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郎衛青宛生活蜜裡調油,這邊同村的馬三嬸卻是滿心氣悶,想到之前她本來是想潑那衛青宛狐媚子一身髒水,沒想到倒讓她掉進福窩,之前還跟她關係不錯的幾個婦人現在也遠離自己,說什麼自己是滿口噴糞的大嘴巴,哼,老孃還不屑呢,不過這一切都是那衛青宛狐媚子搞的,忽然想到什麼陰惻惻的笑了起來。
村裡那李寡婦之前回孃家了一趟,現在終於回來了,她親孃前段時間病逝,剛和孃家哥哥守孝了三個月,可算回來了,心裡越來越想那個健碩偉岸的男人了,想起那人一身的肌肉,心裡愈發瘙癢起來,步伐也越來越快。
正走着前面突然被一個肥碩的女人攔住,原來是馬三嬸,李寡婦那狹長的鳳眼一撇,很是嫌棄的看了下馬三嬸,冷淡道:
“你有什麼事嗎?我還有事兒呢。”
馬三嬸笑呵呵的說:“李家媳婦啊,剛從孃家回來啊,你孃家的事兒我可聽說了,也請節哀啊。”
李寡婦看那笑得滿臉橫肉村婦的跟自己說節哀,心裡着實惱怒,但想到這人的潑辣勁兒,未免惹得自己一身騷,只是冷下臉說道:“馬三嬸兒,你這邊擋着我到底幹嘛?”
馬三嬸笑着繼續說:“李家媳婦啊,你別急啊,我這不念你離開村子有段時間,最近村子發生很多事啊,想跟你說下呢?”
李寡婦心裡很想去找那人,沒時間聽那馬三嬸亂叨叨,知道這人嘴碎,擱平常或許有興趣聽聽,現在可沒這時間,就繞過她一旁,邊走邊說:“馬三嬸,我真有急事,真沒功夫聽你說那閒事兒。”
馬三嬸見她要越過自己就要離開,便大聲急道:“那顧大郎的事兒,你也不關心嗎?”
李寡婦一聽這話便停住了腳,急扭頭對馬三嬸說:“顧大郎這段時間怎麼了,你快說啊。”
馬三嬸見她那急樣兒,心裡很是鄙視,於是悠悠然道:“李家媳婦兒,你現在不忙了。”
李寡婦見她揣上了,心裡更是不喜,不過爲了知道顧大郎的事兒,便說:“事兒也不急,我先聽你說。”
馬三嬸本就想給這人說,揣了一下也就可以了,也知道這人性子不好,犯不着跟她生分,於是便把衛青宛來村子以及顧大郎成婚的事兒都說了。
李寡婦聽完馬三嬸的話,心裡既悲又氣,氣那來歷不明的女人搶了她的男人,又替本以爲要找到依靠的自己感到可悲,心情很是激動,也不理這馬三嬸,就快步走向顧大郎的家了。
馬三嬸見那人理都沒理她就走了,嘴裡很是朝地唾了一下,說道:“也是個張開腿就讓男人弄得騷玩意兒,還敢對老孃甩臉子,呸,要不是有點用處,誰稀罕搭理你。”
想到曾經有一次見李寡婦偷溜進去顧大郎家,就在院子裡脫衣服反被顧大郎拿棍子架出去那賤樣就高興,也是那一次才知道這李寡婦竟看上顧大郎,這李寡婦也不是好惹的,想當時這李寡婦嫁到這村子,那可是讓很多男人都嫉妒那李家大郎,少見的俏媳婦,當時那李大郎去世,很多人還替這李寡婦惋惜。
馬三嬸想到此,心裡直哼一聲,這女的也就長得好,心還不定咋黑呢,這李大郎的死可與她少不了關係,當時李大郎還在時,她就在鎮裡見這李寡婦常跟鎮上的混混頭子勾搭,當時她還見過那混混偷偷來過他們村找過這李寡婦,等那人一走這李大郎就沒了,怎麼也跟他們兩人有關係,如今這李寡婦知道顧大郎娶媳婦,按這女的黑心的樣子,這衛青宛狐媚子我看她不倒黴,想到這裡,嘴裡不由得咧開了笑,步伐輕快的回了家。
這李寡婦一聽顧大郎成婚,心裡就跟貓撓了心一樣難受,她不想相信,她要去親自證實下,遂她步履匆忙的直往顧大郎家走去。
顧大郎一個人在家收拾準備給村長家的肉,衛青宛被連翹叫去連大夫家去學醫術了,顧大郎在院子里正準備用刀殺雞,猛地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心裡納悶是誰,便放下手中的刀起步去開門。
一開門便看見門外站着是村子的李寡婦,眉頭不由得皺起,想起了這個女人曾幾次把自己堵在路上那放浪的行爲讓自己實在厭煩,如今自己成婚,爲了不讓自家媳婦誤會,若她還打算有一絲言行不當,他不介意對這女人動手,遂冷淡的說:“你有什麼事?”
