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誰想就在劉金律酒瓶還沒來得及丟出去時,在他一側的郭槍便已經動了。
他猛然就是一腳,重重踢在劉金律腰部,將其直接踹飛出去,跌落在牆角,滿臉痛苦之色。
哐啷,手上的酒瓶也落了下來,直接砸在他自己頭上,淋了一頭的酒水。
“劉金律,你太放肆!”
樑棟才見對方居然還敢動手,也是勃然大怒,拎着槍就衝過去。
楚牧峰是受自己相邀而來,要是說被劉金律傷了,他的臉放到哪裡去?
劉金科看到樑棟才竟然想要動槍,趕緊拽過身邊的一個小弟就推過去,擋住對方道路的同時怒聲吼道:“你敢。”
“砰!”
樑棟才一個肘擊就將攔路的撞飛,無視劉金科的怒喝,直接衝到劉金律面前,一腳踩住對方胸口的同時,黑漆漆的槍口就指了過去。
“你找死是不是!”
“找死?”
被踩着的劉金律非但是沒有絲毫畏懼,反而面露猙獰地笑了起來。
“樑棟才,你敢殺我嗎?你敢在這裡開槍嗎?”
“你是警員,警員無故殺人,你身上這層皮還要不要?就算你是樑家人,也保不住你的!有本事你開槍啊!”
瘋子!變態!病入膏肓!
楚牧峰一眼就洞穿了劉金律,這傢伙腦子絕對不正常,有點癲狂了。
和這樣的瘋子較真是沒有任何意義。
“老樑,放開他,打電話吧,讓處裡來人帶走他們!”楚牧峰平靜說道。
“好!”
樑棟才轉身走出包廂。
從地面爬起來的劉金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絲毫沒有想要趁機逃走的意思,而是咬牙切齒地看着楚牧峰。
“抓我,你憑什麼抓我,你也是警備廳的嗎?”
“你既然來了,就別走了!”楚牧峰淡淡說道。
“笑話!老子想來就來先走就走,樑棟才都別想留下我,何況是你。你覺得你是誰?刑偵處的高官嗎?狗屁不是!”
“你們幾個還愣着幹嘛,給我上,我倒看他們敢不敢開槍殺人!”
劉金律話音未落,蔡然已經忍不住了,拎起桌上的酒瓶就狠狠砸了過去。
“砰!”
酒瓶爆裂,酒水四射。
一縷鮮血沿着劉金律的腦袋往下滑落,被鮮血侵染的臉顯得愈發猙獰。
“哥,你怎麼樣?”劉金科急忙走上前關切問道。
“還傻愣着做什麼?趕緊給我上,打!打死他們,統統都打死!”
劉金科揚起手臂衝着所有人怒聲喊道,剛剛回金陵居然就丟了這麼大的臉,他現在是滿腔怒火想要發泄。
“是!”
跟隨其後的幾個小弟不再遲疑,紛紛衝了上來。
這次郭槍也不再坐着旁觀。
砰砰!
隨着低沉的撞擊聲響起中,僅僅幾個照面,那幾個小嘍囉便全都被掀翻在地。
就他們這樣虛有其表的貨色,根本不是郭槍的對手,後者好歹是國民政府警衛團出身,要是說連他們這些混混都收拾不了,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打的好,活該!”陳青梅唯恐天下不亂般地鼓掌加油道。
“青梅,別亂叫!”燕清舞不由得扯了扯陳青梅的袖口。
看到這幕的楚牧峰,心裡暗暗涌起一股感動。
要知道他們雖然說剛纔相談甚歡,但畢竟是初次見面。
自己又不是樑棟才,和他們是多年死黨關係,能夠爲了自己就這樣毫不猶豫地動手,而且還會得罪劉家,這份情意很重。
不能讓他們陷入麻煩中。
楚牧峰嚯地站起身來,走向劉金律兄弟兩人,眼神冷漠地說道:“劉金律,你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樁樁件件都是醜陋至極。”
“你靠着劉家,將陳思睿給搞得灰頭土臉離職,是不是覺得很痛快?”
“劉金律,你爲了利益就出賣同胞,將那些無辜的花季少女送給島國人蹂躪,你這種人禽獸不如。”
“你怎麼知道?”劉金律神色一怔,顯得有些意外。
當年之事內幕很少有人知道,沒想到楚牧峰竟然一言道破。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既然食言而肥,就別想離開金陵城了。”楚牧峰居高臨下,神情譏誚中帶出一股肅殺。
“你想走就走,誰敢攔我……啊!”
