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整個人都被打懵了,而崔氏打了一巴掌還嫌不夠,直接又朝着白妙身上踹了一腳,直接將白妙給踹到在地上,嘴裡叫罵着:“都是因爲娶了你這個毒婦!都是因爲你這個喪門星!我們家言郎才處處不如意!如今更是被人給打了!都是你!都是因爲你!”
白妙只覺一邊臉頰被打的火辣辣的疼,耳朵也是嗡嗡嗡的翁鳴着,她忽然聽不清崔氏罵什麼,可是她看到崔氏那一張猙獰扭曲的臉,就打從心底裡懼怕。
崔氏剛纔什麼?劉言郎被人打了?
咋可能?劉郎可是秀才郎!哪個殺千刀的敢打秀才郎!
劉老漢見崔氏還要發瘋,忙拉着崔氏道:“老婆你給閉嘴吧!現在最要緊的是去看看言郎!要是言郎有個三長兩短,咱們家就都別活了!”
不管劉老漢心中有沒有這個家,有沒有兒,他也知道,他們家就是因爲有了劉言郎這樣一個秀才郎,才被村上的人羨慕,被村上的人高看一眼!
他還等着劉言郎中了舉人,成了官,自己才能在鎮上橫着走呢!
崔氏被劉老漢的話給驚醒了,她連忙點頭,慌張道:“對,對,他爹,咱們趕快去鎮上去找言郎!”
完崔氏便踉蹌着腳步蹬蹬蹬的跑出去了。
而劉老漢走了兩步,忽然停下來,他回頭看了一眼跌在地上的白妙,眼底劃過一絲異色,又反身走回去,扶着白妙站起身。
“你娘也真是的,咋對你下這麼狠的手?”劉老漢佝僂的身體貼近白妙,鼻尖瞬間聞到了白妙身上的香氣。
他低垂着眼睛看着白妙,突然擡手摸了一把白妙的臉,嚇的白妙猛的擡眼,身體哆嗦着,眼中閃過驚恐。
“真是可憐的孩。”劉老漢卻是盯着白妙,幽幽道:“走吧,跟爹去鎮上看看言郎咋樣了。”
完劉老漢倒是也沒有啥,他放開白妙,轉身就走。
白妙整日的被崔氏折磨打罵,現如今整個人都如一個驚弓之鳥,尤其平日裡劉老漢看着她的眼神還有些詭異,這就更讓白妙驚恐了。
忍着臉上的刺痛,白妙想到方纔那報信的人的話,想到劉言郎被人打了,心中一急,也顧不得其他,擡腳便跟了上去。
崔氏和劉老漢三個人趕到鎮上的那家醫館時,劉言郎還躺在那裡昏迷着呢。
當下,崔氏便鬧騰起來,抓着人醫館的大夫的手臂,就尖利的叫嚷道:“你們爲啥不管我兒!我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那醫館也沒有想多這突然闖進來的婦人就是個瘋婆,當下,醫館的其他人就連忙將崔氏給拉開,那險些被拽到了的大夫也一把年紀了,他喘着起,怒瞪着崔氏道:“他的傷勢我已經看過了!”
這大夫整了整衣裳,黑着臉,沒好氣的道:“只因這人傷勢太重,這才昏迷不行,待我給你們開了藥,他喝了藥後,自然會醒!”
“啥?我兒傷勢太重!天殺的!我兒好好的一個人!咋就忽然成這樣了啊?!”崔氏聽到大夫的話後,竟是沒有一句感激,反而開始發瘋般的怒罵起來。
白妙見劉言郎昏迷不醒的躺在那裡,當下也是心中一慌,跪倒在地上,緊緊抓着劉言郎的手,嗚嗚的哭泣着。
崔氏還在那裡咒罵着,那大夫看着這一家人,心中搬來還有難一點的同情也消失殆盡。
大夫黑着臉道:“我現在就去開方,你們交了錢抓了藥,就現在醫館熬製了喂他喝吧,他的右手骨頭還有右腿的腿骨都斷了,你們喂藥時切忌要心一些……”
“啥?!”
不待那大夫完,就見崔氏面色一驚,不僅崔氏,還有劉老漢和白妙。
他們聽見這大夫的話,整個人腦袋也懵,崔氏更是怒目瞪着大夫,嘶聲厚道:“你啥?你我兒的右手斷了?你放屁!”
“你的手才斷了!你的腿才瘸了!!”
那大夫因爲崔氏的瘋鬧,早就失了耐心,方纔他也是好心提醒他們,讓他們注意一些,在告訴他們劉言郎的病情。
誰知道這瘋婆竟然出聲亂罵人。
大夫一張臉陰沉的可怕,自己也被崔氏氣的不輕。
“瘋!不可理喻!”大夫也懶得看他們一家,若不是本着醫者仁心,知道劉言郎現在昏迷着,也無法回去,大夫陡想讓人將他們這一家人給趕出去。
另一邊,白妙聽到那大夫的,當下也是面色震驚。
劉言郎的右手手骨斷了?右腿也斷了?他,他可是秀才郎啊!!右手斷了,日後可咋辦,可咋去書院,咋去科考!咋考上舉人當官老爺啊!!
可不管崔氏和白妙如何不相信,如何鬧騰,那劉言郎整個人面色蒼白,又遍佈青紫傷痕,昏迷不醒的躺在那裡,卻是事實。
醫館的廝抓好了藥,讓崔氏他們結賬,誰知道崔氏根本就拿不出錢,她連忙看向劉老漢,就見劉老漢瞪着崔氏道:“老哪裡有錢?”
沒錢就不能抓藥,若是方纔崔氏沒有罵人家大夫,興許他們還可以先熬藥,後結賬,可是崔氏方纔的一番鬧騰,早就讓醫館的人厭惡憤怒了,這種人,是根本同情不起來的
拿不出錢,劉言郎就不能喝藥,崔氏心下大急,眼珠一轉,就看到跪在地上,正抓着劉言郎袖嚶嚶哭泣的人。
崔氏眼鏡一瞪,當下跑過去,一把抓着白妙的頭髮給抓起來,猙獰着面目道:“都是因爲你這個喪門星!你看看你把我們家言郎給害成啥樣了?”
“我們家言郎要是有個好歹,你也得給我們家言郎賠命!”
“你現在還不趕快回去跟你爹孃要錢!來給我們家言郎抓藥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