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莊內的客人滿當當的,而成掌櫃則明顯更看重她口中的貴客。
白錦心中雖疑惑,卻也沒有多問,既然是繡莊的貴客,那自然是來買繡品的。
白錦跟着成掌櫃朝着裡間走去,只見成掌櫃這一次對白錦比以往更加熱情,也更加客氣了。
“白姑娘,你是不知道,這幾天鎮上有集會,這來往的客人多了,來買繡品的客人也多了,就你賣給我的那幾幅繡品,不過幾天就都被銷售空了。”
“也幸虧你今日來了,若你不來,我還準備着去找你呢。”
見成掌櫃高興的模樣,想必那雙面繡賣得快,價錢也是不低的。
白錦只替成掌櫃高興,笑着道:“繡莊生意好,也是成掌櫃經營的好。”
成掌櫃的臉龐本就圓潤,如今聽着白錦的話,一張臉笑的像是開了花,眼睛都眯進去了。
她呵呵笑着道:“白姑娘,你的話就是熨帖。”
着話,二人已經進了裡間。
裡間同外面買繡品的大堂隔絕了一張門簾,雖然隔音不好,可是一進這裡間耳邊明顯就清靜不少。
成掌櫃拉着白錦,溫聲道:“白姑娘,這位貴客今早來我店裡看繡品,誰知一眼便看中你的繡品。”
“我也不瞞你,這位貴客一出手便是五十兩銀。”提起這件事,成掌櫃臉上明顯還帶着興奮和激動的神色。
一副雙面繡的好繡品她最多也就賣過十五六兩的銀,那還是幾年中才能賣這麼一個好的價錢。
可是這位貴客看到白錦所繡的繡品,一開口便是五十兩,這着實將成掌櫃給驚到了。
白錦聽後,亦是震驚的停在原地,她美眸不可置信的瞪着成掌櫃,問道:“五,五十兩?……”
五十兩一副繡品,白錦這輩都沒有想過。
成掌櫃亦是點頭,眉眼間滿是激動和高興的笑容:“可不是,這位貴客出手大方,他買了你那副繡品後,還要在清平鎮上逗留一些時日,是還想再買一兩副,便想見見你。”
來也真是巧合,若白錦今天不開,成掌櫃便打算派人去請白錦來呢。
“白姑娘,那位貴客穿着華貴,一看便是個大主顧,一會兒你們見面了,若是這生意談成了,你便直接賣幾副給他,我這邊可以等你下回繡好再來賣。”
成掌櫃這意思便是,她這一次算是免費搭橋,讓白錦直接賺錢,她便不收取差價不掙錢了。
白錦一聽,只覺心底感激非常。
成掌櫃笑着道:“白姑娘,我自從在這清平鎮開了繡莊後,雖着雙面繡賣的也好,可是卻從未賣過這麼多錢,這一次我也是沾了你的光。”
所以成掌櫃這一次願意免費搭橋,一分也不掙,她這樣做,一方面的確是好心,想讓白錦多賺錢,而另一方面,也是想要留住白錦,希望白錦日後的繡品都往他們繡莊送。
白錦自然明白成掌櫃的意思,可不管如何,白錦還是很感激成掌櫃。
畢竟沒有錦雲繡莊,沒有成掌櫃,她的雙面繡也不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二人完話,這才朝着裡面走去。
不一會兒,二人停下,只見一名年約十五六的女擋住成掌櫃,而成掌櫃很有禮節的行禮,只道將貴客想見的繡娘帶來了。
白錦見這架勢就知道,這位貴客果然很不一般,也便忙低下頭,同城掌櫃一樣行禮。
ωωω ●ttκā n ●C〇 那女聽完成掌櫃的話後,又轉眸看着白錦,只見她上挑的眼尾中閃過一絲不屑,緊接着點頭道:“那便讓這繡娘跟我進去吧。”
完這女轉身進去,白錦也便跟着進去。
前世,白錦跟着劉言郎在京城生活過一段時間,比起清平鎮這樣的地方,京城那地方的達官貴人比比皆是,雖她沒見過啥貴客,不過這禮節卻也是學過的。
也正是因爲此,白錦跟着這女去見那貴客,倒是也知道該怎樣做。
“爺,人帶來了,她就是那繡娘。”
隨着那女停下,話後,白錦便爲垂着頭,停下來。
過了會兒,只聽到一聲茶盞蓋住茶杯的聲音,緊接着就響起一道溫潤如水的聲音道:“擡起頭來。”
白錦吸了口氣,緩緩擡頭。
首先入目的便是一雙銀白色鑲邊的黑靴,緊接着往上便是那一看便質地上乘的錦緞長袍,在往上也終於看到這位貴客的臉。
只見這位貴客年約三十多,卻面如冠玉,形容俊朗,皮膚白皙,墨發高束,腰間還佩戴者一塊質地水潤的羊脂玉佩。
這人一看便是養尊處優的人,也能怪他會一出手便是五十兩銀。
而這男待看見白錦的容貌後,眸光微動,眼底閃過一絲意外之色,出聲道:“你便是那成掌櫃口中所的繡娘?”
白錦點頭,回道:“正是。”
“叫什麼名字?”
白錦微怔,沒有想到這人竟是問這種問題,不過白錦也沒有多想,回道:“白錦。”
男目光直直的看着白錦,聽到白錦的回答,便點了點頭,溫聲道:“錦雲玉樹,姿容玉清,很好。”
白錦微垂眸,沒有回話。
“你這手藝是跟誰學的?”
白錦聽着這人的問話,心中只覺奇怪,想到前世的一些事情,白錦微一沉凝,出聲回道:“是跟着一位繡師傅學的。”
“她姓甚名誰?住在哪裡?你可知道?”
聽這人的語氣竟是有些急切,白錦心底升騰起一絲疑惑,卻也不慌不忙的回道:“繡娘師傅並未過她的名字,她教了我一些時日,便不告而別,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白錦這番話,可以是有真有假。
前世她跟着劉言郎去了京城,平日裡劉言郎不管是學業還是應酬,都需要大量的銀才能維持,而她一矇頭的一心爲他着想,便跟着人去學繡品,而教她這雙面繡的師傅也的確如此。
她不知到繡娘師傅的名字,只記得這位繡娘師傅容貌端方,一看便是大戶人家出來的,而繡坊內也無人知道這繡娘師傅的名字,只知道她似乎是犯了事罪,被人發配到了那裡。
繡娘師傅性不好,白錦跟着她學了一個月也未曾學到啥,不過白錦並未埋怨,繡娘師傅教的少,她便自己琢磨。
最後那繡娘師傅興許是看白錦很執着,也有些天分,終於改變了態度,開始教導白錦。
那人聽後,一張如玉面面龐上滿是濃重的失望。
過了會兒,只見這人收起神色,在看向白錦的目光時,微微一變,溫聲道:“你可願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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