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北拳館出來,陸山民直接去了民生西路,把今天的情況詳細的與左丘講了一遍。這麼大的事情,他已經習慣性的要聽聽左丘的意見。
陸山民不得不再次對左丘的智慧佩服得五體投地,原來左丘對柴正是警察早就有所懷疑,只是不太確定纔沒有告訴他,所以上次只是讓陸山民不用跟蹤調查他,等時候到了他自然會找上門來。
原因很簡單,陸山民在民生西路的時候差點丟了命也沒見海東青和陸山民背後的勢力干預,這次同樣也不會。
要想把一頭幼獅培養成一頭真正的森林之王,只有把它放入殘酷的動物世界之中生死磨礪才能迅速成長,同樣的原因,在知道羅興可能依附於陳然之後,左丘相信陳然肯定也會約束羅興。
再加上柴正的反偵查能力很強,連周同這樣專業的偵查兵出身也拿他沒辦法。還有他對陸山民做出的種種奇怪舉動,不難推斷出他是警察。
對常贊販毒這件事,左丘同樣沒有太大的反應,用他的話說,海東青那樣的女梟雄要考驗一個人,絕對不會是讓陸山民去對付幾個小混混那麼簡單,安排個毒販纔夠得上分量。
左丘說,“以銅鏡爲鑑,可以正衣冠,以人爲鑑,可以知得失,以史爲鑑,可以知興衰”,任由世界交替變化,但萬變不離其宗,多讀讀史書,看出這些事情並沒想象中的那麼難。
不過左丘還是有些擔心,毒販與其他犯罪分子不一樣,幹這個行當的人,腦袋隨時都是系在褲腰帶上,無一不是窮兇極惡之徒。
對於具體部署上該怎麼對付常贊,左丘只能給些方向性的建議。
他與柴正的觀點一樣,那就是要快,儘量在常贊發覺付亮叛變之前,否則打草驚蛇之後,會難上加難。
對於陸山民擔憂柴正能否說服江濤,左丘到不是太擔心,他信得過一個有着二十年警齡警察的眼光和能力。
還有就是左丘強調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去找海東青,這就像是角鬥場,陸山民是表演者,海東青是觀看着,一旦表演者試圖把觀看者拉入賽場,代價會非常巨大。在沒有弄清楚海東青的目的和陸山民的身世之前,決不能輕易和海東青接觸。
與左丘接觸這麼長時間,陸山民也瞭解,左丘目光長遠,對於方向性和長遠性的事情看得很準,全局把控能力很強,但落實到具體的某一件事情的處理,他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出了民生西路,陸山民沒有去酒吧,而是直接回了出租屋,然後打電話把唐飛、山貓和周同叫了過來。
三人聽到柴正是警察之後,只有山貓稍顯鎮靜,其他兩人都很驚訝。
當陸山民說出常贊見不得光的事情是涉嫌製毒販毒之後,三人才總算明白過來,柴正爲什麼會是警察。對常贊是毒販這件事情,他們的表現憤怒多過了驚訝。
不待陸山民做動員,唐飛首先就激動了起來。
“常贊那王八蛋,一定要弄死他”。
一向沉穩的周同也難得的恨得咬牙切齒,“毒品害得多少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這種禍國殃民的混蛋,我絕不放過他”。
山貓眉頭微皺,臉上閃過一絲害怕,畢竟關於毒販如何心狠手辣的傳言太多,那幫人惹急了是真會不要命的。
唐飛拍了下山貓的肩膀,“你小子跟着我們也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這麼慫”。
陸山民怒目圓睜,語氣充滿了威嚴和不容質疑:“這次哪怕不是因爲利益,哪怕不是因爲小五的仇,我們也要拼死一戰,不爲別的,就因爲他該死”。
山貓心裡雖然有些怕死,但也被大家義憤填膺的氣氛影響。挺直了腰桿說道:“我這條命是山民哥的,山民哥說幹,我就幹他孃的”。
陸山民滿意的笑了笑,“好,你小子成長了不少”。
“接下來,我們要好好商討一下”。
“周同,陳大成那邊有什麼消息”。
周同點了點頭,“大成那邊已經順利混入了賭場,現在已經初步掌握了火力分佈情況”。
“嗯,柴正那邊也掌握了火力分佈,你找個機會跟他聯絡上,他會找人接應,把我們掌握的火力情況也給他一份,我們現在最關鍵的是找到製毒工廠,還有毒品的交易渠道”。
