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漢緊皺一張臉,聞言沉沉哼了聲道“老三是不會來的,你去跟老大一聲吧。”
王氏心底卻是忍不住的咒罵!罵白高忠是個不孝順的!是個沒良心的!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可不管如何,他們也不敢再去白家三房鬧騰。
人白家三房逢年過節都按着村上的規矩,孝順他們,沒有失禮。
倒是他們幾次三番的鬧騰,惹得村上的人笑話。
可即使如此,王氏還是覺着白家三房是不孝的,尤其想到她最爲疼愛的四兒現在被關在大牢內!還是因爲白家三房的人,王氏這心底就恨白家三房,恨白高忠!
白高文得知白高忠和沈氏竟然賣來上房,一張臉頓陰沉下去。
錢氏站在一旁神色變化,顯是在算計着。
“他爹,既然三房一家不識好歹,咱們便去找白家大伯公吧!”
錢氏坐在白高文身邊,拉着白高文道:“這一次可是三房那邊做的不地道!”
白高文面上卻有些猶豫,他看着錢氏,遲疑道:“咱們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好?”
錢氏卻哼了聲道:“咋就不好?這一次可是三房的人做的不地道,三房有釀醋的手藝,過得比咱們好!可他們卻不顧着自家兄弟,反而去顧着那姓趙的丫頭一家,他們這就是不顧着親情!不將你這個大哥看在眼裡!這就是不義!”
完,錢氏想到今天的事情,又急忙道:“再了,爹孃讓語丫頭去叫三房來看看他們,他們都不來!這就是不孝順!”
“他爹!你就將三房做的不孝不義的事情都告訴大伯公,只要大伯公是公平的,就斷斷不會容着三房做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
錢氏的很是興奮,她雙目發亮,臉上滿是堅定之色:“他爹,只要大伯公出面,那三房就不敢不從!”
白高文眉眼間卻依舊閃爍着遲疑,想到以前的事情,白高文抿抿嘴,低聲道:“你不知道,大伯公他待三房可是極好的,上一次爹孃去三房大鬧,就是因爲有大伯公出面,爹孃到現在都不敢去桑拿房鬧騰了。”
錢氏卻不這門想,她哼了聲道:“他爹,大伯公可是白家的族長,咱們將這件事情拿到,我就不相信那大伯公還能不站在咱們這邊?!咱們有理,那三房可是沒理的!”
經過錢氏連翻的吹風勸,白高文終於拍着大腿道:“對!是三房他們先不顧兄弟情義!不顧年血親!我這樣做也是爲了爹孃好!”
錢氏連忙點頭,附和着道:“他爹,你的不錯,但凡三房的人還有一點心,還顧念着兄弟情意,他們就該顧着咱們家,而不該顧着那些個外人!”
錢氏和白高文終於定,當下,白高文就要去找白家大伯公。
白高文剛起身,錢氏目光一閃,連忙抓着白高文道:“他爹,最好叫上咱們爹孃!”
白高文轉眼看着錢氏。
錢氏道:“有了咱爹孃的話,才更能印證三房的人不孝不義!”
白高文沉眉想了想,點頭,腳下一轉,就去了上房。
彼時,另一邊。
白家三房一家人正吃着晌午飯,外面再次有人敲門。
白高忠和沈氏以爲又是上房那邊叫人來了,便有些怒了。
這一次是沈氏去開的門,誰知她一開門,門外站着的不是別人,正是沈大虎。
“妹妹,誰惹你了,臉色咋這麼不好?”沈大虎看着沈氏,關心問道。
沈氏見是沈大虎,臉上立時露出笑容,他忙迎着沈大虎進門,一邊無奈道:“不瞞大哥,我還以爲是上房那邊又來人了。”
聽見白家上房,沈大虎一張剛毅的臉立時也露出冷色,他沉聲道:“咋,那白家上房的人還來找你和妹夫的麻煩?”
白老漢和王氏所做的事情,不止讓白家三房的人寒了心,也讓沈家的人惱了他們。
上一次,陳氏就是爲了沈氏纔去白家上房鬧騰一回,讓白家上房老兩口知道,沈氏是有孃家人的,不是他們想欺負就能欺負的!
上一次沈大虎沒有去,現在一聽沈氏的話,沈大虎心底便來了氣,那樣,顯然是白家上房若再來找麻煩,他這個做大哥的一定會替妹妹出頭!
沈氏心中感動,勸道:“沒啥,孩他爹已經打發了,大哥你還沒有吃飯吧,快進屋,咱們正好一起吃飯。”
沈大虎道:“我是來找錦丫頭的,不過飯也確實沒吃。”
沈氏將沈大虎迎進屋內,白高中和白錦見着沈大虎笑着了幾句話,幾人便坐下了。
白錦看見沈大虎,就知道沈大虎那邊定然是有消息的,不過她也沒有着急問,只等着沈大虎吃了飯,這才聞起來。
沈大虎點頭道:“錦丫頭,大舅舅今天來是告訴你,那幾個砸了趙英醋攤的人已經抓住了!”
