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平聽到步無歸這麼問,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也許是我已經有些杯弓蛇影了,我覺得誰都應該注意。”
步無歸笑了一下,道:“我說哥們兒,那麼一大羣人呢,我們總不能都盯着吧,還不把咱們幾個累死啊”
於平道:“所以我才猶豫,覺得我們不應該回去麼。”
“不行。”步無歸搖了搖頭道:“第一,不回去的話,我們現在是一丁點兒的線索和頭緒也沒有,不能就這麼直接去找半天河吧我們現在都不清楚他現在都在幹嘛呢。”
“第二。”步無歸頓了頓,接着又道:“按照之前小二提供的情報,黑大衣集團行動有一個規律性,那就是二到五人,既然是打很久以前就流傳下來的規矩,我想他們是不會輕易打破的,所以說,那些人裡,大部分還是好人的,我們明知道這裡是一個萬分兇險的地方,就更不可能拋棄他們,自己謀生路,這違揹我的原則。”
“可是,你之前答應過要帶我和妹妹活着離開這裡的,怎麼能明知道有陷阱,還硬帶着我們往裡面跳”一聽步無歸這話,於平有些激動了起來,衝着步無歸怒道。
步無歸冷笑了一聲,一把拽住了於平的脖子,把這個有些瘦弱的宅男直接就打地上給拎了起來,說道:“我跟你說,你的命是命,別人的命也是命,並不是說你知道的比別人多,你的命在我眼裡就比別人的值錢了,我會護住他們,同樣也會護住你,如果你想跟着我們,我自然會盡我所能保你的周全,但是我不可能爲了你們兩個人,扔下那麼多人不管,你聽懂了麼”
我是打認識步無歸以來,第一次看見他對着一個人這麼兇,那氣勢都有些把我震懾住了,但是他的話,讓我不禁對這小子暗暗的挑起了大拇哥,這特麼的就對了。
於平也是被步無歸給震懾住了,被步無歸提在半空之中,竟然都忘了掙扎了,大瞪着眼睛,有些恐懼的看着步無歸,半晌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還好這時候那個眼鏡妹子湊了過去,拉住了步無歸的胳膊,說道:“步大哥,你別怪我哥哥,他只是太想保護我了,考慮有些自私了,對不起啊,其實他平時不是這樣的。”
不過步無歸現在似乎在氣頭上,並沒有搭理那個眼鏡妹子,眼鏡妹子見步無歸不說話,趕緊又搖了搖於平的胳膊,道:“哥,你倒是說句話啊,那些都是和我們一起工作了那麼長時間的同事,我知道你也不忍心丟下他們不管的吧我們不應該拋下他們,應該回去的對不對”
眼鏡妹子的話倒是讓於平迴歸了神來,先是一個激靈,然後長嘆了一口氣,對着步無歸說道:“對不起,是我想得太少了。”
步無歸見那於平放了軟話了,冷哼了一聲,把他放了下來,對那眼鏡妹子問道:“妹子,認識這麼長時間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那眼鏡妹子聽步無歸這麼一問,臉上一紅,有些扭捏的說道:“我我叫于晴。”
“于晴”步無歸叨咕了一句,說道:“我記住了,希望你剛纔說的都是真的。”
於是,我們幾個人便決定返回那片廣場一樣的地方,和大家匯合了,照此時的時間來看,估計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所有人應該已經都聚集起來了,可能只有我們落在最後了。
來時的道路我已經記不太清楚了,就連記憶力超級好的步無歸也是有些模糊不清,暈頭轉向了,只能又拜託豆芽菜帶我們回去。
還好我們已經掌握了這個豆芽菜的命門,幾個馬屁一拍,這小子就屁顛屁顛的,搖頭擺尾的帶着我們返回去了。
回去的一路就沒有再遇見過什麼特殊的狀況了,而且這片廢墟里的道路四通八達,像個蜘蛛網一般,也不用再向之前到達這裡時候那樣拐來拐去,尋了一條近路,十多分鐘的功夫,就穿出了這片遺蹟廢墟,看到廣場了。
我看了看走在我們身前的豆芽菜,雖然這小黃皮子平時老是裝x,不過還是蠻有用的,至少現在就能當個活地圖用,而且還是全方位自動導航的。
剛剛踏進那片廣場的區域,就看到此時這片廣場之上,已經聚集了十多個人了,包括髮起這次行動的林雨雯。
本來我剛想朝那些人打聲招呼,告訴他們我們也回來了,可是就在這時候,於平忽然攔住了我們。
步無歸微微一愣,或許是以爲於平他又變卦了,皺了皺眉頭,說道:“怎麼個意思”
於平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想起來了,那個林雨雯,我們應該注意一下。”
“哦”步無歸疑惑的問了一聲。
於平回頭看了一眼,見到沒人注意到我們這邊,才又小聲說道:“這個女人,成天都和歐陽局長混在一起,幾乎都是形影不離的,你們注意到了麼”
我這人本來就有些八卦,這種細節肯定是逃不過我的眼睛啊,於是我點了點頭,道:“沒錯,不過到了這裡之後,好像就沒有過了。”
“是的。”於平說道:“這個林雨雯,雖然在調查局裡沒做過什麼大貢獻,但是地位還真的不低,知道爲什麼嗎”
“因爲歐陽明志”步無歸道。
於平點了點頭,道:“沒錯,因爲這女人成天都守在歐陽明志的身邊,歐陽明志幾乎走到哪裡都要帶着她,調查局私底下偷偷傳言,這女人是歐陽明志的情人。”
我心裡早有這樣的想法了,倒是沒覺得如何,不過一旁的尤蘭達卻詫異的說道:“不會吧,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你們的歐陽局長會帶着她來找自己的夫人”
於平呵呵一笑,道:“我都說了,那是傳言,十有不是真的,但是這女人的關係和歐陽局長確實是如此密切的,每個人都看在眼裡,而且至於私下的傳聞,我想歐陽局長也早就聽說了,不過也從來沒辯解過,似乎像是默認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