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的這一腳,踢的着實是有些沉重,這多達三米的距離,李閒險些因爲沒有站穩而倒在了地上,他單膝跪地,微微昂起的高傲的頭直視着遠走的江夏的背影,鼻子裡頭喘着粗氣,憤怒的神色躍然於臉上,握住匕首的那隻手因爲用力,而露出了青筋。
李閒沒有在這種看似失敗的份子上,有過多的停留,便就連忙的站起了身來,左腳向前,右腳向後,做出了進攻的姿勢,而在一旁的何玲以及尹雪他們,面對着李閒的這一番動作,卻是看的很入神,尤其是何玲,想要知道江夏和李閒之間,究竟是會勝利。
“玲姐,如果,李閒出了事,那我們該怎麼辦?”
尹雪看出了何玲的心思,便是皺了皺眉眉頭,視線撇到了何玲的一邊,便輕聲問道。
何玲的嘴裡傳出了不屑的語氣,斜着眼睛,望着站在深厚的一臉憂憤的李閒,雙手抱胸,嘴裡這才吐出了讓人不舒服的一句話。
“哼,還能夠對一個無情的人怎麼辦,連自己愛過的人都能夠殺,不留情面,當衆對她侮辱,讓他悔恨而終,這樣的人,應該留着嗎?”
尹雪聽得出來,這番話不僅僅是在批判李閒,這也是何玲對自己的一個警告,如果自己哪天出賣了她何玲,或者是出賣了“獵戶座”,那自己的結局,也極有可能會和這個李的一樣。
“這樣一來,這個江夏殺了李閒,我們就可以散佈消息,按照着李煌那樣的脾氣,不把那執行局鬧個天翻地覆,還真的不是他李煌的作風,所以,尹雪,還不把手機拿出來將證據錄下來嗎?”
“是,玲姐。”
尹雪的神色突然之間恍惚了一下,但很快的又迴歸了平靜,連忙的迴應了一聲,對於尹雪來說,這個何玲的心思真的是摸不透,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正好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招不可不叫惡毒。
霎時,一陣短暫的風吹過,還沒有等尹雪把頭匯回去的時候,卻已經是發現這個李閒已經忽的向着江夏的方向狂奔而去了,這樣的速度,要是拿來對付自己,恐怕,尹雪真的會死在他的手上。
“胖哥,幫我照顧我徐萱,我有事要和李閒說,不教訓一下這個李閒,我覺得心裡不舒服,就當做是爲了徐萱吧。”
說着,江夏便將懷裡的徐萱輕輕地放在了一遍的地上,靠着牆,整理着徐萱身上的衣服,扶了扶她的頭髮,沾染了一手徐萱的血,他半蹲在徐萱的身邊,笑盈盈的,但是轉而,神色就是嚴肅了起來,這才站起了身來,轉過了頭。
胖哥望了望面前的已經奄奄一息的徐萱,鼻子卻是覺得酸酸的,有種難言之隱,她把手緩緩地伸向了徐萱的鼻子處,然後又猛地伸了回來,臉色蒼白,望着江夏這滄桑的背影,嘴裡自言自語着。
“徐萱可是因你而死啊。”
擺在江夏面前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殺了李閒,爲徐萱報仇,但,李閒所說過的話,也是在江夏的腦海裡徘徊着,究竟是自己害了徐萱,還是李閒害了徐萱,或許,要不是那天晚上自己和徐萱發生了關係,也就沒有今天的事情了吧。
哼,女孩,有的時候,還真的是管不住自己的那張嘴巴,說什麼好呢。
江夏握緊了那把黑色的匕首血影,身子稍稍的彎了下來,同時向前傾着,左腳向前,就像是曾經在軍隊裡訓練過的那樣,擺出一副高手該有的樣子。
李閒奔跑的時候,就像是一隻東北虎一樣,每一步都是那麼的沉穩,腳踩下來的時候,能夠感受得到周圍的地面也在震動着,江夏這是第一次和李閒較量,所以,他也弄不清李閒的招式。
“好快的速度,本以爲他只是力氣會大一點,原來速度這方面,並不差勁。”
李閒憑藉着他這不遜色的速度,便是向着江夏的喉嚨衝去,他這是想以第一滴血就結束戰鬥的準備,但,江夏反應的倒是及時,趕忙豎起了手中的匕首,去擋住李閒的匕首。
兩把匕首在江夏的喉嚨處便是交鋒了起來,你不讓我,我不讓你,江夏一讓,那可是會死的,但李閒的力氣實在是大,江夏連抵擋都覺得有些吃力,臉上流着冷汗,一副吃勁的表情。
想着,江夏便是伸出了腿,行將要踢向李閒的膝蓋處,對於江夏的這一腳,李閒倒是沒有發覺到,而直到江夏的腳在李閒的膝蓋上留下了一個印記的時候,李閒反應過來。