劉金律剩下的話都沒有能說出來,下一秒便悽慘地喊叫起來。
只見楚牧峰一腳直接踩在他臉上,將他使勁踩在地面摩擦,同時微微躬身,一把拎起他的右臂,然後用力一拽,直接拉脫臼。
跟着就是左臂,同樣給扯了下來。
疼痛難忍的劉金律像是一隻蜷縮着身體的蝦米,伸長了脖子,發出陣陣殺豬般的嘶聲。
“哥!”
平時只會仗勢欺人的劉金科哪裡見過這種場面,他壓根就沒想到楚牧峰會這樣殘暴,二話不說就將劉金律的胳膊給卸了。
郭槍眼底閃過一抹欽佩。
當警員的,要是說連這點血性都沒有的話,還當什麼警員?都被人扔酒瓶子,要是說還繼續無動於衷,也不配坐在這裡和他們爲伍。
陳青梅則連連尖叫,這個小丫頭非但沒有害怕的意思,看向楚牧峰的眼神還變得越發崇拜。
燕清舞抿着雙脣,冷靜旁觀。
蘇白則面色淡然,紋絲不動。
“你要叫人,儘管叫,我就在這裡等着,我倒要瞧瞧今天誰能救得了你們兄弟兩個!”楚牧峰拍拍手,回到座位上,無視劉金律的喊叫冷漠說道。
“哥……”
劉金律額頭上的汗珠噼裡啪啦地往下掉,他忍着手臂傳來的疼痛,臉色猙獰的喊道:“去叫人,二叔在貴賓室呢!”
“好!你們等着!”
劉金科說罷,轉身就往外跑。
“二叔,還是個長輩嘛!”楚牧峰嘴角一翹。
“小子,有種亮出名號來!”劉金律疼得嘴角直抽抽,還一副不服輸的樣子喊道。
“楚牧峰!”
“楚牧峰?”
劉金律有些茫然,還真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不過無所謂了,今日這事不管是誰都別想躲過!
敢這樣對我,不報此仇我誓不爲人。
“楚哥,要不要我給父親打個電話?”陳青梅上前拉了拉楚牧峰的衣袖,小聲問道。
“不用!”
楚牧峰搖搖頭,雲淡風輕地說道:“這點小事都要驚動你爸的話,倒顯得我這個當哥的沒有本事,連個小妹都護不住。”
“是啊,你就坐下吧,這件事咱們完全是佔理的,我倒要看看今天誰會蹦達出來給他們兄弟兩個出頭!”
蘇白拉着陳青梅的小手坐下後,眼裡毫無懼色。
“嘿嘿,總算有樂子了。”蔡然笑眯眯地說道。
“你就不怕事情鬧大嗎?”郭槍平靜問道。
“怕個逑,咱們好端端的吃飯,是他們非要過來攪局。鬧大,難道說咱們還能沒有道理嗎?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懂不懂?”蔡然理直氣壯地說道。
“算你狠!”郭槍神色不變。
就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樑棟才也從外面走進來,掃視過這裡的情景後,衝着楚牧峰隨意說道:“今晚值班的是華容,他已經帶着人過來。”
“好!”楚牧峰點點頭。
“樑棟才,他到底是誰?”劉金律忍不住叫道。
“他啊!”
樑棟才蹲下身子,看着近在咫尺的劉金律那張扭曲的臉,不緊不慢地說道:“劉金律,你知道嗎?咱們金陵城雖然說有很多圈子,但每個圈子都是有着最起碼的底線和原則。”
“底線是良知,原則是規矩,只有這樣才能確保每個圈子都是正常運轉的。”
“可你呢,竟然敢勾結島國人,爲島國人那樣沒臉沒皮的做事,就差直接捧着他們的臭腳跪舔了。”
“我就納悶了,你劉家又不是說沒有根基,又不是走投無路了,你連一個最起碼的理由都沒有,怎麼就那麼無恥,那麼心安理得地做出那種事?”
“你是應該被永久驅逐,也應該永遠留在外面,不要再回金陵。你就沒想過,回來對你意味着的就是死路一條嗎?”
“死路一條?”
劉金律眼底閃過一抹忌憚,隨即昂起頭說道:“誰敢殺死,我是劉家人,我劉家是有大功在身,我能回來自然是有底氣的。”
“樑棟才,你還真別嚇唬我,說吧,他到底是誰?敢這麼狂!”
“你很快就會知道的。”樑棟才搖搖頭,站起身來。
和一個瘋子講道理,能講得通嗎?
“要不我讓人收拾下?”蔡然扭頭問道。
“不用,就這樣挺好的!”楚牧峰擺擺手道。
“好!”
