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江夏和何文以及肖安他們在談論的時候,門外的一聲駭人的慘叫聲,卻是讓三人大驚失色,伴隨着慘叫聲的,還能夠聽得見揮劍斬亂麻的聲響,以及亂糟糟的呼叫聲。
衆人發覺不妙,尤其是何文和肖安的臉上,早就已經流露出了惶恐之色,大驚,心裡想的最可怕的事情,許是已經發生了,便也來不及等待,急匆匆打開了門,小跑了出來。
江夏見狀,神色凝重了起來,緊皺着的眉頭,望着已經被打開的,還在搖晃着的門,便也來不及多想,跟在了肖安的身後,出去了。
剛出門的江淮,望着眼前出現的情形,卻是大驚不已,他感覺到了一股駭人的殺氣已然降臨,這種殺氣,如面臨死亡一般,江夏覺得寸步難移。
在店門口站着的,是一位身穿黑色夜行服,臉上帶着半臉紅色天狗面具的中年男人,男人的手上握着一把灰柄的死神鐮刀,道口看起來鋒利至極,讓人不能貼近。
在這個戴着面具的男人的身邊,躺着不少的屍體,均是脖頸上有傷,一刀劃破的,沒有鮮血蹦出,可見那鐮刀鋒利至極。
男人肩上扛着鐮刀,兩眼怒目而視着眼前出現的何文以及肖安,露在外面的嘴角,呵呵一笑,確實讓人不寒而慄,似乎肖安以及何文就是那個面具男的目的。
但是,對於眼前突然出現的這個人,卻是沒有人見過,但是知道來者不善。
“這是誰?是組織裡的人嗎?”
望着那個肩上扛着黑色鐮刀的帶着紅色面具的男人,肖安便是不覺得轉過了頭去,向着一邊的何文問道。
聽了肖安的話,何文也是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冷汗,他哪裡會見過眼前的這個帶着半臉紅色天狗面具的男人,這恐怖的氣息,讓何文的也是黯然失色。
“告訴我,何文、肖安在哪裡?”
那個帶着面具的男人突然開口,卻是讓一邊的何文以及肖安,赫然吃驚,濃重的口音,明顯的應該是一個大叔般的人物,鼻音很重,聽起來着實像是個大叔。
說着,那個帶着面具的男人便就扛着肩上的大鐮刀,向着肖安他們走了過去,步履之間,還戴着一股妖風。
見着這個男人的走來,江夏的心也是提到了極致,此時,網吧裡頭的人,差不多都已經走開了,除了胖哥外,剩下的也看不到什麼人了,江夏注意到,前臺的那個穿着藍色小褂的女孩,卻已然是死在了這面具人的鐮刀之下,着實是讓人覺得唏噓。
“你是誰,找肖安和何文要做什麼?難不成,是要向對待地上的這些人一樣,對待他們嗎?”何文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這些屍體後,便是怒斥着面前走來的這個面具男。
聽罷,並沒有能夠阻止住面前面具男的步伐,但是嘴裡,卻是吐露出了對於何文的百般不滿。
“地上有這麼多和他們陪葬的人,他們應該覺得慶幸,這是他們應得的,難道說,你們就是何文以及肖安嗎?”
明顯的可以看得到,面具男的嘴角上顯露出了一絲讓人不舒服的笑,而他的手,也是緩緩的伸向了他的肩上,將那把黑色的鐮刀握在了雙手裡,在距離肖安和何文不過兩五六米的地方,轉而停住了,這樣的近距離,也是讓江夏看清了這個面具男的真面貌。
這面具男手上的鐮刀着實是鋒利,雖然只是相距了不過幾米,鐮刀上駭人的氣息,還是在江夏的身邊圍繞着。
但江夏注意到,此時的何文,在聽了那個面具男的這番話之後,卻是憤怒的攥着拳頭,臉色猙獰,可想而知,此時的他,心裡是有多麼的憤怒。
肖安是看出了何文的心思,臉瞥向了何文的側臉,甚是不安,肖安思索了片刻,還是按住了何文的肩膀,生怕他會因爲憤怒而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那麼不說,就表示你們就是何文以及肖安嘍?”
