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羣大漢可不信莫啓哲敢咬舌自盡紛紛說道:“你咬呀你咬你要是把舌頭咬下來我們就跟着你一齊自盡!”
美人兒搖了搖頭這是什麼時候啊還有心思耍嘴皮子無聊不無聊。她道:“把他放下來吧可別讓這小子真的餓死了我看他這樣子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莫啓哲聞言道:“多謝這位……這位教主你好心有好報等回到臨安我一定重重有謝!”心想:“老子是沒有真的聖火令的不過你要是對老子客氣些假的我倒是肯給你弄一個出來。”
大木棍轉回甲板大漢們把莫啓哲放了下來給他鬆開了繩子。莫啓哲揉了揉疼的手腳道:“有沒有吃的啊我快餓死了。”
那個裝名醫的大漢道:“有的是那不就是嗎!”說着用手指了指大號馬桶。
莫啓哲尷尬地笑了笑這時候可不能得罪這幫大爺要不然可就爽了大漢不好說話可這美人兒卻挺好對付的他轉過頭對美人兒道:“教主你別看我是金國的領兵大將可我並不是金人我是……是心在曹營人在漢不不是人在曹營心在漢。我呢我從小便極佩服明教各位的爲國爲民的英雄事蹟尤其是方臘教主更是英雄中的英……”
一個大漢道:“你很佩服我們嗎?那你說說我們都做過什麼了不起的事。”
莫啓哲頓時語塞他可不太清楚這時的明教做過什麼可他反應倒不慢隨即說道:“那可多了比如說貴教有一個輕功極其了得的大哥吧我就認識他。”
美人兒驚道:“你說高追風高大哥?他在哪裡我們怎麼到處找他都找不到!”
莫啓哲心道:“想要找到他可不容易你們得先抹了脖子才行。原來那傢伙叫高追風果然輕功了得提着老子蹦來跳去。”嘴上卻道:“對啊我說的就是高大哥他好的很已經和我拜了把子做兄弟了。”
那個裝名醫的大漢道:“胡說高大哥怎麼可能和你這金狗結拜。”
莫啓哲道:“怎麼不能?我在剛剛佔領汴梁的時候曾在張邦昌的家中見過他他那時扮成個侍衛後來張邦昌做了皇帝他又入宮做了大內侍衛對不對?”他第一次見到高追風時高追風確實扮成了宮中侍衛。
美人兒點頭道:“不錯我確實派高大哥去宮中做臥底去查聖火令的事。”其實高追風並沒有去張邦昌家裡做過侍衛他是直接混進宮裡去的不過這點美人兒並不知道所以只能讓莫啓哲信口胡說。
明教中人都以爲聖火令在方臘遇害後流入了皇宮大內查到在莫啓哲手裡是他到汴梁當官之後的事那以前莫啓哲還是個奴隸引不起明教中人的注意。
莫啓哲一拍大腿道:“這不就結了高大哥就是那時候和我認識的他曾對我說起過貴教之寶聖火令我對他說我在太原運糧隊時曾無意得過一個他便向我借來看看可以後生的事太多了一直沒機會。”
美人兒和衆大漢一聽頓時信了三成這和他們得到情報一模一樣他們知道聖火令確實是莫啓哲在太原時拿出來的。莫啓哲說謊向來是細節方向全真到了關鍵句子才說假的真假混雜讓人難以反駁。
莫啓哲又道:“這次我領兵南下便把聖火令帶在身邊想來到江南後交到貴教手裡。說實在話我其實一直都想加入貴教的想用聖火令當成一份入教大禮。就在兩天前高大哥離開了張邦昌從汴梁到臨安來找我想做我的入教引見人。可張邦昌那老傢伙竟派出了大內高手跟來追殺高大哥我掩護高大哥逃走可在江邊時被那些大內高手打了一掌落入了水中幸得各位相救。但是卻不知高大哥現在怎麼樣了唉真讓我着急啊!”
美人兒道:“你有那麼多兵張邦昌的手下怎麼可能把你打傷你叫人直接把他們抓起來不就完事了嗎?”
