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趙美娥面色瘋狂,雙目狠狠瞪着白錦,咬牙斥道:“白錦!你心中一定是在嘲笑我!恥笑我!”
“我們的命明明就一樣!甚至我比你還要好!老天爺真是不公平!讓你過得這麼好!而我卻……”
想到自己如今過的日子,趙美娥心中就憤恨不已。
“可是白錦你也別得意!”趙美娥狠狠瞪着白錦,咬牙斥道:“你現在過的好,將來一定會有報應的!”
趙美娥說着狠話,仿若這樣說,白錦就真的會過的很差一般!
“是!白錦你不會這麼好下去!你一定會有報應!”
白錦聽着趙美娥的話,面上沒有難分怒色,神色很是平靜的望着趙美娥。
白錦淡淡道:“我有沒有報應不知道,而你卻是有了報應。”
趙美娥登時面容扭曲的瞪着白錦。
的確,趙美娥一心攀附又恩將仇報,到頭來她什麼都沒有得到,還被家人放棄,如今更是許了一個比她要大一半年歲的親事。
白錦道:“趙美娥,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就告辭了。”
趙美娥見白錦面色平靜,竟是一點怒意難過都沒有!
她來明明是給白錦添堵的!怎麼到頭來卻是給自己添了堵?
這邊,暮雲深也很快走到白錦身邊,他望着白錦的目光柔和的仿若能化出水,而在看向趙美娥時,目光卻冷的像冰。
如此反差,更是讓趙美娥心中嫉妒不已。
趙美娥眼睜睜的看着暮雲深同白錦相攜着離去,她忽然發了瘋一般的怒聲斥道:“白錦!你一定會有報應!你搶了本該屬於我的人,我的生活!一定會有報應!”
暮雲深神色頓沉,腳下一停,就要轉身。
白錦伸手握住暮雲深的手臂,緩緩轉身看向趙美娥,淡淡道;“不會的。”
趙美娥猙獰的面色一怔。
“我的人就是我的人,我的生活亦是努力得來的,這些本就該是我應得的,所以不會有報應。”
是啊,不關是白家三房還是白錦,他們如今能過的這樣好,全部都是他們努力得來的。
沒有任何依仗,若要好的生活,不努力怎麼能行呢?
“錦兒,不必同她多說。”暮雲深扶着白錦,目光沉冷如冰望着趙美娥,冷聲道;“日後,我們不想在看到你,你且記着我對你說的話。”
言罷,暮雲深同白錦相攜離去,趙美娥瞪着他們二人離去的背影,心口堵着一口氣,憤怒又難過!
可到了如今,趙美娥也不得不承認,白錦說的是對的!
白家三房如今過的好,是他們努力生活得來的,而白錦和暮雲深更是生死不棄,不像她到了京城被京城的繁華迷了眼,以爲自己可以進王爺府。
可到頭來,她也不過是一個棋子而已,最後甚至成爲棄子!
可趙美娥心中就是不甘心!她心高氣傲!本以爲自己可以比大邱村所有人都過的好!可到頭來,她卻成了全村人的笑柄!
心中憤怒,埋怨,憤恨心緒很是繁雜。
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是是她選了一條錯的路……
趙美娥的心緒,白錦和暮雲深自是不知道的。
他們二人在外面轉了一圈,暮雲深擔心白錦身子受不住,便要回去。
待二人回到家,就見暮大疾步來到暮雲深面前,拱手見了禮,而後,暮大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道:“公子,京城來的信。”
京城的信自是太師府的。
白錦和暮雲深對視一眼,目中滿是喜悅。
暮雲深將信拆開,而後同白錦一起看信。
信果然是太師府來的,正是太師高淵和張秀娥寫來的信。
原來是他們在得知白錦懷孕後,張秀娥心中很是憂心,這不,眼看也好進入冬天,而京城事情也逐漸平息,張秀娥和高淵便想着來大邱村看看白錦和暮雲深,順便今年的年便在此過了。
白錦和暮雲深看完信後,自是高興不已。
暮雲深將信合起來,高興道:“姨父和姨母可曾說何時來?”
