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們之前從尤蘭達那得到的消息簡略的和鐘有爲說了一遍,他才大瞪着雙眼,一臉震驚的神色點了點頭,明白爲什麼在這種潮溼的屋子裡會出現一具乾屍了。
隨後我才提議道:“再翻翻看,說不定有什麼線索。”
不過鐘有爲卻反對道:“照你們說的,那屍體是因爲那種彩色的蝴蝶變成這樣的,如果我們碰這屍體的話,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確實,尤蘭達給我們描述的事件裡,被那種蝴蝶侵佔了的屍體,皮膚上會呈現出彩色的斑紋,這總會讓人把這種情況和某種特俗的毒素,或者可以傳染的狀況聯想到一起,本來已經準備和步無歸一起動手的我,聽到鐘有爲這麼說,也是停下了手,猶豫了起來。
不過步無歸卻說道:“現在這具屍體的身體情況並沒有什麼異常,就是普通的乾屍了,小二他們兩個也沒感覺到有什麼危險,應該沒什麼問題。”
聽步無歸這麼一說,我撇了撇嘴,說道:“別應該啊,這鬧不好就是丟了性命的事兒啊。”
“放心吧,這就是一個空殼子。”這時候,豆芽菜在一旁說道。
既然這位“大仙兒”都這麼說了,其他人也就不再有什麼異議了,於是我和步無歸兩個人合力,把乾屍打睡袋裡擡了出來,平放在了地上。
接着,我和步無歸便開始在這具乾屍的身上翻了起來,可是除了一些隨身物品以外,並沒有找到什麼鐵別有意義的地方,就連一件可以證明屍體身份都東西都沒有發現。
白忙活了一氣,我和步無歸都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步無歸說道:“看來是不能有什麼發現了。”
“但是,很明顯,是有什麼東西誘導我們發現他的,不可能就是爲了光讓我們發現這屍體吧,難不成是這屍體的亡靈,想讓我們幫他收屍”
我的話音剛落,步無歸卻是“噌”的一聲打地上站了起來,大瞪着雙眼看着我,說道:“小二,你的腦袋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使了”
我被步無歸嚇了一跳,說道:“你說啥呢啊不會是真的就是誘導我們過來幫着收屍吧”
“當然不是。”步無歸呵呵一笑,道:“不過你剛纔的話提醒了我,讓我想到一個問題。”
“啥啊”步無歸開始賣上關子了,這特麼給我急的啊,追問道:“有屁快放。”
步無歸道:“你剛纔一提收屍我才注意到了這個問題,死人是不會自己爬進睡袋的吧”
“當然了。”我撇了撇嘴,說道:“這睡袋又不是管材,這乾屍也不是吸血鬼。”
“這就對了。”步無歸說道:“所以問題就來了,是誰把這些屍體放進睡袋裡呢”
“也許是沒有死的人唄。”我隨口說道。
步無歸道:“可是,照尤蘭達小姐之前講述的事件裡,只有兩種可能性,第一種就是,他們真的都中了那些彩色蝴蝶的手段,在那個廣場上。”
“那第二種呢”我問道。
步無歸接着道:“第二種可能性就是,那種彩色的蝴蝶,或許只是一種幻覺,最後所有人一起走進了那個殿堂纔是真的,不過不管是哪種,都說明了,他們這些人,最後是聚集在一起的,全軍覆沒了,那屍體怎麼會被裹在睡袋裡,出現在不同的位置上呢”
“這”步無歸的話讓我陷入了沉思,考慮了半晌之後,我說道:“難道不會是之後又發生了什麼特殊的事情,以至於他們從那裡逃了出來,最逃跑的途中,一個個被解決掉的,不就會是這樣的了麼”
“這不可能。”這時候,於平說道:“如果真如劉先生說的那樣,在那種情況下,就算是同伴遇難了,我想也沒有時間把同伴的屍體工工整整的裝在睡袋裡才繼續跑的吧”
“沒錯。”步無歸點了點頭,說道:“所以說,是整件事情結束之後,所以人已經都死亡了之後,有人刻意爲他們收屍,並把他們分別擺在了這樣的位置上。”
“那這個人會是誰”我問道。
步無歸道:“之前不就已經有了答案了麼,這個人應該就是何憶唐。”
是了,之前發現那個捷克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得到了這個結論,那個何憶唐,也就是我一直很好奇的那個小唐,他到過這裡,既然他對捷克老人的亡靈做了手腳,自然也有可能對其他人做些什麼手段了。
步無歸又接着說道:“何憶唐大費周章的做這種事情,一定是有某種特殊的意義的,只是我們現在才發現了兩具屍體,線索還太少了,我想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把所有的屍體都找到,也許就會有什麼答案了。”
由於覺得這具乾屍放在這裡可能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所以我和步無歸把屍體整理了一下之後,又按照着之前的樣子裝進了睡袋裡,照舊打算立在那個牆角上。
而就在這個過程當中,我忽然發現,方纔之前擺放屍體的那個位置,牆上竟然畫着幾個奇怪的字符,由於之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屍體上了,所以這時候方纔注意到。
“等等。”有了這個發現,我趕忙叫停。
由於站位角度的問題,步無歸卻並沒有注意到,詫異的問道:“怎麼了。”
“可能這屍體只是幌子,牆上有別的東西。”我說道。
於是我和步無歸把屍體又重新放在了地上,朝牆上看去,是幾個單純的我看不懂的字符,用紅色的燃料刻畫在牆上的。
步無歸用手指摸了一下那些符號,然後放在鼻子前面聞了一聞,說道:“是赤硝。”
赤硝這東西我是知道,是一種紅色的硝石研磨成的粉末,在方術道法中,這種東西屬陽,效果好於硃砂,但是十分珍貴,所以民間法事大多用的都是硃砂,只有古時的王室或者貴族纔有實力在法事中用到它。
既然用了這種東西刻畫了這幾個字符,那就證明了這符號定和某種方術道法有關係於是我便問道:“那你知不知道這符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