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的以爲自己是誰啊,是誰殺了徐萱,我能夠不知道的嗎?我是個明辨是非的人,不需要有人來教我該愛誰,該恨誰。”
“有你的一份責任如何,沒有你的一份責任又如何?我勸你趕緊走開,要是你再不走開,可別怪我不客氣。”
說着江夏便是伸出了左手,從腳脖子處,緩緩的拿出來了那把藏身已久的匕首,緊握着它,向着眼前的尹雪展示着他最強悍的那一面。
江夏下意識的設法去掩飾他右臂膀所受的傷痕,雖然身上換了件新的外套,可鮮血映出來的紅色的印記,卻還是那麼明顯的。
他是不能夠讓尹雪發現到自己右臂膀處的傷口的,所以,能夠隱瞞一些,就隱瞞吧。
但是,望着江夏的這一連串的動作,對於尹雪來說,卻像是毫不在意的一樣,絲毫沒有將此放在眼裡。
也不覺得這是一種威脅,嘴角露出了看似事情背後真相的笑容,淡淡的一笑,轉而便是把視線轉到了江夏的那隻右臂膀上。
頓了頓,深吸了口氣,這才笑着道。
“奧?哈哈,一個成爲了殘廢的人,打算對我這個身體完好無損的人做什麼呢?要是你真的有那個實力的話,就不至於被那些稽查給追成狗一樣,倉皇逃竄。”
“況且,你真的以爲就算你掩蓋住了你右臂膀處的傷痕,我就不知道你的那裡受傷了嗎?呵呵,真的是笑話。”
說着,尹雪便是伸出了左手,一臉笑嘻嘻的向着不遠處的江夏說道。
她將左肩上棕色的包包,順着拿了下來,臉上的笑意還沒有散去,便是將手中的包包打了開來。
轉而便是從這個棕色的包包裡頭,拿出來了與江夏手中差不多的匕首。
不過這個差不多,只是從表面上來看是差不多的,可是實際上,卻是相差了很大。
尹雪手中的那把匕首,和江夏手中的匕首相比,根本就沒有什麼可比性,尹雪的手中那個,根本就是極爲普通的匕首,很常見。
轉而,尹雪便是將手中的那個棕色的包包,放在了一邊的地上,這才握緊了手中的匕首,便是要曲着腰,像是一隻捕獵的獵豹一樣,對着眼前的江夏虎視眈眈。
但是,正當尹雪打算曲腰的時候,卻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便在這個時候,又是直起了腰來。
臉上的笑意依舊沒有減弱,不過,接下來的舉動,卻是讓江夏覺得驚奇,這個尹雪居然當着自己的面,將身上的風衣給脫了下來,只留一件黑色的高領毛衣在裡頭。
眼前尹雪的這種架勢,江夏豈會不知道,尹雪是知道了自己的右臂膀受傷了,所以有着放手一搏的心,的確,一個身上有傷的人,何德何能可以扭轉這不利的局面。
不過,江夏對於自己的實力還是有着迷之自信的,他就不相信會鬥不過眼前的這個尹雪。
在望着尹雪隨即又擺出了那種進攻的動作的時候,江夏更是握緊了手裡頭的那把帶着紅色刃口的匕首,防禦着尹雪隨時的進攻。
這個尹雪的速度很快,就像是一隻貓一樣,靈敏而又迅速,許是因爲沒有穿外套的緣故,所以,才能夠這般的靈敏。
尹雪以極快的讓江夏想不到的速度,向着江夏襲了過來,手中的鋒利的匕首,就像是貓妖的爪牙一樣,是尹雪最強而有力的進攻武器。
在尹雪手中的匕首,在快要接觸到自己的身體的時候,江夏也才反應過來,但是好險,差一點,這匕首,就插進了江夏的身體裡。
雖然尹雪的速度很快,但是,在力量這種方面,卻還是不如江夏這個大男生的。
兩隻匕首在江夏的胸前碰撞着,發出了“咣噹”脆裂的響聲。
儘管尹雪自知自己的力量不如這江夏的實力強大,不過,她靠的是速度,以及智謀,而絕非是力氣。
在一番摩擦之後,尹雪便是順勢的向後退了退,做出了暫時性的讓步,在短暫的停手之後,江夏卻是累的氣喘吁吁了。
要知道,現在的江夏,可是一個傷患啊,本來右臂膀就是受傷的,讓江夏的動作幅度大大的折扣。
再加上身體過多的流血,讓江夏開始頭暈眼花了起來,視線也是開始模糊着。
尹雪之所以收手,還不是因爲自己的實力不是江夏的對手,雖然知道江夏盡佔下風。
可是,尹雪卻是怎麼都是覺得,佔了下風的是自己,明明,這個江夏的右臂膀受了這麼重的傷,他怎麼還有這麼大的力氣來對抗自己。
想到這,尹雪的嘴角一撇,頭微微的低垂了下來,心裡在醞釀着下一步的動作。
臉上,露出了帶着陰謀的笑,吹來的一陣風,吹起了她的空氣劉海,秀髮隨着微風微微飄揚着。
尹雪是已經想好了對付江夏的辦法,她更加握緊了手裡的那把匕首,手背上青筋畢露,特別的明顯。
在一番的打量了眼前的江夏之後,尹雪便是握着手裡的匕首,向着江夏發起了第二次的進攻。
相比於第一次的進攻,尹雪的第二次進攻,卻是讓江夏感覺到了格外的壓抑。
