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樣走了,難道不怕我會離開這裡嗎?”望着王二要離開房間的身影,江夏咧開了嘴巴,嬉笑道,她是料定了王二不會就這樣簡單的把自己留在這裡的,因爲自己隨時的離去,都會讓這個中年男人被陳芷慧責罵。
江夏的話,打斷了王二要出去的想法,他知道現在是被這個女生給牽制住了,爲了能夠幫助到陳芷慧,必須將這個女生交給她處置,在一番思來想去之後,王二竟憤憤的甩了甩手,一拳打在了牆上,怒皺着眉頭,狠狠地盯了江夏一眼。
見王二不走,江夏便也只好苦苦一笑,顯然是沒有因爲自己所說的話,而有所打動,而隨着時間的走動,房間外凌亂的腳步聲逐漸的襲了過來,由遠及近,由沉穩而逐漸的慌亂,傳來的喘息聲更是顯示出了那人的勞累,王二心神一重,緩緩的從木質桌子上站了起來,把精神放在了房間外。
房子裡的人的神情都緊張着,江夏不知道當她面對陳芷慧的時候,該準備着怎樣的說辭,自己發現了她在這個家裡最大的秘密,肯定會引起陳芷慧的猜忌,是生是死,將全在她的手中,由不得自己選擇。
這時,一隻纖纖嫩手從門的夾縫中伸了過來,隨着緩緩打開的門,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門的那裡,棕色的風衣,黑色的皮褲,熟悉的氣味,直到那人的臉顯現在江夏的面前,陳芷慧這個名字纔出現在江夏的腦海裡。
果然是她。
相比於之前見過的,現在的她精神得很,但微紅的臉在傍晚的視線裡顯得格外美麗,她關上了門,徑直的走向了江夏的面前,完全沒有把王二放在眼裡。
緩緩走來的陳芷慧給江夏一種快窒息的感覺,雖然她一言不發,但是冥冥之中,江夏卻覺得在她的背後,隱藏着一種巨大的殺氣,陳芷慧會用她那雙嫩手,執起一把刀子,割進江夏的手腕。
“說吧,你是怎麼知道,那是**的?難道你也吸過?呵呵,用不用我把好東西拿來,也給你嘗一嘗啊。”
陳芷慧坐在江夏的旁邊,這讓江夏怎麼也冷靜不下來,她身上迷人的香水味,誘人的體香,性感的穿着,在江夏的耳邊輕聲細語着,讓江夏覺得一陣**,甚至是坐在木質桌子上的王二,也不禁要多望上陳芷慧一眼。
江夏動了動眼,無意中瞥向了陳芷慧的胸部,臉唰的紅了,纔將視線轉向了別處,解釋道。
“以前在網上見過,所以,才知道的。”
她們仗着人多勢衆,因此江夏不敢有太囂張的放縱,只好能拖多久,就拖多久,裝作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聽着江夏的這一番話,陳芷慧當然不是傻,一聽便就知道這是在說謊,這樣幼稚的謊言,陳芷慧便也就將信就信了,她伸着稚嫩的指尖,觸摸着將江夏的下巴,慢慢的將她的臉擡了起來,那隻溫暖的手,讓江夏不敢動彈,便張着嘴巴,嫵媚道。
“那,給你嚐嚐如何?很甜的,真正的快活,你一定沒有試過這樣的快活,飄飄欲仙的感覺,有嘗試過嗎?”
對於陳芷慧的話,江夏卻是異常震驚,這女生不但不責怪自己,反而還慫恿自己去吸毒,這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她驚訝的神情,在陳芷慧的面前,表露無遺,陳芷慧看出了她的心思,便把手身在了江夏的身後,摟着江夏,笑道。
“既然如此,當你發現到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會怎樣面對現在的情況呢?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看得出來,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會怎麼做吧?”
