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矮的小屋外,光線若隱若現。
蒙面甲的眼睛幾乎快要痊癒了,腦門上卻直直的插着一隻剛箭,剛箭刺得很深。腦門外沒有血跡,這種經過特殊處理過的剛箭可以將淤血留在擊殺對象的身體內,使得擊殺對象充血而亡。
另外兩個哨兵也都靠在牆上,一動不動。
左小縛和蘭芳同時揮刀,巨大的能量波匯聚在一起,使得整個破舊房屋全部支離破碎。
頃刻間,領頭的和他的五個手下的衣服便七零八落的從天上飛下。
房屋已經沒有了,他們全部暴露在野外的空氣中。
領頭的人本想給這個自命不凡的年輕人一些震懾,誰知對方先動手,自己和手下也就落得個這個下場,不過還好,他們的能量都已經激發出來,要不是早就被巨大的能量波擊斃。
左小縛和蘭芳見對方的氣勢絲毫不落,這才重新擺好陣勢。看來對方的異能全部用在了防禦至上,那麼繼續使用能量供給只是無功消耗自己的能量,他們只好轉變戰略。
近身作戰。
領頭的人滿臉怒氣,右手一揮,身後的手下便衝了上去。而他自己則是漫步向易路紅的方向走去,若隱若現的身體上掛着寫殘碎的布屑讓他看上去更加的醜陋不堪。
左小縛要同時和三個人打鬥,看上去有些難以招架,但是從他的感應得知,對方的異能只能付諸於單方面的進攻或者防禦,而他則是可以邊攻擊和防禦。
幽魂劍在他的手上如同風輪一般劇烈的旋轉,將對手的利器都擊打了回去。
對手1使用的是流星錘,流星錘快如流星、急如閃電。使用者似乎每一次盡力的擊打都攜帶了大量的異能,這使得他的後續攻擊慢慢的弱了下去。
左小縛已經發現了這個對手的弱點,所以一邊阻擋另外二人的近身攻擊,一邊專注攻擊這個對手。
對手1的流星錘在空氣中飛舞的速度越來越慢,他能感覺到對方的劍幾乎每一次都是直逼自己的心臟,對於他們這些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的間諜來說,如果自己的消亡可以爲隊伍帶來勝利,他們也會爲之驕傲的。
左小縛繼續着手上的攻擊,似乎想要將這個對手徹底解決掉,緊追不捨,幾乎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對手1的身上突然紅光四起,連他的流星錘上也燃起了絲絲縷縷的火焰。
和他一起對抗左小縛的兄弟們都驚訝了,他們很明白做到這一點的後果是什麼。
自爆,必死無疑。
就在他們驚訝的這一剎那,左小縛及時抓住機會,想要儘快將這個難纏的看上去已經能量殆盡的對手先行置於死地。只見幽魂劍被他使用異能控制,然後直直的向對手1直衝而去。
幽魂劍的旋轉速度極快,任何人都捉摸不定他的軌跡。
越來越近,離對手1的身體只有一米遠的距離了。
突然,只見這個人手裡的流星錘一揮,將幽魂劍纏在了半空中。
幽魂劍進退兩難,左小縛繼續利用空氣將體內的能量傳進劍上。
對手1的能量似乎略勝一籌,幽魂劍在他的努力下,不僅改變了軌道,而且即將被扭曲。
左小縛的心中感到了巨大的壓力,似乎對手扭曲的不是劍,而是他的心。
左小縛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他知道自己一定不能放棄,這種情況靠的就是毅力,如果自己鬆懈,對手就會毫無徵兆的擺脫自己的攻擊,而且自己還會受到牽連。
雙方一直在僵持之中,幽魂劍的劣勢越來越大。
另外兩個對手,似乎受到了對手1的感召,迅速的移動自己的身體至對手1的身後,將自己的能量加在他的身上。