但是,任憑江夏怎麼踢,李閒依舊是不動如山,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而江夏這踢的一腳,對於李閒來說,實在是撓癢癢而已,沒有什麼感覺。
“踢夠了吧,小兔崽子。”
李閒一陣怒吼,豪言頓出,便是伸着腳,向着江夏的膝蓋反踢了過去,因爲一方面江夏要對抗李閒的匕首,所以,一時之間,沒有注意到,李閒的腳就已經踢到了江夏的膝蓋上,可想而知,膝蓋被踢中的話,會有多麼的痛。
江夏只覺得左膝一軟,一番陣痛像是電流一樣,涌了上來,江夏的臉色突然之間就變得泛黃了起來,臉色難看的很。
李閒見是機會,便就用了力,不打算給江夏任何能夠反擊的機會,便用了力,將匕首刺向江夏的喉嚨。
但李閒沒有想到的是,他的這一番自以爲是進攻,以爲自己佔了上風,誰曾想,這也讓江夏發現到了李閒的破綻,在這個時候,他的腹部距離自己很近,要是江夏不打算再用匕首阻擋李閒的匕首,而去刺向李閒的腹部,江夏完全有這個機會和李閒同歸於盡。
李閒似是看出了江夏的心思,但雖如此,卻是沒有去做任何的動作,而是繼續的裝作不知道,因爲李閒認爲,江夏是不可能會和自己同歸於盡的,況且同歸於盡,對於江夏會有什麼好處。
但,事實卻並非如李閒所預料的那樣,只見江夏果然將手裡的匕首滑向了自己的腹部,見此,李閒可不是傻瓜,他不會爲了一個女孩,去和眼前的這個兔崽子同歸於盡,在萬般無奈之下,只得將手裡的匕首收了回來,用來阻擋江夏的進攻。
李閒的轉攻爲守,對於江夏來說,便是轉守爲攻了,但他並沒有打算從腹部去進攻李閒,因爲那樣只會繼續僵持下去。
雖然左腿的膝蓋陣痛不已,但是絲毫沒有阻擋江夏對李閒的攻擊,想着,江夏便是直起了側過了身去,握着匕首,就要向李閒的胯刺過去,畢竟,這胯部也算是要害的,捅進去,就是腎了。
李閒見狀,便就是又側過了身去,這才讓江夏落了空,緊隨其後,李閒又是伸出了腿,向着江夏的左膝蓋再次的踢去。
這一次,江夏沒有再犯錯,很輕鬆的閃躲了開來,也是同樣的沒有讓李閒得手,但江夏手中的匕首可不是吃素的,便是一個快步,握着匕首,向着李閒的匕首劃了過去。
因爲不是刺過去,所以,李閒很容易的就阻擋了下來,於是,兩隻匕首再一次的僵持了下來,一時間,難分勝負。
“果然,李閒的實力很是強勁,若不是爺爺教過我一些手法,早就已經支撐不下去了,李閒的力氣大,雖然身子看起來微胖的,但是速度並不慢,但是,這反應力,卻還是欠佳,所以,他的這個反應力,剛好是我的一個突破口。”
“距離的傳言果然是對的,江夏的身上,果然是有種奇特的力量,他這是跟隨誰練過的嗎?還是說怎麼,莫非他的背後有名高手不成?看樣子,我還是小心爲妙,別被這小子給看扁了。”
在一番的糾纏之下,兩人的心裡各有所思,各有所想,在這一番打量之下,李閒手中的力氣,也是在這個時候大了起來,極力的在阻擋着江夏的進攻。
李閒的力氣大如蠻牛,竟讓江夏不能相敵,而隨着李閒的口中一聲吼叫,江夏手中的匕首,也是在這個時候,因爲沒有握住,而掉落在了地上。
匕首靠近牆邊,距離李閒比較近,相對於江夏來說,就是比較遠的了,而這遠,還不是一絲半點的,李閒兩步就能夠夠到,而江夏,得要五六步。
見着江夏的手中沒有了匕首,對於李閒而言,那可是難得好機會,這不是天讓江夏死嗎?於是,李閒便瘋狂地向着江夏進攻了起來,臉上露出了貪婪的神色,手中的匕首左右左右的向着江夏刺過去。
沒有了匕首,江夏暫且只好左右躲避,但是,躲避只是暫時的,李閒手裡的匕首,還是刺中了江夏的身上,一道又一道的,劃破了傷口,留下了滴滴的鮮血。
“哈哈哈,你沒有了匕首,就是猴子沒有了金箍棒,哼,小兔崽子,我看你還怎麼躲,讓我來告訴你,這就是你和徐萱揹着我發生了關係的下場,這樣的人,將會被人人唾棄,而我,將會在此殺了你。”
一處距離着窗戶極近的地帶,已經算是遠離了何玲還有胖哥他們,周圍寂靜無聲,就算是燈光也只能夠照亮這裡的一絲半點,窗戶是那種落地窗,外面沒有上防盜窗,這倒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個地方算是空曠地帶了,畢竟旁邊就是電梯。
但江夏覺得,自己已經是無路可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