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有這種可能,白錦心底的怒意更甚。
“錦兒,你莫要着急,你放心,若是你不願意,爹孃自然不會勉強你。”
一旁的白高忠也擡眼看向白錦道;“對,錦兒,只要你不願意,爹和娘就不會勉強你。”
聽到這裡,白錦也算知道爲啥自己爹孃回來時,面色那麼難看。
想來上房那邊逼迫爹孃同意婚事沒成,便威脅要斷絕關係,然爹孃並未受威脅,上房那邊定是氣憤不已。
爹自就老實,一心孝順白老漢和王氏。
可是白老漢和王氏做的事情實在太過傷人心。
一次次的偏心,一次次的壓迫,這一次更是因爲是四房的婚事,他們也不管白錦願意不願意,不管那鄭家是否是個好的,便威脅他們同意,還要斷絕關係,爹心裡定是很痛苦的。
白錦心裡心疼白高忠,可是她知道,只有白高忠自己看清後白老漢和王氏真面目,自己想通,他們一家才能徹底的擺脫上房那邊,最起碼,不再受上房那邊的欺壓。
“爹,娘,我不願意。”白錦看着他們,神色認真的又了一遍。
“好,不同意就不同意,咱們家錦兒還,啥婚事。”
沈氏是個護短的,再者,經歷過那劉秀才一事,現在只要是白錦不願意的事情,她這個當孃的就一定會護着白錦。
……
孫氏沒有想到,她讓白老漢和王氏勸解白家三房同意鄭家這門婚事,竟是弄巧成拙!
她回到鎮上沒有幾天,因爲惦記着白錦,便又帶着寶回了大邱村。
而這一次,孫氏沒有想到,沈氏和白高忠見了她,不不止神色冷漠,更是沒讓她進屋坐,而是冷言冷語的了幾句,便找了個藉口關了門。
沈氏和白高忠不是個傻的,上房那邊這麼逼迫他們,孫氏定是同上房那邊也了啥。
沈氏本就不喜孫氏,現在看見孫氏就更加討厭了。
孫氏沒有想到,三房的人竟是連讓她進屋坐都沒有!
孫氏自是氣的罵娘,然孫氏也不是個傻的,她稍微一想,便猜想着桑拿房變成這樣,興許是因爲白老漢和王氏。
等她去了上房,拐着彎兒的問了王氏幾句,便證實了她的猜想!
孫氏沒有想到這白老漢和王氏竟然這麼蠢!他們不好言好語的哄着讓白高忠和沈氏同意婚事,竟威脅他們,逼迫他們同意婚事!
依着白高忠和沈氏對白錦的疼愛,那威脅能有用嗎?!
當下,孫氏的臉色就冷下來,心裡也開始咒罵起了白老漢和王氏。
“……老四媳婦兒,我看三房那邊都是個傻的,既然他們不願意讓錦丫頭嫁,那你就給你大哥家的語丫頭吧!”
王氏可還惦記着那鄭家呢。
鄭家是鎮上的富戶,更何況,那鄭大少爺和白高明還有生意上的來往,只要他們兩家能結成親家,不止能得到一大筆彩禮錢,還能幫到白高明!
這簡直就是一舉兩得!
王氏這麼想,那白老漢也是這麼想的。
白老漢點了點頭,看着孫氏道;“老四媳婦兒,你娘得對,咱家又不是隻有錦丫頭一個孫女。”
孫氏因爲白老漢和王氏做了蠢事沒有幫到她,她的臉上哪裡還有一絲一毫的尊敬和討好。
孫氏冷笑一聲道:“白語?那也得能入得了鄭大少爺的眼睛!你們還真一位那大少奶奶是誰都可以當得?”
孫氏這話的就有些難聽了,態度也有些放肆。
白老漢和王氏當下就不高興了。
“老四媳婦兒,你這是啥態度?!”王氏眼睛一橫,瞪着孫氏便想要訓斥她。
孫氏在鎮上自在慣了,自從嫁給白高明後,更是沒人敢對她指手畫腳的,更別訓斥她。
孫氏不僅不害怕王氏,她更是對着王氏冷笑一聲,嘲諷道;“娘,我能有啥態度?你們可知道這鄭家的婚事可是別人想求也求不來的,我跟人了多少好話,纔有的事情,就這麼被你們給攪黃了!”
白老漢和王氏心裡一堵,白老漢沉着臉,斥道;“老四媳婦兒!這婚事明明就是三房的人不願意,咋就是我們攪黃的?”
“哼!若你們不逼迫三房,好好話,興許三房的人考慮考慮,我在道道,他們就同意了!”
起這件事,白老漢和王氏面色有些不自然。
他們也是欺壓慣了三房,欺壓慣了白高忠,他們本想着白高忠這麼一個老實頭,他們一威脅,白高忠一定嚇的連忙答應。
誰能想到,白高忠那個不孝還真的要跟他們斷絕關係!
“爹,娘這鄭家的婚事可是關係到高明往後的生意,現在這麼婚事黃了……”
孫氏沒有完,就見王氏和白老漢也不追究她的無禮了,而是急切的問道:“那咋辦?四兒的生意就做不成了?”
孫氏心底冷笑,暗自罵着蠢貨。
現在上房這裡她是不指望了,現在只能靠她在和三房的人些好話,讓關係親近一些,在好好的勸勸白錦了。
上房這邊和孫氏的談話,三房的人自是不知道的。
既然他們打定主意不同意婚事,那別人又能如何。
上房的斷絕關係,白高忠雖心底難受痛苦,可是他也漸漸想開了。
看清了白老漢和王氏待他們三房的心,白高忠在老實,也不會任由上房的人欺壓他和他們一家了。
三房這邊的釀醋生意是越來越好,白高忠和賈老闆之間的合作雖是剛開始,可勢頭卻是極好的。
賈老闆很是滿意白高忠釀的醋,而沈氏和白高忠在鎮上的賣醋生意也是越來越好。
白錦平日裡也會幫着沈氏去鎮上賣醋,而她的繡品也因爲和錦雲繡莊有了合作,進項也多了起來,有了存錢,等到一入秋,就可以送白守信去私塾。
三房的日越來越好,而現在最讓白錦擔心的便是在蕭三爺家給蕭黎當書童的白守義。
這一日,白錦拿着沈氏做的一些白守義愛吃的糕點,坐着暮雲深的馬車趕往了鎮上。
暮雲深和白錦也是好幾日沒有見了,暮雲深忙着鎮上的事情,還有同蕭三爺商量出海的事情。
馬車內,白錦有些心緒不寧。
其實自從白錦得知暮雲深要出海做生意後,心裡便一直有些不安。
有時,白錦晚上做夢,就夢到前世暮雲深悽慘的樣,夢中驚醒,白錦捂着心口大口的喘息。
而在此時,白錦卻不得不承認,她的心因暮雲深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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