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一月再次見面,凌琪琪的嬌橫犀利讓楊烈有點難以招架。
雖然當初他跟凌常龍演雙簧,打着凌琪琪爺爺住院的幌子,把凌琪琪從青河騙回襄城確實有點那啥,可任憑凌琪琪呆在村子裡,然後開學直接和楊烈一起去申城,顯然既不合情,也不合理。
當初楊烈悄悄把凌琪琪從襄城帶回山楊村,主要是爲她的安全考慮。當時翡翠王鬧出來的風波實在有點大,爲了方便凌常龍放開手腳處理那一大堆玉石毛料,把凌琪琪藏起來自然是最方便的做法。加之凌琪琪又十分想念白鬍子老爺爺和小明同學,這才促成了凌琪琪的山村之行。
後來,玉祥龍將所有老坑毛料全部公開拍賣,在國內玉器界來了個“利益均沾”,翡翠王又神秘消失,凌常龍的壓力自然消失。這時候,人家做父母的,還有爺爺奶奶,自然是盼着家裡的小公主早點回家,共享天倫。
還有一個不能說的原因,那就是凌常龍還指望凌琪琪回家去做爺爺和奶奶的工作,以後把家安在申城,舉家遷往申城居住和生活。
基於以上總總,楊烈其實覺得自己挺冤枉的,他這完全就是代凌常龍受氣啊!
不過,楊烈也硬氣不來,誰叫他剛剛脫離處男身份,馬上就被凌琪琪抓到了把柄呢?
無視進進出出的同學和老師們疑惑或者詫異的目光,楊烈任凌琪琪“撒潑”,等到小姑娘終於鬧騰夠了,鬆開楊烈的衣領之後,這才板着臉說:“小姑娘家家的,以後說話注意場合,‘滾牀單’這類粗鄙用語,儘量不要冒出來!”
“哼,要你管!”凌琪琪把頭一擰,驕傲的像只孔雀。
“好啦,氣也撒過了,咱們去吃午飯吧。”楊烈厚着臉皮去拉小公主的手。
這次凌琪琪倒是沒有拒絕,任憑楊烈拉起她那柔若無骨的纖細小手。“咱們去吃午飯,賓館裡那位怎麼辦?”
“呃,要不喊出來一塊吃?”
“哼,喊就喊!誰怕誰?”
吳曉燕早上沒有出
門,賴在牀上美美的補了一個美容覺,快到中午時,起牀梳洗打扮。看着鏡子裡面色紅潤的自己,吳曉燕不由得想起了好閨蜜劉筠私下裡說的那句話:“我媽說過,什麼痛經啊,不調啊,只要成了女人,統統就好!中醫不是常說嘛,通則不痛!你明白吧?”劉筠她媽,是市中醫院的婦科大夫。
這個死妮子,也不知道她自己“通”過了沒有?
楊烈打來電話,說在賓館樓下等,吳曉燕再對着鏡子照了照,提着手包坐電梯下樓。
電梯出口,楊烈站着等,凌琪琪坐在不遠處的會客沙發上,手裡拿着玫瑰紅的手機,低頭在玩俄羅斯方塊。吳曉燕出了電梯,就見楊烈朝她使眼色,然後轉頭看見了凌琪琪。
“小魔女堵在財大門口跟我算賬,剛纔一頓折騰,可算是安寧了。”楊烈小聲跟吳曉燕解釋。
“沒事啊,我也想見一見琪琪啊。今後大家都在申城,總要見面的,對不對?”吳曉燕作爲一個“過來”人,心裡的緊迫感已經淡化不少,她現在已經不擔心一個連胸都沒長大的黃毛丫頭,能跟自己搶楊烈。
“琪琪,你來了啊!”吳曉燕笑着朝凌琪琪走過去,很自然的坐在凌琪琪的身旁。“你是申城通,有空帶我到處轉一轉。聽楊烈說,去年你帶着爺爺和小明遊玩的很開心呢!”
凌琪琪本來就是在假裝玩手機,現在面對吳曉燕這樣的“老練”對手,嚴陣以待的心防頓時出現縫隙。“啊,好的呀,你想去哪裡玩,跟我說。”
兩女坐着聊天的空當,楊善寶已經開車來到賓館門口。凌常龍委派到申城打前站的手下聽說小姐和楊總都到了申城,就在外灘邊上的人民飯店訂了一座酒席,說是爲小姐和楊總接風。
估計是得了凌常龍的授意。
至於凌常龍爲啥搞的這麼隆重,非要花六千塊錢在五星級酒店請客,看看上午凌琪琪在財大門口的彪悍手段,就知道了。
楊烈代他受氣,怎麼也得表示一下啊。
一百多萬的“
大奔”,嬌豔嫵媚的長髮美女,青春傲嬌的學生妹,再加上一個長腿挺拔的陽光型男,這個組合走到哪裡都是絕對的吸引眼球。
門童很熱情客氣的給他們拉開玻璃門,楊善寶像個管家一樣站在車門邊上,楊烈感覺這個畫風怎麼看怎麼不對味兒。咋覺得自己像是豪門闊少出行呢?老子不過是大山深處的一個民兵頭子好吧!
素來喜歡低調行事的楊烈,這次來上海,根本來不及低調。
楊烈坐在副駕駛上,正在琢磨什麼時候讓楊春回青河,就聽後排的凌琪琪喊他:“喂,大個子,摩托羅拉又出新款的手機了,你給我賣的這款已經過時了。”楊烈轉頭,看到凌琪琪拿着玫瑰紅手機正把胳膊伸着,而吳曉燕則是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盯着他。
楊烈心裡叫聲苦,特麼的自己造的什麼孽啊?
楊烈硬着頭皮說:“你是千金大小姐唉,只要想買,隨時去買唄。”
凌琪琪嘟着嘴,不滿的說:“我的錢都在你手裡!”
楊烈忽然有種想拿頭去撞車窗的衝動。
吳曉燕卻不放過補刀的機會,笑眯眯的看着楊烈說:“沒看出來啊,烈子你還會理財呢!你幫琪琪管了多少錢啊?”
“啊,哈哈……也沒多少,就是她的壓歲錢,因爲年齡不夠,沒法開戶炒股,所以就放我這了。”
“肯定沒少賺吧?”吳曉燕還是笑着問。
“楊烈可厲害啦,我在元旦的時候給他三十萬,到了五月中旬的時候,聽說已經過百萬了!”凌琪琪一臉得意,繼續“出賣”楊烈。
“吱……”奔馳轎車忽然猛的停了一下,車裡坐的幾人都是身子往前一衝,不過好在無人撞到前面的座椅或者玻璃。
“楊善寶,你怎麼開車的?”楊烈火冒三丈,訓斥說道。
楊善寶一輛歉意的說:“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是路道不熟悉,剛纔差點來不及變道。”
被他這麼一攪和,車裡原本急劇升溫的空氣,頓時降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