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眯眼冷笑,又朝着四周看了看,鎮上家家戶戶都回了家,鋪子也都關了門,無人看見,而這乾草在這時節,家家戶戶都有,到時候白家三房就是查也查不出來的!
心底冷笑着,錢氏將早已準白好的碎油布包着乾草,用火摺子點燃後,就見油布很快便點繞,發出滋滋的聲響。
錢氏看着陰冷一笑,右手一擡,猛的就就仍進了後院內,緊接着她準備仍第二個時,忽聽外面想起一陣敲鑼聲還伴隨着大喊聲,不多時,外面便轟出許多人。
錢氏手中還拿着那未曾點燃的油布,心頭第一個反應是,她這纔剛點燃,這鋪子的後院還沒有冒煙失火,外面咋就有人知道。
緊接着錢氏心頭忽然劃過一絲警惕和不安,緊接着耳邊便出現許多嘈雜的腳步聲。
“在這裡!放火的人在這裡!”
隨着這一人的叫喊聲,錢氏身體猛的僵住,隨着那雜亂的腳步接近,緊接着不待錢氏反應,就有人一把扭住錢氏的身體,另外一人指着地方的油布乾草,怒聲道;“好黑的心肝!大半夜的在人家屋子後面放火!幸虧別人發現的早!不然你可就將人家這屋子給燒了!”
“不,不是……”錢氏一臉懵逼,她不明白,明明方纔面外一個人都沒有,咋突然之間就來了這麼多人!
然這些人又怎會讓錢氏解釋,他們將錢氏給扭送着出來,揚言要報官將她抓到衙門。
一聽這話,可將錢氏嚇的不輕,她面色驚恐,大聲叫嚷道:“冤枉!我是冤枉的
“我,我沒有放火……”
“呸!”我們都親眼見着你在那裡用油布點火往人家後院仍火,還說是冤枉!既是冤枉!那去衙門你好好跟縣太爺說清楚!”
衙門那是啥地方,那可是進去也脫層皮的地方!
更何況還是在她正在點火時,被人給抓個正着!
此時此刻,錢氏心底不知有多後悔!她咋就這麼倒黴!早知如此,她,她就不報復白家三房燒屋子了……
這邊人羣扭送錢氏要去衙門,又有人說起被錢氏燒得那家屋子,一看是白老三醋坊,衆人便說要通知醋坊主人。
錢氏眼珠子忽然就亮起來,她跌坐在地上,只一臉焦急的叫嚷道:“對,對,去叫三房的人來,我可是他們的親戚,是他們的大嫂,他們不會將我送到衙門的……”
就在這時,有人扒拉開人羣,一眼就看到跌坐在地上,面色蒼白的錢氏,嘖嘖兩聲道;“呦,這不是大嬸嗎?你這是咋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陳九。
錢氏身體一僵,不待她說話,旁邊就有人拉着陳九將方纔的事情說了一遍。
陳九聽後面色陰沉,擡頭看了一眼醋坊,就忙去開門進去醋坊看了一眼,而後陰沉着臉大步出來,瞪着錢氏道;“大嬸,你可真是黑心!幸虧別人發現的早!不然這醋坊可就被你燒了!”
“不,不是……”
“王三快去告訴白姑娘和掌櫃的!就說有人要燒了咱們醋坊!”
王三動作很快,不到一會兒,就見白家三房的人趕着馬車來了鎮上。
而此時,醋坊外面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一傳十十傳百的,很快的這些圍觀的人便知道了這錢氏竟是縱火險些燒了人家醋坊。
這邊,陳九蹬蹬蹬走到白高忠面前,忙道;“掌櫃的,後院着了火,不過幸苦發現的及時,將火撲滅了,倒是沒有燒燬啥。”
白高忠和沈氏夫婦二人面上驚疑未定,聽到陳九的話,白高忠和沈氏的心立時提起來,得知醋坊沒事,白高忠這才舒了口起。
“三弟,三弟妹你們可得幫我說說哦,我可沒有燒屋子啊!”錢氏一見着白高忠和身氏就忙爬起身來到白高忠和沈氏面前,焦急道:“我是被人冤枉的,我沒有放火,你們可得相信我……”
“呸!”人羣中有一人對着錢氏啐了口道:“你還冤枉!你放火可是被我們親眼看見的!白掌櫃,這女人可是要燒了你的醋坊,你們可不能放過她!”
錢氏着急辯解道:“胡說!我沒有燒屋子,我,我只是見着屋子後面有乾草,怕天氣太熱這些乾草會無火自燃想着直接燒了這些乾草,醋坊也就沒事了,我,我這可都是爲了三弟的醋坊着想啊!”