聽得出來,陳芷慧是在威脅自己,而這種惡威脅,還容不得自己去還手,江夏知道,留給自己的路,只有兩條,一者生,一者死,生則要吸毒,死則死無葬身之地,她也不知道陳芷慧會不會做出死的這種選擇。
江夏瞥向了陳芷慧,皺着眉頭,兩眼與陳芷慧怒目相對,將陳芷慧的手從身上拿了下來,這一動作,讓陳芷慧受寵若驚,嘴裡下意識的吐了“哎呦,這是要幹嘛啊?”這句話。
“把你的條件說出來吧,你可以直截了當一點,不必說這麼多的廢話。”
聽着江夏的話,讓陳芷慧嚯嚯一笑,捂着嘴巴,裝作出一副被嚇到的樣子,低着眼睛,上下的打量了一番江夏的全身,冷笑道。
“看來老爹這番是撿來了個不得了的人啊,說話居然還這麼的囂張,還跟我談起條件來了,可以,這很囂張,直截了當。”
面對陳芷慧的嘲諷,江夏也只是笑一笑,就過去了,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在別人的地盤,能有什麼翻身的機會,然而無所謂也就是一個死字,江夏似是看的很開,不懼怕。
陳芷慧望着江夏一臉不屑的樣子,臉上頓時露出了憤怒,但是還是忍住了,她要看看這個女生能夠笑到什麼時候。
“我的答案很簡單,既不用你死,也不用你吸毒,畢竟,這些東西,對於來說,給你,還真的是浪費了,活不多說,那麼,第一條就是……”
江夏的神情緊繃着,還是期待着她即將給出的答案,然而,這第一個條件纔剛出爐的時候,就讓江夏陷入了無法自拔的境地,她全身膽寒,雖面不改色,但是心裡,卻在痛罵着陳芷慧。
“第一就是,割下你的舌頭,這樣一來,也就能夠封了一張嘴。”
這陳芷慧卻是狠毒,雖然嘴上是答應不會去傷害江夏,然而卻比殺了一個人還狠毒,還兇殘,死了,無非是遠離了世界,遠離了親愛的人,但被割舌,不但心裡有了陰影,還要永遠的承受着痛苦。
面對江夏的反應,陳芷慧卻是故意的停下了說辭,打量着江夏的反應,而江夏的反應,似乎是陳芷慧最樂意看到的,嘴角上揚着,露出了最得意的笑。
“我說過,我是很仁慈的,既不會讓你死,也不會讓你去吸毒,所以,這第二個選擇很簡單,跟着我混,有我的一口飯吃,就一定會有你的。”
這第二個條件,江夏倒是懷疑是不是自己耳背,聽錯了話,什麼時候,這女痞子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了,要讓自己去當她的小弟,換句話說,不就是讓自己做她的炮灰嗎,呵呵,炮灰,卻是比割舌要好的多了,在這之間的選擇,當然第二者。
但是當江夏要決定自己的選擇的時候,陳芷慧的臉倒是沉重了下來,如鬼一般的,在江夏的面前,顯得甚是恐怖。
“不過,這第二者,有的時候,也免不了要吸的,免不了要割的,更免不了,要死的。”
那個死字,她說的最重,也最囂張,深沉,讓江夏的後背頓時就涼了,其實就算陳芷慧不用說,她也應該知道這第二項的選擇,會有怎樣的後果,無所謂是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況。
“想好要選擇哪一個了嗎?很遺憾地告訴你,你只有三分鐘的時間。”
“第二個!”
在陳芷慧剛說完的時候,江夏就連忙的說出了她的選擇,她深思熟慮過,但她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之下,其實是容不得自己選擇的,無所謂生,無所謂是死,而這第二個選擇,自己也就有了生的機會,只不過是相當於將死留在了之後罷了。
不過,陳芷慧隨後的話,確是讓江夏身後涼了大半截,就好比她說的,一旦自己選擇了這一條路,成爲她陳芷慧的小弟之後,就再也容不得自己有其他的小主意了。
“不過也別以爲在選擇第二條路能夠打什麼小主意,只要你有這個膽跟我玩鬼,我就有一百種方法找到你,將你賣到地下酒廠去。”
江夏對陳芷慧的這番自大的話深表懷疑,她到底有多大的勢力做出這樣的事情,這明擺着就是在恐嚇,但是明知是恐嚇,江夏也無能爲力,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看着江夏的樣子,陳芷慧呵呵一笑,看着自己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笑着瞥了江夏一眼,便走下了牀來,把視線放到了坐在桌子上的王二上,便徑直的走了過去,神色隨即嚴肅了起來。
望着緩緩走來的陳芷慧,王二還在質疑着陳芷慧剛纔的做法是否是過於仁慈,應該將這個女孩子給殺了纔對,永絕後患,少一個人知道這個秘密豈不是更好,卻還要留在最後,這不是傻嗎。
可王二剛要走下桌子來,開口去勸阻陳芷慧,可陳芷慧完全不給王二說話的機會,陳芷慧那嚴肅的神色,與剛纔的反差極大,也讓王二發現到了事情的不對頭,直到陳芷慧把嘴巴靠在了王二的耳邊,王二才甚是吃驚。
“我,好像被跟蹤了,是徐懿的人,他還在這附近,應該還沒走。”
陳芷慧將徐懿的事情跟王二說過,王二又怎麼會不知道王二,一直以來都不知道陳芷慧的後臺是怎樣,總想找個時機知道陳芷慧是怎樣的人,但找不到這樣的機會,而這次卻派來了手下的人前來打聽陳芷慧的後臺,想必,是開始懷疑起了她。
“小姐,你打算怎麼辦?”王二靠在陳芷慧的身邊,很小聲的問道。
窗外,已近傍晚,越來越看不清遠處的風景,鳥兒歸林,空氣裡十分溼冷,陳芷慧的嘴巴里不急不躁的吐出了幾個字。
“無論如何,也都要給我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