莫啓哲笑了笑道:“他們都是高手啊飛檐走壁的。教主你想要是貴教中的各位高手去臨安找我的麻煩我那些不會武功的小兵怎麼可能是對手呢。”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雖然明教中人還是不怎麼相信他可這一記馬屁拍來大家的神色還是緩和了許多。
美人兒道:“聖火令沒被那些侍衛拿走吧?”
莫啓哲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我藏得嚴嚴實實除了我天下沒第二個人知道。”
美人兒哼了一聲道:“這麼說你還是自己人了。”
莫啓哲道:“當然是自己人了!而且還是兄弟呢!”
美人兒揮了揮手“帶他下去吧。”那裝名醫的大漢上來便要把莫啓哲帶入船艙。
莫啓哲道:“我的玉佩請教主這就還了給我吧。”
美人兒搖頭問道:“這玉佩你是從哪裡弄到的?我看可不一定是你妻子給你的要照你說的你豈不是成了駙馬看你這德性……”她言下之意顯是瞧不起莫啓哲。
莫啓哲點了點頭道:“我這德性確實夠不上當駙馬的檔次可我再怎麼說也是個領兵的將軍啊佔了汴梁連皇帝都得給我當俘虜想得一塊玉佩又是什麼難事了。”
美人兒把手裡的玉佩放入了懷裡並沒有還給莫啓哲她不再理他轉頭看舵手駕船。莫啓哲大感尷尬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還是那裝名醫的大漢推了他一下道:“下去別站在這兒礙眼。”連推帶搡地把莫啓哲押入了大船第二層的一個小艙中那大漢拉了把椅子坐在了門口看着莫啓哲。
莫啓哲道:“敢問這位大哥怎麼稱呼啊?”
這裝名醫的大漢道:“問我怎麼稱呼?哼也不怕告訴你我便是孟勝。”他說這話大有得意的味道彷彿天下之人都該認識他一樣。
莫啓哲趕緊道:“久仰久仰原來你就是孟大哥啊你俠名遠播實是明教第一高手也。”
孟勝登時便搖了搖頭他可知道自己絕算不上是明教第一高手不過莫啓哲大叫久仰倒是挺中聽的。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了起來這裝名醫的大漢似乎極爲好名一點不怕被別人知道教中的事反正他們的姓名可說是天下皆知也無需隱瞞用不着莫啓哲如何套問他便把船上那些大漢的名字都說了出來每說一個便等着莫啓哲拍馬以此爲樂。
莫啓哲這才知道那個粗獷聲音的大漢叫呂夢得此人是明教第一高手尖細聲音並愛拍馬的那個大漢叫潘與義可孟勝只說這些大漢的名字卻隻字不提美人兒的看來他很是忠心絕不肯拿教主來做話題。
莫啓哲拍了一陣馬屁後道:“孟大哥你能不能給我拿點吃的來啊小弟再餓下去可就回不了臨安啦!”
孟勝道:“我去拿吃的你不會趁機逃走吧?”
莫啓哲笑道:“怎麼逃啊!這是在船上又是在海里難道要我跳進海里游回臨安不成?”
