在除了偶爾開啓個通訊法陣問一下異次元空間的基本情況外,還沒有親自趕回來過。
不過白祭司並不怪他,因爲方霧寒畢竟還是個學生,他已經因爲受傷的事在學校裡請了很長時間的假,不過這些關於學校裡的事情都已經被異次元空間行動部和善後組的人給處理妥善了,但即便如此,方霧寒也不能一直不回學校,因爲上學纔是他該乾的事情。
而且白祭司也看得出來,自從方霧寒擔任了異次元空間的守望者後,他也變得成熟了很多,他慢慢就不像以前那麼不計後果的莽撞了,他的行動開始變得縝密而且富有計劃性,這對異次元空間來說是個值得開心的事情,同時還有最讓白祭司值得高興的一點就是,方霧寒現在肯爲了一些事去放下他的電腦遊戲了。
這也是他鼓勵着自己這段時間一直堅持下來的原因,因爲連方霧寒一個小孩子都能爲了這裡的事放下自己曾經所熱愛的事物,那他這個活了幾百年的老頭子又有什麼理由去逃避那些繁雜的事物呢。
這段時間以來,異次元空間進入到了有史以來最爲嚴峻的時刻,如果說幾萬年前的後代神魔大戰已經是異次元空間史上的風口浪尖了的話,他他們現在所經歷的這段時間,應該就是一場由源代神族文明蔓延過來的黑暗時期了。
那個由他發起並建立的“源代天神研究小組”迄今爲止還沒有任何進展,派往地球上的那個小分隊到現在也沒有找到有關於亞格里勒夫的任何線索,但有一點不容置疑的那就是,現在躺在病房裡的聖君絕對是被亞格里勒夫的凋零獵刀所傷,不然現在的宇宙中已經沒有多少能夠傷到他的武器了。
現在他是剛剛從時之沙漏部過來,身爲整個異次元空間內爲數不多有着“可直接查看時之沙漏”這項權利的人,他每次查看時之沙漏後,心裡的石頭就都會重幾分,久而久之,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確定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了。
在這之前,時之沙漏所顯現出的末日徵兆,一直都是一場漫長且暫時無法看到盡頭的黑夜,但當他今天看到時之沙漏時,發現時之沙漏關於未來的那一部分此時已經出現了質的改變,原本的末日部分,現在已經都被一些泛着暗金色光芒的時之砂所替代。
當他第一眼看到那一幕的時候,他心裡是先出現了一絲喜悅的,因爲畢竟這看起來像是末日的延後,這種事的出現不論對誰來說都是一件好事,但經過他和方霧寒的一番研究後他們才發現,其實所謂“末日的延後”,只不過是在真正的黑夜到來之前,又多加了一點黃昏而已。
那暗金色的光芒散發着波動般的熱量,讓他那年老的身子在下面站了沒一會後就受不了了,就好像時之沙漏裡裝的是滾燙的熔岩一樣。
最終,他們也沒有關於這段新出現的“諸神黃昏”的任何進展,再加上時之沙漏作爲異次元空間的頂級絕密項目之一,這件事他也沒有告訴任何人……
要是按照時之沙漏發生變化之前的時間來推算的話,世界應該用不了一個月的時間就將迎來真正的末日了,但現在,他們大約還剩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將迎來那段所謂的“黃昏”,而這場黃昏持續的時間,大約也會有一兩個月。
“報告白祭司,源代神族調查組駐地球分組發來報告,他們依舊是在守望者所在的那座城市裡發現了疑似刺皇亞格里勒夫的身影,這次的線索依舊是刺皇的那兩把武器,凋零獵刀和永獵之鋒,而且還是跟上次一樣,出現在了那個青年的手中,他們已經從衛星圖像中截取了有關畫面,現在正在向咱們這裡傳輸中。”一個士兵小跑到白祭司身後說道。
白祭司的眼眸一眯,從中閃出一絲精芒,“還是那個小夥子?”