因爲,尹雪是徑直的向着自己的右臂膀處的傷口而來的,她早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右臂膀處受了傷。
而現在,正是打算利用自己的這個弱點,來進攻自己。
但尹雪的速度實在是快,等江夏反應過來的時候,卻是已經被尹雪給攻到自己的身邊了。
見此,江夏一個轉身,便是伸出了匕首,來迎擊尹雪的這突然進攻。
但尹雪好像是沒有之前的那麼秀逗了,她一直在改變進攻江夏的方向,或是從江夏的左邊,或是從江夏的右邊,也或是江夏的下體。
這一連串的動作進攻下來,卻是讓江夏覺得有些吃累,但無論尹雪怎樣對江夏發起進攻,其目的不外乎是江夏的右臂膀。
尹雪望見了江夏的臉上,已經是積滿了汗水,臉色更是難看的很,她是看得出來,經過了這麼大幅度的工作,江夏是已經受不了了。
雖然尹雪還無法判定,江夏右臂膀所受的傷,究竟是什麼傷,可也大致的能夠知道,這傷不輕。
“可惡……”
江夏覺得眼前逐漸的模糊了起來,在體力不支的情況下,尹雪的匕首卻是劃破了江夏的腹部,一道口子頓時露了出來,鮮血直流,染紅了江夏的外套。
江夏來不及停手,便又是帶着身體上的疼痛,接着和眼前的尹雪對抗了起來。
而這對一對抗,不打不要緊,一打起來,那是一個狠啊。
本來江夏就是有傷在身,再加上尹雪的進攻迅速,不一會兒,江夏的兩隻胳膊、兩隻腿上就已經被劃破不知多少道傷口了。
此時的江夏,真可以說是纔出狼嘴,又如虎口啊,本來在稽查的手下,哪怕是李煌的手下,也許還能夠多活幾天,不至於現在就死掉。
可是,現在遇到了這個尹雪,別說多活幾天了,就是現在死,也是極有可能的。
在一番的糾纏之下,江夏終於不敵尹雪的一次又一次的進攻,加上兩眼的模糊,江夏這才承認他是失敗了。
就在他想要再發起進攻的時候,尹雪手中的匕首,卻是在這個時候,指向了江夏的脖子,刀尖碰在了江夏的脖子上,就差扎出點傷口了。
而江夏也是發現到了這一點,他能夠分得清時局,知道現在是處於一種什麼樣的情況。
於是,手中的動作也是停住了,沒有再對尹雪動手,舉起了雙手,匕首在左手上,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微微昂起的頭,望着眼前的尹雪。
江夏單膝跪地的,站在他面前的尹雪,望到了眼前的江夏這一番模樣的時候,嘴裡卻是爽朗的發出了嘲笑的聲音。
那是在諷刺江夏,但,匕首在自己的脖頸上一時,將關係啊就不能吱聲。
“本來還以爲你有多厲害,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麼不堪,不過,也難怪,也許是你右臂膀受傷的緣故吧,還是讓我看看你的右臂膀到底是怎麼了吧。”
說罷,尹雪便是伸出另一隻手,則是開始倒騰起江夏的外套了。
江夏是沒有反擊,他知道時局對自己是有多麼的不利,所以,也就只好任由着尹雪了。
當尹雪將江夏的外套脫下來,只留下了右臂膀,在扯開他的外套的時候,這才發現到了江夏的右臂膀處所受的傷口,居然是中了槍的。
見此,尹雪的嘴裡,卻是發出了嘖嘖稱奇,她在想,這顆子彈,除了是那些稽查擊中的外,還能夠是誰擊中的,想一想,也該不會有誰了吧。
“本來,我是想殺了你的,不過,想想之前,玲姐對你也是挺看好的,算了,這樣吧,還是把你交給玲姐好了,怎樣處置你,是玲姐的事情,我可管不了那麼多。”
“不過,我很好奇的是,那些稽查,究竟爲什麼會追你。”
尹雪在打量完了江夏右臂膀處的傷痕的時候,這才緩緩地站起了身來,手裡的匕首,依舊頂在江夏的脖子上,只是,臉上,多了一絲的好奇。
對於尹雪是爲什麼會知道稽查的,這點,江夏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尹雪是跟着何玲混的,而何玲又是獵戶座裡的人,所以,何玲難免會讓尹雪知道一些和執行局有關的事情。
“哼,不殺我?難道還讓我感激你不成嗎?你真的很想知道那些稽查爲什麼會追我嗎?好啊,我可以告訴你,來,你把耳朵伸過來,我這就告訴你。”
江夏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有些企圖,尹雪也是能夠聽得出來,看的出來的,但是她望了望眼前的這個江夏,一臉傷痕累累,應該也使不出什麼手段。
所以,尹雪還是放低了防備,耳朵緩緩的貼近了江夏的嘴巴,想要知道,江夏到底會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