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河和老叔看到我是被楊天峰背出來的,一齊打量了一下這個救了我一命的胖子,然後互相對視了一眼。給?力?文?學?網
可能是由於最近他們兩個揹着我很神秘的接觸着,讓我特別的留意起他們的一些細微的小動作來,我真的覺得他們的眼神好像有着一絲古怪,然後半天河好像還微微的點了一下頭。
隨後,半天河扔下了手中抽完的菸蒂,用腳碾了一下,然後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小二啊,你怎麼又混成這副德行了”
我看着他,無奈的笑了笑,這是一種對自己精神上的無奈,因爲我雖然一直在懷疑老叔和他在揹着我做些什麼,但是沒想到一在危險的時候有半天河出現了,我心裡竟然瞬間就覺得十分的踏實了,這種依賴感真的不知道要持續到什麼時候纔是個頭了。
“你怎麼也在這”在心裡嘲笑了自己一下後,我問道。
半天河呵呵一笑,說道:“我是怕過些日子鬼市開市的時候你都已經過了三途河了,所以特意來攔你一下的。”
半天河說完,伸了個懶腰,便悠閒的向着病房樓走了過去,楊天峰卻趕緊一把拽住了半天河的胳膊,說道:“小朋友你要幹嘛進去找死嗎”
半天河看着楊天峰,聳了聳肩膀,笑了,他那種表情真是太欠抽了,當時楊天峰就有點掛不住了,說道:“你這孩子,我看你年紀輕輕的才攔你一下,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趴在楊天峰的背上嘆了口氣,拽了拽楊天峰的胳膊,說道:“算了,讓他去吧。;;;;;;;;;;;;;”
楊天峰聽了我的話愣了一下,驚訝的說道:“小劉兄弟你說啥呢這小子不是你的朋友嗎你真打算讓他去送死”
就在這時候半天河已經趁機把自己的胳膊從楊天峰那肥大的手掌裡脫出來了,又再次的向病房樓走去,楊天峰還想阻攔,這次卻被我老叔給攔住了,說道:“這位老弟,你就讓他去吧,沒事兒。”
楊天峰打量着我老叔,此時的老叔又換上了那一副仙風道骨,世外高人的姿態,給楊天峰整的半天都沒有吭聲,最後才問道:“這位先生是”
老叔微微一笑,拱了拱手,說道:“在下沈城聚福齋劉守信。”
“啪”楊天峰聽我老叔報完了名號,忽然就站直了身子,這一下太他媽突然了,我都還沒反應過來就從他背上滑下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誒我去了,這纔多長時間啊摔了兩次了。
只見楊天峰都顧不得扶我了,趕忙抱拳還禮,說道:“晚輩楊天峰,久仰劉先生大名了。”
我真是巨汗了,再一次無限佩服起了老叔的名號了,真不知道這個不靠譜的老小子是怎麼混的這麼風生水起的,好像但凡是這行兒裡的人,還真就沒有幾個不知道他的,而且只要是年輕一點的,提起劉守信這三個字還真都恭恭敬敬的,以前趙歡歡都是如此。
我坐在地上又無奈的嘆了口氣,感覺再這麼嘆下去,時間長了自己非未老先衰了不可,拽着楊天峰的衣服勉勉強強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說道:“行了,你倆可別這麼走場了,我聽着都肉麻,麻煩事兒還沒解決呢。”
楊天峰這才又反應了過來,趕忙轉身去找半天河,可是半天河早都進入到樓裡了,沒想到楊天峰真的太熱心腸了,馬上就要去追,再次被老叔攔了下來,說道:“楊老弟稍安勿躁,裡面的事兒交給他就好了,你就先休息休息,我還得謝謝你救了我這個不成器的侄子呢。”
楊天峰聽完我老叔這麼一說,忽然表情驚訝的上下打量起我來,把我瞅的直發毛,心說該不會是這小子其實個搞基的吧這是看上我了不然這麼拼了命的救我呢不由自主的渾身抖了一下,說道:“你要幹嘛”
“你真是劉大師的侄子”憋了半天,楊天峰就蹦出了這麼幾個字。
我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不然誰願意沒事兒攀這小輩兒啊”
“我艹,那你爲什麼這麼菜”聽到我肯定的答覆,楊天峰語氣誇張的說了這麼一句,一下子我這顆傷的已經不能再傷的自尊心再一次稀碎稀碎的了
半天河已經進去了能有二十多分鐘了,我和老叔坐在醫院園兒裡的長椅上安然的等待着結果,唯有楊天峰好像真的挺擔心半天河的,一趟一趟的在我們面全轉着圈,弄得我頭都快暈了,只能無奈的說道:“楊哥,咱歇會兒成不”
“啊啊。”楊天峰聽我叫他,愣了一下,管我要了根菸,蹲在地上抽了起來,眼睛還是時不時的往住院樓瞟。
不過他這一不轉了,我才鬆了口氣,有心情跟老叔把事情問明白了,大致形容了一下里面那些邪穢的樣子,問道:“裡面那些到底是什麼東西”
老叔聽我這麼說,皺了皺眉頭,一臉厭惡的表情,說道:“這種邪穢叫做倒頭鬼,正常來說是具有怨氣的亡靈進入到已經過了七七四十九天的腐屍身體裡形成的一種東西,而且要形成這種倒頭鬼還有一個非常苛刻的要求,就是這怨靈進入屍體的時候非常倉促,以至於是反向着附在屍體上的,所以這種邪穢倒是並不多見。”
聽他說道並不多見,我就有些呲之以鼻了,說道:“不多見裡面少說也得有四五十隻呢”
老叔冷哼了一聲,臉上的厭惡表情更明顯了,說道:“這些倒頭鬼是人爲操作形成的,是將怨靈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強行反着逼近了將死之人的身體裡化成的,因爲身體不是腐屍,所以和怨靈的貼合度不夠高,才造成行動緩慢等一些弱點,不然四五十隻倒頭鬼你倆還能逃得出來兩隻三隻就夠你倆喝一壺的了”
“這他媽是哪個王八蛋乾的得害死多少人”就在我還在吸收着老叔這番話的時候,楊天峰忽然一拍大腿從地上竄了起來,憤怒的說道,看他那嫉惡如仇的表情,鼻孔一縮一張的,眼睛裡都快往外噴火了。
老叔卻並沒有直接回答楊天峰的話,而是瞅着我,問道:“小夢,能搞出這種大手筆的,你能猜到是誰嗎”
“是是穿黑大衣的那個集團”我想都沒想,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