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紅色露肩長裙,柳葉般彎彎柔和的眉毛,白皙如玉的脖子,淡淡的紅脣。
顧盼生姿,雖然神情淡漠,但依然迷人。不禁讓人想到詩經中那句‘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
陸山民第一次見到海東青這幅打扮,褪去寬大的風衣,換上紅色的長裙,原來也是如此風情萬種。順着玉頸往下看,也是風光旖旎,美好無限。飽滿立體輪廓圓潤,不大不小,不高不低,恰到好處。若隱若現的溝壑,更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只可惜那副墨鏡依然遮住了半張臉,聽海東來說他姐很漂亮,要是取下墨鏡,不知道又是怎樣一副光景。只可惜她那副臭脾氣實在太過暴戾。
“眼睛往哪裡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下來”!
海東青冰冷的聲音破壞了眼下唯美的畫面,陸山民尷尬的咳嗽一聲,想到女人都喜歡別人誇她美。淡淡道“其實你很漂亮”!
海東青秀美微蹙,看得出又生氣了。
陸山民內心一陣無奈,誇她漂亮也能惹怒她,看來不能把海東青與其他女人一樣看待。
看見海東青腳下踩的高跟鞋,纔算是明白過來下午時候爲什麼海東青會因爲他不會開車而生氣,穿着這麼高的高跟鞋,確實不適合開車。
“走吧,司機正在門口等着”。
陳遜這樣的huā huā gōng zǐ自然見識過各種各樣的美女,今天帶的女伴也是相當的漂亮。但當見到海東青的時候看的目瞪口呆,差點哈喇子都流了出來。
不過再漂亮也是大哥的女人,他很識趣的只偷看了兩眼。然後趕緊彎腰打開車門,“山民哥好”。
然後低着頭對海東青喊道“大嫂請上車”。
當陳遜喊出大嫂兩個字時候,陸山民就知道這小子要遭。
果然,只聽一聲慘叫,陳遜被一腳踹飛了出去。
海東青緩緩放下裙襬,冷冷道“他是誰”?
陸山民尷尬的笑了笑,“新收的小弟”。
還好海東青這一腳出力很有分寸,陳遜並沒有受多大傷害。捂着肚子爬起來,從滿臉痛苦中擠出諂媚的笑容,“大、、、”。
“趕緊開車”!陳遜不明白大嫂爲什麼要踹他,本想說句大嫂真威武,被陸山民及時打斷。否則呆會兒就沒人開車了。
“誒”!陳遜趕緊點頭,麻溜的坐到駕駛室。副駕駛的那位女孩兒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在她看來陳遜已經是有錢有勢的闊少,那後排那個女人得多牛逼纔敢踹他。本來剛開始還對這個女人有些嫉妒不服氣,現在只剩下害怕和恐懼。
陳遜開着車一陣感嘆,山民哥果然是人中龍鳳,不說年紀輕輕就能和薛家鬥得你死我活這份能力和魄力,單單是能征服這麼威武的大嫂就可見一斑。
夏知秋不僅是豪園的掌舵人,更是江州有名的交際花。能夠受到邀請的人都不是一般人。生日宴會這樣的私人宴
會,她又才二十多歲,受邀的rén dà多是江州各界名流子弟。放眼望去,來來往往全是俊男美女。
豪園頂樓佈置得奢華無比,天還沒徹底黑下去,卻早已是燈火輝煌。
陸山民到的時候,已經來了不少人,有的端着紅酒杯三三兩兩交談,有的穿着性感火辣的比基尼在露天游泳池裡嬉笑耍鬧。
今天能到場的人物至少有一半人都多少知道陸山民的事情,大概都能猜到他與薛家的恩怨。
陸山民的到來立刻引來無數的目光,這些目光有的充滿怨恨,有的充滿好奇。當然,還有更多的目光是被海東青的驚豔給吸引住了。這位從來不再公衆媒體面前顯山露水的海天集團董事長,幾乎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陸山民很快從那些怨恨的目光中找到了恨意最深的一道目光,循着這道目光望去,薛涼正滿含殺意的盯着他。
陸山民強行剋制住內心的殺意,輕蔑的朝他冷冷一笑。轉頭看見夏知秋在不遠處端着紅酒杯朝他微笑着點了點頭。
一旁的海東青淡淡道“夏知秋是想親眼看看你和薛家的較勁兒”。
陸山民淡淡一笑,“這樣很好,只要她有坐收漁翁之利的心思,就不怕她徹底站在薛家那邊”。
說着碰了碰海東青的手臂,朝一旁手挽手的兩個人努了努嘴,示意海東青挽着他的手臂。
海東青皺了皺眉,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輕輕挽住了陸山民的手臂。
夏知秋今天打扮得明豔動人,看着迎面走來的兩個人,目光在海東青身上久久沒有移開。
陸山民含笑遞上包裝好的那副字,說道“生日快樂”。
夏知秋莞爾一笑,朝一旁的人招了招手,很快有人上前接過了陸山民的禮物。
“陸總太客氣了”。雖然是對着陸山民在說話,一雙眼睛依然停留在海東青身上。
陸山民呵呵一笑,“都說十八歲的女孩兒愛舉辦生日會,沒想到夏總二十六歲了也這麼愛熱鬧”。
話音剛落,陸山民感覺到手臂處傳來一陣疼痛,這纔想起海東青今年也是二十六歲,剛纔那句話不禁揶揄夏知秋,還不小心得罪了這位小氣的女人。
夏知秋呵呵一笑,“小弟弟還是這麼牙尖嘴利,一點不給姐姐面子”。
陸山民笑道“你邀請了薛家的人,又邀請我,是故意的吧”。
夏知秋淡淡一笑,“你怕了”?
