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不良的這番話,江夏倒是不禁想笑,不過還是忍住了,因爲不良分析的頭頭是道,絲毫沒有半點馬虎的,像是一個智者,將他所想的都說了出來。
不良的這番話,像是一句精神良藥一樣,讓在場的人精神煥發,市長是肯定要重新選舉的,至於到底是誰,還不好說。
但如果這次,組織上面也同樣下命令,準備干擾這次選舉的話,那結果可就說不準了,這倒要看組織的打算了,究竟誰會成爲下一個贏家。
想到這,江夏的心神變得凝重了,望了望一邊的不良,一賀恆流以及在遠處站在牆壁旁邊的雪蘭,雙手垂在身子的兩側,手裡捏着照片的一角,好像是下一秒就要掉下去一樣。
“你跟羅浩在一起那麼久,知道他死了,應該會感覺到有那麼一點的難過吧,除了沒有突變基因之外,其餘的都符合成爲十二駭客,他這個人的實力不弱,可惜被殺死了。”
“他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是被組織懷疑的對象,認爲這個人是執行局派來的臥底,所以,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想將這個人給搞掉,不過,現在看來,倒是有些難說。”
不良扭過了頭,向着江夏問道,語氣帶着些懷疑。
雖然知道江夏加入組織的原因,但是,事情總會變化的,還是無法讓人相信,這個江夏並不是市安局的臥底。
“難過?爲什麼會難過,不過是人生之中的一個過客而已,他的死,我內心毫無波動,他殺死了陳歐,然後被陳歐的女兒陳芷慧給殺死,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了,這是他們之間的恩怨。”
“人都死了,再談論又有什麼意義呢,還是照顧好自己吧,在這個爭論之中挺過來再說,說不定下一個死的人就是我。”
江夏回過了頭,冷笑的向着不良說道,語氣平緩,可是話語之中透露的信息,卻是讓人很不舒服。
“之前是和你開玩笑的,放心好了,雖然你殺死了魔家四將裡的魔棋以及魔宮,並不會有人報復的,因爲魔家四將裡的所有人名聲都不是很好,大家巴不得他們死,只是缺少了先動手的人,”
“現在你把魔棋以及魔宮殺死了,算是幫了我們的一個大忙,不但不會有人要害你,反而你的名氣,在組織裡又大了些,好像,B層的四大人物,都認識了你,不過……”
一賀恆流瞟向了一邊的江夏,神色嚴肅道,他沉默了片刻,接着道。
“雪無痕以及雪櫻因你而死,你會不會因爲這個招來殺身之禍,這我就說不清楚了,畢竟,在這個組織裡,喜歡雪無痕以及雪櫻的人,可是不少,不少癡情人,或許真的會來取你的性命。”
江夏沒有多說什麼,沉默了,因爲一賀恆流說的話很對,讓人無法反駁。
“現在你的處境確實蠻危險的,就算雪蘭不想去殺你,她們的那些追求者也會對付你的,而據我所知,其中力量可以和你相比的,就屬黑劍以及子初,雖然不是十二駭客之一,可是,實力,卻也是相當恐怖的。”
一賀恆流從身後的圓形柱子離了開來,向着一邊走了去,徑直的走向了江夏的旁邊,直到停在距離江夏兩三米左右的地方,這才停了下來。
“黑劍以及子初?”江夏不懂,便是問道。
“沒錯,他們是很要好的朋友,黑劍喜歡的是雪櫻,子初喜歡的是雪無痕,黑劍是用劍高手,不過和我相比,差了點就是,子初是用流星錘,玩的出神入化,除了沒有突變能量之外,實力都還是可以的。”
“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會不會有人來對付你,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兩個人夠你受的了,別以爲他們沒有突變能量,憑藉着他們的實力,就連我們都要既讓三分的,如果你真的能夠將他們給打敗的話,那你的名氣,就真的可以做到人人盡知了。”
一賀恆流一臉冷酷的望着眼前的江夏,便是說道。
聽罷,江夏沒有說話,他知道這些話的意思,是在提醒自己,隨時隨刻都是有生命危險的,可能是明天死,也可能是後天死。
“我的命,只有雪氏三姐妹能夠拿走,別人是怎麼也不會拿走的,如果,你說的那兩人想要來殺我,我是一定會反抗到底的,我會不留情面的將那些人給一一殺盡,盡然手上已經沾滿了鮮血,身在逆境之中,又何必金盆洗手。”
江夏擡起了雙手,望了望手心,不由得握緊了雙拳,輕皺着眉頭,片刻之後,繼續說道。
