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阮玉正焦急的等在那裡。
“山民哥,你身上的傷還沒好,怎麼就跑出去了”。
陸山民笑了笑,看着一臉又是關心又是埋怨的阮玉,看得有些發呆,阮玉這個時候的表情,與當初進山打獵,白靈焦急的在路口等自己一模一樣。
阮玉被陸山民看得耳根微紅,打開病牀旁邊放着的保溫桶。“這是我在食堂打的飯,雖然也不是很好吃,但應該比醫院的還是要好不少”。
陸山民接過飯盒,裡面有紅燒肉,還有蝦仁。到東海這麼久,還沒有吃過這麼好的菜。陸山民感激的看了一眼阮玉,就開始狼吞虎嚥的吃起來。
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來人讓陸山民大吃一驚。嘴裡還包着飯,喃喃問道“你怎麼來了”?
曾雅倩手裡提着一個大大的果籃,走進病房,目光在陸山民被包成糉子的頭上停留片刻,又淡淡的看了阮玉一眼。阮玉微微朝她笑了笑。
曾雅倩沒有理會阮玉的微笑,轉頭把果籃放在病牀旁邊的櫃子上。
“我不能來嗎”?
陸山民尷尬的笑了笑,“當然不是,我只是沒想到”。
接着又說道:“謝謝你”。
曾雅倩呵呵一笑,“吃了人家的愛心便當都沒說一聲謝謝,我這一籃子爛水果就值得你說聲謝謝,還真是厚此薄彼啊”。
陸山民拿着捧着保溫盒,張大嘴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阮玉面色有些微紅,有些尷尬的說道:“水壺沒水了,我去打點開水”,說完就走出了病房。
“我還以爲你丟了大半條命呢,現在看你精神抖擻的樣子,倒是我多心了”。
陸山民咧着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謝謝你的關心,一點小傷,本來是不打算住院的,醫生非要我觀察兩天”。
曾雅倩撇了撇嘴,“英雄救美,獨闖龍潭虎穴,血濺三尺,衝冠一怒爲紅顏,你現在可了不得,名聲大得都傳到金融高專了”。
陸山民尷尬的笑了笑,“三人成虎,太誇張了”。
曾雅倩雙手環抱胸前,歪着頭問道:“就是剛纔那女孩兒”?
陸山民呵呵傻笑,“你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曾雅倩冷哼一聲,“誰要你解釋了,你又不是我什麼人,解釋這麼多幹什麼”。
陸山民摸了摸腦袋,實在搞不明白曾雅倩到底想表達個什麼意思。
不知道如何回答的陸山民隨口說道:“她叫阮玉,也是你們學校的,現在上大二,還算是你的師姐”。
曾雅倩只覺得心裡一陣堵得慌,冷笑一聲,“瞭解得還挺清楚”。
說完就轉身朝門外走去,“既然沒事我就走了,慢慢享受你的愛心便當”。
陸山民呆呆的愣在那裡,完全不明白自己哪裡說錯了。
走出醫院,曾雅倩狠狠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這是怎麼了,自己居然生氣了,爲了一個燒烤店夥計生氣了,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多少豪門公子,多少達官顯貴子弟自己都懶得看一眼,居然爲了一個山野村民生氣了。哼,那個叫阮玉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配一個山野村民,正好門當戶對。想到這裡,腦海中突然閃現出陸山民和阮玉親親我我你儂我儂的畫面,心中忽然閃過一絲痛楚。曾雅倩有些抓狂,在醫院門口揚天大喊一聲,驚得旁邊路過的人投去異樣的目光。
曾雅倩狠狠的瞪回去,“看什麼看,沒見過精神病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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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一聽,是個精神病人,趕緊躲得遠遠的。
見曾雅倩走後,阮玉纔拿着水壺重新走進了病房。見陸山民呆若木雞的愣在那裡,阮玉不禁笑出聲來。
“在想什麼呢”?
陸山民放下已經空空如也的飯盒,皺着眉頭不解的問道:“她是不是生氣了”?
阮玉點了點頭。
陸山民眉頭皺得更深,“我沒招惹她呀”。
阮玉笑了笑,“女生的心思你不懂”。
陸山民苦笑了一下,確實不懂。
阮玉一邊收拾飯盒一邊問道:“她怎麼會來看你”?
陸山民有些詫異,“你認識她”。
“像我們學校這種小學校,比不得東海大學那樣的龐然大物,聽說東海大學光學生就有好幾萬,我們學校也就幾千人,她是我們學校公認的第一美女,誰不認識,更何況聽說她還是個家財萬貫的富家千金,想不認識都難”。
陸山民哦了一聲,“她經常到燒烤店吃燒烤,後來就認識了,我也沒想到她會來看我”。
阮玉打趣的笑了笑,“我看不止認識這麼簡單吧,你在燒烤店有那麼多客人,沒見他們也來看你”。
陸山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我幫了她一點小忙,可能她把我當成朋友了吧”。
阮玉怔怔的看着陸山民,“山民哥,只是普通朋友就好,我勸你以後還是少接觸她爲妙,她那樣的富家大小姐跟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走得太近會給你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陸山民笑了笑,第一次見曾雅倩的時候,林大海也跟自己說過類似的話,不過陸山民對曾雅倩並沒有什麼企圖,自己本身有幾斤幾兩重心裡很清楚,白靈能因爲考上大學跟自己成爲陌路人,更何況是她這樣的千金大小姐。
“我知道”。
“你剛纔提到東海大學,你能給我講講嗎”?
阮玉笑了笑,“你感興趣”?
“剛纔聽你說東海大學有好幾萬人,比我老家整個鎮子的人還多,有點好奇”。
“東海大學是整個東海最好的大學,哪怕是放在整個華夏,也能排進前幾位,剛到東海的時候,我去逛過,整個學校自成一個世界,學校非常大,那次去的時候,在裡面走了兩個多小時都沒有走完,還差點迷了路”。
陸山民有些驚訝的看着阮玉,在他的認知中,鎮上的初中就很大了,比馬嘴村小學大了好幾倍,但是站在學校這頭就能完全看見學校那頭,一個學校大得能在裡面迷了路,那得有多大啊。
阮玉一臉羨慕的說道:“那裡面的大學生纔是真正的天之驕子,聽說東海大學的學生,還沒畢業就有很多大公司搶着要,剛一畢業至少也能拿七八千塊錢一個月,有的甚至一畢業就能拿好幾萬的高工資”。
陸山民暗淡的低下頭,面色有些憂鬱,難怪白靈看不起自己,能在那樣的大學讀書,畢業後就能拿上萬的工資。她早已不再是那個山村女孩兒,而自己,哪怕人到了東海,卻仍然還是那個山野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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