暮大本是太師府的死士,同太師府自有他們自己的聯繫方法和獲取消息的辦法。
暮大和暮二對視一眼,而後暮大道:“回公子,太師大人和夫人本是想給公子和少夫人一個驚喜,不過,屬下怕太師大人來時不好尋路,便只能將此事告訴公子了。”
“在這封信送來時,太師和太師夫人已經稟奏身上從太師府出發了。”
白錦和暮雲深一驚,京城的信件來此即使是加急的,亦需半月之久,那太師大人和夫人也已走了將近半月了,按照路程來算,弱預估不錯,還有半個多月,太師大人和夫人便會來到羅商縣。
白錦心中又是喜悅又是擔憂,不禁道:“雲深,姨父和姨母長途跋涉來此,我擔心他們……”
“錦兒別擔心。”暮雲深知道白錦擔心什麼,他溫聲安撫道;“姨父和姨母身邊的人會同暮大他們聯繫,我也會盡快同姨父聯繫,再過幾日,等你身子再好一些,我便趕去接他們。”
白錦點頭,她正有此意。
待沈氏和白高忠回來後,得知高淵和張秀娥要來,夫婦二人登時又是激動,又是緊張。
沈氏忙道:“太師大人和太師夫人要來咱們這小地方,咱們可得好好準備一番在迎接他們。”
他們可是當朝的太師大人和太師夫人,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啊,若不是因爲暮雲深,他們這些小老百姓,一輩子也是見不到這等大人物的。
如今大人物要來大邱村看望他們,這怎能不讓沈氏和白高忠激動緊張?
白錦握着沈氏的手,溫聲道;“娘,姨父和姨母這次來會隱去身份,所以你們也不必太過緊張。”
沈氏嗔了白錦一眼道;“你這傻孩子,即使人家要隱去身份來,咱們該做到的還是要做到啊,他們可是雲深的親人,咱們可得好好招待,不能怠慢了。”
白錦笑着道;“娘說得對,咱們自然是該好好招待的,不過娘和爹不必如此緊張,不然到時候姨父和姨母來了,必然會心生不安的。”
沈氏和白高忠對視一眼,想想也是。
高淵和張秀娥既是隱去身份來這裡,那必然是不想太過招搖的,他們不能大張旗鼓的迎接他們。
但是,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是以接下來幾天,沈氏和白高忠便開始收拾起了屋子。
錦兒說了,高淵和張秀娥來此爲的就是來看望白錦和暮雲深,更重要的是高淵和張秀娥來此要住上將近四五個月過年,是以他們當然要好好準備一番,收拾屋子,讓他們住的舒服。
三房的房子大,屋子多,除卻白錦三姐弟和他們夫婦二人住的屋子,西屋和東屋還空好幾間屋子,不過既是客人,還是貴客,當然不能讓人住客房了。
沈氏和白高忠便將他們的主屋給騰出來,而後他們將主屋好好拾掇一番,屋內一切擺設和物品全部都換成了新的。
待收拾好後,沈氏和白高忠也很是高興,期待着高淵和張秀娥的到來。
想當初他們去京城後,人家太師府一家對他們三房一家人可是禮遇有加,尤其是白錦,那簡直就是當做親閨女一般的看待。
看重白錦,可是比看重沈氏夫婦二人還要讓他們感激高淵和張秀娥。
就在一家人期待着太師夫婦前來時,白錦的身子也漸好,除卻雙腳還是有些浮腫以外,大夫只道白錦的身體很好,腹中胎兒亦好,讓他們一家人莫要擔心。
如此,三房一家人都放了心,而暮雲深也要敢去迎接高淵和張秀娥了。
待暮雲深離開後幾日,趙美娥和李氏一家人回到大邱村,她們回來自是來看望三房和白錦,瞬間將縣裡醋坊的生意同三房說一說。
縣裡醋坊的生意因爲有了之前那一鳴驚人的開張之日,醋坊之後的生意便極爲好,在加上,他們三房釀的醋本就是上品,在加上別家沒有的蒜香醋和辣子醋,是以來醋坊打醋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還有別的鎮子的酒樓想着來同白老三醋坊合作。
這是好事,白錦當然是答應下來。
李氏笑着道;“不過同這那位掌櫃談合作的事情,咱們便等雲深回來在細細商議。”
白錦笑着點頭道;“李嬸子,多謝您,辛苦您了。”
李氏笑着道:“錦丫頭,你說的啥話,嬸子有啥辛苦的?有了你那開張之日的一炮而紅,醋坊的生意便一直好,我也只是幫忙照看醋坊,更何況這本來就是我們的活計,我們還要謝謝你們賞我們飯吃呢!”
沈氏和白高忠忙道;“這說的啥話?你們幫着錦兒照看醋坊,照看的井井有條,就得感謝。”
若沒有李氏她們兢兢業業的照看和經營,即使醋坊的生意好又能如何?
“謝啥?”李氏道:“要真說謝謝,我們一家人還得謝謝你們幫着我們離開這裡,能在縣裡有個落腳的地方。”
“要不是你們,我們英子也不會有這麼一段好姻緣。”李氏神色真誠,心中感激。
想當初她們母女幾人被趕出周家,若不是有三房的人幫忙,她們一家人哪能有現在的好日子?怕是早就凍死在路邊,或者又再次回到那個地獄一般的周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