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言郎一張臉瞬時變的更爲陰戾,他雙目仿若惡狼一般,狠狠盯着白錦,獰笑一聲道:“即使我是禽獸,我也要你成爲我劉言郎的人!”
說着,劉言郎就撲到白錦面前,去拉扯白錦。
白錦身懷有孕,雙腿因方纔奔跑已是疲軟,哪裡能跑得過劉言郎。
二人掙扎撕扯間,劉言郎目中的光芒愈加狠戾,他雙手緊緊拉着白錦的雙臂,迫使她靠近自己,一張臉猙獰無比,咬牙道:“白錦!你本就該嫁給我的!你本該是我的人!”
“是你!是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見異思遷!竟然寧願選擇那個災星!也不嫁給我!”
“白錦!這是你欠我的!是你欠我的!”
劉言郎仿若瘋了一般,用力的抓着白錦,試圖將白錦拉倒自己身邊。
然白錦怎會讓劉言郎得逞,她奮力掙扎,卻又怕傷了自己腹中的孩子,只能一手護着小腹,一手同劉言郎掙扎。
嘭!
劉言郎畢竟力氣大一些,他用力將白錦扯到一顆樹下,而後他欺身而上,眼見着白錦那張白嫩嬌豔的面頰,劉言郎一雙眼睛都放着光,傾身就要親吻白錦。
白錦偏頭躲過,發了狠的低頭朝着劉言郎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啊!”
劉言郎痛叫一聲,緊接着,白錦屈膝朝着劉言郎下身狠狠踢了一腳,直疼的劉言郎面色猙獰恐怖的後退幾步。
白錦嘴角染着血跡,正是咬劉言郎的手臂留下的,她踉蹌的站起身,擡眼目光冰冷厭惡的瞪着劉言郎,冷聲道:“劉言郎你這個瘋子!你若是敢動我一下,我必會讓你下十八層地獄!”
誰知劉言郎聽到白錦的話,面上的驚怒之色漸漸變成獰笑。
他忍着劇痛,哈哈笑着道:“好!那我們就一起下地獄吧!”
“白錦,如今你被劫匪抓住的事情,大邱村內已經是人盡皆知!他們知道你被劫匪帶走了!你的名聲已經徹底毀了!”
“白錦,你說若讓暮雲深得知你被劫匪帶走!還帶走了一天一夜,你說暮雲深會怎麼想?我很期待呢!”
說着,劉言郎獰笑一聲,擡手就開始脫上衣,一雙眼睛更是如狼一般狠狠盯着白錦,咬牙狠聲道:“若暮雲深得知你同我在一起後,他又會怎麼想?”
“白錦,他還會要你麼?到時候,你就會成爲全村人口中的蕩婦!是衆矢之的!暮雲深他還會要你?他不會要你的!”
“暮雲深會休了你!白錦,到時候只有我要你!你應該感謝我的!”
說着,暮雲深扔掉手中的衣裳,就要撲到白錦身上。
白錦身體瞬時一躲,躲到大樹之後,躲避着劉言郎的魔抓。
劉言郎一撲不成,待站起身後,盯着白錦的目光卻是更爲興奮猙獰。
“白錦你躲不過的!這裡林子茂密,不可能有人來到這裡的!”劉言郎擡腳,一步一步接近白錦,雙目陰戾又興奮的盯着白歌月,獰笑着道“錦兒過來,只要你乖乖跟了我,我保證等回去後,我就娶你過門,我不會嫌棄你的……”
白錦一步一步往後退,雙手護着小腹,盯着劉言郎厲聲道:“劉言郎,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劉言郎卻是獰笑一聲,目光狠狠盯着白錦道:“死?你捨得麼?”說着,劉言郎狠戾的眸子看向白錦的小腹,眯了眯眼道:“你有了身孕了吧。”
白錦面色一白,她雙手緊緊護着小腹,同劉言郎周旋着,心底很是焦急。
劉言郎盯着白錦的小腹眯了眯眼,獰笑一聲道:“你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但是你腹中的孩子,卻是不能要的!”
說着,劉言郎雙目如狼一樣的盯着白錦,一步一步接近她,陰測測出聲道;“錦兒,過來,只要你成爲我的人,我會對你好,我不會嫌棄你,只要你乖乖成爲我劉言郎的娘子……”
“你沒有那個機會了。”
就在劉言郎見白錦不在逃跑,以爲自己要得逞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個陰沉寒冷如冰的聲音。
劉言郎身體一僵,他忙轉身,誰知下一瞬,一記重重的拳頭狠狠砸在劉言郎的臉上,直將他打的重重摔倒在地,口吐鮮血!
“錦兒!”暮雲深快步走到白錦身邊,連忙查看白錦周身是否有受傷。
白錦雙手發顫的緊緊抓着暮雲深的衣袖,仰頭望着暮雲深,低聲道;“雲深,你終於來了……”
暮雲深見白錦周身都在發抖,心疼不已,他連聲道;“我來了,錦兒我來了,沒事了,沒事了……”
說着,暮雲深伸手一把將白錦緊緊抱在懷中,低頭在白錦頭頂吻了吻,柔聲安撫道;“錦兒,沒事了,沒事了……”
一旁被打倒在地的劉言郎,一手捂着被打痛的臉頰,踉蹌着身體站起身,看到暮雲深後,劉言郎眼中滿是不甘和憤恨,咬牙道:“暮雲深!”
