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變故,對於眼前的這些人,哪怕是圍觀的人來講,都是一個不小的打擊,眼睜睜的看着有人在自己的面前死掉,誰看誰不心動,而那個開了槍的何文,他的樣子,更是囂張的不可一世。
側着身子,右手握着那把小手槍,槍口直指不遠處的那個老實的青少年,還冒着煙,何文的臉色沒有大的改變,似乎殺人對於他來說,是那麼間簡單單,輕輕鬆鬆的事情。
但是,這一幕出現在江夏的眼前,卻沒有那麼的簡單,就因爲何文的這一槍,場面頓時就平靜了下來,寂靜無聲,安靜的聽到了人的呼吸聲,他沒有想到,眼前的看似和藹的何文,居然會這樣的狠毒,子彈直中那個老實人的胸口,打中他的心臟。
“我犯罪,招惹到了誰了?這裡有誰知道我犯罪了?我殺人怎麼了麼?在場的有誰會指正我嗎?你會嗎?你會嗎?那你會嗎?”
何文神色嚴肅至極,輕皺着眉頭,收起了那隻黑色的小手槍,放在嘴邊,輕輕地吹了口氣,頓時,手槍又直指天花板,眼睛望着四處的人,江夏、戴綠帽子的小少年,都沒有人敢回答何文的話。
“敢來我們網吧的,都是漢子,不想再聽到有誰談起警察什麼的,這是我給各位的一句忠告,想活的就記住,不想活的,隨意提起。”
在扔下了一句讓人不舒服的話之後,何文便是一臉難看的,邁着彆扭的步伐,向着靠近廁所的一個小房間裡走過去了,不回頭的背影,讓人感覺到了一股沒有硝煙的殺氣。
看着何文走了開來,肖安這纔有了立足之地,便站了出來,重拾之前的威風,揹着雙手,打量着眼前的這四個甘願加入遊戲的人,又望了望遠處被何文殺死的那個老實人,這才緩緩的說道。
“比賽,由我來做裁判,一切按照何老大的規則行事,比賽的內容,十分鐘以後,誰能夠活下來,將見分曉。”
說着,肖安便就對着江夏他們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過來,去那個地下巨大的真實吃雞遊戲場地。
江夏將胖哥留在了原地,這才放心的和另外三個人跟在了肖安的身後,因爲本來,江夏說好要保護胖哥的,怎麼可以讓胖哥加入這麼危險的真實遊戲呢?顯然是不可能的。
但在要離開的時候,江夏還是不放心的回過了頭去,望向了躺在地上,被何文一槍斃命的那個老實人,可是,等江夏望向那個老實人的時候,卻是發現老實人的身體早就已經不見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江夏根本就不知道。
因爲那個真實的吃雞場地是不能夠親眼去看的,外面也沒有能夠看清裡面情況的顯示屏,畢竟是保密的地方,所以那些沒有被選中的人,也只好因此而頹廢的走開了,一臉迷茫的樣子,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江夏循着肖安的步伐,來到了整個網吧的最裡面的地方,此時相距着網吧的門口,已經是百八十步了,可謂是相當遠的,回過頭去,也只能夠隱約的看得見剛纔所做的地方,知道和網吧的門被關上的時候,江夏這才感覺到面前一暗,什麼也看不見。
不過很快的,周圍被亮起的黃色的燈光給照亮了,感覺起來,卻是很溫暖的,照在身上很受,但是江夏卻是發現,出現在眼前的,卻是另一扇門,那扇門通向何處,不用想,也該知道是這次的真實吃雞場地,然而在門的兩邊,卻是出現兩排長條的板凳,一邊兩排,上面放着一樣東西。
但後來經過肖安的介紹,江夏這才知道,原來這長條板凳上的東西,是這個真實吃雞場地的電子地圖,縮毒的地點,時間,也會在上面顯示。
之後,每個人便都拿了一份電子地圖,在那裡打量着。
看着江夏他們在這裡打量着手裡的電子地圖,肖安的嘴角一撇,看了看手上的手錶,這才插在了衆人的之間,說道。
“這種遊戲,大家可要好好的玩,小心會出人命哦。”
聽了肖安的話,江夏的心,再一次的緊張了起來,他是確信了眼前的這三位是小有本事的,尤其是那個戴着眼鏡的,雖然看起來彬彬有禮,可是舉手投足之間,卻是流露着謹慎,尤其是在他拿到了電子地圖之後,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讓人不寒而慄的笑意。
如果可以的話,江夏必須盡力終止這樣的遊戲,所以,江夏決定,在進入這個吃雞場地裡,務必要籠絡其他人一起,勿要自相殘殺。
“哦,對了,如果這遊戲到了最後,沒有一個人死,或者是剩了兩個人的話,那是會觸發最終警報的哦,所有人的命,都終將失去掉。”
肖安好像是漏掉了什麼一樣,這才眉頭一皺,輕聲細語道。
但是話語一出,對於江夏來說,像是巨石一樣,壓在了自己的身上,他不能夠參加這樣的遊戲,就算是自己任務能夠完成,這又能夠怎麼樣,到最後還不是因爲觸發警報,而都無一倖免,這種想法在江夏的腦海裡思索着,片刻,江夏這才放下了手中的電子地圖。
“我放棄這樣的遊戲。”
低垂的臉上,流露出了難堪,便回過了頭,一臉頹廢的向着來時的方向走了過去,雙手緊握着,眉頭緊皺着,臉色很是憤怒。
不過,正當江夏要打開這扇門的時候,肖安的手,卻是在某個時候,搭在了自己的手上,用力的按住了門,這種力氣,與自己的力氣相當,顯然,肖安也是練過的。
“想走?這是說走就走的嗎?”肖安的眉頭怒皺着,手按住門的力氣更大了,這明顯的就是在威脅江夏。
江夏的突然之間放棄,以及肖安的這番的阻擋、從嘴裡冒出來的話,讓其餘的那三個人,卻是陷入了糾結之中,不可置疑,他們的想法是和江夏是一樣的,也是打算一齊到最後的,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自相殘殺。
“難道,不能走嗎?打算逼我們自相殘殺?”