這幾日沈大虎一直在查那幾個找茬的人,自那一日白錦離開邱村,沈大虎便先去了村上的老楊頭家中。
老楊頭家中雖是賣醋的,生意卻也一般,他們也知道最近村口有兩姐妹在外面賣醋,不過因爲趙英姐妹並沒有進村裡賣醋,也不算搶他們的生意,老楊頭一家並未在意,只是偶爾那麼幾句。
然而那一日砸了趙英姐妹醋攤的人卻是鬧得許多人都知道了,老楊頭自然也聽了。
老楊頭並未在意,誰知道沈大虎會突然來問話。
沈大虎是鎮上的捕快,村裡人都知道,正是因爲知道,老楊頭一看沈大虎來了。就知道這件事鬧大了,連忙細細回話。
對於趙英姐妹的事情,老楊頭也實話實,只道他們雖不喜趙英姐妹在村口賣醋,可是卻沒有砸人醋攤的想法,更何況,他們也可憐趙英姐妹賣醋,哪裡會有害人的心思?
沈大虎便問老楊頭他們認不認識那找茬的人,幾人都紛紛搖頭,只道他們只是從外人那裡聽來的,並未看見。
沈大虎從老楊頭這裡查到那一日親眼看到那幾人找茬的村民,幾番詢問之下,有了大概,也知道了那幾日根本不是邱村的人。
隨即,沈大虎將村民描述的那幾人的形容給畫下來,動用手下的捕快,不過兩日,便將這幾人抓住了。
那幾人被沈大虎抓住後還大鬧了一通,只道他們老老實實的村裡人,沒有犯法,咋就被捕快抓了!
白錦秀眉微蹙,問道:“大舅舅他們是哪個村的人?”
沈大虎哼了聲道:“大棗村的人。”
白緊蹙眉沉思,趙英過,她一開始爲了將醋賣完,便繞着這周邊的幾個村賣醋,最近一段時間,她有了固定的客人,便在附近的幾個村外賣醋,最近的便是邱村,而最遠的便是大棗村了。
來,大棗村白錦和沈大虎都不陌生。
上一次,蘇氏離開家,落腳的地方正是大棗村的張春花家。
沈大虎尋着蹤跡到了大棗村,正巧沈大虎同大棗村的張春華夫婦認識,便拿出畫像,問她們是否認識。
大棗村不算是個大村,就那麼幾十戶人家啊,張春花夫妻二人一看那畫像便隱約的認出了一個人。
沈大虎謝過之後,便帶着人去了這人的家中,之後不過半天時間,沈大虎便將那日砸了趙英姐妹醋攤的人都給抓住了。
“那幾人中,其中一人家中是賣醋的,名爲癩老四,經過我的審問,這癩老四也都全部交代了。”
沈大虎將那日審訊幾人的經過緩緩告訴白錦:“癩老四承認他在大棗村的村口見過趙英姐妹幾次,見趙英姐妹在那裡賣醋,他便心生憤怒,只覺趙英姐妹搶了他的生意,可又因趙英賣醋沒有進村內賣醋,他也不好趕人,倒是也沒有做啥。”
道這裡,沈大虎神色頓了頓,皺眉道:“癩老四道前幾日有個面生的人去他家打醋,還向他詢問了幾句關於趙英姐妹賣醋的事情。”
“癩老四本就對趙英姐妹賣醋心有怨言,便多了幾句,隨即這人給打醋錢時,卻給了他一兩銀銀,且這面生之人對癩老四,他認識趙英姐妹,還趙英姐妹是偷了別人家的醋在賣,且那醋裡參了假,只是一般人吃不出來,若是買的讀了,還能吃壞人。”
一旁的白高忠和沈氏聽後,面上滿是怒意。
“挨千刀的東西,他到底是誰,咋能胡八道編排我們家的醋參了假?還能吃壞人?!”沈氏一臉紛紛罵道。
白高忠亦是一臉怒意,追問沈大虎這造謠生事的人抓住沒有。
沈大虎搖頭,他目光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白高忠和沈氏,接着道:“這面生之人給癩老四出了個主意,便是將趙英姐妹的醋攤給砸了,嚇唬嚇唬趙英姐妹,讓趙英姐妹再也不敢去賣醋,他還特地囑咐癩老四多跟蹤一下趙英姐妹的行蹤,莫要在大棗村動手,免的被人認出他。”
白錦面色沉沉,聽到這裡,她幽幽道:“這人的心思倒是細。”
沈大虎贊同的點點頭:“這人,顯是早已想好了法,又正巧遇到了癩老四,便藉助他的手,砸了趙英的醋攤。”
“那這麼來。那癩老四根本不認這人?”白錦沉聲問道。
從這人找到癩老四,打給癩老四出主意看來,這明顯就是衝着趙英還有他們家的醋來的!
若是不將這人給抓住,白錦心底是在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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