錢氏這人的確是有些心機的,被當中抓到還能如此面不改心不跳的編謊話,也是厲害。
“我呸!”這時,就見陳九將那極快碎的油布包仍在地上,對着錢氏冷笑着道;“你可不是爲了醋坊着想,都將油布準備好了,你這是準備將我們這間醋坊給燒得灰燼啊!”
白高忠和沈氏看着地上的油布包,面色陰沉,氣的渾身發抖。
“大嫂!你爲啥要害我們家!”
“當初是你非要來醋坊做事,沒想到,沒想到你竟氏存了這種齷蹉的心思!你這是想害我們一家一無所有!要毀了我們家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醋坊啊!”
“你的心咋就這麼黑?!”
沈氏和白高忠指着錢氏,怒聲斥責。
錢氏則連連搖頭道:“不,不是的,我是冤枉的,我不是要燒鋪子,我,我只是……”
“哼!多說無意!我們去衙門說話!”
錢氏一聽,面色煞白,趕忙道:“三弟,我可是你大嫂啊!你咋能送我去衙門!”
“我們兩家可是親人啊……”
“是啊大伯孃,我們兩家是親戚,可你爲啥要毀掉我們三房的醋坊?”白錦打斷錢氏的話,淡淡道。
一旁圍觀的人也個恨着點頭,對着錢氏指指點點道:“就是,既然是親戚,還這麼黑心的要燒了人家的醋坊!”
“幸虧發現的早啊,不然人家這好好的一個醋坊就給燒了。”
“還說是人家大嫂!既然是人家掌櫃的大嫂!心還這麼黑!真是不要臉!”
一時間,周圍的人對錢氏指指點點,滿是斥責。
“不是的,不是的……”錢氏見着白高忠一臉黑沉之色,知道他是認真的,心底頓時就怕極了,她忙拉着白高忠的衣裳道;“三弟,我可是你大嫂啊!是你的親大嫂啊!你要將我送到衙門,你咋能這麼心狠!你大哥不會放過你們的……”
白高忠聽後,本就難看的臉色更爲黑沉。
他冷聲道:“我狠心?到底是誰狠心?!你若心不黑,不狠心,咋要用火燒了我這醋坊!”說道最後幾個字,白高忠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
白高忠知道錢氏硬纏着他們來醋坊是別有目的!可是他沒有想到錢氏這心竟然這麼黑,竟是要燒了他們家的醋坊!
“不,我是被冤枉的!就算有這些東西又憑啥說是我放火?我沒有!我沒有!”錢氏不是傻的,如今她已經被人被抓過來,當然不能承認這些東西是自己的,更不能承認是自己放了火!
“我不知道這些東西咋會在這裡,我,我只是路過,我沒有放火!三弟,我可是你大嫂!能不能這麼做!”錢氏高聲叫嚷道。
“哼!我們幾人明明都看到你拿着火摺子點火了,你還說不是你!見過不要臉的,卻沒有見過這麼嘴硬不要臉的!”
“就是!就是!這麼不要臉!就直接將她送到衙門!相信衙門的青天大老爺一定能給白展櫃一個公道!”
“對!對!”
圍觀的人紛紛爲白高忠說話,跌坐在地上的錢氏,面色煞白,渾身就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一般的,跌坐在地上。
“不,不……”錢氏搖着頭,她忽然跪在地上,就對着白高忠和沈氏磕頭,哽咽哭泣道:“三弟,你要相信大嫂啊,大嫂是冤枉的,再說,再說我可是你的親大嫂啊,你不能將我送到衙門啊,我們可是親人啊,嗚嗚……”
錢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着好不悽慘。
圍觀中有些心軟的,就出聲道:“既然這醋坊沒有燒着,也沒有啥損失,你就放過她一次唄。”
“……對啊,她不是你的大嫂嗎?大家都是一家人,你要是真的將她送到衙門,那你咋面對自己的大哥?”
錢氏聽着人羣中有幾個人爲自己說話,她目中染上激動之色,忙點頭道;“是啊,三弟,三弟妹我可是你們的大嫂!我們是親人,你們不能這麼對我,不然,不然你大哥還有爹孃都不會罷休的,還有白家的族長……”
白高忠和沈氏是將錢氏恨透了,如今錢氏人贓並獲還矢口否認,不僅如此,她還用白高文和白家族長來威脅他們三房!
白高忠面色變了變,冷哼一聲道:“好!那咱們就去族長還有村長那裡評理!”
陳九和王三一聽,二人同時看向白錦。
白錦自是尊重白高忠的意思,就點點頭。
陳九和王三立時會意,二人直接扭着錢氏起身,要帶着她去大邱村。
錢氏不堪被如此對待,還叫嚷咒罵了幾聲,然陳九和王三並不怕錢氏,二人瞪了錢氏一眼,直接嚇的錢氏聲音瞬間嚥了回去。
在離開前,白錦是請方纔幾名看到錢氏點火的人到了大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