左小縛感到身體一震,似乎有些抵擋不住了,他只好將體內儲藏的所有能量,包括右臂產能也使了出去,才得以維持了暫時的平衡。
巨大而又突然的能量消耗,使得他的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他只是覺得胸口特別的悶,像是還有更多的鮮血要噴涌而出。
蘭芳正在和自己的對手糾纏,雖然看到左小縛的情況不容樂觀想要過來幫忙,卻苦於對手死死的糾纏,而不能如願。
領頭的人就像是看戲一樣,坐在易路紅的身旁。
左小縛口中吐出的鮮血有那麼一滴在空氣中能量涌動的作用下飛到了劍上,劍上的“男”字得到了鮮血的洗禮,竟然再次活躍了,本來它就感應到了碎片的存在,只是象徵性的動了動,不想現在有鮮血的滋潤,更使它預示到了主人正在面臨的災難。
只見一個跳着激情舞蹈的小火人慢慢的在劍上站了起來,然後縱身一跳。
它的小手裡,握着左小縛剛纔噴過來的鮮血,它慢慢的tian食着那滴鮮血,身材也慢慢的變大。
對手們都在用心使出能量,儘管在看到這樣怪異的事情讓他們覺得不可思議,可是他們誰都不能鬆手,如果放棄,不僅僅是選擇自爆的兄弟即刻暴斃,就連他們這些輔助發力的人也會深受重傷,除非是對手的攻擊打斷了他們的能量傳送。
小火人在兩秒鐘內變成了和左小縛差不多大的火人,雖然面貌被遮擋起來,但是整體看上去和左小縛的身形差不多,只見它從自己的腰間拔出一把無形的火劍。
毫無預兆的,火劍正中對手1的心臟。
對手1的能量傳輸隨着生命的中斷而結束,剩下兩個對手的能量傳送也已經停止。
就在對手1目瞪口呆的看着這個突然而至的火人時,他的身體發出了劇烈的爆炸聲。
一時間,他的同伴臉上血肉模糊。
濃烈的血腥味刺激着這些敵人的感官,他們揮舞着手中的武器向火人攻擊而去,火人靈活的應對。左小縛也快速移步上前,一手抓起空中的幽魂劍,和他們對打起來。
剎那間的功夫,左小縛便和火人默契的將兩個對手消滅。
火人在清理完了這邊的戰場之後,便丟下左小縛,自己大搖大擺的走向蘭芳的位置。
單膝跪地,似乎還在念叨着什麼。
左小縛愣在那裡,還真摸不清是怎麼一回事。
只見隨着蘭芳揮刀的每一瞬間,從她的刀身上走下來一個同樣的火人,雖然兩個都是火人,卻也是有着男女的差別,這種東西是一眼都能看出來的,因爲從蘭芳刀上走下來的是一個身形和蘭芳差不多的女火人。
兩個火人和蘭芳一起對付她的兩個對手,左小縛這才收回神,上去幫忙,不消片刻,便也輕鬆的結束了這兩個人的生命。
領頭的人,似乎剛纔還在仔細的領略易路紅身上那幽香的女人味,這會卻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向自己走來的一男一女,以及兩個和他們類似的火人。
事情不妙,三十六計走爲上策。
領頭的人並不是傻瓜,自己現在孤身一人,對方怎麼算加起來都比自己人多,看上去也沒多大的取勝機會。再說自己手上這不是還有這個大美女嗎?這場戰爭都是因她而起,帶回去也好有個交代,再或者這女的要是真知道碎片的位置,那麼死了這麼多兄弟,組織也不會怪自己吧!
想着,想着,他就是用異能枷鎖將易路紅鎖起來,然後控制了她的意識,想要帶她走。
左小縛和蘭芳見事情不妙,便急忙向前衝了過來,不想兩個火人卻是比他們的速度更快的向對手的逃竄方向追去。
隨着火人離對手的距離越來越近,這個領頭的人卻發現自己的俘虜走得越來越慢,而且這個女人的身上似乎正在向自己傳遞着一種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