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光雨的威脅,密宗的人終於算是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再像兔子一樣的背追着跑,這心裡的憋屈卻是無法說出來的,只是他們並沒有時間休息,一片片神光籠罩了虛空,一件件法寶在虛空中閃耀光芒,一座座大陣朝他們壓來,每一座大陣都可以抗衡老祖,大陣閃耀,磨滅這大道法則,這樣碾過一切都成爲虛無,而最終的目的就是將他們也變成虛無。
不知何時,想韓濤他們這樣的普通弟子早已經退了下來,在外圍圍成一座大陣,爲第二梯隊,只要密宗想要突圍,這座大陣就會迸發神威,其中有十八名茅山弟子,他們圍在一起,所想的就是決不能讓密宗走,寧可這一次炸裂自己的元神,也要爲茅山的聲譽盡一把力。
大長老臉色陰沉,環顧四周,正道宗門人數比他們多,如今處於優勢,畢竟幾番折騰之下,密宗弟子已經大傷元氣,更重要的是元氣的消耗,根本就沒時間休息恢復,將要面臨一場最爲慘烈的爭,一招錯滿盤皆輸,原本以爲仗着溼婆神元神下界,可以滅來犯之敵,就算好似有得道者醒轉,也抗不過溼婆神的元神之體,但是如何也沒想到只是一場就將一切都破壞了,這一次,大長老心裡都沒有底,何況這些密宗弟子。
“陳大海,白無心,程金寶,馬三春,你們也都是密宗弟子,難道要自相殘殺嗎,讓親者痛仇者快嗎。”大長老沉聲喝問,對四宗與正道宗門合在一路始終不能相信,雖然保守派和激進派也鬥過多回,但是那都是,與其他無關。
陳大海年歲最大,曾經是大長老的師弟,曾在一個師尊的門下修行,兩人何其熟悉,如果不是各種原因,他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見面,但是此時陳大海也只是一聲苦笑,嘆息道:“我還叫你一聲師兄,我也不想同宗相殘,但是你們根本不知道,你們的所作所爲人神共憤,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用嬰兒煉法器,用孕婦修行秘法,何等殘忍,不要說他們這些正道宗門,就算是我們這些同宗也看不過去”
“休要說些大道理,殺人放火怎麼了,你們誰沒有殺過人,誰沒有害過人,誰敢發下心魔大誓,說自己一聲坦坦蕩蕩,從來不曾錯害過一個人,誰敢”大長老仰天大笑,神色間甚是張狂,他在拖延時間,能恢復一分力氣,就有可能扭轉戰局。
陳大海也不是不知道大長老的想法,但是總要說清楚的:“師兄,你還是執迷不悟,我承認自己殺過人,也殺錯過人,那又如何,我儘量在控制自己,不讓自己隨心所欲,我們宗門的弟子,有很多不曾殺過人,不曾做過一點壞事,但是他們卻被真到宗門殺死,你告訴我這是爲什麼”
逼視着大長老,陳大海臉色越見陰沉,神色間說不出的悲痛,想起那些弟子死的多冤枉,只是想在外面好好地生活而已,從不曾沾染過一點血腥,甚至於都不曾殺過雞鴨這些動物,但是卻被正道宗門給斬殺了,爲什麼大家都明白,因爲他們是密宗弟子,不能說心中不憎恨正道宗門,但是更多的是對密宗的失望,爲何其他邪門魔宗可以有弟子在外行走,單單是密宗不行。
大長老輕嘆了一聲,他們又怎麼會不知道什麼情況,每一次密宗有弟子被正道宗門斬殺心中也是心疼無比,配偶養一個弟子多麼不容易,就算是保守派的,那也是密宗的中堅弟子,眼光掃過各宗門冷笑連連:“大海,這都是這些正道宗門帶給你的,爲何咱們師兄弟不能聯手,保守派與我們不能攜手合作,將這些正道宗門殺個稀里嘩啦,到時候天底下就是我們的天下,你們也不用整天龜縮在小山村裡不敢出頭,只要你們願意,我們打頭陣,等我們拼的差不多了,你們再上也不遲,如何”
遠處我的聽着大長老和陳大海的對話,心中一陣冷然,其實我明白陳大海他們根本不明白密宗爲何成爲衆矢之的,他們只是想用一戰換取他們自由的生活,可以活在陽光下而已,並不曾仔細的去想,心中嘆息了一聲,猛地深吸了口氣高聲喊道:“大長老,我只有一句話問你,你有親人吧,如果我們那你的親人煉製法器,修行秘法,殺你的子孫後代,將你們家禍害的人畜不留,我不知道你們會怎麼想,是不是會覺得高興是不是就沒有一點報仇的是不是還能覺得這一切都正常是不是還能像現在這樣站在這裡質問別人是不是也殺過人你能嗎”