暮雲深緊緊抱着白錦,聞言,他猛的擡頭,那雙黝黑深邃的眸中滿是陰森恐怖的森冷之光,直看的劉言郎心底一個瑟縮,要出口的狠話竟是說不出口!
唰唰!
隨着兩道聲音,下一瞬就見暮大和暮二來到暮雲深面前。
“公子!”
暮雲深轉頭看向他們二人道:“那些人可都抓住了?”
暮大點頭道;“全部被擒!”
劉言郎站在一旁聽得仔細,聽到被擒後,劉言郎心底一個咯噔,此時此刻的暮雲深果真不是以前那個人人喊打的災星了!
劉言郎雖心有不甘,然他也算是個聰明的,在他們說話之際,劉言郎轉身跛着腳快速逃跑!
暮雲深轉頭目光陰森的盯着劉言郎的背影,就要動手,一旁暮打拱手道;“公子!屬下去!”
言罷,暮大和暮二一個飛身朝着劉言郎追去。
暮雲深將白錦緊緊抱在懷中,一遍一遍柔聲說道;“錦兒沒事了,不要害怕,我來了。”
這一次,白錦的確是受了驚嚇,她如今懷有身孕,若是暮雲深還不敢來,她和孩子恐怕就……
暮雲深脫下外裳裹在白錦身上,扶着她尋了個地方歇息。
過了會兒,白錦蒼白的面色才緩和一些。
她擡頭望着暮雲深,問道:“雲深,你方纔是說那些綁我的人被抓了麼?”
暮雲深點頭,目光微沉,聲音卻極爲溫柔,道;“是,所以錦兒不必在害怕了,那些傷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暮雲深緊緊握着白錦微涼的手,只要一想到白錦被抓,還險些被劉言郎傷害,暮雲深眼中的森然和冷光便壓制不住,周身都充斥着一股陰戾森然之氣。
白錦靠在暮雲深懷中歇息一會兒,身體也恢復了不少。
她雙手緊緊抓着暮雲深,擡眼望着暮雲深道;“雲深,這一次是他們的預謀,還有劉言郎,是他在爲那些人出謀劃策。”
白錦的聲音有些沙啞,顯是因被關了一天一夜有關,在加上她這一路奔逃,又同劉言郎周旋了好一陣,身體在驚嚇過度和疲累之下,已有些受不了,嗓子亦是有些沙啞紅腫。
暮雲深眼底閃過冷光,他緊緊握着白錦的手,柔聲道:“我知道,我明白,你放心,我不會放過他們,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敢傷害他的錦兒,他們便要付出代價!
“錦兒,沒事了,我們回家。”暮雲深柔聲道。
說着,暮雲深彎身將白錦橫抱在懷中,又低頭在白錦的額頭親了親,柔聲道:“錦兒,什麼都不要想了,我們回家。”
白錦感受着暮雲深周身熟悉的溫度,將頭靠在暮雲深胸前,閉着眼睛,蒼白的嬌露出一絲放鬆之色,低聲緩緩道;“好。”
白錦安心的靠着暮雲深的懷抱,很快便睡了過去。
待暮雲深抱着白錦下了山,就見那已然燒燬的破廟不遠處有一輛馬車,正是他的的馬車。
待暮雲深抱着白錦走過去後,就見一行人迎過來,而當先那人身穿七品官府快步迎上來,神色看着很是客氣,張嘴就要說話。
“大人。”暮雲深卻是先縣太爺開了口,他道:“請大人稍等片刻。”
暮雲深不卑不亢,然言語中卻也透着尊敬。
縣太爺知曉暮雲深不是一般人,待看到他懷中已然睡着的白錦,表示明白點點頭。
待暮雲深將熟睡的白錦放在馬車內後,這纔出來向縣太爺說話。
縣太爺道:“暮公子好計謀,果然不出你所料,那些劫匪在山路下果然有其他出口,本官在山下各處都安排了人手,當他們逃出來後,當下便將他們所有人全部擒獲!”
縣太爺很是高興啊,他雖是新上任的縣太爺,然對於上一任縣太爺立功走的情況卻是知之甚多,上一任縣太爺能立功升任,這其中一大助力便是眼前這位暮雲深,暮公子啊!
要知道,眼前這暮雲深不是一般人,他可是同太師府有些關係的貴人啊!
是以縣太爺對暮雲深很是客氣,如今暮雲深助他抓獲那些劫人擄財的劫匪,他這算是立了一功,對他將來升官上任極爲有作用啊!
暮雲深點頭道:“辛苦大人。”
“有何辛苦,這是本官應該做的。”說着,縣太爺朝着馬車看了一眼,關心問道“暮公子的娘子可有受傷?”
暮雲深道:“多謝大人關心,內子並無大礙,只是受了一些驚嚇。”
“那就好,那就好,暮公子放心,本官一定不會放過那些擄人劫財的劫匪們,定會爲尊夫人討一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