面具男口中的話語,頓時語驚四座,一棒子打死了所有人,嘴角再次的露出了邪魅的笑,便是拎着手裡的黑色的鐮刀,向着何文的方向衝了過去。
這面具男突如其來的動作,卻是讓何文等人反應不及,畢竟只隔了這麼近,面具男的進攻,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嘛?誰知那鐮刀的刃口,居然一下就切進了何文的臂膀裡頭,何文一聲慘叫,只見到了何文的整隻左臂,從手到胳膊網上一點的地方,被那隻鐮刀給割斷了。
何文的左臂膀血肉模糊,斷臂的疼痛,讓他用右手連忙捂着那隻斷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撕心裂肺的痛,讓他許久沒有再站起來。
等面具男收回手中的鐮刀的時候,上面是已經沾滿了何文身上的鮮血了,但是這個面具男並沒有將鐮刀收回背後,而是伸出了舌頭,舔着鐮刀上面的血液,一臉享受的模樣。
肖安見此,自然是憤怒不已,相處了多年的戰友,就這樣的被人用鐮刀斬斷了胳膊,試問,誰能夠忍得住。
見此,肖安便連忙拿出了放在上衣懷裡的那把黑色的小手槍,上了膛,槍口直指那個面具男的腦門,便按動了扳機。
在一番子彈的輪番轟炸之後,江夏發現,這些子彈打在那個面具男的身上,非但沒有傷害到他,還像是碰到了橡皮球一樣,彈了開來,子彈只是穿透了他的衣服,上不了她的人,這倒是讓肖安很是吃驚。
直到手槍裡的子彈全都射完之後,面具男的身上,除了多了幾個洞洞之外,其餘的,毫髮無傷。
鐮刀上的血跡,被面具男的一番舔舐之後,上面的血液,早就已經見不到了,乾淨清晰的,就和新的一樣,而肖安剛纔的反擊,卻是引起了面具男的不滿,微側過了頭去,伴着他臉上的那副面具,讓他顯得尤爲恐怖,宛若像是從地獄裡來的死神。
許是對於一邊的江夏並不在意,而且,江夏也沒有得罪到這個面具男,所以,面具男只是對肖安尤爲憤怒而已,對於江夏並不在意。
只一瞬間的功夫,這個面具男,像是武俠世界裡的隱世高手一樣,便就竄到了肖安的身邊,這樣的速度,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快到讓人無法相信。
兩人的目光對視着,望着突然出現在面前的面孔,肖安的臉上露出了惶恐之色,汗流浹背,雙腿竟有些微顫,手裡的那隻手槍,卻也是在這個時候,因爲沒有拿住的關係,而掉落在了地上,發出了“怦怦”的響聲。
江夏就站在肖安的身後,與面具男不過是相差了一個肖安而已,但是面具男身上的氣場,卻是讓江夏覺得就在身邊,壓抑的講下喘不過氣。
如果是要談論不良和眼前的這個面具男孰強孰弱的話,江夏可以毫不猶豫的說是眼前的這個面具男。
“去死吧。”
一聲濃厚的聲音在面具男的口中翻滾着,隨着聲音蹦涌而出,手起刀落,肖安的嘴巴還在驚訝的大張着,眼睛睜的挺大,望着頭頂被面具男舉起的那隻黑色的鐮刀,肖安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個時候,只見到這個面具男手中的巨大鐮刀朝着肖安的頭上一揮,整個巨大的鐮刀落在了肖安的頭頂上,鐮刀的鋒利,在肖安的頭顱上留下了一個若大的口子,頓時,**蹦出,整個人的腦袋被面具劈成了半。
來不及呼喊,便就是倒在了血泊之中,而面具男手中的鐮刀,卻還是沾染着肖安項上的鮮血,以及那泛白的**。
斷了左臂的何文,見到倒下來的,慘不忍睹的肖安,讓何文的神色頓是蒼白了起來,這個帶着半臉紅色天狗面具的男人,就是一個殺人狂,何文本以爲自己纔是最瘋狂的那個人,誰知,自己不過是小孩。
但何文見到,從肖安手裡掉下來的那支槍,就在自己的身邊,何文見勢,便就連忙將那隻黑色的小手槍用右手拾了起來,單手上了膛,不由分說的,就是向着那個面具男射去。
他不相信這個面具是射不死的,他肯定是有弱點的,但是,見着子彈像是碰到了橡皮球一樣,彈了開來,卻是讓何文僅存的那點希望,也是失去了,聳拉着腦袋,氣的將手中的槍都扔在了一邊。
然而,在那支槍才被何文扔到落地的時候,江夏卻是望見,那隻鐮刀再次的又是想着何文揮了過來,刃口向下,是向着何文的腦袋飛過來的。
江夏想要去告訴何文一聲,但是,他的那點速度,哪能夠比得上那鐮刀的速度快,還沒等江夏喊出來口中的那句——小心,面具男手中的鐮刀,卻是已經劃過了何文的脖頸,最後何文的項上人頭落下來的時候,從面具男的嘴裡頭,卻是傳出了一句讓人膽寒的話。
“玩夠了就去死吧。”
何文的項上人頭被面具男手中的鐮刀割掉的同時,脖頸處的的鮮血竟向上噴出了有兩三米的高度,鮮血噴的滿地都是,也沾染在了這個面具男的身上,沾染在了江夏的身上。
殺人的手狠,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手段殘忍,就算是之前遇到的不良,也不至於做出這樣的事情,江夏原本站立着的腿,卻也是在這個時候,癱軟在了地上,單膝跪着地,左手伏在已經沾滿了血的地上。
面具男瞪了江夏一眼,明顯的能夠看得到,面具男的眉頭是皺着的,他左手拎着那隻還在滴着血的鐮刀,放在背後,嘴裡喘着的氣,也逐漸變得厚重了起來,多了半會兒,才吐出了讓人覺得不舒服的話。
“你也是他們的同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