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我想請你看個視頻,正是關於執行局人員的視頻,請你一定要看完這個視頻,因爲這個視頻裡面,有很重要的事情,裡面逝去的那個人,對於我來說,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我不能夠讓裡面的那個兇手逍遙法外,所以,我很想知道,請市長告訴我,裡邊那個殺死我兒子李閒的兇手,是不是執行局的人。”
李煌將手裡的手機遞到了劉宏的面前的桌子上,劉宏只要伸伸手就能夠將李煌遞過去的手機拿到,正因爲很近,當劉宏見到了這部李煌遞過來的手機,再配上他說的這番話,卻是陷入了難堪之中。
要是真的像李煌那麼說的話,裡面那個殺死了他兒子李閒的兇手是執行局裡的人,那劉宏倒是真的打臉了,畢竟,能夠找到這麼優秀的人來到執行局裡做執行者,這都是萬里挑一的,將那麼萬里挑一的人,送進監獄,也是於心何忍。
但是在百般思索之後,這給劉宏的時間並不多,見着李煌那種迫切的想要知道事實的神色,劉宏這才如李煌所說的,拿起了桌上的黑色的手機,按下了播放鍵,打開了之前被李煌調好的視頻,坐在會客椅上,認真的看了起來。
期初,劉宏的神色略帶着一絲懷疑的意味,那是在質疑這個視頻可能會是假的,但是當他看到了視頻裡面李閒是真的被殺死的那個畫面的時候,整個人的神情,都不變得不友好了,原本的質疑,也是變成了不得不去相信。
那把匕首捅進了李閒的喉嚨裡,鮮血迸出,手執匕首的人,臉上更是露出了異常恐怖的姿色,嫉惡如仇,面對着匕首下的李閒,是狠下了心來要將李閒殺死的,可是,是什麼原因,讓江夏對李閒下如此重的殺機呢,劉宏的心裡,還是非常納悶的。
不過,對於究竟是誰殺死了李閒,那個手執匕首的人又是誰,對於此,劉宏不能說不認識,當見到了殺死李閒的那個人,正是江夏的時候,劉宏的臉上,是異常蒙圈的,江夏這個人,劉宏是有所耳聞的,在執行局裡,和他有關的謠言,已經是數不勝數,無不是在誇讚江夏的實力是有多麼的強大,特種兵處出身的他,在執行局裡鮮有敵人。
就算是江夏,又會是爲什麼要殺死李閒,究竟是有什麼原因,折讓劉宏的心裡着實是沒底。
“等等,這是……”
這時,徐萱的屍體出現在了視頻裡,躺在地上的她,脖子上滿是鮮血,這一幕,看的人頓時覺得發顫,實在是太恐怖了,劉宏對於執行局裡的人是非常瞭解的,所以能夠一眼認出躺在地上的這個人就是徐萱,也不奇怪。
徐萱的死,倒是讓劉宏的心裡更加的沒了底,單單靠一個視頻,只知道李閒是被誰殺死的,還不能夠知道徐宣是被誰殺死的。
李閒被執行局裡的人給殺死了,這是明擺着的事實,但問題就緊跟着來了,這個李煌怎麼知道這個江夏是執行局裡的人,要知道,執行者的身份是十分隱蔽的,一般人是不可能知道的,再者,江夏爲什麼要殺死李閒,一個人要殺另一個人,不可能是沒有理由的。
劉虹的臉上露出了不解,他望了望手機上還在播放着的視頻,眼睛裡閃現着一絲的亮光,眉頭也不禁一皺,這才微微的擡起了頭,望着面前神色依舊緊繃着的李煌,這才說道。
“視頻上殺死李閒的人,確實是我們執行局的裡的,不瞞你說,他叫江夏,在執行局裡,算是小有名氣的,可是,執行局裡的每一個人的身份都是非常隱蔽的,你怎麼會知道這個殺了李閒的人,是我執行局裡的,其次,我很想知道,這個視頻是誰拍的,如果是你拍的,你當時爲什麼不救他。”
劉宏所問的這番話,李煌在過來的路上,早就已經想好應對的方法了,他當然知道劉宏會這樣過問的,於是,在劉宏剛問完沒多久,李煌便一臉垂頭喪氣的拍了拍桌子,哭喪着臉,眼睛望了望桌子上的那部手機,眼眶頓時發紅,緩緩地說着。
“哎,你知道白髮人送黑髮人是什麼感覺嗎?就是像我這種,無依無靠,本來還以爲能夠靠兒子作伴,可是現在呢?我又能夠依賴誰?信賴誰?市長問我爲什麼會知道殺死我兒的人是執行局裡的,那我就不怕告訴你。”
李煌端起了茶杯,飲了口水,頓時覺得身心蕩漾,舒爽了許多,但是心裡還是難受的,委屈巴巴的,又說着。
“本來對於執行局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當初我兒子加入執行局的時候,我也知道,我問過兒子一些狀況,他說他和一個叫江夏的人有聯繫,等我的兒子被害的時候,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江夏,江夏我是見過的,期初,我也不相信我的兒子就是執行局裡的人殺的,所以,我纔會來這裡問市長你,視頻裡的人是不是執行局裡的人。”
“至於爲什麼會有視頻,其實,這個視頻是有人發給我的,發送文件的人使用了匿名,所以我也不知道是誰,只知道那個人是個女孩,是現場的目擊證人,除了詳細視頻裡的內容是真的意外,我實在是想不到任何方法了。”
對於李煌所說的這番話,劉宏採取了認可,但他怎麼也不會知道,李煌說的話裡,有一半的是假話,畢竟,雖然“獵戶座”是執行局的一直通緝的對象,但是目前來講,對於李煌來說,還是有一定的利用價值的,單單就此,李煌就有理由不能夠將自己和“獵戶座”往來的事情說出來。
劉宏將嘴裡已經吸了一半的煙給掐掉了,菸頭扔在了一邊的菸灰缸裡,深吸了口氣,一臉正氣的才道。
“我說過,執行局不是給人逍遙法外的地方,殺了人,不管他爲什麼會殺人,都將受到法律的制裁,你放心好了,我對這件事情,一定會從重處理的,之後,會將處理的結果告訴你,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可好?”