……
黑天鵝賭場,貴賓室。
作爲金陵城數得上號的豪華賭場,自然不可能只有大廳那些賭桌,肯定會設有單獨的貴賓室。
能夠坐在這裡玩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主兒,他們不屑於在外面玩那些小打小鬧的。
“媽的,晦氣!”
在賭桌前坐着的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滿臉懊喪的將面前的籌碼丟出去,嘴裡罵罵咧咧着。
他從進來到現在,已經輸了很多錢,輸得他心態都要崩了。
他就是劉金律的二叔,劉家家主的親弟弟劉本忠。
說起來劉本忠也是警備廳的一員,是金陵城鏡花區分局的副局長,當年劉金律的事就是他負責從中調停的。
他之所以成爲這裡的貴賓,原因很簡單,黑天鵝酒莊在鏡花區的管轄範圍內。
有這樣的關係在,好賭成性的劉本忠自然成了常客。
“劉二爺,你今天的手氣有點背啊,要不咱們歇會兒再玩?”
“說的就是,再玩的話你可就沒籌碼嘍。”
“說什麼呢,你們瞧不起誰啊!劉二爺有的是錢。”
被這樣調侃着的劉本忠臉色陰晴不定的閃爍,就在胸口憋着一股悶氣的時候,貴賓室門從外面推開,劉金科滿臉惶恐地跑進來。
“二叔,救命啊!”
“閉嘴!”
原本心情就不爽的劉本忠,聽到這話後,劈頭蓋臉地就罵過來,“鬼哭狼嚎個什麼勁,沒看到我這裡正忙着嗎?”
“救命?救什麼命?你人好好的在這裡,救什麼救!”
“不是救我,是我哥啊。”劉金科趕緊指着外面說道。
“你哥?”
劉本忠皺着眉頭問道:“你哥怎麼了?他不是在外面玩嗎?”
“我說你們兄弟兩個就不能消停點嗎?我帶着你們是出來散心的,不是讓你們瞎胡鬧的,別沒事淨給我找事!”
“我們沒有找事,是有人找我們麻煩。真的,二叔,我哥兩條胳膊都被他們給卸掉了,人還扣在那裡!”
“他們知道我們是劉家人,還敢這樣羞辱我們,您說這不是擺明不給您顏面嗎?我都說了您老在這裡,他們卻說您算什麼玩意,過去也沒用!”
“他們根本沒把您,把我們劉家放在眼裡!還說要我們的命,要我們掏錢!”劉金科添油加醋地控訴着。
“什麼?還有這種事!”
劉本忠原本就壓抑的心情這下頓時如同火山噴發般被點着,當場就蹭地站起身來。
“走,帶路,會會他們去!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厲害角色!”
“二叔,這邊!”
劉金科立即屁顛屁顛的帶着二叔走出貴賓室。
剩下幾個人坐在這裡,彼此對視一眼後,都露出一種玩味神情來。
他們對劉家對劉本忠的秉性是很清楚的很,只要他出去,那麼這事肯定會鬧騰起來的。
“你們說咱們要不要去瞧瞧熱鬧?”
“爲什麼不去?敢招惹劉家的人肯定不簡單,我也想要看看是何方神聖。”
“免費的大戲不看白不看,走吧,哥幾個。”
……
二樓的貴賓廂。
原本不再吭聲,焦急等待着的劉金律很快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聽到熟悉聲音的瞬間,他突然來了精神,衝着楚牧峰他們大聲叫罵起來。
“我告訴你們,你們折磨我可以,但要是敢再羞辱劉家,我哪怕是拼着這條命不要,都要和你們幹到底。”
楚牧峰他們不由得微微一愣。
咣噹!
隨後貴賓廂的房門推開,劉本忠大步流星的走進來,在剛纔聽到劉金律話語的剎那,他臉上的怒意便不可遏制地涌出來。
“我看誰敢動我劉家人?”
“這算是表演嗎?這傢伙不去當演員都屈才了。”蔡然微愣過後說道。
“虛僞!”郭槍冷漠道。
楚牧峰則嗤笑一聲,原以爲你就夠無恥的,現在看來你不但是無恥,而且還下賤。
“劉本忠,鏡花區分局的副局長!”樑棟纔看到走進來的是誰後低聲說道。
一個體系的?
鏡花區分局的副局長?