孟勝也笑了說得也對這小子不會武功就算想耍花樣也耍不出來他站起身走出去給莫啓哲拿吃的去了。
莫啓哲明白自己的謊話並非無懈可擊這幫人一時被矇騙可不代表他們一直不會明白過來要是知道了高追風死在自己手裡那可就不妙了知己知彼方百戰百勝要想活着回到軍中應先對他們多多瞭解纔是。
老子逃是逃不了的可不代表老子不能到處逛逛。莫啓哲趁沒人看着他偷偷把頭探出了小艙四下觀望起來。他身處戰船的第二層往上有樓梯通向第一層和甲板往下也有樓梯可能是通往教中重要人物的座艙那個美女教主想必定是住在最裡層。
妙極現在走廊裡沒人機不可失失機者斬莫啓哲立即躡手躡腳地向第三層船艙走去。下了樓梯見第三層並不是很大隻有左右兩扇門一扇門上了鎖裡面肯定沒人。先看沒人的就算被抓住也有藉口說自己什麼都沒看到不會被殺人滅口。
他走到門前趴下身子順着門底下的縫隙向裡瞧這縫隙太小看不太清裡面有什麼只能隱約地看到一些架子的底座估計是兵器架子。莫啓哲拍了拍手站了起來原來這是一個武器庫啊不知裡面有沒有火器想到這兒他纔想起自己那把火槍丟在了錢塘江邊不知還能不能找回來嘆了口氣他又研究起那扇沒上鎖的門來。這船上好象只有美人兒一個女人她是不會和那些臭男人住在一起的那麼第三層裡的這間房間就應該是她的。一想起美人兒那嫩嫩的小臉蛋莫啓哲嚥了口口水他又趴下身子向這間船艙裡偷看。
屋子裡寂靜無聲地上也沒有人走動莫啓哲大喜美人兒還在甲板上沒回到屋裡太好了!他站起來用手輕輕推了推門房門虛掩一推既開美人兒一定沒想到會有人來偷看她的香閨哈哈天助我也。打開一條小縫莫啓哲向裡看去偷窺香閨真乃人生一大樂事啊他欣喜地想進去偷一兩件美人兒的信物忽感腰上一陣疼痛有人在用手指戳他。
莫啓哲嚇了一跳心叫不妙回頭一看正是美人兒她回來了他趕緊裝出一副找東西的樣子道:“我的抹布呢?咦這不是教主嗎你在這裡幹嘛?”
美人兒面沉似水道:“我在這裡幹嘛?我還要問你在這裡幹嘛呢這可是我的房間!”
莫啓哲“大吃一驚”道:“這裡是教主的房間?我都不知道我來這裡是想找塊抹布你知道我是窮苦人出身一時半刻都閒不下來我想擦擦船板乾點活什麼的。”
美人兒一聲冷哼道:“找抹布找到這裡來了你還挺會編的。”
莫啓哲道:“沒編我說的是實話……好吧好吧我說實話我來這裡是想和你道歉的船頂上人太多我不好意思和你細講所以……”
美人兒怒道:“住口你別以爲我不明白你來這兒是想幹嘛!你這個臭流氓!”
莫啓哲道:“彆着急呀!我來這兒真是跟你道歉的。你想茫茫人海中咱倆相遇這不就是緣份嘛!我看爲了咱倆的緣份咱們應該到你房間裡坐下來好好聊聊說說咱們是不是有共同……”
美人兒不等他說完又罵道:“你真是個地地道道的臭流氓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莫啓哲笑道:“罵過我臭流氓的一共有兩個人你是其中之一。”
美人兒道:“另一個是誰?”
莫啓哲道:“是我老婆。不過還是你罵的比較好聽一些不如你再罵一聲讓我好好聽聽。”
美人兒一聽他佔便宜臉上大紅怒氣勃只見她右手一抖手中竟多了一柄長劍也不知她是從哪裡抽出來的白光一閃衝着莫啓哲的腦袋橫削過來。
莫啓哲想不到她說翻臉就翻臉一點預兆都有瞬息之間也來不及躲避只好眼睜睜地看着長劍向自己削來。長劍就在要接觸到莫啓哲臉的一剎那美人兒手腕輕轉長劍劍鋒由橫削變成豎直劍面觸臉“啪”的一聲又脆又響竟是用長劍打了莫啓哲一個耳光。隨即長劍在空中劃了一個圓圈向美人兒腰中飛去輕柔無聲還入鞘內原來那是一柄軟劍劍鞘便是美人兒的腰帶劍柄是裝飾用的白玉一整塊白玉雕成了風吹楊柳的樣子不仔細看還真現不了它是寶劍的劍柄。
美人兒道:“用手打你都怕髒了我的手。”
莫啓哲疼得“啊呀”叫了一聲用舌頭在口中捲了一下感到有絲絲的血腥味不知牙有沒有被打掉他用手捂住臉道:“有話好好說嘛你怎麼又動手打人?怕髒了你的手難道你少用手打我了?”
