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先生!”我拿起了這兩樣東西,急急忙忙的跑回了客廳。
孔顧引詫異的問道:“劉先生,怎麼了?”
我把鑰匙遞給了阿龍,然後便對孔顧引問道:“孔先生,你認識不認識斂文?”
“斂文?”孔顧引皺了皺眉頭,道:“劉先生又遇到什麼麻煩事了麼?”
我搖了搖頭,把那張紙交到了孔顧引的手上,說道:“不是,只是我曾經收到過一張寫着斂文的紙,但是我不認識,就給忘了,剛纔忽然想起來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看看。”
孔顧引把那張紙打開看了一眼,“嘶”了一聲,說道:“果然是斂文,不過我不認識。”
“唉。”我失望的嘆了口氣,果然想搞明白這東西是挺費勁的,我也真特麼的服了半天河了,明知道我根本就看不懂斂文,還整了這麼個東西交到我的手上,結果他出現了之後,卻又對這東西隻字不提,就像根本就沒有過一樣。
孔顧引看着我這一臉鬱悶的表情,呵呵一笑,說道:“劉先生,別失望,我不會,但是我認識一個人,他認得斂文哦。”
“哦?”聽孔顧引這麼一說,我頓時又來了精神,問道:“是誰?怎麼才能找到這個人?”
孔顧引掏出紙筆,寫了一個紙條交到了我的手上,說道:“這是一個金盆洗手多年了的前輩,和我的師父有一些交情,你按照這個地址就能找到他,提我的名字,他應該會幫你的。”
我接過紙條一看,這個地方我倒是聽說過,是一個位於廣東省的小城市,看來我有必要出一趟遠門了,正好可以躲一躲周曉彤,畢竟我總覺得那個小姑娘有點倔,雖然被我想辦法弄回去了,但是保不齊這兩天會突然間緩過神來,又回頭找上我。
於是靠別了孔顧引之後,我便簡單收拾了一下行裝,定了第二天的機票,踏上了尋找孔顧引所說的,一個叫做蔣如塵的退隱高人的旅途……
到了廣州的時候是當天的下午,想要到那個小城市的話,還要倒一輛火車才行,不過到火車站一看,當天能到那個小城市的車票已經售空了,所以要等到第二天。
第一次到達南方,其實應該趁着機會好好的逛逛纔不枉此行的,但是現在心裡揣着事兒,着實也沒有那個心情,所以直接買了第二天上午的火車票,便在火車站附近開了一間賓館的房間,喝了兩瓶啤酒,然後藉着酒勁兒倒頭就睡。
結果次日睡醒的時候,睜眼睛就看到手機上收到了一條短信,是周曉彤發來的,問我漫魚部落動漫店爲什麼關門了,問我是不是在故意躲着她。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自己擔心的事情果然是發生了,這小丫頭還真是緩過了神回來找我了,多虧自己有事情跑出來了。
想給她回個短信,告訴她我有些事情出了遠門,可是信息剛編輯了一半,我想了想,還是按下了取消的按鍵,畢竟自己已經決定要和她保持距離了,那麼就乾脆做的狠一點吧,所謂長痛不如短痛,這麼一直耗下去的話,總不是個辦法。
可是,剛洗漱完穿好衣服準備出門的時候,周曉彤見我不回短信,又是一個電話打過來了,我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接通了周曉彤的電話。
“你在哪呢?”電話那頭,周曉彤語氣有些激動的問道。
我回答道:“我在廣東呢。”
“你是不是想躲着我?那也不用躲得那麼遠吧?我有那麼嚇人麼?”周曉彤道。
“這……”我暗歎了口氣,說道:“不是躲着你,我這有點事情要辦,來這裡找一個人。”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周曉彤緊接着問道。
“這個我也說不準啊,事情辦完了就會回來的,好了彤彤,我還要趕火車,先不說了啊。”我藉着趕火車爲由,趕緊掛了電話,聽周曉彤的口風,看來一時半會兒真的挺難讓這小姑娘放棄的了,頓時感覺自己腦袋兒脹得有兩個大,心想是不是應該在外面多遊蕩一陣子纔對,時間久了見不到我,這小姑娘就應該可以放棄了吧?
結果坐火車這一路上,陸陸續續的又收到了周曉彤不少條短信,爲了防止她再一個電話打過來,我也只能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覆着。
下了火着,打了個出租車直奔孔顧引給我的那個地址,下車便看到了一家書畫鋪,據說就是那個高人金盆洗手之後經營的了。
推門走了進去,鋪子裡只有一個年紀已經六十多歲的老頭子,帶着一副老花鏡,給人一股老學究的感覺,正在一張書桌前,大筆揮舞寫着毛筆字,按照孔顧引的描述,這個人就應該是那個蔣如塵沒錯了。
估計像這種字畫鋪是很少有我這種年輕人光顧的,所以那個老頭子微微的愣了下神,放下了毛筆,對我說道:“小夥子,買點什麼麼?”
“不不。”我趕緊擺了擺手,然後微微躬身施禮,問道:“請問老先生是蔣如塵,蔣老先生麼?”
“你是專門來找我的?”聽我這麼一說,將如塵推了推眼睛,仔細的打量了我一下,然後眉頭一皺,說道:“不好意思,老夫已經退隱很多年了,行兒裡的事情,我想我已經幫不上小先生你什麼忙了。”
看來這蔣如塵果然是一個高人,竟然一眼就看出來了我是吃這一行兒飯的人,倒是讓我對這蔣如塵多了幾分信心,趕緊說道:“蔣先生誤會了,晚輩不是請你出山的,只是這有些字想請蔣先生給翻譯一下,是孔先生介紹我來的。”
“小孔子介紹來的?”聽蔣如塵如此稱呼孔顧引,看來確實二人之間有些交情。
我點了點頭,把那張寫滿了斂文的紙遞了過去,說道:“就是這個,聽孔先生說,蔣先生是可以看得懂斂文的。”
我一提到斂文,這蔣如塵倒是露出了一絲感興趣的表情,招呼我和他對面而坐之後,扶着自己的老花鏡,打開了那張紙,仔細的端詳了起來。
頓時氣氛就變得安靜了,看到蔣如塵那認真的表情,我心裡莫名的有了一種緊張。
大概就這麼過了十多分鐘的功夫,蔣如塵方將那張寫滿了斂文的紙放了下來,說道:“這好像是一封家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