這就難怪了。
我就說劉金律爲什麼敢這麼囂張跋扈,原來是有一個分局局長的親二叔罩着。
而且看上去,這個所謂的劉本忠好像還是一副吊炸天的模樣,像是這種持強凌弱的事應該是沒少做。
都說劉家已經從根上爛掉了,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上樑不正下樑歪,劉家在金陵城的人這樣,那位在外面帶兵的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
劉家當覆。
“二叔!”劉金律帶着哭腔喊道,想要伸手,卻引來一陣揪心的疼。
“放心,金律,有二叔來給你做主。”
劉本忠一眼就洞穿了劉金律的心思,不過卻是沒有揭穿的想法,他要的就是劉金律這樣配合,越是如此越好處理這種事。
只是當劉本忠看到坐在這裡的人是誰時,瞳孔不由微縮。
怎麼是這幾位爺?
我說劉金律劉金科你們兄弟兩個踩人的話,難道說不管不顧嗎?
只要是個人你們就都敢踩?跟你們說過多少次,雙眼要放亮點,有些人不是你們能踩得起的,一旦踩錯了,就有可能引來大麻煩。
樑棟才就已經挺難對付,居然還招惹出來一個楚牧峰。
對,劉本忠自然認識楚牧峰的。
眼下整個金陵警員體系的官員,就沒有說誰不認識楚牧峰的。
好歹是警備廳刑偵處的副處長,又是最年輕的,而且還是官途坦蕩的,誰不想要去巴結?
就連劉本忠都想着有機會的話,得和楚牧峰多套套近乎,拉拉關係,不過現在看來,沒戲了。
“樑處長,楚處長,你們兩位這是做什麼?要是當小輩的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們指出來就成,我們肯定會嚴加管教,何必搞出這麼大的陣勢?”
深吸一口氣,劉本忠決定先禮後兵,壓制住怒火問道。
真要是說一根筋的上來就跟對方硬槓,可能嗎?
劉本忠又不瘋又不傻。
“陣勢大嗎?”
樑棟才瞧見楚牧峰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便直接率先說道:“劉局長,我也不想要這樣,但架不住劉金律上來就要行兇,想要將楚處長置於死地。”
“劉局長,你來給我們說說,像是這樣的行爲該當何罪,要是說換做有人對你做出這種事,你又該如何處置呢?”
“什麼!”
劉本忠是真不清楚這個情況,聽到後猛地轉身盯向劉本科,沉聲問道:“有沒有這事?”
“這個……”
劉本科眼神有些閃爍,低頭用餘光瞥視向劉金律,這意思很簡單,親哥,你趕緊上吧,我可不知道怎麼應付了。
“二叔,您不要聽他們瞎說,事情不是他們說的那樣,實際上是二弟被他們欺負,還被這個叫做楚牧峰的傢伙卸掉了胳膊,我纔過來幫助他討要公道。”
“只是沒想到楚牧峰會這樣肆無忌憚,非但不講道理,還直接動手打人,我的兩條手臂就是他給卸了,不但如此,他們還公然羞辱咱們劉家。”
“您說我能容忍這口惡氣嗎?”劉金律惡人先告狀的張嘴就說,一盆盆髒水嘩啦啦的潑過來。
真相肯定不是這樣的。
劉本忠自然是知道這兩個侄子什麼德行,真要是你們說的這樣,你們還會吃這個虧嗎?
“簡直就是胡言亂語,分明是他跟我們耍流氓,被楚哥攔住才引發後面的事情,你怎麼能胡說八道呢?”陳青梅在一旁不忿地爭論道。
“青梅,不用和他解釋,你和一條狗是沒有什麼解釋的必要!”楚牧峰淡淡一笑,絲毫沒有將臉色驟變的劉本忠當回事。
“楚處長,你這話說的有些過分吧?”
“過分?”
楚牧峰翹起脣角,冷笑連連:“我只不過是說了兩句話,你就覺得我的話是過分,那麼他做過的事呢?難道不過分?”
“劉本忠,你是鏡花區的分局局長,我真的很納悶,你到底是怎麼坐上這個位置的,竟然這麼簡單的是非黑白都區分不開!”
該死的黃毛小兒!
劉本忠心裡早就將楚牧峰罵死,但卻不敢直接撕破臉,臉色漲紅說道:“今日這事我想肯定是有誤會的,要不這樣,我帶着他們回去好好問問。”
“要說事情真像是兩位所說的那樣,我會給你們個交代,可要不是的話,我也希望你們兩位給我們劉家個說法。”
“你們還愣着幹嘛,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給我滾回去!”
說罷,劉本忠竟然要將人帶走。
劉金律眼中露出濃烈的失望情緒,這和自己想想的畫面不一樣啊。
自己想的是讓二叔過來撐腰的,把這些傢伙全部抓起來,不是讓你來息事寧人的啊!
