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瑤化了淡妝,一身淡藍色的長裙,手臂上挎着一個米黃色的手包,顯得格外明快活潑、清新靚麗。隨着她走進別墅,一股青春的氣息撲面而來。
她進來得急,沒有注意到大廳中有客人,一邊扶着鞋櫃換鞋,一邊喊道:“山民,你準備好沒有”?
當穿好拖鞋往裡走的時候,才發現大廳沙發上不僅有陸山民,另外還有兩個客人。
韓瑤放緩腳步,穿過玄關,走到大廳時纔看清了來人。
“玉婷姐,你什麼時候來的”?
羅玉婷一改之前對陸山民冷漠,變臉般打趣笑道:“怎麼,不歡迎我來”?
韓瑤坐到陸山民旁邊,挽着陸山民的胳膊,笑道:“怎麼可能,一日爲師終身爲母,當年我高考前,你可是給我輔導了半年呢”。
羅玉婷笑着說道:“時間真快啊,一眨眼都六年過去了,當年你爸親自到羅家邀請我的時候,整個羅家都受寵若驚”。
韓瑤說道:“能請到天京高考狀元給我輔導功課,我纔是真正的受寵若驚,玉婷姐,那個時候我可崇拜你了”。
趙啓明看着羅玉婷,驚訝道:“原來你們還有這層關係”!
韓瑤以詢問的眼神看向陸山民,陸山民介紹道:“這位是趙氏集團的董事長,趙啓明,他也是玉婷姐的大學同學”。
韓瑤對趙啓明笑了笑,說道:“不止有這層關係,玉婷姐還是山民的表姐,當年要不是玉婷姐讓我去接山民,我和山民不可能走在一起,可以說,玉婷姐還是我的媒人呢”。
說着,韓瑤笑着對羅玉婷說道:“玉婷表姐,你說是不是”?
韓瑤那雙充滿笑意的淡藍色眼睛,讓羅玉婷有些發慌,此時她才發現,韓瑤早已不是那個印象中的高中小女生。
羅婷玉保持微笑,目光撇向陸山民,後者點了點頭,示意韓瑤已經知曉。
正當她正在想措辭的時候,韓瑤伸出雙手握着羅玉婷的右手。真誠的說道:“玉婷姐,真的謝謝你”。
羅玉婷鬆了口氣,同時心中也感到有些愧疚,當年左丘爲了給陸山民鋪路,硬求着她想辦法給陸山民和韓瑤前線,她纔沒有辦法撒謊稱自己有個東海來的表弟要到天京財經上大學,讓那時正在天京財經上大學的韓瑤幫忙照應一下。
“其實、、”羅玉婷擔心韓瑤會誤認爲她對韓家心懷不軌,本來想解釋一下只是幫朋友一個忙。
不過韓瑤及時打斷了她的話,“對於我來說,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山民現在在我旁邊”。
韓瑤縮回手,很自然的再次挽着陸山民的手臂,轉頭對陸山民溫柔道:“你說是不是”?
陸山民報以微笑,但內心卻並不平靜,他並不覺得自己沾了韓家多大的光,因爲這本來就是韓孝周樂見其成的,也不會對韓家報有多大的感激,因爲韓家同樣也只是把他當成一顆棋子而已,是棋子,自然也有可能成爲棄子。唯一讓她愧疚的只有韓瑤,因爲韓瑤是發自內心的真誠對他。
“對”。
羅婷玉藉機起身說道:“實在受不了你們這些情侶卿卿我我,太打擊人了”。
趙啓明隨之起身,對陸山民擠了擠眼睛,說道:“韓小姐,山民兄弟,不耽誤你們的美好時光了”。
陸山民笑着擺了擺手,“趕緊滾”。
趙啓明哈哈一笑,與羅玉婷以前以後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回頭朝陸山民使勁兒的眨眼。
陸山民無奈的笑了笑,對韓瑤說道:“不是說好在月光之城匯合嗎,怎麼過來了”。
韓瑤故作生氣的指了指牆上的時鐘,“你看看現在幾點了,等你過去天都黑了”。
陸山民一拍腦袋,滿懷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忘時間了”。
韓瑤噗嗤一笑,“看你小心翼翼的樣子,我又沒真的怪你”。說着,韓瑤溫柔的問道:“我沒打攪你正事吧”?
陸山民不禁心生感慨,換做大多數女人,早已發脾氣了。更何況韓瑤這種豪門千金,不僅沒有一點點的嬌生慣養的脾氣,還如此的體貼大度,那就更是難得了。
不過韓瑤越好,他的心裡越不是滋味。
“謝謝你的體貼和理解,沒什麼大事,就老朋友聚聚而已”。
韓瑤起身,一邊給陸山民披上外套,一邊說道:“你知道我最討厭你哪一點嗎”?
陸山民配合着站起身,看着低頭給自己係扣子的韓瑤,說道:“我自己來吧”。
韓瑤擡頭看着陸山民,眼神幽怨,“我最討厭你跟我客氣”。
陸山民苦笑道:“相敬如賓不好嗎”?
韓瑤整理着陸山民的衣領,說道:“不好,我寧願你跟我發發脾氣、冒冒火”。
陸山民覺得很是笑,說道:“無緣無故,我爲什麼要衝你發脾氣”?
韓瑤盯着陸山民,認真的說道:“就像你衝海東青發脾氣那樣,就很好”。
陸山民看着韓瑤湛藍色的眼睛,腦海裡不禁顯現出海東青那一襲黑衣,搖了搖頭,緩緩說道:“那是因爲她霸道、不講道理,說話還處處戳人心窩,再好脾氣的人也得生氣。你不一樣,你溫柔、賢惠,懂冷暖、知體貼,知書達理、溫婉可親,再壞的脾氣也生不起氣來”。
韓瑤癟了癟嘴,伸手挽住陸山民的胳膊,“走吧,再磨蹭就看不成電影了”。
車上,陸山民坐在副駕駛,餘光不時的瞟向韓瑤。雖然之前韓瑤很體貼的表達出對相識時的欺騙不介意,但他的內心仍然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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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瑤發現了陸山民的目光,笑道:“怎麼了?沒見過美女”?
陸山民笑了笑,“沒見過你這麼善解人意的美女”。
韓瑤說道:“你啊,老喜歡和自己過不去,都過去好幾年了,我早就忘了”。
陸山民嘆了口氣,“你啊,處處都爲別人着想,好得我自行慚愧”。
韓瑤笑道:“別給我發好人卡,什麼叫處處爲別人着想,換個人我才懶得搭理”。
陸山民心生感觸,溫柔道:“瑤瑤,謝謝你”。
韓瑤挑起眉頭,故作生氣道:“你再跟我這麼客氣,我就真的很介意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