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我將舒雨攬在懷裡,不時的會睡過去,但是沒有多久又會被顛簸的醒過來,從高速上下來,在惠民縣轉了車,然後直奔武平小鎮,卻沒想到從惠民縣到武平小鎮這一路實在是太難走了,客車就像是在爬,讓人很容易聯想到蝸牛,顛簸的更厲害,不由自主的就會昏昏沉沉的,終於舒雨受不了了,因爲暈車,趴着窗戶吐得全身無力,最後癱在我的懷裡,看上去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只是環着我的腰什麼也不願意想。
終於到了武平小鎮,當售票員說起到了武平的時候,車上的人都很悸動,終於可以擺脫那種難受的滋味了,車上最少有一半的人以上都暈車了,因爲不敢開窗戶,一打開窗戶就會有許多煙塵涌進來,還虧得客車開不起來,速度很慢,但是就算是這樣,許多人也受不了了,這樣坐車簡直就是一場磨難。
武平小鎮,其實並不比一座縣城小到哪裡去,這一座現代化的小鎮,樓房林立,工廠環繞,這裡的人都很匆忙,對於我們這些外來人根本就沒有多少興趣看一眼,雖然這武平小鎮看上去很繁華,但是卻總是給我們一種死氣沉沉的,也許是第一印象的,因爲這裡藏着催鼓人。
很早的時候,當我第一次知道催鼓人藏在這裡的時候,我就安排小胖早早趕過來,還留下了不少的在此地,我們一下了車,這裡的一舉一動就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那些催鼓人的弟子根本就不知道我們的到來,還是一如往常的繼續着他們的生活。
小胖發動了整個武平小鎮的老鼠,監視着幾乎每一個催鼓人的弟子,而那些蠱蟲在天空中飛來飛去,整個武平小鎮都在監視下,甚至於誰曾經出去過,誰做了什麼,比如說今天這個人打麻將了,那個人去看電影了,這些消息小胖他們都銘記在心,我來了,事無鉅細的回報給我,讓我一陣無可奈何,這些東西我並不關注,我想要找的就是催鼓人報仇。
前面讓小胖領路,我們一路直奔一個翠穀人的弟子,是它們一宗的外門弟子,我們趕到的時候,卻發現事情並不像我們想的那樣好處理,那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如果不是小胖的指引,我就算是站在這人面前,也不可能去懷疑這人是密宗的外門弟子,而且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外門弟子,一個水果鋪子,那男人坐在裡面,有顧客來買東西的,這男人總是會不短斤少兩的,而且會很和氣的和人說話,他的妻子也在裡面,一個看上去很不錯的女人。
“剛哥,現在是大白天,咱們實在不好出手呀,要不然還是等到晚上,我去將他抓過來,咱們好好地一下,完事了殺了了事。”韓濤面色陰沉的看着我,或者對於給葉老伯報仇,韓濤比我還要積極,在他看來殺一個人就是報一份仇。
我沒什麼意見,畢竟也不想大白天的在鬧市區中惹是生非,所以我們就找了個小飯館坐下,然後要了點酒,慢慢的等待着,只是爲了不讓老闆攆我們走,我們也只有慢慢的喝,喝完了就只有再要,所以當夜色降臨的時候,我們都有些醉醺醺的了。
“小胖,去盯住他,一旦他關門之後,你就來告訴我們。”一道神念傳給小胖,小胖也不猶豫,暗中出去了,很快一片老鼠在黑夜中竄,靜靜地守候着那人出來。
舒雨也喝了點酒,紅撲撲的小臉蛋,雙眼有些迷離的看着我,有時候還會伸手摸一摸我的臉,然後就是傻笑,最終還是趴在我的懷裡睡着了,天色越暗,這一頓飯我們足足吃了四個多小時,其實也看到那老闆的臉色不好看,但是沒辦法,也只有強忍着。
終於小胖回來告訴我,那人已經在關店子了,和妻子一起回家,而且孩子也放學回來,一家三口在一起呢,這消息讓我們緊張起來,很想將那傢伙單獨的引開,並不像牽扯親人,畢竟那妻子與孩子是無辜的,遠遠地看着那一家人,黑夜裡走在路上,卻依舊是笑語如珠,一家人很開心。
一路跟着,那一家人並沒有發現,一直走着,便到了那家人所在的小區,當然門衛不可能攔得住我們,一道隱身符就足以讓門衛成爲睜眼瞎,只是我們準備到什麼時候動手呢,韓濤幾次催促,都被我制止了,沒看到妻子孩子都在一起嗎。