“我是怕攪亂了你的生日宴會”。
夏知秋咯咯笑道“我是個喜歡熱鬧的人,生日宴會越熱鬧越好”。
陸山民哦了一聲,“那我就放心了”。
“不過”,夏知秋笑道“別弄出人命就好,這裡這麼多人看着,弄出人命大家都脫不了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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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哈哈一笑,“這你放心,我的命金貴得很,捨不得與某些人渣玉石俱焚”。
夏知秋嫣然一笑,擡腳朝另一側走去。“今天來的客人多,我得去招呼一下,請自便”。
夏知秋走後,陸山
民淡淡道“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你身上,看來她對你比對我感興趣得多”。
海東青淡淡道“這女人不簡單”。
陸山民皺了皺眉,江州誰不知道夏知秋不簡單,看來海東青是看出了什麼,她所說的不簡單是另有所指。
“你看出了什麼”?
“她認識我”。
“她認識你”?
海東青把手從陸山民臂彎裡抽出,冷冷道“我從來不再公衆面前露面,能這麼快查到我,還能識破不說破。這女人手段城府都不簡單”。
兩人正說話間,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來人正是幾個月前吳曉寧市長組織的企業家座談會上見過的紅塔集團公關經理劉雲深,山西商會的人。
山西商會對他到底是個什麼態度陸山民不是很清楚,但自從踏入江州開始,山西商會的人就已經盯上了他。
不過劉雲深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和他打招呼,有些讓他感到意外。
劉雲深一身西裝,面帶微笑的說道“陸總,我們又見面了”。
陸山民呵呵一笑,“我身上吸引了那麼多仇恨的目光,劉總就不怕惹上一身騷”。
“哈哈,陸總真會開玩笑。你我都是山西人,誰都知道山西人最重老鄉情義,總不能因爲害怕別人嫉恨就因噎廢食壞了老鄉之情吧”。
陸山民含笑看着這個三十歲出頭,幹練直爽的老鄉,心裡升起一絲好感。
“不知道山西商會的人是否都如劉總這般顧戀情義”?
劉雲深淡淡一笑,“陸總這幾個月在江州的事情我略有耳聞,站在我個人的角度,我很佩服你”。
陸山民笑了笑,心裡大概明白劉雲深願意和自己交往多是個人原因,並非山西商會的共識。這也算是合理,山西人固然重視老鄉情誼,但商人畢竟是商人,利益纔是第一位。這也是爲什麼他一直沒有去拜訪山西商會的原因,在沒有拿得出手的利益的時候,那份情誼的分量就顯得太過蒼白。
陸山民端起酒杯和劉雲深碰了碰,“感謝劉總這份情誼”。
劉雲深哈哈一笑,“既然如此,你我就別在那麼客套,我虛長你幾歲,我叫你山民,你可以叫我劉哥”。
“劉哥的這份恩情小弟記在心裡”。
劉雲深笑道“談不上恩情,我只是欣賞你那份勇氣和魄力,很有山西男人的味道”。
說着看了看一旁的海東青,笑道“你女朋友很漂亮”。
話音剛落,陸山民就感知到海東青身上散發出一陣冰冷的氣息,趕緊一把抓住海東青的手腕,防止她像踢陳遜一樣踹劉雲深一腳。
劉雲深不是習武之人,感知不到那股氣息,不過從海東青剩下半張臉的表情上能看出她的不高興。
“咳咳,山民,我去那邊和幾個朋友打聲招呼”。
踏出一步又微笑着回頭說道“還是上次那句話,如果你想去山西商會,告訴我”。
陸山民點了點頭,“快了”。
劉雲深走後,陸山民才放開海東青的手腕。無奈的說道“大姐,你能不能控制一下你的情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