大長老一呆,臉色忽的一變,他可以殺人放火,但是絕不會容忍別人傷害他的親人的,就算是有人打了他的子孫一頓,他也曾經去滅了那人的九族,眼中殺機迸現,遠遠地朝我往來,兩道神光衝起,在半空中與花娟娟的神力相撞,轟然在半空中炸開,竟然不相上下。
正在心驚之時,兩個人影從我背後冒了出來,正是韓濤和,聽見我的質問,羅長春猛地一擊掌:“劉兄弟說得好。”
不過真正得到啓示的是韓濤,眼珠子一轉,不由得冷笑起來,從我背後高聲道:“喂,糟,啓示你說的真好,你們做的也很好,我羅大哥師傅的寨子,當年在你們報復之下,男女老幼無一人生還,全被你們殘忍的給殺害了,你們說這做的對嗎”
大長老沒有聽出韓濤的冷笑之意,只是哈哈大笑:“那怎麼的不對,當然巫師聯盟帶人殺了我們那麼多弟子,我們報復有何不對,大家不過是半斤八兩而已。”
“說得好,糟老頭這話可是你說的,我們殺了你們的人,你們可以報復,可以殺害那些一點放抗能力也沒有的普通人來我們,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們殺了我們的人,我們也可以反過來這麼報復你們,將你們密宗弟子的親人,無分男女,無分老幼病殘,管他是不是修行的,全部殺個乾淨,啥的你們連一個親人也沒有,用他們祭煉法器,用他們修行秘法,羅大哥,你的仇,我的仇知道該怎麼報了,過去今天,咱們就開始慢慢的獵殺他們的親人,專挑沒有修爲的殺,打不過他們,還殺不了那些沒有修爲的人嗎,嘿嘿”韓濤冷笑着,說話的時候殺機迸現,確實有股子狠勁,讓人不得不相信。
“你敢,誰要是敢傷害我的親人,我就夷他九族,將他碎屍萬段”大長老這一次真的是臉色大變,心中怒極。
可惜這樣子嚇不住任何人,我回頭看了看韓濤,輕輕搖了搖頭:“說得好,這事算我一份,有四宗在這裡,相信很容易將他們的親人找出來,這一戰之後,不論勝負,不管他們能存活下來幾個,咱們就去將密宗弟子的親人全部殺個乾淨,殺的再沒有人敢加入密宗,咱們打不過這些高手,還殺不了那些沒有還手能力的普通人嘛,就這麼辦了。”
這句話一出,所有的密宗弟子臉色都變了,就連陳大海他們臉色都變了,甚至於各宗門的人臉色都變了,路真人打了個道號:“無量天尊,道友,你這樣是步是不是太過分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咱們還與這些無惡不作的人有什麼區別。”
“君子可以欺之一方,路真人,他們是魔宗,可以堂而皇之的報復,可以殺人放火,就是因爲沒有顧忌,但是我們卻是顧忌重重,這本來就不公平,如果他們有了顧忌也不敢這麼張狂了,他殺一個人,我們殺他們十個親人,你看他們還敢這樣嗎,除非是頭畜生,我就不知道密宗究竟有多少頭畜生了。”我冷冷的望着大長老,越說自己都真的是這樣。
哪知道韓濤此時忽然說了一句話,讓所有人的臉色真的變了:“張耀武,密宗聚陰宗的弟子,年有七十八歲,家在耿馬向陽村,家中有兄弟一個,妻子一人,膝下有兩男一女三個孩子,還有五個孫子孫女,大孫子剛結婚,重孫子剛出世,嘿嘿,這麼近,正好拿來做第一刀,剛哥,咱們不如現在就去,薑湯他們的人頭借來一用,告訴這些無惡不作的密宗弟子,咱們是玩真的。”
話音落下,韓濤拉着我就走。身後羅長春不用喊,牛頭就跟上,只是舒雨不知所措的抓着我的胳膊,花娟娟冷漠的跟在我身邊,殺人是件小事,只要我真的決定了,花娟娟也好,韓濤也罷,甚至於羅長春他們,只怕都不會下不去手,腳步落下,已經走出幾十米,殺機隱現,讓人心中驚懼。
“站住,你們不能這麼做,你們”終於有人跳了出來,正是韓濤所說的張耀武,眼見着我們還真的要離去,雖然有些不太相信正道宗門會這樣做,但是心中畢竟害怕了,誰想自己的親人被殺,竟然不顧一切的朝我們這邊衝來,想要阻止我們,嘴中還在恨恨的高呼道:“你們都是正道宗門的弟子,你們不能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