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君憤怒的砸掉手裡的望遠鏡,冷冷的看着剛纔誇口一定沒問題的矮胖子。頂點 23s.更新最快
“這就是你說的亡命之徒,這就是你說的沒問題,一羣廢物”。
身材矮胖的男子一臉尷尬,咬着牙厚着臉皮解釋道:“孟大少,我長期在九龍一帶,好久沒過問百匯區的事情了,沒想到冒出這麼個猛人,這次是我輕敵了”。
孟浩君雙拳緊握,咬牙切齒衝着他大聲咆哮,“你也是廢物”。
胖子臉色很不好看,低着頭連連稱是,心裡把孟浩君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沒辦法,這個世界有錢人就是老大,平時要是有人敢在他面前咆哮,早把他扔松浦江餵魚了。只有硬着頭皮說道:
“孟大少請放心,這附近幾個區的混子,還沒有哪個敢不買我賬的,這次不成,下次我一定給你個交代”。
孟浩君冷哼一聲,“給你一百萬,我要他的雙手雙腳”。說完憤怒的摔門而去。
公園裡,十幾個人,不足十分鐘全部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地上。
扔掉手裡的鋼管,陸山民緩緩走向馬森,渾身殺氣騰騰。
躺在地上的馬森心如死灰,三十萬就這麼飛走了,他不甘心,但是也沒有辦法,看見陸山民殺氣騰騰的走過來,嚇得心臟砰砰亂跳,道上混了這麼多年,見過狠的,還沒見過這麼狠的。
正準備咬着牙站起來,一隻腳狠狠的踹了過來。
“砰”的一聲,胸口一陣窒息,身體隨之被踹出一米多。
緊接着,一隻腳踏在了他的頭上。
耳邊冰冷的聲音響起,“說”!!
馬森忍着全身的疼痛,“今天我認栽,我保證以後不再找你麻煩”。
“砰”,又是一腳。
馬森差點暈死過去。
更加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說”!!
馬森沉重的喘着粗氣,“打死我也沒用,老子雖然沒讀過什麼書,‘道義’二字還是懂得”。
堅硬的腳底板再次踏在他的臉上,踩得他整張臉都變了形,桀桀的冷笑聲響起,“不過是爲了幾個錢出賣良心的下三濫,也配提道義二字”。
秦風轉回到涼亭的時候,見涼亭裡沒有人,聽到不遠處有打鬥聲,心下大驚。朝公園東門飛奔而去,一口氣衝過來,見十幾個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才鬆了口氣。
見秦風跑了過來,陸山民淡淡道:“把這個人弄回去,哪怕他是銅齒鐵牙,也給我把嘴撬開”。
不遠處,傳來隱約可聞的警笛聲。
秦風一把扛起馬森,邁開步子,飛快的朝西門方向奔去。
老大被擄走了,任務也失敗了,躺在地上的人聽見警笛聲,忍着疼痛站起身來,能扶的就扶,能擡的就擡,用盡全身力氣朝南門方向跑去。這一趟錢沒掙到,要是再被關進局子裡就得不償失了。
陸山民沒有理會他們,轉身朝亭子裡走去。
剛一轉身,發現葉梓萱正躲在一顆大樹旁邊,探頭探腦的往這邊看。
陸山民走過去,一把抓住葉梓萱的手就往涼亭方向走。雖然警察來了他不怕,但被請到派出所東問西問也很麻煩。
一路上,這個喜歡嘰嘰喳喳說話的女孩兒一句話都沒說,小臉蒼白,顯然被剛纔的場面給嚇得不輕。
葉梓萱從小被家人保護起來,她所看到的都是她父母想給她看到的,這樣血腥暴力的場面,估計只會在電視電影裡看過,一時間估計很難緩過神來。
回到涼亭裡,陸山民擔憂的問道:“沒嚇到你吧”。
葉梓萱指了指陸山民的臉,“你的臉好嚇人”。
陸山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臉上的殺氣和怒氣還沒有消失殆盡。
淡淡的笑了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溫柔,“你什麼時候跑過去的,我不是叫你在亭子裡等我嗎”?
葉梓萱嘴脣顫抖,眼角溼潤,緊接着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陸山民一下子呆住了,茫然不知所措。
葉梓萱梨花帶雨,嚎啕大哭,嚇得陸山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亂如麻。幾次想開口安慰,張開嘴巴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無計可施,只得默默的坐在一旁,不停的給葉梓萱遞餐巾紙。
過了幾分鐘,葉梓萱終於停止了哭泣,一邊抽泣,一邊哽咽的說道:“剛纔好可怕,十幾個人圍着你一個人打,鐵棍子打在你身上砰砰砰的聲音,我站那麼遠都能聽見”。
陸山民溫柔的安慰道:“沒事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葉梓萱擦了擦眼淚,哽咽的問道:“疼嗎”?
陸山民笑了笑,“不疼,我從小打獵,在山裡還被熊瞎子拍過,這幾棍子差太遠了”。
葉梓萱嚶嚶的點了點頭,“你剛纔踹那個壞人的時候,你的臉好恐怖,慘白慘白的,眼睛都快要瞪出血的樣子”。
“額,我嚇到你了”。
“嗯,好暴力”。
“額,我以前打獵的時候習慣了,不兇狠一點嚇不住野獸”。
“哦,不過我喜歡,好man”。
“額”。
陸山民一下子愣住了,葉梓萱帶着淚痕的臉上帶着一縷紅暈,浮現出甜美的笑容,,淚眼汪汪的大眼睛閃閃發亮充滿了崇拜之色。又哭又笑的樣子讓陸山民有些哭笑不得。
“要不晚上我請你吃飯,給你壓壓驚”?
葉梓萱高興的一拍手,“好呀,我要吃糖醋排骨”。
說到糖醋排骨,葉梓萱突然想到今天答應了爸爸回家陪她吃飯。瞬間有些失落。
“怎麼了”?陸山民不解的問道。
葉梓萱嘟了嘟嘴,“今天不行,我爸今晚親自下廚給我做糖醋排骨”。
“額,那下次吧,下次我請你吃”。
葉梓萱失落的表情只持續了一瞬間,隨即又高興得歡欣鼓舞,“下次我不僅要吃糖醋排骨,還要吃拌海蜇、龍鬚菜、熗冬筍、玉蘭片、澆鴛鴦、燒魚頭、燒檳子、燒百合、炸豆腐、炸麪筋、糖熘兒、拔絲山藥、糖燜蓮子、釀山藥、杏仁酪、小炒螃蟹、氽大甲”。
陸山民聽得嘴脣不住顫抖,額頭汗珠密佈,一陣肉疼,比剛纔挨那十幾棍鋼管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