雖然嘴上說說,可是真的要從重處理的話,劉宏也是覺得非常心虛的,既然執行局的人是經過一定挑選得到的,那自然是寶貴的,因爲寶貴,所以更不可以隨意的“扔掉”,因此,要給執行者判刑,劉宏也是經過三思的,除非是真正的威脅到了自己的利益,引起更大的麻煩,劉宏纔會出此下策。
而李煌的事情,也剛好的能夠威脅到自己的利益,如果自己不給李煌一個滿意的答案,他有視頻在手,完全可以說自己是以權謀私,利用執行局,給某些人提供了一個逍遙法外的場所。
聽了劉宏的說辭,李煌雖然臉上表示相信的意思,可是心底裡,卻還是很難看的,劉宏會不會下手,還真的很難說,但是礙於官大一級壓死人,嘴上也就表示相信了。
“有了您的這番話,我就相信了,還愁有能夠逍遙法外的人不成嗎?我相信市長有足夠的魄力將江夏判刑,還我的兒子一個公道。”
“這是一定,我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任何一個人在我管轄下的執行局逍遙法外的。”
劉宏伸出了手,緊握着李煌的手,兩隻手緊緊地握着,劉宏將自己的內心裡的“意志”通過握手,轉告訴了李煌。
在一段寒暄之後,劉宏這才放下了手,便就站了起來,走到了辦公桌旁邊,拿起了座機的聽筒,撥打着號碼,臉色顯得特別難看,望着還坐在椅子上的李煌,這才說道。
“我這就打電話給執行局的局長,讓他轉告江夏,他所犯下的惡劣行徑,已經被我知道了,執行局不是他江夏能夠逍遙法外的地方。”
說着,許是因爲電話接通了的緣故,劉宏也不管電話那頭的人是誰,絲毫的不講情面,便就是破口大罵道。
“馬上叫你們的局長來接電話,一分鐘也不要耽擱,聽到沒有……”
劉宏的一連串的動作,倒是讓李煌有了相信的意味,既然電話都打了,相信就算是想玩賴,也沒有機會了吧,看着,李煌這才鬆了口氣。
大約過了有三四分鐘的樣子,劉宏這才把電話掛掉了,而和劉宏通電話的,李煌聽得出來,正是他口中所說的執行局的局長,而且,李煌還知道,那個局長叫張建,這個張建,李煌倒是沒有聽說過。
劉宏的口氣始終是憤怒地,沒有一刻可以說是好好說話的,都是在大吵大嚷的,一臉憤怒的樣子,這明顯不是作秀可以做出來的,這也就更加讓李煌信任了劉宏所說的,會從重處罰江夏。
“我已經和執行局的局長說起了,一定會給李閒一個公道的,既然事實已經擺在這裡了,我們也不能夠以權謀私,不用三天的時間,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所以,你要相信九州國的法律,也要相信我這個市長啊。”
劉宏掛掉了電話,神態莊重的走到了李煌的身邊,一臉嚴肅的樣子,拍了拍李煌的肩膀,臉上的神情顯得尤爲沉重,臉上佈滿的皺紋,竟讓李煌覺得有些惶恐。
“對,相信九州國的法律,相信市長你的英明。”
一番寒暄之後,冒在李煌腦海裡的另一個事情,卻是油然而生,江夏的死,對於李煌來說,並不能夠真正的平息憤怒,只有執行局解散,李煌的憤怒,才能夠消失。
所以,在李閒的事情沒有處理完之前,李煌也要爭取做市長的機會,而不僅僅是一個副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