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鬆和老王還有趙縣的刑警隊長張一山交代了兩句,便轉身義無返顧的跟在我們身後,朝23號樓慢慢的走去,一隻手揣在腰間,誰是準備掏槍,而我和韓濤走在前面,同時安排人開始疏散居民,萬一一會發生激戰,免得傷到無辜的居民。
很快,我們就走到了23號樓前,此時正是正當時,樓上已經沒有多少人,除了已經不用工作的老人,其餘的人除了上班的就是上學的,但是我們心中還是有深深的擔憂,因爲不敢太過激烈的去勸解居民,到如今還有十幾個老人在樓上呢,萬一有點事情這些老人可就危險了。
看着地下室的入口,我們三人對望了一眼,深深地吸了口氣,正準備要走進去,便在此時我的神眼發現一隻黑色的小蟲子一閃而沒,這小蟲子有一種奇怪的波動,絕不是一般的蟲子,我心中一動,暗道一聲不好,果然還沒等我動作,就聽一陣急促的鼓聲響起,我們的心臟不爭氣的劇烈的跳動起來,彷彿要自行跳出胸腔一般,我還哪敢猶豫,趕忙將飛仙骨笛湊到嘴邊,然後便是一陣撕裂的笛聲傳出。
笛聲與鼓聲在虛空中發生碰撞,那種心臟要爆裂的消失了,但是一邊的韓濤和高鬆卻是不住的皺着眉頭,顯得心緒不寧,兩個人都望向我,最後還是韓濤忍不住苦笑了一聲:“剛哥,等有時間你去學習一下吹笛子好不好,不然我們不被鼓聲殺死,也要被你的笛聲折磨死的。”
笛聲一響起,催鼓人顯然知道了我的到來,於是鼓聲一變,多了一絲奇異的聲音在裡面,然後就聽一片嗡嗡地聲音傳來,從地下室裡飛出一片小蟲子,各式各樣的,在我的神眼的籠罩下,發現其中有幾隻古怪的小蟲子,紅的黃的黑色的,這些小蟲子和其他的不一樣,頗爲靈性。
眼見這些小蟲子飛出來,我心中一震,如果這些小蟲子飛出去,可是一場大禍患,今天說什麼也不能讓這些東西衝出去,包括催鼓人,我心中一動,想起懷中的五行降魔陣符,沒有遲疑,從懷裡取出五行降魔陣符,猛地朝空中一拋,暫時將笛子收起來,雙手結印,口中低聲道:“天方地圓,勒令九章,今起五行法陣一座,接各位神明神力相助,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
話音落下,五張符紙並不燃燒,而是一起綻放光芒,於虛空中旋轉起來,瞬間之後,猛地沒入四方,神眼所見,有一座大陣凝成,五色光華從樓房的五個方向騰空而起,與樓層的半截之處連接在一起,想成同一個光罩將整座樓困在其中。
只是這短暫的耽誤,我們就被鼓聲催的心臟幾乎要爆裂,這一次鼓聲急促的厲害,顯然是催鼓人在拼命地催動人面鼓,此時此刻,催鼓人已經完全驚覺,沒有在緩和的餘地,所以這一次我們也是不成功便成仁了,只有拼命了。
那些蟲子衝到光幕前,因爲身上有妖異的波動,便被大陣所阻攔,不能再飛出去,而且除了那幾只奇異的小蟲子,其他的蟲子衝到光幕上,便一片片的掉落下去,就此死去了,爲光幕的神力所碾殺,五行之力相生相剋,不過是一羣小蟲子而已,哪裡還能有什麼作用。
“走,進去吧。”我一馬當先,一邊吹着笛子一邊抄裡面衝去,另一隻手抓着一張五雷符,只要看到人,便是一道天雷砸下再說。
地下室很簡單,從這個入口進來,向兩邊延伸,一眼便能望到頭,雖然地下室裡很幽暗,但是倒也不至於不能看到東西,只是究竟有些暗,看的不是太真切,只是一左一右分成兩邊的,那催鼓人究竟會在哪一間儲藏室裡呢,我猶豫了,如果往左,也許催鼓人會從右面出來,但是如果往右,又怕催鼓人從左面出來,這成了一個兩難的選擇題,偏偏我們雖然聽到鼓聲,卻又不能確定從哪裡發出來的,鼓聲時左時右,時上時下的,怎樣努力傾聽也確定不了。
“高鬆,那王八蛋在那間屋裡呀”韓濤呆了呆,一臉陰沉的問高鬆。
只是高鬆也是一臉的煩惱,聽韓濤問她,撓了撓頭,一臉的無奈,苦笑着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們只知道他進了地下室,究竟在那間屋子裡卻不好說。”
我冷哼了一聲,心念一動,神眼大盛,神念如潮水洶涌,朝四下擴張開去,只是我知道自己的能力,自然先選擇了右邊,神念如潮,瞬間便已經朝末端衝去,這一瞬間,我看到在一間儲藏室裡,正站着一個男人,這男人五十多歲的小老頭,鬍子邋遢的,穿着一身麻衣,只是當我神念掃過他的時候,老頭一下子警覺了,一聲輕叱,然後從腳下騰起一片煙霧,將他包圍在其中,而在他的腳下,一具男屍躺在最裡面,而此時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正的躺在地上,一把匕首插在她的胸膛。
