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頭鬼說完這句話,就又突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我也是習以爲常了,嘆了口氣,便返回去了。
不過我還是仔細思考了一下,不久之前韓林子跟我講過,說玉藻前被安倍泰親封印爲殺生石,立在了一個叫做那須野的地方,之後在室町時代被一個叫玄翁的和尚破壞,殺生石碎片飛散流落到島國各地。
既然有人收集這殺生石碎片的話,看來一定是和九尾狐玉藻前有關係了,但是我轉念一想,其實也無所謂,我這一次去京都,主要就是去和神樂政宏交換七星龍淵劍,也不想再節外生枝,這玉藻前玉藻後的也和自己沒啥關係。
於是,兩天之後,我們一行人再一次的踏上了去往京都的旅程,當然,最後我們還是決定用人魚的肉去交換七星龍淵劍了,因爲現在這人魚的肉是我手裡唯一可以在神樂政宏那裡拿得出的底牌,不過到時候還是準備先問清楚神樂政宏用這塊肉到底要做什麼。
這一次,韓林子和長田幸二是陪同着我們幾個人一起去的,畢竟還需要長田幸二的引薦,他在的話會方便很多,而韓林子自己一個人在家也正無聊,就陪我們走一走,而且他在島國也算頗有名氣,也能給我們一行人壯壯場面。
因爲我已經覺得在島國的時間逗留的有些太長了,所以到了京都之後,我們略作休息,吃了一頓便飯,便立刻讓長田幸二聯繫了神樂政宏。
結果神樂政宏聽到我們手裡有人魚的肉,比我們還要着急,當天下午就約我們見面了,而且直接把我們請到了他的家中。
當我們一行人來到了神樂政宏的宅邸之後,我們這幾個來自天朝的還真是大開了眼界,就連富二代白宇軒都是被震驚住了。
這宅邸,蓋得古色古香,就跟在電視裡看到的那種古時候的大宅門差不都,一眼看去也數不清大概有多少間房子,反正是氣派的可以了。
我們被神樂政宏家的下人請到了正廳落座,並端上了茶讓我們稍等片刻,我坐在正廳裡看着屋外的一個人造池塘,忽然感覺這個府邸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但是也說不好是哪裡不對勁。
之後又過了大概十多分鐘,纔看到一個頭發花白的,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正統的日本和服,提着一個長條的包裹走了進來,這時候長田幸二趕緊站了起來,行禮,還語氣十分恭敬的說了一句島國話,看來這個中年男人就是我要找的神樂政宏了。
我們其他幾人也趕忙站起來行禮問候,藉着這個機會我偷眼打量着這個京都大財團的董事長,卻隱隱的看見他的眉心之處透着一股陰煞之氣,也就是算命先生口中經常提到的印堂發黑。
而且這個人雖然腰板兒被挺的筆直,看身材也是十分的健壯,應該是經常鍛鍊的,作息習慣也非常有規律的一個人,但是他的皮膚卻隱隱的透着一絲蒼白。
正當我心裡覺得有些蹊蹺的時候,長田幸二已經把我們分別介紹給了神樂政宏,沒想到這個神樂政宏也是懂得我們天朝語的,在知道了我們是來自天朝之後,竟然發音十分標準的跟我們說道:“各位貴客遠道而來,真是辛苦了。”
然後又向韓林子施禮道:“韓大師的大名,在下也是久仰了,今日終於得見,真是三生有幸了。”
韓林子呵呵一笑,那一派仙風道骨的高人模樣被他展現的淋漓盡致,說道:“幾個師侄從天朝來訪,有事相求神樂先生,我只是一個陪客而已。”
神樂政宏又跟我們客氣了幾句場面話,便很直接了當的說道:“之前我也聽幸二說了,你們是爲了這個東西是吧。”說着便把他手中的那個長條包裹遞到我的面前。
我愣了一下,心中莫名的有些緊張,緩緩的伸出手將這個包裹接了過來,頓時感覺手中一沉,份量着實不輕,我慢慢拆開包裹,一把造型奇古的長劍便展現在了我的面前。
這把劍,劍鋒長約一米,寬約十釐米,隱藏在劍鞘之中,包裹着劍鋒的劍鞘很新,估計是神樂政宏得到這把龍淵古劍之後找名匠配製的,而它的劍柄也比尋常我見過的寶劍長出很多,看來是爲了配合厚重的劍鋒特意如此打造,可供人雙手持劍而設計出的。
“我我可以拔出來看一看嗎”不知道爲什麼,自從我見到這把龍淵古劍的一刻,心裡就莫名的開始有些激動,心臟砰砰砰的劇烈跳動着,說話的聲音都是有些顫抖了。
神樂政宏呵呵一笑,說道:“請便,也算是驗貨了。”
我尷尬的衝着神樂政宏點了點頭,然後深吸了口氣,左手握住劍鞘,右手緊緊的抓在了劍柄之上,這一刻起,我忽然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感覺彷彿是在很久以前,我曾經揮舞過此劍一樣。
就聽倉啷一聲,七星龍淵劍終於讓我拔劍出鞘,頓時我的眼前便是閃起一道泛着青色的寒光,霎時間,周圍的空氣的溫度都是跟着瞬間下降了一些,站在我身邊的楊天峰不禁感嘆着說道:“好大的煞氣”
楊天峰此時口中所說的煞氣,並不是指邪穢身上的那種陰煞之氣,而是刀劍之上散發出來的劍氣,因爲刀劍本爲煞物,而向這種自古流傳下來的古刃,一定是經過無數的名將之手,劍下亡魂無數,使得這種殺生刃都是滿附怨氣,煞上加煞,鬼神亦懼而遠之,所以有些家庭纔將刀劍懸於廳堂爲鎮宅之寶,便是由此而來。
而當我將視線全神貫注的集中在了劍鋒上的那一刻,我竟然真的隱隱約約的看到劍鋒之上,有着一條青龍遊走,然後耳邊竟然響起了一聲龍吟。
我頓時心裡就是一驚,嚇得我差點把這把七星龍淵劍給扔了出去,然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腦中像是打了一個晴天霹靂一般,轟然炸響,眼前一黑,便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