那士兵點了點頭,“圖像不是很清晰,但可以看出跟上次那個小夥子長得差不多,而且這次圖像上的他一隻手拿着凋零獵刀,另一隻手拿着永獵之鋒,十分容易分辨,不然我們也不會這麼快就向您報告。”
他說完這話,一旁光鏡光鏡的操作檯上就出現了一個閃爍的藍光,那是一塊發光水晶,這塊水晶亮起的時候就能說明有人向異次元空間的總部發來了消息,而且這塊水晶發出不同的顏色就代表不同類型的現在這裡是藍光,那就說明這是一條普通消息。
“嗯,圖像來了,您看下吧。”那士兵說着,指了指那塊閃爍着藍色光芒的水晶。
光鏡開關按鈕按下,那塊巨大的魔法顯示屏再次亮起,一張人類衛星拍攝的圖像立即呈現在了上面。
“那邊的人在發過來之前已經進行了高清化處理,您儘管放大就行。”那士兵說完,指了指旁邊的放大拉桿,白祭司直接將那放大拉桿拉到了底,光鏡上的巨大畫面一下子放到了最大,而畫面的中央,赫然是一把造型詭異的青灰色獵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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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滅研究所——“第二禁區”絕密區·I
“這一週身體有什麼不適麼?”一個“全副武裝”的白大褂對着面前的青年問道。
那青年皺了皺眉,“是比以前多了點沒有過的感覺,但也不能說是不適感,就是總感覺身子裡有個聲音讓我去殺人……當然,這也可能和我最近的生活有關,最近結下了一個仇家;然後就是這一週總是會感覺到特別渴,我這一週喝的幾乎都是鹽水。”
白大褂點點頭,在手中的記錄冊上將他說的這些症狀都記錄了下來,“那你感覺這樣對你的影響大麼?是否還有能力接受第二針的注射?”
“可以當然可以!這些都根本不是什麼大事,還不如感冒帶來的影響大呢。”那青年想也沒想就直接說道。
白大褂猶豫了一下,“你確定麼?我們這是實驗性項目,可是沒有解藥的,你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以後就會一直保持下去,一直到老甚至到死都是如此。”
“確定,而且我履行了我們之間的諾言,沒有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這些都是我自己選擇的路,我選擇注射第二針,而且也有能力承受第二針。”青年急不可耐地說道。
“再問你最後一遍,是否選擇注射第二針,因爲我們這是不可逆的實驗,如果你注射之後對世界產生了威脅性,我們會立即派人將你抹除,而且因爲實驗的不穩定性,我們目前也沒法對你身體的各項指標數據進行測量,你現在口中所說的什麼,我們就會相信,並以此作爲參考標準,你的成功與失敗是掌握在你自己手中的,成功則進一步獲得能力,失敗,則就是死路一條。”白大褂嚴肅地凝視着他的瞳孔說道。
此話一出,青年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我確定注射。”
白大褂立即在記錄冊上畫下了一個對勾,緊接着按下了一個隨身攜帶的對講機,“二十一號,樑烽,確認,可以開始注射計劃。”
“收到。”對講機裡的人說完,一陣重型機械的運作聲音突然從車間盡頭傳來,青年聞聲望去,看到了車間盡頭的那面牆此時居然正在以中心軸爲圓心進行着翻轉,同時也露出了車間後面的研究所部分。
“去吧,第二針的注射地點在裡面。”白大褂說着,示意讓他進去。
青年一臉詫異地看着眼前的這個“超高科技風格”的研究所,簡直不敢相信這麼個破爛的工廠車間後面居然會是個如此龐大的建築。
其實他一開始在看到這個破爛的廠房時,是完全不相信這羣人的,畢竟這種騙子不在少數,而且他第一針的注射純屬意外,但現在,他注射了第一針而且也嚐到了甜頭,心裡想着其實注射下第二針也沒什麼,畢竟現在他的力量已經遠遠地超過了普通人,就算第二針是騙人的的話,他也完全打得過這羣白大褂,然後逃出這個破爛的廢棄工廠。
但這一切的懷疑,在他看到車間後那個高科技研究所的時候就都煙消雲散了,因爲眼前的一幕已經讓他相信了這就是一個非常龐大的組織,這也自然讓他對這個組織產生了偌大的信任感。
他慢慢地踏着腳下的水泥地面走到了那個研究所內部,他的腳步聲也由沉悶的聲音變得清脆起來,他看着附近這些由黑色特種金屬覆滿的研究所,心中一半是對力量的渴望,同時也有一部分對力量的敬畏,因爲他當然感覺得出來,他所擁有的這些力量,其實也是一把“雙刃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