江夏的憤憤的撇過了頭去,眼神裡流露着殺機,怒視着肖安,一時間,讓肖安覺得眼前的這個銀髮少年有些可怕。
“哦?自相殘殺?難道你沒有玩過絕地求生嗎?如果這都算是自相殘殺了,那遊戲豈不就是已經犯法了?”肖安嘴角一撇笑着道。
江夏感受得到,肖安的手按在門上的力量,那是越來越強勁了,但是好在江夏在爺爺的幫助之下,修煉過,這要是換成一般人,指不定的,已經在這樣的爭分之下,被打敗。
而肖安也不是全然不知,他亦感受得到,眼前的這個銀髮少年,是真的不好惹,他的力量與自己能夠打成平手,他隱隱的感受得到,這還不是這個銀髮少年的真正力量。
“你問他們,他們會願意嗎?如果他們願意的話,少了我,又會怎樣?”
江夏把頭轉向了其餘那三個人,便皺着眉頭,一臉怨恨的向着肖安說道。
“哦,他們?你認爲,他們會討厭這樣的遊戲嗎?在這樣的遊戲裡面,他們能夠體會到真正的遊戲,嘗試到這種遊戲的樂趣,多麼刺激啊,而這,不過是需要犧牲點小命罷了。”
肖安的嘴裡振振有詞的,將不合實際的話,說的是那麼的仁義,正道,讓人都有些想要去相信他的言辭。
“在你的眼中,生命就是那麼的卑微嗎?如果生命能夠像是遊戲一樣被對待的話,那麼生命還有什麼意義,你不配談論這樣的問題。”
江夏的眼睛裡流露出了對於肖安的鄙夷。這堅毅的眼神掃在了肖安的身上,讓肖安恨不得咬牙切齒,但他還是忍住了,微低着頭,手緩緩的伸向了自己上衣的口袋裡,從口袋裡拿出了什麼東西,直指江夏後腦勺。
肖安手裡拿着的是什麼東西,凡是長了眼睛的人,都知道這是什麼——一把黑色的小手槍,槍口頂着江夏的後腦勺,涼涼的,暗藏殺機,江夏一時不敢輕舉妄動,不過私下裡,還是手伸向了他的腰部。
“也許生命不是一場遊戲,但是,誰的手上有了武器,那生命是什麼,不就應該聽從擁有武器的人嗎?”
肖安的嘴角一撇,伴着邪魅的笑,手裡的槍頂了頂江夏的腦袋,着實憤怒道。
“哦?哼哼,這就是你和何文離開執行局的理由嗎?爲的就是掌握自己的命運,不讓命運握在別人的手裡。”
江夏也在這時候掏出了別在腰間的那把黑色的小手槍,槍口直指肖安的腹部,而且還扣動了扳機,嘴角顯露出來的笑容,讓肖安莫衷一是。
最重要的,還是肖安聽到了江夏口中所說的執行局,莫不是這個銀髮少年也是執行局裡的人,否則,他怎麼可能知道執行局,另外,他又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的?就算是執行局的人,他也不會見過自己。
“你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執行局,你是執行局裡頭的人嗎?爲什麼會來到這裡?”
肖安對於眼前的這個銀髮少年的事情,有太多的疑問了,恨不得全部說出來,讓他知道一一回答。
“如果我說有人想要殺死你,你會相信我說的話嗎?不過,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這個人並不是我。”
雖然嘴上說說,可是江夏並不打算收回手中的那把黑色小手槍,因爲對於江夏來說,這支槍,是自己能夠活下來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