但是一直到了那人的家門口,我們還是沒有找到機會下手,最終有些無奈,韓濤嘿了一聲:“剛哥,還是聽我的吧,以後咱們去按門鈴,等他開門之後就衝進去,然後將他的老婆孩子困住,可以讓他們睡去,然後在他家好好的審一下。”
也只有如此了,羅長春催動蠱蟲密切的注視着周圍,其實那家人的一舉一動卻都在我們的監視之下,我們在等,等他們睡過去,不然的話,難免會讓妻子孩子知道,時間過去,終於捱到了快十點鐘,妻子領着孩子先去睡了,畢竟孩子明天還要上學,就只剩下那男人一個人在看電視。
叮咚一聲門鈴聲響,那男人顯然一呆,這麼晚了會有誰來呢,想歸想,卻還是老老實實地額站起來先走到門邊,從貓眼裡望出去卻什麼也沒看到,猶豫了一下,輕輕的打開門朝外面望了望,只是這時候一股風捲着,從門裡衝了進來,正是我們進來了。
羅長春催動蠱蟲在臥室裡放出一陣迷霧,讓妻子與孩子陷入深深地睡眠,而韓濤則是將房門關上,我則催動將此地徹底困住,免得驚動隔壁的鄰居,不然可就不好說了。
那人心中一驚,並不缺少見識的他,已經知道有異變發生,不會是鬼魂來犯,一定是有人來找他,臉色大變,哽聲道:“是誰,出來吧,我知道你已經進來了,就不要再藏頭露尾的了。”
沒有人回答他,電視上在演着一個抗戰題材的片子,除了電視裡的對答,就好像在沒有什麼聲音,就在那人驚異不定的時候,卻忽然聽到電視裡的演員本來很經典的對白卻變了,剛剛纔說道,要殺小固執報仇,就聽接下來卻是猛地一聲大喝:“馬明,你以爲呆在這裡就能抹去你的密宗弟子的身份嗎”
馬明一呆,臉上變得很是古怪,怔怔的盯着電視,有些懷疑會不會是被密宗殺的人化作前來複仇了,只是馬明倒是也不驚慌,手在懷裡一探,一面小鼓出來,輕輕搖動,這才沉聲道:“不管你是人是鬼,給我出來說話,如果你是來報仇的,那我告訴你你走錯門了,我雖然是密宗弟子,但是從來沒有害過人,要報仇去找你的仇人去。”
電視裡的演員回過頭來,已經擡起槍瞄準了他,陰森森的道:“那好,既然你沒有害過人,那就將你的同門的隱藏地點告訴我。”
馬明皺了皺眉頭,臉色有些陰鬱,知道此事也沒有感覺到有魂魄的悸動,來人究竟藏在哪裡呢,就憑這一點,馬明知道這一次自己會有些麻煩的,暗中的人絕對比自己修爲要高的高,之所以用這種辦法,只怕是因爲不想讓他見到是誰而已,遲疑了一下,卻還是咬着牙道:“我不會告訴你們的,那都是我的同門,雖然我不贊同他們的所作所爲,但是我也不會出賣自己的同門。”
暗中韓濤冷冷一笑,還敢裝英雄,冷哼了一聲:“是嗎,真的不說嗎,想想你的老婆孩子,如果你不說,我可不知道我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不殺他們。”
馬明臉色大變,猛地一躍而起,四下張望着,臉上泛起一絲焦慮:“你們是什麼人,那別人的老婆孩子說事,這是男人乾的事嗎”
電視裡的那個幻化出來的八路軍的軍官,隨着我搖了搖頭,卻輕聲道:“那麼你明知道你的同門在害人,不去管他們也就罷了,現在還助紂爲孽,你這是男人乾的事嗎”
“我”馬明一聲低喝,卻又接不下去,便在此時,房門打開了,他的妻子孩子在昏睡中自己走了出來,然後好像被什麼人壓着跪在地上,將頭低下,隱隱的一道寒光架在他妻子孩子的脖子上,馬明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心裡是又驚又怒,掙扎着想要衝到妻子孩子身邊,但是無論他如何的掙扎,卻始終離着他的妻子孩子有四五米遠,這個距離恆久不變。
“你們不能這樣,他們都是無辜的,他們不知道什麼密宗,就是個普通人,你們放開他們,我求求你們了”馬明心中一緊,一下子跪倒在地,恨不得要給我們磕頭作揖,不要傷害他的妻子孩子:“這一切與他們沒關係,要找就衝我來。”
不得不說這男人是個漢子,可是就算是我們同情他,但是有些消息卻還是要從他嘴裡掏出來,一把寒刀乃是玄冰而成,靜靜地架上馬明德妻子孩子的脖子上,只要他再不說的話,估計着就會有一刀劈下,電視上的那演員揮了揮手,正要處決漢奸:“準備執行,殺鬼子殺漢奸,馬明,你可要好好想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