美人兒道:“打你又怎麼樣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胡說八道。”
莫啓哲道:“我哪有胡說八道那個罵我的人確是我老婆只是還沒來得及拜堂而已。”
美人兒眼珠轉了轉道:“肯嫁給你這種人的女人要麼是醜八怪要麼是瞎了眼。”
莫啓哲心道:“這你可說錯了你要是看到香寧公主的相貌保準你三天睡不着覺嫉妒死你。”
這時只聽得樓上噔噔跑下一人正是孟勝他還在樓梯上呢就開始叫道:“不好了教主那個傢伙跳海逃走了他……”孟勝突然現莫啓哲就站在教主身前不由得一愣。
莫啓哲笑道:“咱們是自己人我幹嘛要逃再說這大海茫茫的我能逃到哪裡去?我是來這和教主商量事情的。”
孟勝一皺眉頭道:“有什麼好商量的?”
莫啓哲道:“咱們得儘快回臨安找高大哥啊這可是重要的大事當然要好好商量一下。是不是教主?”
美人兒有些尷尬她總不好說莫啓哲剛纔是在對她胡言調笑吧她點了點頭道:“是我剛纔是在和……這個姓莫的商量這件事。好了這沒你們的事了你們上去吧。”說完她狠狠地瞪了莫啓哲一眼又道:“孟大哥姓莫的在水中泡得太久身體虛弱你可要好好照顧他啊別讓他到處走還是在艙裡休息纔是。”
這話其實是怪孟勝沒看住莫啓哲孟勝自然是聽明白了點頭道:“是教主關心莫啓哲屬下一定照顧好他。”說着對莫啓哲一偏頭做了個上樓去的姿勢莫啓哲無法只好跟他上樓去了這小妞有兩下子以後還是少招惹爲妙。
回到船艙莫啓哲見桌上擺了一盤子鹹菜和兩個饅頭情知孟勝拿了飯菜回來後不見了自己所以纔去稟報美人兒的。他坐下說道:“怎麼只有鹹菜和饅頭這麼小氣。”
孟勝道:“吃你的吧沒見你這樣的被抓住了還敢這麼囂張。”他指了指牀上的一套衣服說道:“先把衣服穿上誰象你一樣穿着內衣到處亂跑真是恬不知恥。”說完他坐在一邊並不離去。
莫啓哲乾笑了兩聲穿上了衣服他轉了轉眼珠問道:“孟大哥剛纔我問教主的名字她跟我說了只是不知怎麼寫法你知道有很多字是音同字不同的。”他知道如果直接問美人兒的名字她手下的人是不會直言相告的女孩子的名字哪能輕易說給不相干的人聽所以他便拐了個彎。
孟勝聽後不加思索地答道:“哪有那麼多同音字春風二字難道你也能寫錯!”
莫啓哲一笑道:“我還爲是鋒利的鋒呢?”他知道了美人兒的名字心中高興臉上便露出了笑容。
孟勝道:“哪有女孩子叫這個鋒的!你……”孟勝猛然明白過來了這小子是在詐自己啊***一時嘴快竟上了他的當。孟勝心中大怒正想要脾氣可一想這小子還有大用處他可是取回聖火令的關鍵無可奈何只好強壓怒火只是臉上的表情未免難看。
莫啓哲纔不管他生不生氣呢只是在心中默唸春風二字春風又綠江南岸嗯這名字不錯讓人一聽便有股暖意。
孟勝認定莫啓哲詭計多端再同他說話就加了小心再也不和他說教中的事把他看得嚴嚴的差點乾脆就點了他的穴道。莫啓哲一挑話頭孟勝便瞪眼睛莫啓哲大感無趣只好躺在艙中睡覺。迷迷糊糊的也不知睡了多久突感到戰船一陣搖晃莫啓哲一驚起身出了什麼事?不會是要沉船吧要命!
原來戰船本是在海上一帆風順地航行可忽然船上放哨的人大聲喊起來“不好了前面有船隊掛的是金國旗號快轉舵快轉舵!”