李寡婦看這兩個多月不見的顧大郎,還是那麼偉岸,唯一變的是臉上不再像以前一樣面無表情,而是更多了一絲柔情,可看到他看自己的厭煩,心裡很是難受,可想到別人說他成婚,她需要一個確定,遂急急道:“顧大郎,你成婚了?”
顧大郎聽她那仿若自己背叛了她的語氣,心裡更是厭煩,直冷道:“是的,請你離開。”說完便打算去關門。
李寡婦聽他說完嘴裡嚷着說“不可能,你是我的。”見他打算關門,心一急,便衝動的上前抱住了顧大郎。
顧大郎沒料到她會如此做,一見她抱住自己,身上彷彿被什麼東西弄髒了似的反射性的一掌將李寡婦推到在地,眼神冰冷的看了她一樣就將門關上,跑進屋子裡重新去換了下衣服,這才感覺到不那麼難受。
李寡婦被推到在地,看到那顧大郎那看自己如同髒物的冰冷的眼神,難受、嫉妒、羞愧各種情緒縈繞心頭,臉上更是青紅交接,心裡更多是惱恨以及對顧大郎勢在必得的瘋狂,顧大郎,你如此待我,我就非要得到你,哪怕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身體,還要那個與顧大郎成婚的女人,我倒要看看她到底長得怎麼樣?
這日,是村長兒子大喜之日,顧大郎和衛青宛也被村長邀請出席,這坐席都是男女分開做,正好連翹和義父也在,遂見過面後,顧大郎和連大夫去了男席,衛青宛和連翹則去了女席。
連翹拉着衛青宛坐在她平時玩的好的小姐妹的席上,這個席有十個人,除了衛青宛還有兩個年輕的婦人都是剛成婚的,其他都是跟連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幾個年輕女子在一起嘰嘰喳喳的也很熱鬧,衛青宛看她們看她們無憂無慮地說着村子裡發生的事,或者說些哪個姑娘穿的怎麼樣,心裡感到一陣輕鬆,忽然感到有一股強烈的視線在看她,順着視線望過去,只見是一個清秀纖弱的婦人目光怨恨的望着她,心裡一陣疑問,這人是誰,自己肯定是沒見過她的,怎麼感覺她那麼仇視自己呢?正準備問下連翹,沒想到視線的主人卻向自己這邊走過來。
身穿粉紅色修身小襖配上杏黃色百褶裙,頭戴牡丹花簪,讓原本清秀的面容更加俏麗,一身衣服反而襯得她更加身姿曼妙,這種清純又透着嫵媚的女人更是容易讓男人瘋狂,可惜在女人的眼中卻是一個恨得牙癢的狐媚子,這女席中衆多婦女看見這女人都狠狠地瞪着她,這李寡婦卻仿若未感覺到似的,反而更是挺了挺傲人的胸,直直走向衛青宛,在她面前站定,假笑道:
“你就是這村裡誇得像仙女似的外來美人兒?”
說完還嘖嘖了幾聲,繞着衛青宛轉了一圈又道:
“也就一張臉還算可以,不過身體嘛,瘦弱的沒幾兩,也不知道顧大哥晚上抱着你能否盡興?要知道越是雄壯的男人越愛女人該有肉的地方。”說完還捂着嘴咯咯地笑了幾聲。
衛青宛聽完是又羞又氣,心道這人到底是誰,竟如此厚顏寡恥,正準備打算說什麼,旁邊的連翹蹭的站起身對着李寡婦怒懟道:
“你個李寡婦,真不要臉,你以爲誰都跟你似的見個男人就勾引,我青宛姐姐和顧大哥他們怎麼樣是他們的事,哪用你鹹吃蘿蔔淡操心。”
李寡婦聽到這小丫頭這麼說心裡很生氣,嘴裡譏笑道:“你個小丫頭,還沒嫁人怎麼知道我是多操心呢,也是,還沒被男人碰過的小姑娘,怎麼知道我說的不對呢,要不你找個男人試試,就知道我這勸你青宛姐姐是什麼意思了。”
衛青宛見這李寡婦越說越放肆,怕誤了小連翹的名聲,趕緊扯了下連翹的衣袖,她走上前一步淡淡說道:“我知道自己比你美,你嫉妒,但我和顧大郎是我們夫婦的事與你無關吧,你這位婦人要是很喜歡探究夫妻間的事兒,可以去找你相公好好探究一下。”說完便牽着連翹坐下了。
周圍的婦人們聽完都是先驚了下又哈哈大笑起來,甚至有人還對着李寡婦笑說道:“李家媳婦兒,要不你去你家那口子墳地上好好跟他說道說道,說不定晚上還會進你夢裡跟你做那夫妻的事兒呢。”
李寡婦聽後臉色是青一陣白一陣,沒想到看着嬌弱實際上也是個伶牙俐齒的,恨恨的瞪了下衛青宛,便走開了,只是所有人都沒有看到李寡婦轉身時眼底的一抹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