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將白守義和蕭黎的面容都是了一遍,忙詢問道:“大叔,您可見過他們?”
這位大叔聽白錦一問,一雙眼睛都亮起來,他砸吧着嘴巴道:“姑娘,你可打聽對了,我今早剛出攤,就看見兩個揹着包袱的少年來我這裡租馬車呢。”
着,就見這大柱一臉的感嘆起來道:“當時,天也就矇矇亮,不過啊,我這人老了,這眼神還是很好的,這兩個少年都生的不錯,尤其是其中一個,剛開始我還以爲那是一個姑娘,以爲他們是兩個年輕這是揹着大人去私奔呢,哈哈……”
白錦卻顧不得聽這些,她忙跟這人打聽他們去了何處,完,白錦又急忙從袖中拿出一些銅板賽塞到這人手中。
這人見着銅板,眼睛就比剛纔又亮了亮,他道:“知道,知道,他們顧馬車是去京城呢!哎,姑娘你這京城得多遠啊,我這的車最多也就是娶個附近的附近的縣裡,遠的也就是個府城,太遠的地方我可去不了。”
白錦急切不已,哪裡顧得上這人的嘮叨?
這人也是聰明人,他將錢塞到懷中,也不再多,只道:“他們見我不去,便出錢賣了我的馬車,自個兒趕車走啦!”
着這人又開始感嘆起來,道:“你這年底的,家家戶戶都過年呢,我這要不是家裡人口多,誰年底的出來做生意?那兩個少年卻趕着這個時候趕馬車去京城?哎,這離京城得多遠啊,也不知道他們啥時候能到……”
白錦聽到白守義和蕭黎已經買了馬車離開這裡,一顆心瞬間遞到谷底。
沈氏在旁聽了半天,也差不多明白過來。
她急忙拉着白錦的手急切問道:“錦兒,這到底氏咋回事啊?他方纔人是咱家守義嗎?”
白錦深吸一口氣,轉眼看向沈氏,吸了口氣道:“娘,咱們回家。”
沈氏一路上都心神不寧,神色緊張。
母女二人很快趕回了大邱村,路上沈氏還是忍不住的詢問道:“錦兒,到底發生了啥事?守義,守義和蕭黎他們到底咋了?他們是不是真的買了馬車去了京城?”
問道最後幾個字,沈氏的聲音都帶上了一絲顫抖!
白錦攙扶着沈氏,聽到沈氏的話,她嘴脣慰抿,吸了口氣,低聲道:“娘,蕭三爺的死另有蹊蹺,而昨夜……蕭黎定是聽見了我和暮雲深的話。”
白錦的心也很沉,她自責不已,昨晚她和暮雲深話時,若是稍微注意一些周圍的環境,興許就可以注意到旁邊有沒有人在偷聽……
沈氏卻是聽的糊塗,她神色慌亂又迷茫的問道:“啥蹊蹺?蕭三爺不是已經……這和他有啥關係?”
“娘,我們回家吧。”白錦嘆了口氣,低聲道。
母女二人剛到家,就見已經趕回家的白高忠一下從屋內出出來,對着沈氏道:“他娘,咱存的錢被人給拿了!”
不待白高忠話落,就見暮雲深也跟着走出屋,神色沉沉。
白高忠也是剛送醋回來,他一進門就準備將今天掙的錢放在炕底下的瓦罐裡,誰知道他將瓦罐拿出來一打開,瓦罐裡存了一年多的銀竟是都不見了!
這可嚇壞了白高忠,一開始白高忠還以爲家裡遭賊了,可是家裡乾淨整潔,根本不像是遭賊的樣,緊接着,白高忠便在屋內四處都找了找,同樣沒有找到銀。
家裡沒人,白高忠也沒法問別人,他後來覺着瓦罐內的銀興許是沈氏拿走去辦事了,這不,他正想着,白守信和暮雲深便進了門。
白高忠見到白守信,忙拉着白守信有沒有動家裡裝錢的瓦罐,白守信自然是搖頭。
隨後,白高忠見到暮雲深,正要問話,白錦和沈氏便回了家。
白高忠忙走走到沈氏身邊,焦急道:“他娘,你這一大早的和錦兒出去是幹啥?咱瓦罐裡的銀是不是你拿走了?是不是有啥事?”
沈氏面色不太好,她搖了搖頭,擡袖抹了一把眼淚。
白高忠看到後更加急切了,他忙追問道;“他娘,到底發生了啥事?你這是幹啥?”問完,白高忠忙看向白錦道:“錦兒,你告訴爹,發生了啥事?
白錦吸了口氣,擡眼看着白高忠,道:“爹,銀應是守義拿走的。”
白高忠震驚當場!
那瓦罐裡的存錢少也有七八十兩銀了,白守義一個孩,他偷偷拿了家裡的銀去幹啥?!
“爹,娘咱們先進屋吧。”
待進了屋,就見沈氏急忙抓着白錦的手問道:“錦兒,這可咋辦,守義那麼,他一個人咋能去京城啊?!”
