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楊村,鷹愁崖上,十幾條漢子面色嚴肅地站成一排。楊烈背朝懸崖,面朝衆人,站在崖旁的巨石之上。
楊烈靜靜的看着大家,然後開口:“今天能上鷹愁崖的,沒有外人,大夥或許也能猜到我爲什麼要選擇這個地方跟大家說事。沒錯,我腳下踩的這塊石頭,就是當初我嫂子跳下去的地方。我現在站在這裡,意味着什麼?楊多智,你說說看。”
楊多智挺胸,大聲說:“烈子把大家帶到這裡來,是把大家當成了可以託付生死的兄弟!以後如果誰敢背叛兄弟,就在鷹愁崖自己了斷!”
楊烈點頭,接着又說:“接下來我們要去做一件危險的事情,這件事既不違法,也不背義,但需要勇氣和膽量,關鍵時候,還有可能面對生死。現在我再問一遍,有沒有人決定退出?我以人格做保證,就算退出了,我也不會對你有任何不滿,不會給你穿小鞋,以後還是兄弟。”
十幾個人緊閉着嘴,目光堅毅,毫無退意。
“好,既然沒人退出,那就準備迎接真正的考驗吧!”
當天夜裡,楊烈從村裡帶着十二個最有勇氣和毅力的漢子出山。除了楊烈,沒有人知道他們要去哪裡,但大家堅信楊烈一定不會把大家帶上自尋毀滅的邪路。
青河市某團尖刀連野外訓練場上,楊烈向連長鄭重的敬禮。“韓連長,人我給你帶來了,雖然資質沒有你手下的尖子兵那麼好,但也都是個頂個的好漢,還請不吝賜教,讓他們學到在關鍵時刻可以保命的本領和手段!”
韓連長點頭,承諾說道:“團長專門給我交待過,我會科學合理的安排訓練項目,針對他們每個人的行爲特點、心理承受能力、反應速度等,制定詳細的單兵訓練提高方案。”
兩週的強化訓練就此開始,楊烈全程陪同和參與,不時在旁邊給精疲力竭的兄弟們鼓舞士氣。
到了
實兵對抗環節,楊烈親自帶領十二個民兵與尖刀連的一個排在在山林中進行潛伏、突襲、突圍、潛逃等項目的訓練,儘管使用的子彈是空包彈,但近身肉搏卻是真的,野外生存也是真的,就連軍犬搜捕也是真的。
楊烈本人雖然很專業,但隊員畢竟接受特種訓練的時間較短,所以在對抗中好幾次中彈和被俘。楊烈自己心中有數,參加特殊訓練的民兵正在快速成長,帶着他們去跟這個星球上最厲害的陸軍作戰雖然沒有獲勝的把握,可若是帶着他們去執行一次秘密護送押運,面對一些沒有理想和信念的雜牌部隊,那就容易和輕鬆許多。
集訓結束後,楊烈帶着隊伍在青河市內休整了兩天。兩天過後,楊烈拿着瞿婉婉幫忙預定的十三張硬臥票,一起前往襄城。
瞿婉婉幫楊烈買票的時候,故意耍個心眼,她將十二張票買成連號,恰好是兩個緊鄰的硬臥隔斷,然後還有一張硬臥票跟這十二張票不在一個車廂,離的挺遠。
楊烈一眼就看穿了瞿婉婉的心思,但卻沒法破,那張遠離衆人的硬臥票,除了他去享用,別人恐怕都不合適。
上了火車,沒過多久,瞿婉婉就沉着臉來到楊烈面前,冷冰冰的說道:“乘客,您的車票有點問題,請您跟我到7號車廂走一趟。”
楊烈一臉愕然,眼睛看着瞿婉婉,分明在說:“姑奶奶,你要鬧哪樣?”
“請您配合,不然我只能喊乘警過來了!”瞿婉婉依然面無表情。
“算你狠!”楊烈小聲嘀咕一句,起身拿起行李箱,跟在瞿婉婉的身後往車尾的方向走。這個方向恰好跟另外十二名隊員所在的車廂相反,所以他們也看不見楊烈此時的糗樣。
走到無人的車廂接縫處,楊烈拉了一下瞿婉婉的衣袖,小聲說:“別鬧了,有啥話就在這說吧。”
“誰跟你鬧了呀,你看這是什麼?”瞿婉婉一
臉詭笑的轉過身來,揚了揚手中捏着的一張車票。楊烈看了一下,車票跟自己的那張完全一樣,包括車廂號,鋪位號。
看到瞿婉婉如此“處心積慮”,楊烈徹底敗退。“好吧,算你贏了,想咋樣?”
“跟我去乘務員休息間,我要你陪我聊天!”
楊烈只好坐在乘務員休息間內,陪瞿婉婉一路聊着天到了襄城。
其實瞿婉婉也沒想把楊烈“生吞活吃”了,至於軟臥車廂內的杜蕾斯、廁所間內的異常呻吟,這種只在島國動作片裡屢屢出現的情節,更不可能上演。
瞿婉婉重點問了楊烈手機失聯的這一個多月都在忙什麼,楊烈便把他帶隊參加集訓的事情說了一些,然後以山中沒有手機信號爲由,將其他的事情全部掩飾過去。
從青河到襄城也就五、六個小時,不知不覺間就到了站臺,楊烈與瞿婉婉道別,然後隨手將一個信封塞到瞿婉婉的手裡。
信封裡面是一張銀行卡,卡里是這次瞿婉婉幫着訂票的錢,至於多出來的一部分,權當是楊烈給瞿婉婉的辛苦費。
下了火車,楊烈帶着大家混在人羣中三三兩兩的檢票出站,看上去沒有什麼特別。凌常龍本來想派一輛豐田考斯特中巴車來接他們,但被楊烈拒絕了。爲了後續行動的安全保密,楊烈從現在就開始注意反偵察和跟蹤。
到了深夜時分,楊烈與凌常龍在一處廢舊廠房的大院內見面。凌常龍問楊烈:“不就是拿着款子去緬甸那邊買點石頭回來嘛,用得着搞得這麼隱蔽和神秘?”
楊烈小聲回答:“機事不密則失身。如果只是把毛料運回國內,倒是不用如此的小心,但若是想着今後還跟那邊保持生意來往,最好從現在起就開始防止泄密。三千萬的毛料,有可能變成幾個億的利潤,你說別人知道了咱們的底細,會不會眼紅?人一旦紅了眼,接下來就會黑心的!”
(本章完)