我們到底晚了一步,我心中一震,神念如潮水一般洶涌而回,但是因爲這一次消耗了太多的神念,我不由得一陣頭暈眼花,身子不由自主的搖了搖,好在韓濤及時扶住了我,好一會兒我才緩過勁來,臉色陰沉下來,嘆息了一聲:“我們來晚了,那女孩子已經被害了,不過這個是個老頭,不是那晚上我們見到的那個了,大家小心。”
話音落下,小心的朝那邊摸去,還沒等走幾步,只聽哐的一聲,一扇門被踹開了,然後一個身影衝了出來,本來這走廊裡就暗暗地,雖然已經開了燈,但是還是不算是明亮,而此時那老頭被一股黑煙包圍着,更是看不清他的摸樣。
我們猛然間站住,謹慎的望着對面的催鼓人,而那個老頭也正一臉緊張的望着我們,剛纔他被我那一股神念嚇壞了,本以爲能發出神唸的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否則一般的人哪裡有能力發得出這樣強大的神念,可以籠罩這近百米的範圍,哪知道衝出來之後,卻發現只是三個年輕人,但是也不敢大意,誰知道哪位高人藏在哪裡。
“你們是那個宗門的人,爲何要壞我們的事情,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要是我哪裡招惹了幾位,我願意賠禮道歉。”那老頭藏在黑煙中看不清臉色,但是說話間帶着肅然,顯然心中很緊張。
還沒等我說話,一旁韓濤冷哼了一聲,悄然無息的擲出一個小黑球,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只是在這走廊裡,面對面都是一目瞭然的,有哪裡能躲得過那老頭的眼睛,對於韓濤擲出的黑球也不敢大意,雖然感覺不到法力的波動,但是畢竟在他心中認爲還有高人藏於暗處,心神一動,黑煙裹着老頭便往後退去,瞬間便是幾步。
但是我們都錯估了黑球的威力,直到黑球在走廊裡炸開,我們才知道韓濤擲出去的竟然是**,黑球沒有砸中老頭,直接落在地上,接着便是轟的一聲炸響,強烈的聲音在走廊裡迴盪,真的我們耳朵一時間失聰了,除了嗡嗡的響,就再沒有其他聲音。
我和高鬆有些痛苦的捂着耳朵,好半晌,才慢慢恢復了聽覺,哪知道卻聽到遠處老頭在輕聲點的慘哼,原來韓濤不但用了**,還在裡面放了鐵砂子,這一炸開,鐵片鐵砂亂飛亂濺,我們離得遠自然是沒事,但是老頭裡的不過幾步遠,可就遭了秧,一蓬鐵砂幾乎完全打在他身上,縱然有秘法護體,但是也被打得全身都受了傷,不過卻大半都是皮外傷,要不了性命的,只是大意之下,還是付出了慘痛的單價,一隻眼睛被鐵砂打中,登時給打流了,如何讓老頭不慘叫聲聲。
原來這一次回去,韓濤便想了辦法,準備了很多手段,而我則是因爲開始修習法術,所以對這一切便鑽了牛角尖,只想到用法術對抗,但是卻忘了一件事情,畢竟修煉法術的人雖然看上去厲害,但是卻畢竟還是人,還是血肉之軀,所有韓濤想明白這一點,便自行配置了**,又準備了一些東西,每一種都是極具殺傷力的,所以說韓濤現在和個刺蝟也差不了多少。
那老頭受傷,心中大怒,也顧不得暗中是否還有高人,既然事情到了這般地步,那就決不可能善了了,所以也不再多想,猛地一聲歷嘯,左手猛地一甩,一隻黑影甩出,直趁韓濤而來,心中殺機大熾,第一個要殺的就是韓濤。
眼見黑影近身,韓濤不敢大意,手中的長槍一撩,將那黑影砍中,直接打落在地上,但是也震得韓濤雙臂發麻,待黑影落地之後,我們才發現竟然是一條毒蛇,這毒蛇甚爲奇特,頭生一隻冠子,嘴下有一塊肉瘤,周身黑色的鱗片,在燈光的照射下耀耀生輝,彷彿鐵甲一般,剛纔韓濤匕首斬中,竟然絲毫沒有傷到這條毒蛇。
還沒等我們看得明白,那毒蛇身子一弓,猛地一彈而起,直趁韓濤而來,嘴中還噴出一股黑色的霧氣,韓濤下意識的想要後退,卻被高鬆阻住了去路,手中的長槍撩出,將毒蛇撩到一邊,但是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毒物涌過來,一時間偏又束手無策,黑霧涌來,遠遠便聞見一股腥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