明教衆人一聽立即都衝到甲板上觀看果然見到遠處海面上密密麻麻全是戰船排成幾十個縱隊航行至少有上千只之多。這些金國的戰船也是向臨安方向航行只因明教的船快才從後面趕了上來。
明教衆人一齊動手轉舵扯帆改變航向他們只有一艘船可打不過這麼多的金國戰船要是被現那可大大的不妙。
莫啓哲聽到甲板上亂成一團心中詫異見孟勝也跑上去幫忙了他趕緊跑出艙來跟着也上了甲板。遠遠望去只見旌旗照展海面上也數不清有多少戰船他心中高興這下子可有救了可沒高興多久忽又想到如果是來救自己的驃騎軍那應該是從南面來纔對啊怎麼可能反倒是向南方航行再說自己的軍隊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有這麼多戰船的!壞了他們要是別的部隊那就很可能不認得自己這個驃騎大將軍把自己當成是明教的人給殺了怎麼辦!自己現在可是在明教的船上啊就算是認得也不行啊一打起仗來這船隨時都會沉的那不又得到水裡暢遊一番啦!
春風這時也奔到了甲板上她命令衆人把船上所有的帆一起升了起來轉舵向東離開金軍船隊的航線。向東是大海深處向西纔是大6方向他們希望這樣可以使金軍不要來追。
可金軍好象並不在乎是否深入大海在明教現他們的同時他們也現了這艘戰船見掛的不是本國旗號立即分出一個小隊來圍捕。明教戰船體大帆多這一全前進逐漸遠離金軍大隊。
金國派出的分隊有二十幾艘戰船雖然船沒有明教的船大但數量卻多窮追不捨一直跟在後面也夠麻煩的。
春風見狀立即命教衆用戰船上的投石機向金國戰船進攻。明教中高手衆多駕起投石機射點燃的大木球這種大木球是用火油浸過的雖不能擊沉敵船但卻可以把敵船引着火油引着的火用水是無法撲滅的必須用沙土才行這大海上可沒處去找沙土被擊中的船隻能着火沉沒。
隨着“呼呼”風聲一個大木球施着黑色的尾巴象一顆流星一樣向追在最前面的金國戰船飛去。這時船與船之間看似相距很近但實際上距離相當遠明教射的火球雖然威猛可怕但在離金艘一百多丈遠的地方就掉到了海里明教衆人大叫可惜。
但他們這一射火球可把金國追兵嚇了一大跳金國戰船不如明教的戰船好上面是沒有配備這種武器的他們靠得是兩船接近後互相對撞然後登上敵艦殺敵的傳統海戰方法兩船未靠近前最多隻能射射箭什麼的。金軍見對方有這麼厲害的武器追擊的度登時慢了下來本就度就趕不上這一慢下來更追不上了。在金國士兵們的嗷嗷大叫聲中春風的戰艦漸漸地遠去消失在金兵的視線中。
莫啓哲見金兵追不上來又感失望又感喜慰他當然希望得救但也不想看到春風被戰敗身亡一顆心自相矛盾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春風見追兵遠去心下稍慰可又感不平她手下的教衆也是憤憤然明教受宋國皇帝的欺壓就夠難受的了現在還要給金兵追得到處跑真是豈有此理!
呂夢得罵道:“這些金狗欺人太甚在臨安就開始跟咱們爲難把咱們逼到了海上現在到了海上還這麼囂張真想上去把他們殺個乾淨!”
孟勝道:“教主咱們的船快要不然乾脆遠遠地墜在金狗的後面見到他們有落單的船就給他們一下子。”
春風也覺得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想想就算不能收拾到金狗跑就是了反正他們也追不上她點頭道:“好就這麼辦。”
莫啓哲卻在這時候叫道:“這個主意不好在臨安時我的手下爲了找我在江上遇船就抓實屬正常把你逼到海上可不能怪他們可海上的船隊卻不是我的。你們想收拾落單的船更是可笑這些金兵又不是笨蛋他們怎麼可能有落單的船呢就算真有等咱們追上去進攻它時別的船趕來救它怎麼辦那時要來一個包抄戰術你們的船再快也跑不掉的。”
呂夢得怒道:“胡說什麼!你怎麼可以長他人威風滅自己銳氣你還以爲你現在是金國的大將軍啊?”