“我會在獵戶座裡殺出一條血路,要麼做坐在王殿上的那位,要麼做監獄裡的那位,我心意已決,要活下去,這輩子,再也不會讓自己的命掌握在別人的手裡。”
“這輩子,我坐定這個黑道的王了。”
一賀恆流沒有說話,沒有做出迴應,只是冷冷一笑,便是把頭轉了過去,向着遠處的雪蘭的方向走了過去。
不良拍了拍一邊的江夏的肩膀,認可的點了點頭,便也就是跟在了一賀恆流的身後,一同過去了,臉上面無表情,可是心裡,卻是對江夏的這番話充滿了無窮無盡的惡意,像是在說,你就是一個傻子。
其餘的三名駭客,都向着雪蘭的方向走了過去,步調緩慢的,在向着一個地方集合着,江夏嘴角冷冷一笑,沒有再說什麼,便也就跟着江夏的身後,一同的跟去了,
所有的駭客都來到了雪蘭的旁邊,雪蘭注意到了,刻意的將手裡的照片收了起來,挺直了身子,擦拭了眼角多餘的淚水,深呼吸了口氣,便是說道。
“還沒有來嗎?童關大人不是說要來的嗎,都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沒有過來。”雪蘭望了望門的地方,像是在等待着誰的出現,臉上露出了焦急的等待。
“應該是有什麼事情吧,我好像聽誰說過,童關讓我們過來,是有什麼大事的,而且好像不只有童關過來,還有別的人,興許是B層其餘的幾位大佬吧。”
不良望了望雪蘭,便是說道。
“好像不止是B層的人這麼簡單,還會有其餘的人也會過來,比如A層的一些人,一些組織裡擁有絕對話語權的人,都會過來,甚至是比我們擁有更強突變基因,稱之爲最純突變基因的七怪,可能也會前來。”
一賀恆流也插了嘴巴,便是說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那個隱匿在背後的,最神秘的人,掌管整個組織的神秘人也將會前來。”
“待會,你剛所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有比我們的突變基因還要強大的人嗎?什麼是最純突變基因。”
江夏轉過了頭,向着一邊的一賀恆流問道。
“最純突變基因,可以說是突變基因之中的最強者,比我們十二駭客還要強,說不定,爲了補足十二駭客,組織裡會製造更多的駭客,以補足十二駭客。”
“七怪比我們十二駭客要強大的多,他們擁有最純突變基因,強大到可以輕鬆應對我們這些駭客,他們擁有的能力,可以說是讓人意想不到,就和科幻電影裡的超能者一樣,可以在無形之中殺死你。”
“七怪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死我們,沒有人敢惹怒他們,因爲他們一旦動手,我們就一定會死。”
一賀恆流的臉上露出了惶恐的神色,眉頭在那一刻緊皺着,這是江夏見過的一賀恆流最擔心受怕的樣子,臉色慘白,已經達到那種見到了鬼一般的樣子。
“七怪你見過的嘛?”江夏問道。
“沒……沒有。”一賀恆流明顯的在隱瞞着什麼,連說話的語氣,都明顯的停頓了。
“七怪我雖然沒有見過,但是,我聽說過,一賀恆流說的沒錯,七怪確實是蠻可怕的,他是我們駭客的夢魘,更是維護組織內部,不讓他們叛變的保護傘。”
不良沉下了頭,嚴肅的說道,那種語氣,那種眼神,簡直和一賀恆流一模一樣。
“七怪的能力,我不是太清楚,只知道他們的名字,排在七怪之首的,叫做血月,其二,叫做史小白,其三叫做冰墨,其四叫做不語,其五叫做野寺,其六叫做雨晨,其七叫做北風。”
“實力最強的便是那血月,據說可以用自身的鮮血來控制對方,讓對方聽命於自己,對方的生命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七怪的能力都是怪異的,是我們不能夠相比的。”
聽了,江夏沒有說話,但是覺得身邊危機重重。
“咚……”
這個時候,房間的門,被一隻手給緩緩的打開了,隨後,便是從門的背後走進來了一連串的江夏不認識的人。
好多的人,沒有一位是江夏認識的,直到後來童關走進來的時候,江夏才舒了口長氣,望了望一邊的童關。
好多的人走進來,神色都是非常的嚴肅,有高有瘦,看起來都是社會人,某些混跡江湖的大佬。
人數挺多的,二三十位,似乎,之前提到過的人,都到場了,七怪還有B層四大人物。
還有一位戴着面具的人,站在人羣的背後,很是隱蔽,不仔細看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