着沈氏就忍不住哭起來,這邊,白高忠還沒有反應過來,只知道白守義拿了家裡的銀,此時聽了沈氏的話,白高忠更爲糊塗。
“他娘,錦兒這到底是發生了啥事?守義那兔崽拿了銀去幹啥了?”
白錦低嘆一聲,將白守義桌上的信拿出來,眉眼間滿是愧疚之色,道:“爹,娘都都是我的錯,若是昨晚我多注意一些守義和蕭黎,他們也不會……”
白高忠和沈氏認不得字,白錦又看了一眼信紙,這纔將白守義寫的信念出來。
信中道,昨晚白錦和暮雲深的談話,他和蕭黎都聽到了,蕭黎得知蕭三爺不是意外被害,而是有人暗中謀劃將蕭三爺害的慘死,蕭黎當下震驚不已。
蕭三爺乃是蕭黎唯一的親人,是他的父親,如今得知了蕭三爺是被人所害,蕭黎哪能善罷甘休?他雖然還是一個少年,可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白守義將蕭黎拖回屋內後,蕭黎便決定要去京城找仇人,爲蕭三爺報仇!
白守義一開始自是多番勸阻,他更加不能看着蕭黎一個人獨自涉險前往京城報仇,白守義見自己勸阻不成,而蕭黎已然是滿心的仇恨,誓要替父報仇,白守義憂心之際,便決定同蕭黎一同前往京城!
於是當晚,白守義和蕭黎便謀劃好了,等着夜裡家裡人都歇息後,到了後半夜,白守義先是偷偷的將沈氏和白高忠康底下的那個瓦罐打開,拿了裡面的銀,緊接着,二人又粗略的收拾了一下細軟,二人便結伴同行,趁着夜晚,離開了大邱村,去了鎮上,買了一輛馬車去了京城!
白高忠和沈氏自是震驚不已。
嘭!
白高忠一拳頭狠狠砸在桌上,咬牙憤怒道:“這臭!整日的去私塾讀書!這書是都讀到狗肚裡去了嗎?!”
“京城那是啥地方?!咱們老百姓一輩都去不了的地方!他竟然敢隻身帶着蕭黎去京城!糊塗!真是糊塗啊!”
白高忠和沈氏焦急擔憂的不行,一旁站着的暮雲深也未曾想到,昨晚蕭黎竟是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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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雲深今晨剛收拾好,便準備來看一眼白錦就離開,誰知道白守信就着急忙慌的跑來,還跟他蕭黎知道了蕭三爺的事情。
蕭黎得知蕭三爺是被人害死,少年,衝動莽撞,一心想要爲蕭三爺報仇,這一次,他和白守義離開,不此去京城的一路上能不能平安到達京城,就算是到了京城,蕭黎和白守義又如何在京城生存?更重要的是,若蕭黎和白守義暗中追查,會不會得罪那背後之人,那人心狠手辣,白守義和蕭黎便極爲危險了。
沈氏坐在一旁抹眼淚,白高忠面色沉沉,重重嘆息責罵着。
“三叔,三嬸你們先別急,守義和蕭黎不過剛離開,我現在就去追他們,一定能追到。”暮雲深溫聲道。
“對,咱們現在就去追守義他們,他們一定沒有走遠,咱們一定能追到他們……”只見沈氏一臉急切,就要親自去追白守義他們。
“娘,我去。”
安靜中,只見白錦緩緩站起身,垂眸看着白高忠和沈氏道:“爹,娘,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將守義和蕭黎給找回來。”
沈氏一聽白錦要走,當即也急了,她拉着白錦道:“錦兒,你個姑娘家,咋能出遠門找人?要去也是你爹還有我去!”
白高忠連忙單頭,道:“對,錦兒你別去,爹孃去追守義!”
白錦卻是搖頭,她神色沉靜,目光堅定的看着白高忠和沈氏道:“爹,娘,昨夜要不是我追問蕭三爺的事情,暮雲深他也不會,而蕭黎也不會聽見。”
沈氏急忙搖頭,拉着白錦的手道:“錦兒,這事咋能怪你?也不怪雲深,要怪……要怪也該怪那個殺千刀的黑心鬼!他們害了蕭三爺!才還得蕭黎年紀沒了爹,他,他得知了蕭三爺是被人害死,才一心報仇……”
殺父之仇,是個人都忍受不了,蕭黎做出這種反應,也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蕭黎太過年少,考慮的太少嗎京城是啥地方,保守又豈是那麼容易的?
沈氏哽咽着嘆息道,沈氏倒是也沒有怪罪蕭黎帶着白守義一通離開,她只是恨那個害了蕭三爺的人!不然,哪裡會有現在的事情?
“爹,娘,你們相信我,我在外面會該照顧好自己,我也會將守義和蕭黎找回來。”頓頓,白錦轉眸看向暮雲深道:“更何況,這一路上還有暮雲深,有他照顧我,一定會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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