莫啓哲忙道:“沒有沒有我絕對沒這個意思。我只想咱們能平安回到臨安就好可別再節外生枝了。回到臨安我的地盤後我叫手下把金國的戰船都燒掉給你們出氣這還不行嗎?”
孟勝怒道:“少說屁話你有那麼大的權力嗎!”
春風看了莫啓哲一眼想說什麼可終究是沒張口她情知他是關心自己心下有些歉然可當着這麼多手下的面實在不好意思和他說話。
莫啓哲見這羣人都不聽他的只好悻悻地退到了一邊。
春風的戰艦重又掉頭遠遠地跟在金國大部隊的後面保持着距離金兵很顯然是知道的但奇怪的是他們並沒有再次分兵來圍捕這艘膽大包天的敵艦而是繼續前進就當屁股後面沒有這個尾巴一樣。
夜幕降臨後天空中一彎新月升起月光下在春風戰船的前方出現了一艘落了單的金國戰艦五根大桅杆是艘主力戰船。
看到它後明教衆人齊聲歡呼可算等到機會了這回非得給金狗點兒顏色看看出一口連日來的惡氣。
孟勝橫了一眼站在一邊的莫啓哲那眼神顯然是在說:“怎麼樣還說不會有落單的船那前面的是什麼?”
莫啓哲卻皺起了眉頭不可能會這麼巧的想找落單的船當晚就找到了這可不對啊!金兵們又不是傻瓜白天看到敵艦後就應該小心纔是哪會有掉隊的事生!他道:“別上當這是誘餌你們一上去立馬兒就得陷入重圍這是最簡單的戰術了我都會用!你們也不想想落單有主力戰船落單的嗎?他們這是怕你們不上鉤所以才下了個大誘餌……”
呂夢得猛地推了一把莫啓哲喝道:“別以爲我們不明白你這個金狗當然是幫着自己人了你是不想看到金國的船被我們擊沉吧!兄弟們把他綁起來押進艙裡去。”
春風忽道:“不……不用綁他就讓他在這兒吧他跑不掉的。”呂夢得見春風護着莫啓哲這纔不說話。
孟勝道:“教主不必擔心從時間上來算等咱們打沉這艘船其他的船是趕不過來的。”
莫啓哲又道:“這是晚上你們看得清其他的船到底離這兒多遠嗎!”
明教衆大漢一齊向他怒目而視這小子嘴太碎真該把他的舌頭割下來。只有春風沒說話她現在有點左右爲難她經驗閱歷少雖然覺得莫啓哲說得有道理可又不能打消手下教衆一心殺敵的熱情只好聽手下的建議。
莫啓哲心下不忿想道:“怪不得方臘造反會失敗就帶着這麼一羣只知打打殺殺卻不知戰術的江湖漢子能成什麼大事。這是打仗你們以爲是打擂臺啊一對一的單挑打完了憑着輕功好轉身就跑?假意暴露弱點然後引敵人進入包圍圈這是金軍最常用的作戰方法一經合圍船再快也逃不掉。***平平安安回臨安多好非得玩什麼快意恩仇有個屁用罵你們是江湖草莽是誇你們應該是江湖草包。你們死就死了笨蛋留在世上也是浪費糧食可偏偏要連累老子這船一翻誰還能活下來都得嗝屁朝涼想不見鬼都不行!”
可就他一個人着急是沒有用的他說了不算春風又沒啥主見只能聽她手下這幫自認爲“江湖經驗豐富”卻不懂行軍打仗的武林高手的話了。船上其實有幾個人也覺得此事不對頭很可能這真是金軍的圈套可他們又想自己的船快打不過跑總行吧沒啥大不了的想到可以殺金狗大家都興奮得很就算有那麼一絲不安也被興奮壓了下去。
明教戰船快駛向金國戰船衆人架起了投石機一場海戰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