“這個有點難,賭場的樓層是按照賭博的金額決定的,不同金額的賭博設置在不同的樓層,每一個樓層都有專門的保安守着,決不允許串樓”。
唐飛皺了皺眉,“要不多給點錢給陳大成,讓他每天換個樓層賭”。
周同砸了砸舌,“大成拿着五十萬只能到一樓,要走到最高的第七層,得多少錢”。
山貓也搖了搖頭,“這不僅僅是錢的問題,這樣一路換上去,太容易被對方懷疑了,而且我們的時間有限,在這一個月裡頻繁的換樓層,等找到製毒工廠之前,陳大成必定要出事兒”。
“那要不再安排幾個人過去”。唐飛接着說道。
陸山民搖了搖頭,“裡面大多都是熟客,偶爾進去一個新人到無所謂,突然涌進去太多人也同樣會引起懷疑”。
周同說道:“陳大成說這個月二十三號,看見了那批江濤親自運送的物資,其中還留了一箱在他那個房間,說是紅酒,他還喝了兩杯。”
“當時運去的時候,他剛到賭場門口,藉着抽菸的由頭在院子裡站了十來分鐘,這批物資物資有四十個木箱,四個酒吧每次運去的合計也恰好是四十個,這也印證了我和山民哥之前的猜想,這些箱子就是酒吧的那些箱子。
“陳大成說根據搬箱子的人運輸一趟的時間間隔來算,大部分箱子應該是運到了頂樓”。
山貓沉思了片刻說道:“喜歡賭博的人可以嗜煙,但絕不會在賭博中酗酒,四十個箱子的紅酒,一個月不可能喝得完”。
陸山民眼中露出一絲冷厲,“虛虛實實,這四十個木箱裡肯定有製毒的原料”。
唐飛興奮的說道:“照這麼說,陳大成所在的那棟樓的樓頂,極有可能就是製毒工廠”。
陸山民點了點頭,“製毒工廠設在下面幾樓,很容易引起上上下下的賭客懷疑,頂樓確實是最佳的地方”。
周同說道:“如果製毒工廠在頂樓,那麼那些到頂樓賭博的賭客就極有可能是毒販頭目僞裝的”。
唐飛繼續說道:“以常贊小心謹慎的性格,涉及毒品交易絕對不會放心交給別人去做,定然會親自出面”。
周同又說道:“常贊這次提前回來,是否有可能就是要進行一場交易,那麼常贊極有可能會在最近進行交易,而交易地點就是頂樓的製毒工廠”。
唐飛哈哈一笑,“只要我們掌握那天的時間,警察能夠及時攻進去,常贊就死定了”。
陸山民低頭沉思,周同和唐飛說得很有道理,但心裡卻總興奮不起來,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兒。
山貓皺着眉頭說道:“製毒原料的運輸和製毒工廠的位置很有可能就是大家所說的那樣,但是還有一個問題沒弄清楚,那些毒販是怎麼把毒品運出去的”。
周同點了點頭,“這個我們確實還搞不清楚”。
山貓說道:“我覺得在沒有弄清楚這個問題之前,我們還是不要貿然行動的好”。
唐飛眉頭緊皺,“我們現在的時間有限,等常贊反應過來就晚了,何況只要掌握了毒品的製造和交易地點,管他們是怎麼運輸的,等抓到他們自然就能弄清楚”。
陸山民沉思了片刻,“你們說得都有道理,我們時間緊迫,能早一天解決就多一份把握,要是等常贊知道整條酒吧街都在我們手裡的時候,以他的小心謹慎,很有可能停止毒品生產,謀求其他地方,那就麻煩了。但是山貓說得也有道理,沒有弄清楚他們是怎麼運輸的,心裡始終不踏實”。
“周同,你想辦法聯繫上柴正,告訴他我們的推測,但只是說可能,不要肯定的說一定,他們警察辦案豐富,相信他們自會去判斷”。
“知道了山民哥,事關重大,我會小心對待”。周同點了點頭。
“還有”,陸山民接着說道:“,據柴正說酒吧裡有一間專門用於存放這批物資的庫房,派兩個激靈的人去盛世酒吧還有李風的三家酒吧,讓付亮和李風配合查一查庫房,看能不能發現蛛絲馬跡”。
山貓接着說道:“山民哥,我想再次審一審付亮,我總覺得他還有些事情沒告訴我們”。
陸山民說道:“好,周同負責安排時間和地點,不要讓人發現你們的接觸,最好就在這兩天,在常贊回來之前進行”。
幾人正說話間,門口傳來砰砰的敲門聲。
秦風走到門口,從貓眼看了看。
“山民哥,是阮總”。
陸山民眉頭緊皺,“她怎麼來了”。
敲門聲繼續響起。
秦風問道:“山民哥,開不開”。
陸山民無奈的點了點頭,“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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