你怎麼能這麼慫呢?這不是丟了劉家的臉面嗎?
“我有說過你們可以走嗎?”
誰想就在這時,楚牧峰的聲音陡然響起,讓劉本忠邁出去的腳步停住的同時,也讓劉金律的心絃顫抖。
來吧,就是這樣的,鬧吧,鬧得越大越好。
二叔,瞧見沒有?人家根本不準備和你妥協,那你還隱忍什麼?幹他孃的!
這刻劉金律仿若癲狂。
“楚處長,你還想要怎麼樣?難道我剛纔說的還不夠清楚明白嗎?我說我會回去調查清楚這事的!”
劉本忠慢慢轉過身來,神情有些冷厲。
就在他話音落地的同時,包廂外面響起一陣急促腳步聲。
隨即華容出現在門外。
“報告處長,警備廳刑偵處六科科長華容奉命趕到,請指示!”
“華容,將這些人全都帶回去!”楚牧峰手指從劉金律他們身上劃過,淡淡說道。
“是!全部拿下!”
華容手臂一揮,跟隨着他來的警員紛紛上來拿人。
已經整頓過的六科,現在是對華容的命令惟命是從,別說是讓他們逮捕已經被踢出隊伍的劉金律,即便是什麼權貴也找抓不誤。
這就是整頓的效果。
“我看你們誰敢?”劉本忠站在最前面,張開裝逼擋住所有人後,猛地轉身看向楚牧峰。
“楚牧峰,你非要把事做絕嗎?他們始終是我劉家的人,你這樣做就不怕得罪我們劉家,要知道在這金陵城,我們劉家可是有名有姓的。”
“我不管你是劉家還是王家,我做事只求問心無愧。”楚牧峰雙手後負。
華容立刻就知道該怎麼辦。
“動手!”
轉眼之間,劉金律他們就全都被銬上手銬,敢反抗的也被狠狠收拾了一番,頓時沒誰再敢挑釁叫板。
“二叔,救命啊!他們這是公報私仇,你可不能不管啊!”劉金科不像是劉金律那樣鎮定,有些驚恐地喊道。
“沒事的,相信二叔。”
劉本忠眼睜睜的瞧着兩個侄子就這樣被抓走,心急如焚,但卻是無能爲力。
他雖然說是鏡花區分局的副局長,但面對楚牧峰和樑棟才的時候,還是沒有任何優越感可言。
楚牧峰敢調動警備廳刑偵處的,可他不能調動分局的警力啊!
“好好好,楚牧峰,樑棟才,你們夠狠的,你們等着!”劉本忠丟了句狠話,怒氣衝衝地轉身要走。
“慢着!”
誰想就在這時楚牧峰突然間喊住他,在劉本忠的遲疑眼神中,楚牧峰漠然問道:“劉金律原本是被驅逐在外,嚴禁踏入金陵城半步,這也是你們劉家當初的承諾。”
“我想要問下,是誰公然打破這個承諾,冒着天下之大不韙做這事的?”
“我劉家做事何須向你交代!”劉本忠黑着個臉大步離開。
“原來這是你們劉家的集體決定,那樣的話這事就好辦了!”楚牧峰望着劉本忠的背影,喃喃自語,眼神冷厲。
整件事從開始到結束,黑天鵝酒莊的人硬是沒有誰露面,他們就像是默許着這種事發生似的,絲毫沒有干涉的念頭。
包廂中很快安靜下來。
“楚哥,這事你準備怎麼做?你把他們扣留下來是很麻煩,剛纔不如就那樣狠狠揍一頓趕走得了!”剩下自己人的時候,蔡然實話實說。
“劉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未必能威脅到你,但要是被他們惦記上的話,也會有很大麻煩的。”郭槍跟着出聲說道。
“放心,這事我心裡有數。”
楚牧峰是不會想着改變心意的,整件事從最開始碰到的那刻起,他就決定要管了。
哪怕是爲了給陳思睿個說法,哪怕是爲了給那些無辜冤死的花季少女報仇,楚牧峰都沒有準備放劉金律離開的想法。
說要你死,就肯定會說到做到。
“哼,不就是個沒落的劉家嗎?有什麼惹不起的,他們敢鬧事,就掰斷他們的狗牙!”樑棟才也是那種既然做了就不會害怕的性格。
“楚哥,這事我會告訴父親的。”陳青梅低聲說道。
楚牧峰擺擺手道:“走吧,現在送你們回家,以後像是這種地方,你們女孩子家的不要再來,。”
“嗯,知道了!”
一場晚宴風波散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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